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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无崖子扶住差点被铁链绊住的我,一双桃花眼警惕地看着那玄石下方的刀。他不可思议地摇头:“那到底是什么刀?还没有出刃,便有这么大的杀气和血腥味?!”
我站稳后,有些害怕地看着那把颤抖得厉害的刃,害怕下一秒它就会冲破这些束缚:“应该……”我咬牙说道,“那把刀应该就是江湖中传言的魔刃。”
“什么?!”无崖子脱口而出,说罢,就要上前靠近那把刀,却被一直沉默的少年拦了下来。
御风神情莫测,而他缓缓抬起眼,赤茶色的眼瞳深处仿佛有火焰在舞蹈,一字一顿:
“不准靠近它!”
无崖子一向心高气傲,此时,气急反笑道:“不准?小师弟,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准!”说罢,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而这几步把御风彻底激怒了,他抬手拦住无崖子,眉眼间俱是戾气:“我让你别靠近它!你听不懂话吗?”
随着他的话,那几只蝙蝠穿梭在铁链中,引得铁索碰撞的声音更加大。而空气中的铁腥味和血腥味让我脑袋发沉,胸口闷极了,脑袋沉沉的手指使不上半分力气。
无崖子一怒,抬手就是一掌,而御风不会掌法,只是硬生生地抬手运功对了上去。
石锁摩挲得更加快,而那玄石下面的魔刃剧烈地摇晃着,发出金石崩裂的声音。我被那乱七八糟混在一起的声音扰得气血上涌,下一秒便硬生生地呕出了口血。
“阿摇!”“师姐!”
我捂着耳朵头疼欲裂,可是那魔刃发出的声音还是硬生生地钻入我的耳朵,不仅是我,就连无崖子也捂着胸口面容痛苦地倒在地上。
御风奔到我面前,他搂住我,一向沉静的面容如今满是方寸大乱:“阿摇,你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可血腥味和铁腥味便涌进了喉咙,我一把推开御风,附身又是呕出了一大口血,摇头说道:“那刀,御风,那把刀有问题!”
原来,那门上刻的字眼,是真的!
四根铁链仿佛已经被力量拉扯到了极致,而半空中的锁链变换着阵法,玄黑巨石在拉扯中转动得越来越快——
御风惊惶地回身朝那把魔刃怒道:“别再叫了!别再叫了!”
可那把刀依旧发着强烈的光,发出的声音更加刺耳尖锐!
少年气急了站起身,握紧了拳头朝那魔刃嘶声吼道,双手内力聚集被他往前一推,“不准再叫了!——”说罢,玄石转动带起的强风刮起了御风披在身后的长发和衣袍,而少年的一双瞳孔被那刀神映衬成了血红色,在狂风中尽显妖冶狰狞与狠厉。
我捂着胸口,怔怔地看着御风的头发被风吹得四散飞舞,而他手中内力发出的红光和刀身上的血光像极了。
魔刃一时红光大线,我有些害怕——
它会自己解开封印吗?
可少年的内力还没等碰到刀身,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甩了出去。而魔刃上方的玄石快速地转动着,引起的磁场引得四方断剑残刀发出嗡嗡的共鸣声。
一道白色云影稳稳地停在了那玄石上方——是师父!
