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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闭上眼睛长长地念了一句佛:“对佛祖说谎,死后是会被勾舌头的。”
谁说这厮是傻白甜来着?
我瞪大眼睛、双手握拳:“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羡慕有金手指的人的!”看见虚竹在那笑,我一跳老高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光脑门,“笑你妹啊!快练功!”
虚竹嘶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脑袋,弱弱地说道:“哦,知道了……”
我抱着胳膊,斜睨着开始练功但时不时朝我这里打望两眼的小和尚——
开金手指?
切,我才不会承认羡慕有后台的人。
呵,我是嫉妒。
想到这儿,我盘着腿坐下来,开始练功,继续回忆着从前的鸡飞狗跳的过往——
灵姑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可是她去了江湖一趟快小半年,却还是没能集齐为师父配的药中需要的药材,还差了两味药。
枯木大师的小茅屋中,我踮着脚看着被枯木大师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野草’,只听他对灵姑说道:“这通天草是神龙帮的镇帮之物,灵姑你是如何得来的?”
“找他们要的啊,我说我师兄如今急需这一服药。”灵姑一边整理着药材,一边秀眉紧锁。
我有些惊讶,问道:“不是说镇帮之物,小师叔你找他们要,他们就给你了?”原来灵姑还有逍遥派在江湖上的面子这么大,我欣慰地点了点头。
灵姑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都说是镇帮之物,那群抠门的家伙怎么舍得给我!这个,自然是我去偷来的!”说罢,还递给了我一个‘是不是傻’的鄙视眼神。
枯木大师沉默了一下,长念道:“阿弥陀佛。”
我受教地点了点头:“那还差哪两副药?如果没有那两服药,师父会怎样?”
因着对外人说的是闭关修炼,众人直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就连无崖子都是含糊地说了过去,就算我们几个知道师父受了伤,也不知道师父哪里受了伤,伤得多重,疗伤的法子又是如何。
大师伯和小师叔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而枯木大师更是顾左右而言他。
灵姑有些泄气,蹙着秀眉说道:“不知道会怎样,也没有人知道,除了——”说着,灵姑便停顿了下来,犹豫地看向了一个地方,而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到了窗边的小黑。
我嘶了一声——难道……小黑知道?
枯木大师说道:“剩下的药材便是世间难寻了,一个是火毒蛙,毒性猛烈霸道、极难饲养,这已经是珍贵无匹;另一味是极北极苦极寒之地才能长出的雪莲,据说,三十年开一次花,花期九九八十一天,若是想拿到雪莲子,便要有人以血养花养足那八十一天。”
灵姑的面容有些复杂,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这么夸张?我问道:“真的有这副药吗?还是——”我瘪了瘪嘴巴,把那句‘会不会药方是有人乱写’的那句话给憋了回去,因为怕话一说完我就被灵姑给毒死了。
听我这样问,枯木大师来了兴致,弯下腰跟我齐平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有的,老衲曾造访江湖百晓生的百晓阁,那位好友便曾经告诉过我,大概就是十八年前,江湖上便出现了两颗雪莲子,只是后来又消失了,连百晓生自己也不知道那雪莲子去了哪里,但是可以肯定,真的有人拿到过那雪莲子。”
“那可是个好东西,据传半颗雪莲子解百毒,一颗雪莲子疗沉疴,若是服下三颗只要不死服下,人便能活。”
牛皮是个好东西,动不动还能上天。
我怔怔地看着一张大脸快贴上我的枯木大师,慢腾腾地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说道:
“大师,你不需要靠这么近,我还没聋。”
老和尚一怔,随即老脸一红,便不好意思地笑着退了回去。
而灵姑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一双杏眼里的光明明灭灭,仿佛回忆是一个漩涡,而她挣扎在其中无法自拔。我想要叫她,却被老和尚嘘了一声,只听他低声说道:
“随她去吧。”
☆、少年的重担
一路上,小黑不停地用翅膀轻拍我的胳膊,似乎想邀请我骑着它一起上天玩耍。
然而,我没心情,所以只好不停地把小黑的翅膀推回去:
“诶呀,别闹了,没看到我正烦着吗?”
果然,小黑愤怒地叫了一声,扑啦啦地扇着翅膀飞向了桃花下练着剑的御风,顺便还吓唬了一番呆在一旁欣赏御风练剑的小沙弥。
灵门看见秃了脑袋的白鹫害怕地抱着树,而小黑似乎被小沙弥的害怕取悦到了,专门飞去跟灵门呆在一起捉弄他。
御风收回木剑,转过头看向我,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弧度,可是眼神却很暖:“阿摇。”
少年的一套由掌法演变而来的剑法已经练得极其熟悉,一柄木剑六招武功经常被他耍得繁复万千、变化多端——他比我当初要求他做到的,做得还要好。
灵门被小黑吓唬得直向御风求救,可少年却没有理会灵门便直直朝我走过来。
他微微佝偻着脊背,弯腰仔细地看着我,一双赤茶色的眼瞳便清晰地倒映出我的模样:“阿摇,发生什么事了?”他想了想,微微皱起浓墨剑眉,“灵姑回来了……她的药没找齐,是不是?”
我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御风一怔,随即笑了笑:“我乱猜的。”
“嗯。”我耷拉着肩膀,转头见小黑得寸进尺到快把灵门吓唬得尿裤子了,便手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小黑虽然玩得有些不尽兴,却不敢不听,只好悻悻地抬起来停落在桃花树的树梢,一双犀利的眼仍旧牢牢盯着灵门。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在树桩上上,手支着下巴:“还差两味药,可是我听枯木大师的说法,那两位药时间难寻,极其珍贵,估计轻易是找不到了。”
灵门哒哒地跑过来,好奇地偏着脑袋问道:“到底是什么药啊?”
