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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几个小弟子去找你大师姐。”
无崖子面上平静,可是捏着竹签的手指指骨泛白,“一定要在决赛之前把童扶摇带到这里来。”
碧云不明白,疑惑道:“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平添大师姐伤心呐。
秋水蹙着柳眉,一双秋波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无崖子,仿佛要看出他的心思来——
可是只见白衣少年此刻松开了绷得很紧的下颌,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签,少年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而他手中签上的字仍旧被他的手心挡住。
无崖子那双桃花眼在那一瞬闪过了她完全不懂的情绪,她说不清楚,像是迷茫又像是安然,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惶惑。
碧云等了半天,便等来了自家二师兄抬头的倾城一笑:
“没有为什么,还不快去?”
少女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诶了一声:“知道了,二师兄。”
无崖子微微抿嘴,捏着手心里的竹签,他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样的字眼。
他终于知道压在了扶摇身上担子的重量,而这种压力虽然像是走在悬崖上那般紧张压抑,可是当他一想到少女狡黠的笑容、颊边的酒窝,还有她总是喜欢挤兑他的嘴巴——少年笑起来,望向远处长空,好像万丈悬崖也没什么好再害怕的了。
转眼,一炷香燃尽。然而碧云还没有回来。
四方鼓声越发激荡,秋水站起身来,而下一刻无崖子出声说道:“秋水。”
少女回头,眼神一亮:“师兄?”
无崖子朝她温润一笑,说道:“好好打,别让师父失望了。”
秋水眼神一暗,随即笑起来,点头说道:“放心,师兄,我会的。”说完,少女便飞身跃上了比武台,身姿缦越、翩若惊鸿,引得无数人瞩目。而另一边的西门柔柔也跟着越了上来。
两位少女一个灵美如秋鸿,一个娇艳似春桃,若是当真相比较起来,还算是秋水更胜一筹些。
半柱香还没有烧完,场上的比试已经结束——秋水胜。
碧云带着几个小弟子匆匆回来,少女满头大汗地喘气道:“师兄……”
无崖子苦笑了一声:“没找到,还是,她不愿意来?”
碧云摇着头:“不……师姐说,她说让你能撑多久就撑多久,哪怕对阵欧阳善渊也让你别怂了……”她匀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还有些疑惑为何师姐知道二师兄要跟谁打,“她说,她一定会来的。你别等她一来,就已经输了。”
无崖子先是一努嘴:“童扶摇她也太小瞧我了吧!”还未说完,少年便低头轻笑了一声,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而一边的碧云一边看着台上自家姐姐和西门柔柔的对阵,一边拍着胸口,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二师兄,她找到大师姐时,也找到了小师弟。
只不过独孤御风把她拦在门外,而师姐就在门里面跟她说的这些话。
她还忘记说了,当扶摇师姐说话时,小师弟望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和身后的一群小弟子若干人等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好不吓人。
此时,台上的李秋水已经款款飞下了台子,迎着众人羡艳又钦慕的目光。
而下一场,是微系东方玄德对阵虚支的李月红。
在众人的吸气声中,无崖子眯了眯眼睛:果然,当他们三人蹲在屋檐上观察对手时,独孤御风那个小子说对了。
虚支那个女弟子果然在保存实力,包括之前的初赛复赛,谁也不曾料到便是鬼谷子的入室弟子东方玄德在对阵李月红的宫铃九打时,也丝毫讨不了半分便宜,甚至隐隐露出落败的趋向。
鬼谷子的脸色一僵,似乎也没料到这般情景。
铜锣一敲,李月红的宫铃已经缠上了东方玄德的脖子,就算不敲铜锣,东方玄德也逃不了输掉比赛的下场。
“嘶,今年的小弟子们的功夫似乎都让人大吃一惊呐!”玉清真人笑呵呵地说道。
纯阳真人看着鬼谷子僵硬的脸色,叹了一口气:“胜败乃常事,没想到,鬼谷子你这个孩子过了这些年还是太过看重这些事情。这一点,你若是参透不了,始终都还是输给了逍遥子。”
鬼谷子勉强笑笑,似乎有些不甘心。
玉清真人打着圆场:“不过鬼谷的徒弟倒是教得很好。”
“承蒙真人谬赞了。”
鬼谷子拱手说道,脸色稍微放晴了一些,还有些欣慰地看向自家的大弟子。
凌峰真人扯着洪亮的嗓门大声嚷嚷道:“诶,我怎么没看到那个叫扶摇的小弟子?我还想看看过了这些年,那个小女孩的功夫到底练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玉清真人笑道:“说起扶摇,我还记得小姑娘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那大半年可是把御虚阁弄得片刻都没个消停,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冰天雪地里没了她,终归还是有些冷清的。”
纯阳真人摸着自己的长胡子:“那个孩子是逍遥最宝贝的弟子,自然功夫肯定也是她师父一手□□出来的。女孩子聪明是聪明,只是性子太过刚强了,好在心眼倒是好得紧。诶,鬼谷,你在想什么?”
鬼谷子僵硬地一笑,回答说道:
“回真人的话,弟子只是在想,从前和逍遥师弟同门学艺时的情景。”
玉清真人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们那个时候总是很好的。既是朋友,又是对手,这种缘分也是难得的。”
鬼谷子讪讪一笑,转过身不再言语。
台上欧阳善渊抱着剑,垂着眼睛耐心地等待着自己对手上场,而周围的议论声已经从窃窃私语变成哗然大论。
秋水不解地看向无崖子:“师兄,该你上场了……你是在等人吗?”
