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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自己,怎么能做的出那种事情?足足四年的时间,竟然只偷偷的回家看过她一次,还没让她有机会见到自己,自己竟然对她那么的残忍。王庸啊王庸,你怎么能对她那么的残忍?
对母亲的无尽愧疚,痛苦的占据着他的心灵。这些年来,一直以来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报仇,一定要把天蝎那个畜生,碎屍万段。非但是母亲的仇,还有兄弟你们的仇。
那些不顾一切,誓死追随自己的兄弟们,也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的一条条生命,就那么的消失了,留下了一个个破碎的家庭。
当初那一幕,细细回想起来,里面也的确是很多的疑点。例如,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是谁,叫她过来的?是天蝎冒充了部队领导?还是还有那一枪只是,当时自己所有的仇恨。都被天蝎牢牢吸引住了。即使是他临死之前所说的话,也只当他是在转移注意力。还有。那个他临死之前交给自己的东西当时的王庸并不在意,彻底的沉浸在了大仇得报后的快慰之中。一心想要完成母亲的心愿,回归生活,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但是,只等到他的心,越来越沉静下来后,拨开了那一叶障目的叶片之后。才赫然觉醒,似乎。那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也许,那是天蝎临死之前的嫁祸之计。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去调查清楚。不管那件事情后面,究竟掩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自己都会去亲手把他揭开。所有直接,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人。都得死。
那么冰冷的水,都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怒火和悲恸。他就是一头受伤的野兽,痛苦的蜷缩成了一团,灵魂和身体,都在痛苦的不断颤抖着,抽搐着。
“嗷”他的喉咙深处。低沉地发出了一连串状若野兽的嘶哑吼叫。此刻的他,谁也帮不了他。他只有自己心灵上的力量,靠着自我,支撑下去,活下去。
“婉柔。我不想这样的。”他沙哑的低声呢喃着。满脑子都是秦婉柔,当初被自己伤害后。那么的无助和惊惶的双眼。就像是一根根的针,在狠狠地刺着他的心,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低声喃喃不已:“我没办法,我真的是没办法。原谅我好吗?不,还是不要原谅我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做鸵鸟状,把头埋在了被窝里的。正在为失去了初吻,而又羞又愧,又仿佛实在不断回忆那个吻的全过程滋味的欧阳菲菲。原本是想等那家伙洗完澡后,脑子被水冲冲后,会清醒理智些的情况下,再去好好质问质问的。
至少,得让他知道知道,她欧阳菲菲绝对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女人。得让他深刻的了解到,刚才那种行为是错误的,不对的。道歉,那是必然的事情。
如果那家伙继续我行我素,动不动就这么想欺负就欺负自己的话,那么她在这个地方,恐怕是住不下去了。刚才他邪性大发时,强行把她的初吻给夺了去,还让她又惊又怕了好一阵子,还好他尚有些理智,在最后关头还是放开了自己。
这要万一他哪一天,吃醉了酒。狂性大发的时候,强行把自己给占有了。那么,就太可怕的了。恐怕到时候,是真的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虽说她在这地方住了将近一个月,总体而言还是很舒服,很温馨的。至少,已经渐渐地习惯而喜欢上了这里。可是,相较于那些事情来说,还是自己的初夜来得更宝贵些。
她可不想在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初吻后,连初夜都莫名其妙的没了。
有些问题,她必须要搞清楚。否则,晚上睡得也不踏实。虽然说,刚才那家伙邪性大发的时候,是那么的炽热,而且充满了一种异样的邪魅感觉。竟然显得很有魅力,很酷。比之那嬉皮笑脸,喜欢诞着笑脸,或是毒舌,或是会拍马屁哄人的王庸来说,要有吸引力的多。尤其是那个霸道而灼热,让她窒息的吻,就像是烙印一般的镌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时时刻刻的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
天呐,欧阳菲菲,你能不能不要再想这个事情了?
她果断的从床上崩了下来,气冲冲的冲到客厅里。却发现浴室里的灯还亮着,莲蓬头正在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这让她有些纳闷了,王庸这混蛋,这个澡洗得时间也够长的了吧?
自己一个女人,洗澡都没他那么费水。这家伙,不会是因为被水冲冲后,脑子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是错误的,然后躲在里面不敢见人了吧?
