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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背着我一路走下去,而我手里拿着火把,顺着台阶便见到满地满壁的都是狰狞恐怖的毒物。
我双手环在少年的脖颈前,有些害怕地问道:“御风,你听得懂那些毒蛇毒蝎子的话吗?”
御风把我轻巧地往上提了提,走在毒蛇之中如履平地,反而是那些毒蛇毒物见到他还要避至三四。他想了想,说道:“可以的。”
我凑近他的耳旁,小声说道:“那它们在说什么?”
因为凑得近,我听到少年喉咙间发出一声轻笑,下一刻他语气平静但带着淡淡的笑意:“嗯,它们,在夸你很漂亮。”
漂亮……我犹豫地看向挂在壁灯上的两条纠缠在一起的竹叶青,它们见到我的目光,便一下子把身子举得高高的,亮如黑豆的眼睛盯着我嘶嘶地吐着芯子。
我抽了抽嘴角:“我觉得……它们应该是在说,我看起来很好吃才对。”
闻言,少年停下来,目光一扫四周淡淡道:“它们敢。”
伴随着少年的话音落,四面的毒蛇一下子飞速地往我们之前走来的方向爬去,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于是,御风侧过脸,朝我暖暖一笑,少年的侧脸在灯火下看起来无害极了:“你看,我都说了,它们说的是你很漂亮。”
我:……
“诶,我说老兄,你这地图到底准不准?”
灵绝跟着百晓生在地道里左转右转,纳闷道,“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无崖子落在最后,紧皱着剑眉打量着这地道里残留下的具具白骨,他光是从蒙了尘的尸骨上,都能推测很多年前,便是在这魔教的地道中都发生过一场怎样的恶战。
百晓生抖着手上的图纸,说道:“怎么不准了?!这可是当年我们百晓门门人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里记录的好不?灵绝你藐视我不要紧,但你竟敢藐视我百晓门的权威,信不信我现在掉头就走?”说着,他把图纸揣在怀里,“立刻掉头,你信不?”
灵绝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懒懒笑道:“诶呀,我不过就是开句玩笑而已,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行了,我不说话了,你快在前面带路吧!”
百晓生这才作罢,继续在前面带路。
灵绝回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无崖子,摘下墨镜:“诶,身为队友的你也太沉默了吧?我叫你来是帮忙的,可不是让你来渲染紧张气氛的!”
无崖子撇了撇嘴,但还是说了一句:“这里的地道怎么会有那么多尸骨?”
灵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果然,你还是别开口来得好一些。”
百晓生闻言,诶了一声:“你这话问我就问对了!来此之前我可是专门做了功课背了好多密宗的。”走在最前面的少年摇头晃脑地说道,“大概是在十二三四年前吧——”
灵绝打断他:“诶不,到底是十二、十三还是十四年前?”
百晓生嘶了一声:“你还听不听了?”
无崖子按住灵绝,对百晓生道:“继续说。”
“名门正派在上任武林盟主的带领下建立了正道同盟,据说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当年的魔教教主中毒散功,而教中左右护法又都不在,那正道同盟便打算合力围剿魔教,而这条通道就是当年那些人打出来的。当年一役,魔教受创损失得可不止一星半点,就连他们的教主都自尽而亡。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魔教的人吃了上次的亏,我估计这次顾盟主想要一把歼灭魔教残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着,百晓生就找到了暗道的入口,悄悄打开了井门。
灵绝嗤地一声笑:“什么叫不太容易,有可能赔了夫人还折兵。”见没有人,灵绝单手提着百晓生就越了出去。
无崖子紧跟其后:“你什么意思?”
“扶摇应该是被关在地牢里了。”灵绝跟百晓生说完,才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年,“没什么意思,事实而已。”
还未等百晓生找到地牢的方向,无崖子耳朵一动,低声道:“有人来了。”话音落,灵绝便带着百晓生一跃藏到了石壁的一个坑穴中,而无崖子仗着轻功直接一跃攀在了崖壁之上。
只见一群魔教教徒分别押着一行人。
火光明灭,映出了被反手拴着链子的人们的脸,无崖子一双桃花眼猛地一缩,而灵绝似笑非笑,他身旁的百晓生则是拿着笔快速地记录着。
等到一行人走过去,百晓生才说道:“顾盟主他们一队人都是脚步虚浮,面色苍白,恐怕已经是中了魔教的软筋散。”
灵绝嘶了一声:“可没见他们那个大师伯卜算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无崖子愤怒地看向二人:“所以,你们早先知道了魔教埋伏好了?”
百晓生和灵绝相互对视一眼,百晓生点了点头,一脸无害地笑:
“对啊,既然都知道你们队伍里有一个魔教奸细,便知魔教肯定已经设下了埋伏。我以为顾盟主已经发现了,谁知他自己这么笨。”
他可不会忘记武林大会的时候,顾天成下令让家丁把他丢出去时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若是当时顾天成对他礼让三分,恐怕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可谁让武林盟主得罪的,是百晓门唯一的传人。
“魔教与正道,始终都是黑与白对立的两端。”无崖子道,“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
灵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容里带着洒脱与自负:“可我们既不属于正,也不属于邪。这天地间,还没有哪一门哪一派配得上我为其奔走辛劳。”
无崖子怒视着两个人,义正言辞道:“可此次,魔教若是趁着机会统领江湖,你知道又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吗?”
灵绝深深地盯着白衣少年:“那你以为所谓的正道,又有多干净?”
