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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院判来的很快,魏九亲自去请,吓了他一跳,以为圣人出了什么事儿。魏九悄悄地说起,圣人看太子安排了专人,关注戴梓,所以……
高院判明了,圣人是吃醋了。他赶紧掏了荷包谢魏九,御前的人,不打点好了,有时候瞒了消息不透,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魏九哪里敢要高院判的银子,他推脱着:“奴才要敢要您的银子,圣人知道,会扒了奴才的皮。您老有空,吩咐人,给奴才做点镇咳的丸药,就成了。”
魏九有咳疾,每年季节交替、变天的时候,就咳的难以忍受。他年轻的时候,尚还能忍着,这一年,他发现越来越难熬了。伺候圣人几十年,好容易得了圣人的信任,爬到了圣前这位置,要是因病离开了,可就再回不来了。
这事儿,对高院判是小事儿一桩。他在到了养心殿后,示意魏九打发别人进去禀报,抽空给魏九摸了脉。
“魏公公,你这事儿,包在本官身上,你有空常往太医院走走,行针比吃药好。”
魏九拱手谢了高院判,正好传话的内侍出来,圣人宣高院判,进去诊脉。
第352章 废太子56
高院判跟着魏九进去,见圣人正与荣国公贾代善对坐饮茶; 太子坐在御案一侧的埋头在批折子。
见了他进去; 太子搁笔。
周院判赶紧躬身给圣人、太子、荣国公行礼。
太子笑着说:“周院判; 给圣人、荣国公诊脉吧。”
太子的双眸好像深深的漩涡; 周院判一愣,情不自禁地照着太子的吩咐就去做。
其实圣人的平安脉; 周院判五日一诊,脉象是了然于胸; 可这次他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再细摸; 又摸不出什么来。换手再诊,还是有那若有若无的感觉。
“周院判; 圣人可有什么不妥?”
周院判抬头; 就看见太子双眼锁住了自己; 他下意识地张口,说出来的话; 却仿佛不是自己想说的。
“没有。”
太子好像松了一口气,复又说; “给荣国公也诊诊脉吧,”
周院判照着太子的吩咐,又去给荣国公诊脉,片刻他说道:“荣国公体内有寒毒; 是不是近年; 每到天气寒冷就四肢疼痛?而且越来越重; 甚至有入骨之痛?”
荣国公白了脸点头,他是自家知道自家的事。那年替圣人挡了刺客一刀,刀上淬了毒药,当时虽然有随军太医治疗,可因为不是对症之药。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近年来到冬日里是越发地难以忍受了。今天若是能借此,好好诊治……
“荣国公的寒毒,是沉疴多年的,现已侵入骨髓,想拔出,要承受一番大辛苦的。”
圣人赶紧说道:“若能拔出,自是要趁早的。”
周院判沉吟一下,方说:“圣人,荣国公所中的寒毒霸道,且深入骨髓,拔毒的时候,要煎了汤药,在每日的午时先坐浴,然后再用针,还要忌口。”
圣人听了,就追着问道:“要多久能清除余毒。”
“这个,”周院判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说:“臣先试着给荣国公治疗十日,然后才能确定,彻底清除余毒的时间。”
不等圣人表态,贾代善就说:“圣人,等去过京营,再说拔毒之事吧。早一天,晚一天的,也应该没什么妨碍。”
“老贾,京营哪里,朕先放放。你体内的寒毒,能早日清除,朕也能早日安心。周院判,你明日就去荣国公府上,先为他清毒,需要什么药,从太医院拿。荣国公也是为救驾,才受伤中毒的。”
“是,圣人。”周院判起身应了,回去准备了。
贾代善翻身跪倒,给圣人磕头,“臣谢圣人隆恩。”
“哎,老贾,你起来,起来。你这毒,定是那年在北边受伤后,没有清楚干净所致。唉,你有什么不舒服,你要说啊,放着太医院这么些国手,你还忍着寒毒的折磨。”
圣人摇头,既是怜惜,又是痛心。
贾代善憨笑,“圣人怜惜臣,臣还以为是年龄大了,早年在北边戍边的风湿呢,怎么也没想到是寒毒。不然,臣早就来求圣人赐医赐药了。”
圣人好好安慰贾代善几句,让他早点回去准备。贾代善再三致谢后,才感激涕零地离开养心殿。
“父皇,儿臣最关心的是您。”太子把最后基本请安折子批好,抱到圣人御案上,请圣人检视。
“哼,朕看你对戴梓更关心。”
太子抽抽嘴角,没法和圣人辩这个。
“父皇,皇庄引水渠差不多快修好了。儿臣要在那边多按放几个水碓。还想把工部的铁匠,再抽调过去一些。还有焦炭,也需要门头沟、房山县供给优良煤块,才能炼出合用的好焦炭。”
“这些都随你安排。工部的宋侍郎,可听从你吩咐?”
