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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投降:“教主,我只是开玩笑的。”
那双赤茶色的眼瞳没有任何的情感,除了冰冷与戾气,但所幸在遮掩的愤怒后,还没有真正成型的杀意。欧阳善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轻易放松。
伴随着剑刃归鞘的声音,御风冷漠地转过身,语气毫无温度道:
“没有下次,否则我会杀了你。”
一句话散在空旷的大殿之上,就连回声都是平淡的味道,可没有人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因为没有人敢去怀疑,怀疑一个入魔之人的杀戮之心。
当灵绝背着百晓生吭哧吭哧地上山的时候,我就知道估计有大事发生。
而百晓生那货一开口,我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
“扶摇,大事不好了!”
灵绝放下百晓生便从被我拉得变形的铁栏中钻出来,马不停蹄地蹲下身用钥匙解开我脚上的锁链。我惊讶道:“我去,你哪儿弄来的钥匙?”
灵绝满头大汗专注于开锁,而百晓生充当了发言人的角色:“当然是我们偷来的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看着灵绝拧着眉头的样子,狐疑问道,“难道是李秋水她爹跟师父说不通,准备直接来要我命?”没等灵绝说话,我便一撩袖子,“那感情正好,我还想找那污蔑我的小婊砸讨一个说法!”
说话之间,灵绝已经解开了锁,他站起身来就把我拽了出去:“别说话,跟哥走!”
我从来没见过一向吊儿郎当的灵绝能如临大敌成这个样子的,我拉住背着百晓生的他:“啧,灵绝,百晓生,你们讲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百晓生伏在灵绝的背上,充分利用了自己的肢体动作,张牙舞爪地比划说道:“继华山派被灭门之后,昆仑派也遭到了魔教的重创,只不过这一次枯木大师救下了昆仑派的几个人带回少林寺,而那些人说魔教教主还有魔教护法都是逍遥派的弟子!”
说到最后,百晓生已经是一脸穷凶极恶的表情。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吐沫星子,有些嫌弃地说道:“你们不是早就知道,御风和欧阳善渊是魔教的人了么?”
灵绝一副‘恨不得撬开我脑瓜仁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样子,说道:“拜托,你在这思过崖上被关傻了吧!我们知道,并不代表江湖人知道啊!”
百晓生也跟灵绝一起鄙视我,说道:“你说你长得挺聪明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脑子转不过来呢!按照这种重磅八卦的传播速度,估计再过不了半日,整个逍遥派都会是江湖群起围攻的对象!”
“那些被魔教围攻,以及即将被围攻讨债的门派一旦知道了逍遥派一下子培养出来了两个大魔头,我们现在就可以猜一下,逍遥派是吐沫星子淹死还是被人戳脊梁骨给戳死?到那个时候,逍遥派肯定会找一个替罪羊,你觉得那个最合适当替罪羊的那个人会是谁?”
长篇大论一番后的百晓生看着我,眼神宛如看着一只随时待宰的羔羊。
我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灵绝还嫌不够危言耸听似的,添油加醋地说道:“而且外面都在传,你把飞云堡大小姐一张脸给弄毁了,你知道飞云堡身为江湖四堡之首,地位到底是什么样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李秋水人都毁容了,无崖子还要娶她?不过这次你也应该多谢你那个二师弟,若不是他信誓旦旦地答应娶李秋水,你这几天估计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我嘶了一声,跳脚道:“你们怎么就不信呢?她的脸是被抓伤的,不是被刀划伤的,根本不会留疤!”
百晓生哎呀了一声:“可不管现在到底会不会留疤,飞云堡咬定留疤,你就是个凶手!”
他伸出手指头,数着,“扶摇你想想,江湖那些名门正派知道了你们逍遥派窝藏魔教的人藏了十几年,还培养成一个赛一个的高手,这笔账要算吧?”
“魔刃本来镇压在你们逍遥派,现在又被魔教给重新取走了,虽然魔教当年的那些宝贝被人取走的不少,可人家挨家挨户地算账,那是付出了灭门的代价,可逍遥派还是相安无事,这笔账又要算在你们头上吧?”
“飞云堡在江湖上名望虽不如逍遥派,可是它比逍遥派胜在仗义疏财广交人脉,一笔笔算下来,我估计你要是不走被推出去当替罪羔羊,那就得天打五雷轰!”
他话音落,我便觉得凭空五道惊雷劈下来,把我劈得外焦里嫩,还透着人肉的焦香。
我吞了吞口水:“可我是天山童姥,好不好?”
“那我特么还是定海神僧呢?!”灵绝叉腰说道,“然而现在有个屁用!到时候人一来,那些武林正道一大堆一大堆的歪理说得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你以为你是天山童姥,等你统一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再来跟我瞎比比,现在听我的,赶紧跟我和百晓走!”
百晓生翘着兰花指:“你个倒霉熊孩子!”说着,还无比‘痛心’给灵绝顺气道,“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扶摇,还不给灵绝认错!”
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我突然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百晓生和灵绝两人‘含辛茹苦’地把我抚养长大,现在又为了我这个熊孩子操碎了心,我这个不孝女简直对不住——我呸,我对不住这俩基佬?!于是,我一瞪眼抬起拳头,蹬鼻子上脸的百晓生和灵绝就老老实实地向外挪了一步,乖巧地对我笑:“姑姥姥您别生气,我这不开玩笑呢!”
我就被关了大半个月,瞧给你俩能的,咋都不上天呢?
