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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我问道。
御风沉默了半响,最后说道:“灵门不是说了吗,这里藏着一块很大的铁矿石。”
我睁大眼,可是眼前还是一片黑:“这里还真的藏着铁精啊,这样说来,我们是被那铁精吸进来了,那我们怎么出去?御风,我们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里吧?”
御风声音里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在黑暗里看见我,但是我手指尖能感觉到少年脸颊肌肉的变化——他在笑。
于是我捏着他的脸:“笑什么,都被关在这地方,你还笑得出来!”
我捏着御风的脸颊,而少年他捂着我略显冰凉的手,说道:“放心,总会有人发现我们的。”我有些泄气,他顿了顿又说道,“无崖子应该会去告诉师父的。”
火褶子被人燃起来,我眼睛一亮,然后差一点绝望了。
“不好意思,我也被吸进来了。”白衣的少年难得这样狼狈,他扯了扯自己凌乱的头发,然后没好气地看着我和御风,怒道,“喂,你们两个,还打算维持这个动作多久?”
等有了光,我这才意识到御风几乎是半抱着我的姿势,而他的脸颊上还被碎石子刮出的伤。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手,估摸着大概是被吸进来的时候,有御风护着我才没有受伤,可是少年却因此遭罪。
见我起身,御风脸上神情淡淡的像是一波水潭,看不出什么情绪跟着我站起来。
无崖子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旁放在墙壁上的火把,皱眉:“这地方古怪得紧。”
我拉住往前走的无崖子,眨巴着眼睛:“喂,你想干嘛?”
无崖子盯了我半响,眼睛划过一丝了悟,然后嗤地一声笑:“诶,亏你还是大师姐呢,就这一点胆量也不怕门派中其他人笑话?既然都进来了,当然要看一看这里闹得什么古怪。”
虽然我的好奇心很重,可是——
“我刚才把脚扭了,迈不开腿。”
我觉得自己真是机智,居然为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借口。无崖子闻言,拿着火把蹲下来仔细地打量着我的脚。我把脚往裙子里缩了缩,紧张道:“啧,你你又想干嘛?”
少年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不是说扭伤了吗?我给你看看呐!”
我去,忘记了这厮琴棋书画医卜星象样样精通!我连忙往后退了退,摆着手说道:“不不用了,你去前面开路吧。”无崖子撇嘴一笑,站起身来,举着火把迈步往里面走。
黑暗里,我还是腿发软根本走不了,此时,御风在我面前蹲下来。
“御风你做什么?”我一惊一乍道。
少年回头,细碎的额发落在他高高的鼻梁上,而他的眼神清澈如长空:“不是扭伤了吗?上来吧,我背着你走。”我嘿嘿一笑,抱住他脖子,御风便把我背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已经长得很高,宽肩窄腰,长身玉立。
门派里大部分人虽然依然怕他,可是我也知道,很多小姑娘对御风暗地里也芳心暗许。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师父收了五个弟子,我本来是大师姐,结果因为身高长相总是被人觉得是小师妹,便是最晚进门的御风,也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一个英挺少年。我这些年虽然长了些个子不算是侏儒,可是和无崖子秋水他们比起来,还是像个孩子。
想一想,我都觉得有一种短腿的心酸。
“阿摇,你是不是害怕?”御风停下来,侧过脸问我。
我抱紧了他的脖子,可还是嘴硬说道:“才没有。”
三人一路往里面走去,穿过几个石钟乳的洞穴,前面的洞口隐隐发着光。
另外两个少年都保持着僵硬的沉默,我害怕地看着头顶上眼睛冒着光的蝙蝠,心里像是有跟弦在紧紧绷着。
走到尽头处,有扇浮雕石门,上面写着:
“剑冢禁地,擅入此门,生死随天,福祸不论。”
无崖子将火把凑近了那扇门,一字一句地念着上面的字,他试着推了推那扇门,露出一个小豁口,里面的光丝丝缕缕地泄出来,伴随着更加重的铁腥味。少年停下动作,转过头望着我:“师姐,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往前走了,我觉得那地方古怪得紧。”
我拍了拍御风的肩膀,让他把我放下来——
我微挑着细长的剑眉,看着邪乱插在道路两旁的断剑,又抬头环视着四面,半响,一本正经地出声:“你们说……”
闻言,无崖子和御风看向我,一脸凝重,似乎都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背着手,满脸忧心:“那些蝙蝠吸不吸人血?”
御风一愣:“吸人血?”
“那些蝙蝠?”无崖子倒是嗤地一声笑,“蝙蝠在哪里?”
我嘶了一声,奇怪道:“你们都没看见吗?”
两个少年皆是一脸懵逼的样子,我指了指洞穴顶部的石笋那里,无语,“上面蹲着那么多蝙蝠,你们四不四瞎?”说罢,无崖子竟真的举起了手中的火把,明亮的火光划过上面的洞穴,上面密密麻麻地挂满了青面獠牙的蝙蝠,光亮到及的地方,皆是那种非禽非兽的冷血动物。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旁的御风便已经脱下外套罩住了我的脑袋。
下一瞬,只听无崖子急声喝道:“快走!”
成群结队的蝙蝠被少年手中的火光一刺激,铺天盖地地朝我们飞过来,獠牙闪着光,悉悉索索地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御风用掌力推开那扇石门拉着我躲了进去,石门转了一个面,而无崖子在我们身后挡着蝙蝠断后。
御风拦着我:“阿摇,你要干嘛?”