“父皇吩咐宋侍郎,要他配合儿臣,他做的尚好。”
“唔。刑部吴尚书致仕后,你认为谁合适?你说是杨侍郎还是王侍郎,好呢?”
吴尚书致仕后,刑部尚书的位置,一直空着。这两位侍郎,分担了刑部尚书的工作。
太子摇头。
“父皇,儿臣从来没接触刑部的人事,对刑部的众臣,无任何了解。”
圣人看着太子,坚持着,等太子做出选择。
“儿臣不知。”太子赧然,羞愧地摇头。“儿臣惭愧,不能给父皇以合适的意见。”
“成贤,你有空去刑部看看。”
太子摇头,“父皇,儿臣想先把迫击炮,还有戴梓说的联发枪的事情落实了。这两样都需要好精钢,要想炼出精钢,就得有好焦炭。”
圣人明白太子的意思了,他要做好迫击炮的事,再去做另一件连发枪的事。对于荐拔谁做刑部尚书,他没有兴趣。
圣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与太子说这些。见太子不感兴趣刑部尚书的人选,就把几天的折子,捡了几份重要的略讲了一讲,就打发太子回东宫去用晚膳。
太子看看圣人屋子里的大座钟,站起身说:“父皇,都这时候,您还是留儿臣,让儿臣陪你吃饭吧。您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
“不留,不留,留你在这里吃饭,省了东宫的开销。”
太子转着眼珠,笑着说:“父皇,您今儿还没去看小乳猪呢。不如和儿臣一起过去东宫?”
圣人意动。
太子就对梁九说:“把圣人的晚膳份例,送到东宫去。”
圣人笑,“成贤啊,父皇想用了晚膳,再过去。”
“那儿臣等父皇。”
圣人疑惑,问太子,“成贤,你如今怎么这么节省了?”
“父皇,这宫里内侍,也各有定量。您吃不完的,赏给内侍了,也还是增加了开支。不若儿子和您一起吃,省下来备儿臣一顿晚膳的银子,够妇产院那边,一个难产的支出了。”
圣人只好留了太子一起用晚膳,然后和太子一起去东宫,走去看小乳猪。
现在的小乳猪,正是开始闹黄昏的月龄。晚上一到太阳落山,就开始哼哼唧唧地咧咧。奶娘想帮着太子妃抱,他就号啕。太子妃只能自己,把儿子抱在怀里哄。一边哄儿子,一边盼着太子早点回来,好能换换手。
圣人和太子一起到了东宫的正殿,太子吩咐六福,去将小乳猪抱过来。没一会儿,六福引着,抱着皇太孙的太子妃过来了。
圣人看小乳猪赖叽叽地哼哼着,立即就心疼上了。
“这是没给我孙子吃饱吗?”
