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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标准; 您……”
这里她原本想说【您被害】的,临开口前想起面前这位殿下硬是撒泼打滚都不让别人说那帕契祭祀【有罪】,生怕这个词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激的她又原地犯病,好话不说净龇哇乱叫。
于是阿姨整理了一下语言,叹道:“您的神体受侵蚀日久,虽然最终没造成您神格失落,但消耗太大,就算是为了您自己,总是需要长久修生养息的。”
说罢,她掏出块木牌来原地掰开,随着一声脆响,里头传来的,是之前来过几次的、那位最年长的缘结神阿久老先生的声音。
牌子里的老头呵呵一笑:“你看你现在闻起来还像个福神吗?”
听完这话,园子眉头一挑,不自然的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背。
……有味吗?
巫女阿姨只当没看见她那小狗见生人一样瞎嗅的动作,放下失去灵性的木牌后,传达了不准她到处乱跑、必须静养身体的第二个理由。
——娶异方神明眷族的事,是个被定下了以【煊赫神道威严】为主题的公共场合,简而言之,大型面子工程。
而她,作为该工程举办当天最重要的两件展品之一,必须得把自己拾掇的对得起那大场合!
光鲜亮丽都是基本要求,严肃庄重才是最终目的。
铃木大小姐表情复杂的听完这一长串,心想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对这类业务可以说是很熟练了……
话没说完,她眼角擦过手边,茶杯浅褐色的水面上,映着铃木园子小姐自下而上的侧脸。
讲道理,瘦了之后五官线条确实会变优越,但是,园子嘴角啪的一抽:但是发型太毁人了!
——当时为了跑路,头发是匆忙间割的,工具还是把碎了大半的扇子,那切口,参差不齐的,放下来以后发梢一边长一边短,前卫的很。
上半截还能看,下半截太丑了。
园子看着杯子里反射出的自己:这样的麻仓叶王都亲的下嘴,要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要怀疑他对我是真爱了!
那边厢,巫女阿姨并不在意她突然对着茶杯较的什么劲,只按部就班的说道:“第三,就是婚礼时您的负担会很大,不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您可能会吃不消的。”
铃木园子:“……”
铃木园子:“劳驾您能解释下……这和第二条有什么区别吗?”
大巫女说你要娶他,还附带五大精灵之一的火灵做嫁妆,结的必然是最高级的婚契。
据阿姨所知,这事高天原几乎是全票通过的,他们也没考虑过园子会反对——毕竟她都为爱痴狂成那样了,能结同生共死的契约说不定得高兴疯!
“而最高级的婚契,需要让渡您一半的力量和福源,”阿姨叹了口气,“就您现在这幅虚弱的样子,怕是共享仪式刚开始,他就能把你抽干了!”
那么大的舞台,您倒了,戏谁演啊?
她一说,园子就明白了。
下一秒,她毫无预兆的想起了远在五百年后的那个惠比寿,思绪不由的飘远了些:你说她耽搁了这么久,那神界老公……怕是要病死了吧?
不过时间少说过去两年了——她那神界老公就算死了,也够重新长一次了吧?
就惠比寿那个身体状况,死几次都不稀奇,园子就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走着神,在沉默中,送走了那位前来传达高天原法令的中年巫女。
对,法令。
虽然对方的语气轻松的像是聊家长里短,但是字里行间无时无刻不萦绕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淡然。
高天原终归是诸神所归之地,她仗着位格高自带的特权,撒泼打滚闹出这么大的麻烦,虽然不会被处罚,但总要被教育。
关禁闭,就是最修身养性、也最合适的教育方法之一。
【不准擅离】
就因为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园子不得不在对方提供的地图上,挑了座据说灵气充沛循环舒畅的大山以作休养之地——而她唯一能做的努力,就是尽量挑个离食骨之井更近的地方。
选了地方之后,铃木园子特别冷静的搬了进去,然后迅速在出云八卦节沉寂了下来。
——她虽然不得已出演了一个为爱痴狂的脑残,但男主角安全杀青后,她并不想继续作为一株奇葩被四方来客轮流观赏。
安静点其实挺好的。
园子原以为时间能淡化一切,但在这个依靠山间灵气自我净化的过程中,她只能依靠比划自己头发的长短来确定过了多长时间。
一个能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她名义上的教师毘沙门天貌似还在养伤,说好学礼仪(为了婚礼装逼),结果那几位女神官(也可能是哪位大神的神器),在发现她这方面能力相当不错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几位老师离开时的表情实在是很微妙,她们大概是不敢嫌弃她的,但避讳却很明显。
园子后面仔细研究了一下,顿悟:她之前拗的那个人设果然杀伤力巨大,基本没神想要跟她玩——多半是害怕智障会传染。
因为方圆几百里都干净的很,园子日复一日的呆下来,每天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憋死了,明明只有几个月,却像是过了几百年。
这天,园子终于忍无可忍的在林子里逮了头小鹿,勉强玩了一会儿,还嫌弃人家有异味。
——非宠物的野生动物果然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看着干净的毛闻起来一股味!
她痛心疾首一上午,决定去找些没毛的东西玩。
捆个鱼竿钓鱼吧。
坐在溪边无所事事又是一下午,铃木园子眼见夕阳西下,估计送饭的要来了,遂反手扔掉鱼竿,心有不甘的准备回程。
鱼竿子是拿干掉的树枝随便绑的,落地声音脆的很,吱呀吱呀一通翻滚,正正好停在了一双木屐跟前。
木屐……
卧槽有人!?