白袍男子面容沉静似水,而一伸手,插在斜壁上的一把长剑便自动地飞到了他的手中——
我从没见过师父使剑,无崖子和御风跟是无从见过。
可此刻,师父却将一把生锈的铁剑舞得华光四射,无数道剑气朝那魔刃飞去,而魔刃的红光在师父到来的那刹便黯淡了下去,此刻只不过是回归于平静。
徒留空气中令人发呕的血腥味和铁锈味,融在一起让人说不出的恶心。
我脑袋一片混乱,只见师父将那把锈剑放下,淡淡地转过身——白衣墨发、鬓若刀裁、丰神俊逸,如同一个翩翩谪仙,和这里、和我们格格不入。
“师父——”无崖子强撑着坐起身,可师父直接略过了少年,走到我的身旁。御风皱起眉,用袖子抹去嘴角下巴处的血迹,一双赤茶色的眼瞳盯着逍遥子的动作。
我怔怔地看着师父毫无血色也毫无表情的面容,有些害怕,可还没等我说话,师父便已伸出手细心地擦去了我嘴角的血迹,动作温柔细致看不出半分生气,可他的眼瞳又深又黑,仿佛是墨色的潭水映出一个红衣少女。
“怎地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逍遥子嘴角突然有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那笑容好看得有些碍眼,“阿月。”
我看着师父的笑容,顿了顿,才小声提醒他:“师父,我是阿摇。”
不是阿月,是阿摇。
师父眼睛里的黑色一下子褪去了,他又是变回了那个逍遥派掌门,只是面容更加没了血色,苍白得可怕。他云淡风轻地揩去了自己嘴角溢出的血丝,勉强扯了扯嘴角:“原来,是阿摇。”
语气淡淡的,可带着强自被压抑下去的苦涩和心酸。
逍遥子站起身来,看着我们三个:“扶摇,无涯,御风。”
我心里一揪,无崖子更是脸色煞白,我们低着头,只听师父继续说道:“该回去了。”说罢,师父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们三个跟在他身后。
在石门再次打开前,御风静静地看着那把被镇压封印的魔刃,而我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觉得那把让世人闻风丧胆的魔刃,有一种让人想要无端落泪的薄凉。
☆、什么叫撩妹
误闯禁地的后果是什么?
如果早知道会被罚得绕着逍遥谷像只半死不活的青蛙一样走十圈的话,我发誓,有生之年,哦不对,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再踏进那破地方半步!
无崖子蹲在我旁边,少年一张脸就跟牡丹一样红艳艳的,闻言他喘着气说道:“得了吧,你一向好了伤疤忘了疼。别发誓了,我怕老天爷哪天真的劈死你。”顿了顿,他估计想起了我那举世瞩目的出场方式,随即说道,“哦我忘了,你是空心的,不怕劈。”
汗水几乎湿透了我身上的红裙,原本明亮的大红色变成了深红。
细碎的额发贴在我的脸颊上,我斜斜瞪了无崖子一眼:“信不信现在不用老天打雷,我也能劈死你。”我伸出手,恶狠狠地补充道,“徒、手、劈!”
无崖子瘪了瘪嘴巴,御风倒是噗嗤一笑,汗水从他的下巴上滴落,滴答滴答地掉在泥地上。
有小弟子在远远围观,御风收起了笑容,眼神如刀冷冷看过去,那些小弟子被他这么一瞧就一下子鸟兽散开了。
我有些羡慕:“御风,你把你的绝学教给我呗!”
少年呆呆地看向我:“什么绝学?”
我笑起来:“就是你教教我,如何能用眼神让对手不战而胜!啧啧,以后我就懒得动手了,就用眼神杀死对方!”
其实我还想请教他如何换脸,一秒从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转换成小白兔式的呆萌。
无崖子斜睨了我一眼:“懒得佩刀也就算了,你还懒得动手……师姐,你还能再懒一点成吗?”
御风倒是真的在想,踌躇了一番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只是看着他们没有说话而已,没有想过要杀死他们。怎么了,我的眼神很可怕吗?”
看着少年忐忑的样子,我笑了笑:“也不是很可怕。”但那是相当的可怕。我咳嗽了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心虚,和无崖子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共同选择了沉默。
等走到了终点,秋水碧云两姐妹便迎上来,姐姐给二师兄端茶送水,妹妹给小师弟捏肩捶腿。
所以,身为孤家寡人的我只好累得一屁股坐下来,捶着自己完全跟铁杵一样僵硬的两条腿腿,嘟哝着:“真是的,灵姑这次罚得也太重了吧!”