太子接过儿子,掂了掂,晃悠晃悠,小乳猪不哼唧了。
太子妃先给圣人行礼,然后解释说:“奶娘说这么大的孩子,在傍晚的时候哼唧,是因为阴气开始上升。父皇您看,到太子的怀里,他就不哭了。”
可不是嘛,小乳猪在太子怀里,瞪着大眼睛,东张西望呢。
圣人上前,把嫡孙接过来,抱怀里晃悠,孩子也是不哭的。
“父皇,每天黄昏的这时候,他都是不肯跟奶娘的,谁抱都号啕大哭。”太子说着,点点儿子的鼻尖。“父皇,您抱着,他不哭;儿臣抱也不哭,石氏抱着就赖叽叽的。您看小乳猪是不是能感知到,谁的阳气旺盛啊?”
“嗯,应该是能感知到。这孩子聪明。”
圣人对嫡孙知道找父母亲,沾沾自喜于嫡孙的聪明。见孙子到自己怀里后,转着眼睛,也不赖叽了,更是开心了。
“明允这么大的时候,有一阵子也喜欢哭。那时候,哪个内侍抱,他也都是不跟的,嚎啕得让人心疼。奶娘抱他,也是一样地哭。太皇太后抱,他也是不跟。朕只好一手抱他在怀里哄,一手批折子。小乳猪这是父子相随了。”
圣人说完,与小乳猪碰碰额头。
太子在一边,万分感激地对圣人说:“父皇,儿臣那时候不懂事,一定是给您添了很多很多麻烦的。”
“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嫌添麻烦了。”圣人感慨。
“朕那时候就是担心啊,担心你像你哥哥姐姐们一样。唉,朕说这些做什么。你要是感念父皇,当年带你的不容易,你就替父皇,多处理些朝政。”
“是,父皇。儿臣以后把折子多批了。”
圣人翻了太子一眼,这话等于没说,现在所有的折子,就都是他批了的。儿子是在欺负自己老了吗?
太子看圣人拿眼翻他,笑着凑前逗儿子。
“小乳猪,你赶紧长大,好帮皇祖父干活啊。”
小乳猪被太子逗得双手挥舞,圣人赶紧仰脸,向后躲闪。刻不容缓之间,小乳猪就把圣人的美髯薅了一缕。太子赶紧去上前解救,太子妃在一边哄儿子松手。
小人儿还不会笑,咧着没牙的嘴,透露出高兴来。
“明允,你慢点,别吓唬着我孙子了。”圣人就着小乳猪的劲儿,往前伸下巴。
太子在心里翻个白眼,轻轻把自己的手指,伸到小乳猪揪胡子的手里,替换出圣人的美髯。
“还好,还好。”圣人晃着脑袋,左右躲着,不肯让爱孙,再抓到自己的胡子。
揪得人,可真疼啊。
抱孙子玩了一会儿,圣人把小乳猪递给太子抱。出了东宫,圣人边走边想,要不要把胡子剪短一点呢。
第353章 废太子57
翌日的大朝会,站得离御前近的人; 发现圣人好像变了模样。可谁敢盯着圣人看呢?倒是下朝回了养心殿以后; 太子看着圣人的美髯; 心里发笑。隔辈亲; 果然不错。
贾代善看着圣人剪了胡子,笑着说:“圣人今天看起来年轻了十年啊。”
几位阁老,都是与圣人; 君臣几十年的相处了; 纷纷都顺着贾代善的话,夸赞圣人看起来更年轻了。
圣人摸着短须,呵呵地笑; “皇太孙手快,揪得胡子痛。只好割了; 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长髯啊。”
说起皇太孙; 礼部齐尚书就发话了,“圣人,皇太孙的册封礼; 什么时候办?”
圣人一愣; 他原说过待出痘以后的册封; 可是昨天抱了孙子; 软软的贴着他; 把他和太子一样地依靠着; 他心里就想着要早点册封了。
“和太子一样; 满周岁吧。礼部该准备的就动; 让钦天监选选日子。”
册封皇太孙的事儿,就这么定了?
现在朝野歌舞升平,不同册封太子的时候,西北、西南俱不安稳,藩王作乱,必须要圣人御驾亲征。那时候圣人立唯一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做太子,是固国本的必须。这皇太孙难道因为是嫡子嫡长孙,就确定为是以后的皇位继承者?不看秉性、不看能力、也不看能不能熬过出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