铃木园子唰的一下抬起头,的眼神顺着木头杆子嗖嗖往上飞:
夕阳西下,斑驳的树影中拢着层橘红色的光晕,穿着一身白衣的金发少年面无表情,暖色的光照到他脸上,硬生生让那森然的眼神比划的像是恐怖片现场。
园子久离人世,乍一看到个人形物体就有这等水平,当即被帅的愣在了原地。
那美少年大概也很意外能在深山老林里看到一个她,虽然第一眼就觉得她的气息晦涩难辨,但惊异之下并没有立刻喊打喊杀。
——他记得这里是现世少有的纯净之地,没有妖魔出没,也不会虚在附近诞生,似乎在出云诸神眼里都挂过号的……
他外在虽然咋呼,本性却非常异常的通透,稍加推测一下,便明了,这座山,大概是被诸神下令挪作他用了。
至于什么用……
他的眼神轻飘飘划过眼前少女的眼瞳:气息晦暗成这样眼神却是清亮的,比起被镇压的邪物,倒像是需要被重新“净化”才被如此宽容关押的轻刑犯。
轻刑犯。
想到这个词,少年用舌尖抵住上颚,强行压下了心头挥之不去的恶心感: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就该受什么样的惩罚,眼前这少女气息都污浊成那样了,关压她环境依旧是以改善她的身体为主……
可静灵庭呢?
回想起白日里在曳舟桐生带领下参观的那座蛆虫之巢,那股恶心感瞬间卷土重来。
狭窄,漆黑,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生气。
那里面关押的大部分人,甚至连罪名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森然又多了一重厌恶,再看那污浊缠身的少女时,少见的多了点耐心。
他张了张口,嗓子里卡着短短的几个字符,也不知道是想问她,还是想问白日里那些站在禁止内一脸麻木的昔日同僚,最终喉头一重,吞回了模糊不清的主语,只问出一句:“……这样被关起来……甘心吗……”
园子竖直了耳朵也只听到半截,心说这是个什么问题?
高天原关她这事也算事出有因,她闹了事并不介意负责,何况比起麻仓叶王横死时间线原地打结,只是被不轻不重的关个禁闭已经够幸运了。
——何况禁闭室大成了一座山,还有人每天送饭帮洗衣服,除了寂寞也没啥。
再说了,虽然寂寞是挺难熬的,但大家怕被智障传染,她还害怕被正常人当奇葩围观呢……
“也谈不上甘心不甘心的。”
“就……还好?”
园子自己其实也挺好奇自己这种心理的,不过她受的教育就是这样,无力改变现状的前提下,憋着气不甘心也只能难为到自己,不如放松心情好好休息——这样碰到有机会跑的时候,健康的体魄还能帮你跑快点不是?
那边厢,还未正式入职的少年机动队长突然嗤笑一声,意识自己问的还真是个蠢问题。
她这待遇和蛆虫之巢相去甚远,没有参考价值。
何况这少女是被污染,好歹罪责明确,但:“仅仅因为可能造成危险这种理由,凭什么就能理直气壮的剥夺别人的一生?”
园子想说这人什么毛病,你心情不好为什么要冲我吼,于是眉头一皱,反嘴:“你都说了会造成危险,罪犯可不得关好吗?”
“那我还说了可能呢!”
金毛眉头一条,原本就刻薄的表情突然多了几分嘲讽:“只是因为可能有危险,可能会变罪犯就关人家,不无聊吗?”
园子心说什么玩意儿,杠精吗你白长那么张好看的脸了,这语气莫不是想故意找架吵?
这样一想,她也懒得好好说话了,嘴角一耷拉,呵呵一笑:“你别动不动代入自我视角,危险分子不关起来,对普通民众就公平吗?”
那金毛冷笑,说你能确定他就是危险的吗?
“危险与否的评判标准是什么,不认同那套理念的就是危险吗?”
“你被关在这里,难道是因为是你很危险吗?!”
园子当时就让他说上火了。
“你对我的外貌有什么意见?!”
她原地气到跳脚,不服:“我怎么就不能是个高逼格的社会危险分子了!”
对面,金发少年满不在意的看着她跳脚,嘴角弯都懒得弯一下,转身便离开了。
只剩一脸懵逼的园子因对手主动弃权而获得吵架胜利,站在原地半天没想起来原本是想要干啥。
对了。
吃晚饭。
一刻钟后,坐在巨石上准备吃饭的铃木小姐意外的心情舒畅,就算是面对着画风清奇的餐品依旧胃口大开,她一边嚼着脆脆生生的核桃仁,一边兀自感叹:吵架,果然是最便捷的情绪发泄方式啊……
如此这般轻松了大半个月,铃木小姐正心情愉悦的捏陶罐子玩,糊把手的时候一抬头,又看到了那个杠精出身的金发美少年。
对方大概是通过什么秘密通道直达的,半点脚步声都没有。
园子满手黄泥,战意昂扬的对上了他的眼睛:来吧!正好我又想再吵一架了!
——何况她手里有“武器”,吵输了还能顺势糊赢家一身烂泥,怎么也能拉件衣服当垫背盾冬!
结果杠精今天不是来吵架的。
金发少年站在原地看了她半晌——最新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他能摆出来给人看的身份,是二番队第三席,真正重要的身份,是隐秘机动槛理队的分队长——换句话说,蛆虫之巢的看守。
园子被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警觉的缩了缩脖子:“你到底要干啥?”
“也没什么……”
杠精这次的语气意外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