不对,以那家伙的子弹都射不穿的厚脸皮。又怎么可能会觉得愧疚和难受?哼,磨磨蹭蹭的,本小姐看你能藏得住多久。欧阳菲菲义愤填膺之下,今晚也是觉得应该豁出去了。如果放任那家伙不管的话,肯定会让他以为自己好欺负,然后就得寸进尺。这一步步下来,说不定自己哪一天,连初,初夜都没了。
欧阳菲菲本质上也是个传统的女性,她也颇为认同,自己的初夜,应该只有在新婚之夜那个令人害羞而浪漫的日子里,才能献给自己的丈夫。
由此,某些事情,她必须要解决了才行,不能让王庸恣意妄为。
一边气鼓鼓的看着连续剧,吃着零食。却发现,刚才还挺好看的电视剧,竟然一点滋味也没有了。一对眼睛,时不时的向浴室瞟去,查看王庸那家伙时不时要出来了?每次见得依旧如故,她总是会觉得有些小小的失望和不满。心中嘀咕,这家伙平常洗澡都是很快的啊?顶多就三五分钟的样子。呃,这都快半个小时了。
也亏得欧阳菲菲虽然个性强势,但是心思,还是十分纯洁的。换做邪恶属性一点的女人,说不定就会怀疑王庸在浴室里,正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电视剧都快看完半集了,吃牛肉干也是吃的口干舌燥了。但是,浴室里依旧是哗啦啦的冲着水,一点其他动静也没有。
这家伙故意的,肯定是故意躲着不出来,这把欧阳菲菲气得恶向胆边生。踩着拖鞋,气势不俗的走了上去,啪啪敲了两下门,语气不善的说:“姓王的,你借着酒胆,有本事做,没本事认吗?是个男人的话,就别躲了,快给我出来。该面对的事情,总要面对的,你躲也没用。”
正在蜷缩着身体,周身抽搐不已的王庸,沉浸在了那痛苦而懊恼的回忆之中,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了。原本以为,杀了天蝎之后,就解脱了,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了。
可是,今天却是在心情极度压抑暴躁的情况下,再度如此。
“是,母亲在天之灵,在告诉我仇还没报完吗?”王庸的脑海里,不住的回忆着那一次事件的细节。尽管那么做,好像是在自己从自己心口上,剥下那已经结痂的伤疤,再次让他颤悸的,去面对他不想面对的那一幕场景。
外面那个欧阳菲菲说的不错,是个男人的话,不能躲。就算是再惨淡的人生,也要去笑着面对。该做的事情,无论多么困难,都必须要去面对。
“王庸,你这个胆小鬼,出来。”欧阳菲菲越说越觉得气势,啪啪啪的把浴室门敲得作响:“你以为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逃避是没有用的,你是在不敢面对我吗?”
王庸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肌肉群,依旧在不住抽搐着。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紧绷了起来。渐渐地,终于重新取得了,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关了莲蓬头,擦干了身子。重新穿上内裤,直接拉开了浴室门。
欧阳菲菲被吓了一跳,她情绪有些激动,竟然没留意到里面声音的变化。突然发现王庸就开了门,身上还湿漉漉的,就穿着条内裤出现在她面前。
“啊!”欧阳菲菲本能的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但是眼睛,却是在他身上横扫了一下。暗道,这家伙的身材还是蛮好看的,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感。
欧阳菲菲,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她顿即又是自己骂了自己一句。被王庸那紧盯的眼神,又是一寒颤,紧了紧衣服,暗自有些后悔了起来,早知道应该先把大门开着的,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也能跑。这些倒好,预防措施没做好就来招惹他。别一不小心,连初夜都没了。
就在欧阳菲菲紧张万分,以为王庸又要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时。王庸却是很郑重的看着她说:“菲菲,谢谢你。”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好听。
第一百二十九章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啊
“你,你说什么?”欧阳菲菲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直接叫自己菲菲,而且还很郑重的道谢。这让她一下子怔在了那里,好一会儿后,才惊魂未定,而怀疑自己幻听了,便疑惑不解的问了一句。
不过,在欧阳菲菲估摸之下,估计这家伙接下来会冒出句,你没听见就算了之类。毕竟,那很符合他的性格。
谁知,王庸却依旧很严肃地看着她,再说了一遍:“菲菲,谢谢你。”
欧阳菲菲心中突然就觉得一松,莫名其妙的,竟然生出了一些受宠若惊的错觉。自从这家伙和自己认识第一天起,就从来没有对自己客气过。一下子这么突然客气,心下颇为受用之余,又有些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实在很不适应啊。
而且她也是十分的奇怪,这家伙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谢谢自己,不是应该说对不起吗?小时候的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吗?咦,不对。这家伙严肃的眼神之中,似乎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让她的眼神不经意间触碰到时,心中陡然一跳,忍不住有些为之心酸的感觉。
刚刚的来势汹汹的气,仿佛一下子消失了许多。这家伙,怎么会突然有些忧伤?像他这种吃饱了睡,睡饱了上班,然后开始一整天游手好闲的工作,到处看看美腿丝袜,领领工资。没事还要来对自己这个可怜的房客,敲诈勒索一番。
这种日子。简直比猪过得还要幸福啊。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值得忧伤不忧伤的?错觉,这一定是错觉。欧阳菲菲啊欧阳菲菲,你最近肯定是狗血派言情小说和连续剧看多了,什么忧伤忧郁之类的桥段接触的太多了,代入感太强,出现了错觉。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好苗头啊。嗯。得控制一下看连续剧的时间了,多出去走走,免得成为了宅女。
欧阳菲菲揉了揉眼睛,再看他眼神的时候,呃,怎么还是有一抹掩饰不住的,让人微微觉得心疼难受的忧郁?让人看得是。心头不由得一软,忍不住柔情大发,想要上去安慰他一番。这家伙,难道真的是有一些难以释怀的悲恸事情吗?
不对不对,这种过得比猪还幸福快乐懒散,好色的家伙。能有什么难以释怀的破事啊。就算有,估计也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鸡毛蒜皮小事。
这家伙一定是在装,装忧郁,装可怜,博同情。想让自己心一软。然后就不计较他强吻自己了。对,不错。肯定是这副死样子。哼,王庸啊王庸,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啊。
“王庸,我不想听你道谢。”欧阳菲菲自觉识破了他想要转移视线的伎俩后,气势又是起来了。环抱着双臂,俏脸寒煞,气势凛然的看着他说:“我需要你为刚才你的行为而道歉,很郑重的道歉,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刚才的行为?”王庸很茫然的看着她。
不是吧?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啊,这人就能忘得一干二净了?旁的不敢说,至少刚才那个初吻,欧阳菲菲估计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了。
看来,在他心中,刚才那事他浑然就没有放在心上啊。能做到这一步,肯定是见多识广啦。以这老流氓想吻就吻的下流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