无崖子一怔想到了那地道中蒙了尘埃的白骨,说不出话来。
灵绝便带着百晓生一跃落地,半点声响也无。
俊俏的和尚抬起头,架上了墨镜,“喂,你想好没有,你是同我们一路去找扶摇,还是自投罗网去跟那些名门正派呆在一起?”
无崖子冷冷反问道:“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灵绝得意一笑:“那还不快走?”
无崖子轻飘飘地落地,看着那两人的背影,不甘心地咬牙——
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跟大师姐呆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作者有话要说:
幕后小剧场——
dragon导演:咳咳,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下一章有吻戏。
无崖(炸毛):什么?吻戏?我怎么不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巴拉巴拉……
扶摇(淡定):安啦安啦,才不是吻戏嘞。
御风(挑眉):……
扶摇(转过什么都看不见):……
无涯(抓狂之中)
☆、虐蛙又虐蛇
原本以为越往地下走,毒物就会越来越多,没想到能见到的毒蛇毒蝎子蜈蚣之类的越发少了起来。火把兹兹地烧着,我头皮有些发麻:“御风,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像是孩童的哭声,隐隐参杂着连续不同的蛙叫,从很深的地方传来的,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御风沉默了半响,问我道:
“阿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为了那只火毒蛙,你会把命搭上,你还会想要它吗?”
会把命搭上?我犹豫了很久,郑重地回答少年道:“师父的命,很重要。”毕竟,如果我意外伤亡了,估计也能回去。不过,这回去的方法,有些丢脸。
回家的方法又很多,但师父,只有一个。
御风微微抿了抿嘴:“比你的命还重要?”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我死了也就上天了,可少年似乎并不想听我答案,又问了我一个问题:“那阿摇,你敢吃活蛙吗?”
“这个,我还没吃过。”我舔了舔嘴巴,“但我可以尝试一下。”
御风有些惊讶地回头:“一般女孩子不都是应该听到后会很害怕吗?”
我得意地一挑眉:“那你说的是一般女孩子,我以后可是要称霸江湖的,自然不能做一般女孩子。”一想到原著中童姥每次返老还童都要喝生血,我就觉得,反正都要喝,也可以自己尝试着先练习一下。
我吞了一大口口水:“不过,我更喜欢吃熟的……等等,你别告诉我,我们要生吃那只什么火毒蛙?”一想到那个魔教教徒跟我描述的被火毒蛙咬了一口的样子,我就吓得浑身哆嗦,试图劝说少年,“那玩意不是浑身是毒吗?生吃的话,不仅有可能带毒,还很有可能带细菌!”
御风把我放下来,低头看着我,蓦地绽开一个笑容:“可你不是要称霸江湖的吗?”他指了指最后一台阶梯,朝我道,“阿摇,你想好了。是进去,还是回去,我都依你。”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而神情干净澄澈,仿佛我们之间说的不是系关生死的大事,而是问我要不要去摘一朵花一般轻松无二。
我觉得,那一刻,少年的轮廓像极了师父。
御风看懂了我的神情,少年伸出手,一把握住我冰凉的掌心,一步便迈出了最后一层台阶——
蛇窟地宫的最底层。
四方夜明珠柔和地散着光,而中央摆放着一池金坛,坛上蹲着一只巨大的玉色蟾蜍——碧玉做眼、白玉做身,近乎是栩栩如生。
我长大了嘴巴,指着那玉蟾蜍:“天哪,别告诉我,火毒蛙是那只玉做的青蛙?”
御风摇了摇头,皱着剑眉紧盯着那金坛:“这同我娘和我描述的,不太一样。”
咕咕呱呱。咕咕呱呱。
蛙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我们身旁。
“我娘告诉我,火毒蛙周身是毒,若是碰到了它的皮肤或者痰液,周身皮肤就会溃烂膨胀,而在皮肉膨胀爆裂之前,整个人如同置身火上。有人说,被火毒蛙咬一口,要么体内真气沸腾烧死,要么就是坚持不住活活疼死。”御风背靠着我的背,警惕地看着四面,“而唯一的解救方法,就是在自己皮肤膨胀溃烂之前吃掉火毒蛙。”
我吞了吞口水:“一定要生吃青蛙吗?其实,我更喜欢碳烤的。”咕咕呱呱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隐隐约约夹杂着孩童的啼哭声,一声一声便像是催命的一道道符。
“但是,御风,吃了那只蛙,不就是功亏一篑了吗?师父的药怎么办?”我问道。
“但凡是吃了火毒蛙的人,血液里自然会有它的毒性和药性。”少年紧皱的眉头笼罩着一层一层的戾气,而最终他的目光如同苍鹰锁住猎物一般牢牢锁住了那金坛上的玉蟾蜍。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见了那玉蟾蜍上本来碧色的眼珠蓦地变成了血石红,而它周身的白玉都隐隐透着红血丝。
蛙叫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反而是孩童的啼哭声越发大。
伴随着那声音,红血丝越来越多,像是蛛网一般依附在那玉蟾蜍上,本来是白玉做的,最后竟然像是血玉雕成的一般。我吞了吞口水,额头冷汗隐隐浮出,不知道那火毒蛙到底藏在哪里。
“小心!”
我一惊,猛地抬起头,便见一只黑斑侧褶、浑身通红如血的蛙从那只玉蟾蜍口中飞出来,四蹼张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们飞来——火毒蛙。
御风拉着我向后飞去,便见那只火毒蛙落在了我们之前所在的地方,红色的气囊鼓出来撑得像两个淡粉色的气球挂在腮帮子边上,两眼后的黑色鼓膜狰狞恐怖。它的声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