正忙着喝水的无崖子也赞同地点头:“就是,一般都是别人被她气死,我还从来没见她自己这么生气过呢!”
说到这儿,我不禁想起了师父带着我们三个人从后山里面出来时,小师叔灵姑抱着师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挂彩重伤的明明是我们三个,灵姑却仿佛师父遭了天大的罪一般,哭得众人莫名其妙。而最奇怪的莫过于师父了,一出来只是嘱咐我们好好休息,便跟枯木大师匆匆离去,神情如常可是那脸色在光下白得吓人,就跟鬼一样。
然后,灵姑一直留着眼泪给我们治疗完身上的伤,然后恶狠狠地说,我们几个贴着墙根围着逍遥谷走十圈,走不完谁也不准睡觉!
她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痛恨到恨不得掐死我们三个,吓得我还往御风后面缩了缩。
我真怕她煮药时一个留神就给我们三个一人配一副□□。
只听碧云脆声说道:“师父自从出来后,便和枯木大师一直在房间里下棋,灵姑一直守在门外哭,没人明白小师叔在哭什么,我问了大师伯,大师伯说随小师叔哭去,反正哭不死人。”
果然,碧云这小妮子永远都走在八卦最前沿。
说罢,小妮子就凑过来给我捏着肩,而御风很自然地蹲下来给我轻轻捶腿——
我有些懵逼,我一下子从孤家寡人成了香饽饽,这个转变不要太快啊。
我讪讪一笑:“虽然我是大师姐,你们也不用帮我做这个,我自己来就好,我自己来就好!”
秋水皱着柳眉,唤道:“碧云,你若是没事,就去帮我为二师兄酿的果子酒端来。”
碧云吐了吐舌头,答应了一声就跑开了。我无所谓一笑,毕竟这是人家妹妹,虽然碧云平日里还是喜欢跟着我一起玩闹。
无崖子连忙说道:“不用麻烦碧云师妹了,我喝泉水就够了!”然而碧云此时已经跑远了,无崖子有些懊恼地看着跑开的少女。看在眼里,我捂着额头,叹了一口气,这复杂纠结的三角恋哟。
“阿摇,你腿是不是很疼?”御风见我捂着额头,小心问道。
我伸出手捏了一把御风的脸蛋,唔,还挺软的,而少年呆呆地蹲在我身旁任我对着他那张俊脸捏圆搓扁,最后,我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恶狠狠地威胁到:“御风,以后你若是有喜欢的人了,便只能喜欢一个姑娘,如果不喜欢,千万不能撩人家听到没?”我又想到了系统任务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像是裹脚布般的任务栏,啧,真是想一想我都觉得头疼!
少年有些呆:“阿摇,什么叫……撩?”
那干净的眼神看得我老脸一红,我咳嗽了一声,糊弄过去:“可能大概也许就是娶人家的意思!如果不喜欢,就不能娶人家姑娘!”
一旁的无崖子又开始阴阳怪气:“呵,你这大师姐当的,可真是够操心的。”
我说这番话到底是因为谁啊?我没好气地朝无崖子翻了一个白眼。
扭头看着耳廓泛红的御风,我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你不喜欢人家姑娘,最后只能让别人姑娘伤心,你如果不喜欢她还娶了她,就不只是伤心了还耽误人家一辈子。”
李秋水柔柔笑起来,声音带着三分媚意:“师姐这番话,我怎地有些听不明白?”
无崖子勉强扯了扯嘴角:“她一贯喜欢胡说的。”
好心当做驴肝肺!
我翻白眼都快把眼睛翻烂了,既然那两个人听不进去,我只好对御风说道:“如果让我知道了你撩妹还不负责,我就打断你的腿!”
御风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汗水还从他鬓发上留下来:“就像我去逛青楼一样吗?”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是之前说过的话,于是咳嗽了一声掩饰忘记的尴尬:“恩对。”
少年笑得眉眼弯弯,他伸出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