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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村长敲了敲桌子:“她要是有来历呢?”
真婆婆翻了个白眼:“有来历就不会这么乖的呆在屋子里了,早叫唤着我们帮忙寻找家里人了!”
村长还在犹豫,真婆婆就从怀里掏出了园子白天给她的耳坠子。
“这……”
“她身上应该还有好几个呢,”真婆婆大方的把东西推到了桌子中央:“举行【婚礼】的时候要穿祭服,这些个七零八碎的东西,就不必一同带去给海神大人了。”
村长看着那枚虽然不知道什么材质、但在烛火下依旧反射着璀璨光晕的宝石,一咬牙一跺脚,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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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觉得自己的生存环境有点恶劣。
她知道没有灵力的灵魂是不会感到饥饿的,所以老太太没给她送食物,她也没觉得意外,可是到了二半夜,肚子实在饿得不行,比起睡着了,她觉得自己更像是饿晕了。
所幸第二天一早就有了食物,作为麻烦人家专门准备食物的报酬(毕竟这些整不进食),园子大方的把另一只耳坠也送给了老太太。
她还顺道打听了一下静灵庭最近的动向。
——就算还没开始劫法场,处死四大贵族之首家的义女,怎么的也该是个大新闻了不是?
然而老太太只会说土话,根本听不懂她的标准口音。
园子不禁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出去,很可能暴露自己是个旅祸,招来静灵庭的死神。
不出去,不止见不到死神,也见不到可能准备搞事情的一护和夜斗。
想到这里,她蹲在墙角情不自禁的挠了挠头发:难道就缩在这个破茅屋里当蜗牛吗?
过了差不多三天,在简陋生存环境的逼迫下,她的勇气终于积蓄到了胆敢出门的地步!
等老太太来送食物时,园子坚决的比划了个走出门的动作!
真婆婆不动声色的放下饭团,因为知道这小姑娘不会说人话,不怎么走心的哄她说:“你别出去,外面危险,山里头有狼,也有盗匪,你这样的女孩被抓到了,怕是要被欺负死的!”
园子努力分辨了半天,听懂了“危险”和“抓人”,顿时就怂了。
——难道静灵庭已经开始戒严,严查旅祸了吗?
虽然看似不出去就没有危险,但为了保证老太太能一直好心的把她藏在这里,园子又给了她一条手链算作收买。
然后可怜巴巴的蹲回茅草垫子上,鼓着脸颊啃那两个小饭团。
真婆婆安排园子的这间屋子是不上锁的,事实上,这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屋里关着的人是做什么用的。
别说她根本跑不出村子的范围,村子后头就是一大片山林子,开着门,偶尔让这姑娘出来转一转,反而能放松她的警惕心、安安稳稳呆到下个月祭祀开始。
真婆婆手上拿着项链,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不过一看就很值钱,可惜为了换孙女回来,这些东西都得拿来买通村长了……
她进村长家的时候,屋子里站了个身材高大的生人,真婆婆以为是带走村长女儿的那武士上门来拜访,哪知这其实是个路过的贵族家的侍卫。
他默不作声的站在正堂中央,见真婆婆进来,也不过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接着在桌子上放下了一把钱财,接过村长递来的粮食和药材,转身便跨出了院子。
“那是干什么的?”
“好像是主人家在林子里打猎,有侍卫受伤了,派他来买点东西用的……”
村长一边回答,一边毫不客气的接过链子揣进了怀里。
抱着白布和药材的武士耳廓轻轻动了动,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他站在山丘上,对脚下的村落一扫而过,终于还是忽略了那些不对劲的地方,急匆匆的拿着东西去寻自己的主人了。
山林的另一边,高大的树下拴着几匹马,一位似乎跌断了腿的武士靠在树根上呻吟着,他带着东西回来时,他们家少主正拿着根茅草逗虫子玩。
小松尚隆眼见属下包扎完毕,终于算是舒了口气,从他带回来的包裹里翻出一个山药,懒洋洋的蹲在火边转着圈的烤。
“你拿村民东西的时候,记得给钱了吗?”
名为勇次的武士立刻点头:“您吩咐过的事情我当然记得,只是那个村子……”
“村子怎么了?”
勇次帮同伴裹好最后一层绷带,犹豫着说:“那村子里的人似乎有点忌讳,引我进去的时候,似有似无的绕开了北面的一栋屋子,而且我在村长家买东西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太太拿了件很精致的首饰来。”
“唉?”
闲散的小松家三子难得起了点兴趣:“难不成那村子,还是哪家贵族早先遗留的家臣?”
受了伤的武士名为天满,听到这里简直忍不住想吐槽少主:“比起贵族遗留的家臣,这不更像是在村子里藏了个人吗?”
“那就是从别的地方买了个媳妇?怕人跑了?”
勇次回忆着自己眼角扫过的那个画面,摇头否定道:“戴的起那种首饰的,说是公主都不为过了,怎么可能被卖来当小媳妇?”
要知道人贩子卖人,就只是卖人而已,怎们可能让商品身上留着这么多高价装饰品?
“那就有意思了……”
小松尚隆叼着烤透了的山药,直吃的嘴边一圈黑灰,心想天满受伤,猎是打不成了,照勇次的说法,首饰的主人八成是个美人呢!
闲来无事,不如去看个热闹好了。
简陋的晚饭过后,园子蹲在茅屋里研究手机,试图联系上浦原商店,窗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响。
铃木园子机敏的抬头去看那个小天窗,正好看到一个帅比从天而降倒挂在房檐上。
她俩隔着漏风的茅草对视许久,园子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说了句你好。
小松尚隆攀着潮湿的木头,也被她突如其来的问好堵住了,愣愣的跟着回了句“你好”。
铃木园子顿时惊讶了。
——妈呀,她终于碰上了一个会说人话的家伙!