我急道:“无崖子还在外面,凭他一个人,怎么也收拾不过来那些蝙蝠啊!我不能丢下他不管!”说罢,我挣开了他的手,重新推开石门奔出去,却忽视了少年脸上挣扎的神色——
挡着蝙蝠的无崖子见了我,先是一喜,随即皱着剑眉:“进去了你还出来做什么?”
少年现在不仅是狼狈,还浑身挂着彩。
我翻了个白眼:“怕你死了,我懒得给你收尸啊!”说罢,我手掌运风,内力如浪朝那些铺天盖地飞来的蝙蝠推出去,可下一波蝙蝠又涌上来。
这样下去明显不是办法,在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里,我叫道,“无崖子,火把——”还没等我说完,少年便已将手中的火把抛给了我。
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口水才能让无崖子把能保命的火给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痛快。
但是转念一想,无崖子聪明绝顶,自然能权衡利弊。
不再犹豫,我没接那火把反而一个回身踢把它踢得更高,那些涌来的蝙蝠没刹住车,瞬间便有十几只化作了焦炭。我得意一笑,双手划出一个正圆,手指捏兰在内力聚集后,我用力往那迅速下坠的火把一打,那火苗一下子变得一丈长,像是舞龙一般朝那些蝙蝠烧过去。
趁着这功夫,我回身推开石门,一把拽住发愣无崖子,微怒道:
“你发什么呆?快走了!”
石门转了一个面,期间还夹着几只想要跟着我们一起进来的蝙蝠。
我松了一大口气,擦着额头上的汗,而一旁的无崖子呆呆地看着我,眼神带着惊异。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虽然我知道自己一定很难看,但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吧?”难道,他还想让我在打完架后跟秋水碧云她们一样,一身飘飘白衣弹个琴吹个曲子顺便跳个舞?
想到这儿,我一双葡萄大的黑眼睛被我翻得只剩下眼白了。
无崖子自知失态,手挡在嘴角旁咳嗽了两声,几乎是没话找话说:“那个,没想到你武功进步得这么快……这就是你所练习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威力吗?”
见我没说话,他自顾自地圆场,“嗯,威力是挺大的。”
这对话,弄得我尴尬癌都犯了。
系统任务里,十级八荒六合,我已经练到了第八层。
如果没威力,以后我怎么变成一个女魔头啊?
于是我理了理袖子,撇嘴说道:“为了练功,我成了个矮子,如果武功上再没什么造诣,我岂不是要被旁人在背后笑话死?”说完后,我怎么感觉心里有些不对劲呢?无崖子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他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口,挠了挠头,刚想说话却被我打断了——
“御风呢?”我睁大眼,环视着四周,“师弟呢?!”
无崖子一怔:“他不是一直跟你呆在一起的吗?”
我跟少年互相对视一眼,这才惊觉我们进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蓦地,我想起了身后石门上刻着的话:
剑冢禁地,擅入此门,生死随天,福祸不论。
☆、少年与魔刃
将近百丈的内里峭壁,而如果我们没留神地再往前走几步,估计摔个腿断骨折都是好的。
我走了几步,水红软缎的绣鞋鞋尖比着那峭壁的边沿,随着我的动作,还有几粒石子滚滚而落,发出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崖壁里阵阵回响。无崖子连忙抓住我,皱眉道:“你小心些!”
萤石幽幽地发着彩色光芒照亮了一方天地,四处可见断剑残刀,而一旁的细碎黑石在沉黑中隐隐带着煞气红光。纵横交错的锁链像极了崖壁上黑白落子的棋盘横贯在半空中,而那些金石锁链紧紧地缚住一块沉黑发红的巨石。
我不可思议地张着嘴巴,看着那螺旋式地坑:“我的个乖乖,逍遥派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同样惊讶的无崖子闻言一顿,扶额说道:“师姐,卧虎藏龙……不是这么用的。”
我指着那块巨石:“那估计就是灵门说的成了精的石头了吧!不过,为什么要用那么多锁链把它吊起来,吃饱了没事做吗?”
无崖子目光一闪:“不,不对,那石头下面还有东西。”
我惊叫道,指着下面:“啊!是御风!他在下面!”无崖子眼神一冷,手上的劲一松,那水红色袖子便从少年的手心滑走,像是一条顽皮的鱼。
无崖子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红衣少女飞身拉住半空的纵横锁链,借力打力转眼便下去。他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可最终还是飞身一跃跟着下去。
等下来站稳后,我这才发现了这座地坑的全貌,哦,不对,应该是看见了别人费尽心思想要掩藏起来的秘密——
半空中隐隐发红的锁链拴住那块沉黑巨石,而巨石产生出来的无形磁场笼罩在一把非剑非刀的刃上,不仅如此,地面上四条精钢锁链像是四条沉黑的巨蟒紧紧缠绕着那把刃身。
仿佛把它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天地之中还不够,那石那锁便像是地狱的牛头马面看守着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要保证它永无翻身之日。
我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少年沉默如山的背影。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御风时,那个孩子的样子——如同这把剑,被四条如同蛇身般的锁链牢牢地拴在无顶塔中,像是犯人一般被人关押在一方天地中,度过了寂寞无声的七年。
无崖子走到我的身旁,有些不敢置信地叹道:“这个地方,这些按照阴阳八卦摆下的锁阵,就是为了一把刃?”
我喃喃道:“是啊,就是为了一把刃……”
而当年的那塔那锁,也只是为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
想到这儿,我心开始疼起来,仿佛有人拿了酸涩的苦汁缓缓倒在了我的心上。
我走上前,抬头看向沉默的少年:“御风,你在想什么?”
听到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