御风坐在我的旁边,手肘撑在膝盖上,神情淡淡的。
我想了想,回答道:“额,一味是火毒蛙,还有一味是雪莲子。”
灵门扣着鼻子,认同道:“那估计,你们师父不是受了伤,而是中了毒,而且是剧毒无比的毒。”他砸吧了嘴巴,煞有介事地说道,“那雪莲子是疗毒疗伤的圣物,人们都说,除非是快死的人了,否则是不会去奢想那个的。”
身旁的少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巴,手里的木剑死死握着,眼神挣扎。
我微微一笑,只不过笑得咬牙切齿:“你敢咒我师父,小心我把你揍得连你师父都认不出来。”
灵门害怕地捂住了嘴巴,半响,不怕死地说道:“可是,那就是别人说的嘛。”
我一抬拳头,小沙弥便害怕地缩在了御风的背后,而护着灵门的少年看向我,目光复杂,欲言又止:“阿摇,也许……也许,反正,灵姑凑不齐那药方上的药的。”
不过是短短一句话,前半句还是可能,后半句就是一定了。
我气苦地放下手,一个人开始生闷气。我一生气,一旁的少年便慌了,慌乱地补充道:“不过,师父他不会死的。”
我回头,眼睛一亮:“真的?!”
御风一怔,仿佛被我眼神里的光刺痛了,他扯了扯嘴角:“嗯,他不会就这么死去的。”说话时,少年望着远方,他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悲悯,就像是同情。
可我不明白,他在同情什么。
灵门插嘴道:“诶,你们小师叔搜集的,到底是什么药方?火毒蛙是至邪至阴至毒之物,而雪莲子又是至寒至圣之物,两种药配在一起,这怎么治病啊?”
御风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木剑,淡淡说道:“世人都以为火毒蛙是吃尸虫长大的,所以毒性猛烈,其实,它也可以做救命的良药。只不过,雪莲子……极北极寒之地的雪莲花的花期还没开,现在除非找到当年剩下的唯一一颗雪莲子,不然,在这几年中,就算能拿到火毒蛙也是凑不齐药材的。”
灵门咦道:“还有一颗雪莲子?”
御风不在意地眨了眨眼睛:“如果还没被人吃下去的话,应该是有的。”
我偏头撑着下巴看着少年:“御风,你可别告诉我,这也是你猜的。”
御风微微抿嘴,他看着偏着脑袋盯着他的我,浅浅一笑:“我曾经听别人讲起过。”
桃花树上的小黑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震得树上的桃花瓣簌簌落下来,落在我们身上,像是下了一阵雨。而在那些纷纷而落的花瓣后,我觉得御风看着我的干净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悲天悯人。
御风突然伸出手,摘下黏在我额发上的桃花瓣。
见我傻愣愣的样子,少年蓦地笑起来,不是平日里那种淡淡浅笑,而是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牙齿的笑容,剑眉星目,好看极了。
“喂,师姐——”
仿佛被惊醒,我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正抱着胳膊,一双桃花眼盯着我,眼神似烈火又像寒冰。
御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手掌一笼便将那枚桃花瓣握紧了掌心。
不知道为什么,在无崖子的目光下,我觉得自己心里怎么有一种自己在红杏出墙还被当场抓住的奇怪的感觉。唔,一定是错觉。
于是,我咳嗽了一声,抬起头正色道:“二师弟,怎么了?”
无崖子撇了撇嘴:“鬼谷子让你去大殿,有事情要说。”顿了顿,他补充道,“今日有人来送帖,应该是关乎武林大会的事情。”
见到御风要跟着我一同起来,少年挑眉似是挑衅可是面上的表情一本正经:
“诶,叫的是童扶摇,可没有叫你。”
御风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而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回头刚想说什么就被无崖子一把勾着我的脖子给抓走了,脚步还踉跄了一下,我不满地看着他:“喂,你拽我做什么?”
少年低下头,朝我笑得慢条斯理,可是眼神里的火光噼里啪啦:“我是怕你看见你家小师弟就走不动路了,所以才好心帮你一把!你以为鬼谷子是师父还能纵着你吗?”
我悻悻地哼了一声,只好朝御风和灵门挥了挥手。
灵门嘟着嘴巴:“我不喜欢无崖子,上回他还用手掐我师父来着。”
半天没见少年的回应,小沙弥一扭头,眼睛一亮——
只见御风正拨着麦芽糖的糖衣,然后塞进嘴里。灵门咽了咽口水,期待着御风也给他一颗,毕竟他刚才就瞥见了少年的兜里放着起码有七八颗糖。
然而接下来,灵门不敢置信地看着御风一颗接着一颗剥了糖衣将麦芽糖塞进嘴巴里,吃得他嘴巴都鼓起来了,不过转眼的功夫御风的兜里就只剩下了一颗糖。
灵门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咽了一大口口水:“小哥哥,吃多了,容易张蛀牙的。”
所以,给他一颗吧。
小沙弥眼巴巴地瞅着御风手里的仅剩的一颗糖。
少年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将最后一颗麦芽糖放进了嘴巴里,留下一旁小沙弥满腹的怨念——佛祖,吃独食,这个人一定会张蛀牙的吧。没想到,御风像是变戏法般,从另外一个兜里又掏出了一颗麦芽糖,递给了小沙弥:“吃吧。”
灵门嘿嘿一笑,连忙小心翼翼地接过——佛祖,弟子现在收回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吧。
两人坐在树桩上一同望着少年少女消失的方向,同样吃着糖,只不过一个满脸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