因为交流不畅,本性跳脱的园子差点就憋疯了,此时,终于找到话篓子的欣慰感成功盖过了她的本能,倒是没能来得及在第一时间关注这人的长相了。
尚隆隔着狭窄的窗子往里面看了看,磨蹭着下巴开始思考。
皮肤白皙光滑,发质柔软,别说疤痕了、连茧子都没有一个——这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女孩。
眼神天真,见到陌生人都能激动到流眼泪,显然不怎么习惯控制情绪——别说饿肚子了,她怕是连完整的农作物都没见过,不止出身大户人家,还是个很受宠爱的孩子呢。
难道是流落到这里被绑架了?
似乎是见他很久没开口,那一看就天真娇气的女孩主动冲他招了招手,然后在尚隆保持着友善的笑容看过去时,小心翼翼的问他:“外面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穿一身古代衣服的话,应该不是才来静灵庭的死魂吧?
小松尚隆一看她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后来想想,大概是因为她明明处在一个算是半囚禁的状态,却从头到尾却没有一点求救的意思吧?
于是他自然的眯起眼睛笑了笑,选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和平常一样啊。”
“可那个婆婆不是说死神已经开始抓人了吗?”
【你俩的消息冲突了,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尚隆轻而易举的从她眼睛里辨认出了这道疑惑。
虽然并不清楚她说的死神是什么,但稍微联系了一下上下文,他立刻给出了个毫无破绽的回答。
“死神从前一阵子就开始抓人了,”小松城的少主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我说的和平常一样,是今天和过去几天一样呢。”
什么?!
园子惊讶的一手抚住胸口,不由的退后了几步:“你确定前几天不是因为要对朽木家的女儿处死刑,所以在静灵庭戒|严,而是真的有死神上街抓人了?”
——这不就意味着一护他们早就暴露了吗?
还指望有人来救她的铃木小姐顿时心灰意冷。
“说起来,”清朗的男声若有所思的疑惑道:“听你的话,似乎对那位朽木家的女儿很在意呢……”
园子麻溜的开始摇头。
“不不不。”
她这个推辞的神态简直是超水平发挥:“我怎么会认识那样出身的死神大人呢?只是最近街上戒严了,有旅祸要来破坏行刑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我也跟着从村子里其他人那听了一些而已!”
小松尚隆像是被说服了一样,跟她一起点头,心里默默的打了个响指:可惜戒|严的事情是我现编的呢,所以除了【死神】和【静灵庭】,还有个新词叫【旅祸】是吗?
他脑子里唰唰的列出一道等式:【她被人关在屋子里却不着急——很可能是她自己想躲起来的——因为老婆婆告诉她外面有死神在抓人——她怕被死神抓住——死神戒严是因为要抓旅祸】
简化下来一句话:这姑娘八成就是她自己嘴里那个【旅祸】中的一份子。
虽然对话中充斥着一堆尚隆没听过的词汇,但他从头到尾神色不变,几乎是毫无破绽的扮演了一个知道点小道消息、但却知道的不详细的浪荡青年。
铃木园子要是能仔细回忆一下两个人的对话,就会发现:面前这个人话语里的所有有用信息,其实都是从她说过的话里提取的。
但她一贯心大,这会儿又急的想挠墙,满脑子都是浦原喜助大神讲鬼故事一样描述出来的、号称关押尸魂界罪犯的蛆虫之巢。
自此之后一连过了好几天,小松尚隆总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来找她说话,等发现屋子的大门根本没锁后,干脆直接走进屋里来了。
作为唯一个可以交流、并且对外联络的通道,园子是很努力的想糊弄住这个人,帮她打探消息来着!
因为顾忌着自己很可能是个在逃黑户,铃木小姐难得机智的从头到尾都没暴露自己。
她表现的像个新来尸魂界的八卦分子,用仿佛单纯谈好奇的姿态,跟尚隆问了一连串有关外面境况的问题。
聊了好几天后,才旁敲侧击的试图打探:既然死神们已经开始抓捕这么久了,到现在为止,逮着了几个旅祸了?
尚隆沉吟半晌,反问:“你都说死神大人不好接触了,我哪里知道具体结果如何了?”
园子气苦:“你在街上走的时候,就没见到有死神……大人锁着谁带走吗?”
“可我也不知道旅祸长得什么样子啊。”
小松尚隆叼着个茅草翘着腿乱抖,眼神却不轻不重的停在女孩身上:“就算死神大人压着旅祸从我面前走过,我也分不清那是普通的罪犯还是旅祸不是?”
他说的好有道理啊……
尸魂界这么大,静灵庭那么小,再沸沸扬扬的消息传到边角处也变了样,何况这到底是死神的事,静灵庭大门一关,外面的人也就只能看个热闹了。
想到这里,园子不由自主的萎靡了下去,仿佛连脑袋上的软毛都耷拉了下来,整个人的轮廓在视觉上小了一圈。
小松尚隆几乎每天都要看她这么缩上一次,次数多了,反倒喜欢刻意编些惹她担心的消息,然后兴味盎然的看着她团在墙角犯委屈。
等过了眼瘾,心里那股痒痒劲下去了,再去拍拍她的头,故作勉强的保证说再帮她打探一下。
每当这时,哪怕明知道第二天依旧不会有什么明确的消息,她也会和前一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