“我如果溜了,会不会有些不讲义气?逍遥派怎么办?”我有些犹豫。
灵绝啧了一声:“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偷钥匙的时候,是当着你师父的面光明正大地拿的。”顿了顿,他说道,“如果你留下,那么所有矛头肯定都对准你,你一走至少还能少一个激化点。”
百晓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诶呀,扶摇你也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天塌不下来,就算天真的塌了下来还有个高的人顶,要是个高的顶不住,我同灵绝也会帮你一同顶的!你同李秋水之间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师父就算再怎么疼你,他也不好明着向着你,等到风声过去了再回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不一切搞定了吗?”
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事情也许很容易就过去了。灵绝紧张地看着我,一副生怕我一个倔脾气不肯离开他还要琢磨着打赢我才能把我扛下去的样子。
我走到悬崖边,伸出脖子看下去,真的只有云雾淼淼,隐约能见树林做成的墨绿深浪,透着山野的轻灵飘渺。我想,小黑葬在那里应该会很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是它的归宿。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转过头,山风扬起鬓角的发,朝紧张又忐忑的两个人笑道:
“也好,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场大戏逼近之中,大家准备好避雷针。
小剧场:
导演(挤眉弄眼):御风,为什么拒绝了你舅舅送来给你暖床的美女呀?
御风(一脸冷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导演:那如果女主给你暖床,你要不?
御风(实力冷漠):……不要。她不要我,我也不要她。
导演:那怎样你才能原谅阿摇呢?
御风(认真思考):嗯,除非她亲我一下。
另:
在此感谢juju7127早上五点写给扶摇的长评,她真的明白了这部同人我想表达的故事。
原著中对于童姥出场以及消失只有两章半,而我想要做的,是想要将那两章半的章节展开成她铿锵风雨、快意恩仇的一生。嗯,文笔比我好,赞。
☆、Chapter·114
寂静空旷的无尘殿中; 檀香袅袅却也掩盖不住浮躁的人心。
一个白衣青年快速地推开殿门走进去,他单膝着地向盘坐在木榻上的白发男子抱拳行礼,低声说道:“师父,师姐已经被灵绝和百晓生带走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除了我; 应该没有人看到。”
逍遥子睁开眼; 眼瞳浓黑虚无; 淡淡道:“走了好……走了就不必理会那些人了。”
无崖子站起身来; 目光复杂地看着逍遥子:“鬼谷子收到风声已经带着微系弟子离开逍遥谷另立教派,甚至,声称从此与逍遥派再无瓜葛;而其他的支系见微系这么做; 也纷纷表示欲脱离主支,要么并入了微系要么自立门户。我收到门下弟子的飞鸽传书; 说那些被魔教追杀的教派在武林盟主的带领下都已经启程欲来逍遥谷。”
面前的逍遥子仍旧神情平淡; 仿佛无崖子说的不是一派危亡的生死大事。
白衣青年咬了咬牙; 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来这里; 向逍遥派向师父您讨一个说法。”
逍遥子掩唇咳嗽了一声,淡淡道:“随他们怎样。”
无崖子目光微微闪烁,剑眉微皱; 规劝道:“师父,这样下去,逍遥派迟早会四分五裂的!不然,我们去向顾盟主将事实避重就轻地说清楚; 只要我们答应同他们一同齐心协力对抗魔道,孰轻孰重,想必顾盟主还有其他武林同道都会明白的!”
说着,白衣青年再一次跪在了自己师父的面前,语气恳切地说道:“师父,算弟子求你了,若是到了江湖武林悠悠众口难堵的地步,逍遥派就真的完了!”
逍遥子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无崖子身上,眼神深不可测。
世人都说几个弟子之中,无崖最像自己。
他从前还不以为然,但如今看来,世人的眼光到底是没有差错的。
半响,逍遥子淡淡开口道:“无崖,为师守着江湖武林守着逍遥派快晓半生,可如今,为师已经彻底累了。”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榻前的柜子上,小心翼翼地拿起扶摇替他从御虚阁中取下来的白瓷瓶,目光里水汽隐然,“悠悠众口既然难堵,便任他们自己去说,公道是非自在人心。”
无崖子眼眶微红,他咬牙问道:“如今,是不是除了大师姐,师父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说着,白衣青年抬起头,目光逼人:“不在乎我,不在乎秋水碧云,甚至,不在乎逍遥派的上下所有弟子的安危性命!”
逍遥子摩挲着白瓷瓶上的红斑,而在无崖子的眼里,白发男子逆着光恍若神邸,但是他说出的话却再也不像他从前视若神明的师父——
“对,我不在乎。”
殿门被撞得吱呀作响,逍遥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愤怒离去的青年,而他垂下眼看着收的白瓷瓶,目光温柔若汤汤春水:“阿月,再等一等,很快,我就可以带你离开了。”
他还记得,那个红色罗裙的少女坐在树上,低头朝着他明眸皓齿地笑;
他尤记得,她曾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对他说:“如果有一天,你想退隐江湖就来找我,我带你去看大漠的长空、天山的雪、还有塞外的鹰。”
少女伸出手,手镯上的金铃发出玲玲的笑声:“我们塞外人最是重诺,击掌为盟,君子一言,便是快马一鞭!”
逍遥子微微一笑,对着手里的白瓷瓶柔声说道:
“晦朔说你恨我,但击过掌发过誓,阿月你便是怨我恨我,也不能食言的。”
当我听到鬼谷子带领着支系要自立门户这个消息的时候,惊得我一口甜豆浆尽数喷在了对面两个人脸上。百晓生擦着脸上的豆浆,一脸害怕地看着我,而灵绝已经准备好墨镜挡住他目光四处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