碧云朝无崖子摇了摇头,而下一秒少年低头苦笑了一声‘倒是我自己傻了’,说罢便不再等下去,而是转身飞身上了比武台,身姿清俊无双。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欧阳善渊抬起眼,看着少年淡淡说道。
无崖子冷冷一笑,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傲气:“话别说得太满,我怕你输得太惨!”说罢,少年便飞身一跃,兔起鹘落般两手朝欧阳善渊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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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虚的剑术
无崖子冷冷一笑,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傲气:“话别说得太满,我怕你输得太惨!”说罢,少年便兔起鹘落般地飞身一跃,两手携风朝欧阳善渊猛烈攻去——
欧阳善渊冷冷地勾起唇角,脚一顿,整个人斜飞出去,而手中长剑飞舞便迎上无崖子。
一个白衣铠甲,一个玉带轻缠。
欧阳善渊是疏朗中有着三分轻狂,而无崖子则是俊美中夹带三分孤傲。
秋水蹙着秀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担忧说道:“那欧阳善渊一把长剑锋利无比,而无崖子师兄就一双肉掌,这样比的话,师兄不是很吃亏?”
碧云掰着手指头,嘟囔道:“大师姐打不过欧阳善渊,而二师兄打不过大师姐,这么说,二师兄肯定也是打不过欧阳善渊的。诶,怎么办,掌门首席难道要落入其他支系的手中?”
一旁一道声音打断他们的话:“非也非也。”
两个少女望过去,坐在她们身边的不是旁人正是前几日所见的冲虚散人。
秋水不满地蹙着秀眉,嫌弃地抬起手,用水白袖子挡在自己的鼻尖前,而碧云亮着一双眼睛问道:“冲虚师叔,你的意思是我二师兄能打得过欧阳善渊?”
冲虚散人摇头晃脑地说道:“非也,非也。”
秋水扯了扯碧云,低声说道:“什么是是非非的,这个老道士看起来神神叨叨的,碧云你别和大师姐一样,听姐姐的话少跟这些人来往。”
听到秋水这样说,碧云撅了撅嘴,还是凑到冲虚散人身旁,睁着一双大眼睛坚持问道:“冲虚师叔,你到底是说欧阳善渊能胜我二师兄,还是说我二师兄能打赢那欧阳善渊?”
冲虚散人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看着碧云:“我的意思是,那欧阳善渊十有六七打得赢无崖子,而你那二师兄十有三四能胜欧阳善渊。”碧云嘴巴撅得可以挂油瓶了,只觉得一番话说得跟没说一样,便听冲虚散人继续说道,“若是你的大师姐在这里,胜算便是十分□□了。”
碧云有些不高兴了,以为说的是欧阳善渊的赢面能有十之□□,于是抱着胳膊气鼓鼓地说道:“你没见过我大师姐练过武,又怎知道欧阳善渊和我大师姐比武的话,欧阳善渊就一定会赢?虽说我师姐曾经败在了欧阳那家伙手里一次,可那是因为她受了伤,输赢之事谁能说得准,还十之□□?你这老道说的,也太武断了些吧!”
冲虚散人手笼在袖子里,闭着眼睛有些无语:“我,说的是,你大师姐的赢面。”说罢,他睁开眼朝怔愣的少女得意一笑,“只要她肯求我,我随手教她一手功夫,便足以破去那欧阳小子的剑招。”秋水撇嘴笑了,笑容温婉,可是眼神里却透着不以为然。
碧云也不太相信老道士的话,毕竟,她可是亲眼看见过冲虚散人这无上剑术的。
少女讪讪地一笑:“冲虚师叔,你还是别说笑了。”她想到了老道士施展完自己一套剑术后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便舔了舔嘴角,觉得日后就算大师姐真的要学他那套剑法,她李碧云肯定第一个拦着大师姐。
冲虚散人倒是不在意地嘿嘿一笑,笼着袖子也不为自己争辩。
而场上,两个少年正斗得酣畅淋漓。
白衣铠甲的欧阳善渊剑气如虹,青丝墨发绕过他的眉眼,带着冰冷戾气。白衣锦袍的无崖子拳掌如风,高高束起的长发随风飘舞,而他依靠着凌波微步游走于高台边缘。两个少年一样的俊朗,一身俊俏的功夫,不知这一场棋逢对手的比试能掠去门中多少女弟子的芳心。
因着无崖子凌波微步这门功夫,欧阳善渊几次刺他不中便一下子改变了剑招去路。
一时之间,一把长剑在少年手中宛如游走长蛇,一下子便从无崖子肩旁直劈而下,与少年的胳膊相离只有半指距离。
无崖子一惊,若不是依靠着凌波微步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身躲过欧阳善渊长剑的横削,一条胳膊刚才势必要被斩于长剑之下。而少年一缕长发便齐齐断在了欧阳善渊的剑下。
秋水惨白着脸,一下子站起身来:“师兄!”
场上的无崖子脚上步伐变换迅速,可欧阳善渊的一路剑法施展开来,更是越出越快,剑影纷杂竟将无崖子周身包围了起来,令他再也不能施展轻功,无处可逃。
“是啦,这就对了。”冲虚散人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伸着袖子擦着嘴角,“早该这样出了,不然缩手缩脚,难成大器。”
碧云瞪了冲虚散人一眼:“你这道士到底是帮哪一方的?怎地竟在这里说风凉话?!”
冲虚散人也不恼,只是看着生气的小姑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不是哪一方,我只是奉命来这里,看一场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说罢,他又喝了两口酒,咂了砸嘴巴,眼神略显苦涩,“你二师兄的轻功已经算得上你们小辈中的上乘了,只不过这一次,恐怕要吃大苦头咯。”
而伴随着冲虚散人的话音落,便见欧阳善渊的剑气已经锁住了无崖子,直直将少年逼到了四方高台的边缘,若是再往后面一步,一脚踩空便是输了。
冲虚散人笑了笑:“我若是你二师兄,便做个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