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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在深山老林里荒的跟个鬼宅似的。
诸位老先生投桃报李,说那干脆事情还是国家做,但名声可以让给铃木来收。
就说全程都是铃木赞助的算了。
园子想了想也行,因为仪器药品监察员什么的才是大头,她不太好意思占公家的便宜,又顺手就签了一笔赞助费。
不多,但是够买个冠名的牌子。
这笔钱她没告家里,直接拿零用钱抵了,所以联系电话填的她自己!
想到这里,园子表情微妙的看了看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所以电话对面那个语气奇怪的货,还真就是本赛季组委会派来联系她的?
但非时院打出去的应该是铃木财团这个大招牌吧……
这种小家子气的态度怎么回事?
电话里,那位秘书小姐还在喋喋不休道:“奖杯是协会的话事人负责颁发的,但每个队员还要戴一个奖牌,您可以去给冠军队带奖牌呢!”
铃木小姐抬头一看,第四节 比赛还剩1分59秒。
你们这个组委会通知赞助商都这么“临时”的吗!?
那边厢,秘书小姐说:“铃木小姐你记得快些准备,本场比赛有电视转播的,结束和颁奖之间还有五分钟的广告时间,不要迟到了。”
然后她把电话给挂了。
园子举着手机,整个人都懵掉了。
这都哪来的草台班子……
颁奖嘉宾这种事,不带提前通知吗?
她要是穿老头汗衫洞洞拖鞋来看比赛,那边准备怎么见人?
所幸铃木园子只要是从御柱塔出来,穿的肯定都特别隆重而且古色古香(人家准备的工作服都这样),她习惯了以后,拿过来什么她就换什么。
现在低头一看,这衣服真不接地气!
首先走路就不方便。
铃木小姐抄着老长的袖子按照指示灯往后台走,就对方临时发给她的日程安排来看,她等下要和那位负责人一起从通道里走出来,被安排好的媒体拍两张照片之后,再去给冠亚军戴奖牌。
就很形式主义。
不过园子算了下冠名费,觉得这点形式主义勉强也算是赚了,虽然心头有股火气,还是强行把它忽视掉了。
她本来也不是特别爱发脾气的人。
因为不是专业级别的比赛,反而不太注重安保问题,来当拉拉队的,都是参赛学校本校的学生,赶上比赛结束了,玩的好的就直接去后台看学长们了,以至于结束没多久,后台的人就比看台的多了。
铃木小姐在门口堵了三分钟,秘书第二通电话都打来了,她还是没能挤过去。
对方开场就是略带焦急的询问。
“您现在到哪里了,还有三分钟就要开始了……”
园子本想说政府机构(还不是真政府,半民办)不做人,赞助商的时间表,估计是跟着负责人走的——你们家那傻逼会长知不知道铃木财团什么咖位?
不提前通知安排好就算了,居然还用这种口气催人!
不过想想,越到上层,才越能感受到大财团的压迫力,底下的小鱼小虾米们,反而觉得这一波就是有人出钱求名而已,何况现在钱都出完了。
铃木财团再名声斐然,也不是随便拿出来一个人,就能被诚惶诚恐对待着的。
毕竟铃木大厦的清洁工叔叔他也代表不了铃木。
但铃木园子可以。
本来也就是为了帮忙顺便赞个助,她这人一向又不在意什么排面,但此时此刻,她敏感从这位秘书小姐焦急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责备。
铃木大小姐站在人头攒动的后台愣了愣,当场就把电话挂了。
——这仿佛已经算是很严重的态度问题了吧?
虽然一直说要招赘,但在没有未婚夫的时候,园子依旧要上课:因为没有未婚夫的情况下,她就是铃木家的继承人。
现在卫宫切嗣还没有公布,她顶着继承人的名号,要是让个XX协会XX会长的私人秘书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临开始五分钟指挥走位……
那铃木家也就不用要脸了。
这不是无知者无罪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大财阀拥有的金钱数额已经变成了单纯的数字,权势布局什么的,也是金钱的附加产物,活到最后,计较的就是一张脸了。
要是让道明寺司来,园子估摸着他应该会就近砸个消防警报器,等场馆内挡路的都跑完了,再大摇大摆的走正门进去,把这个搞错了供需关系乱摆架子的秘书小姐抽一顿。
哪怕她是个女的。
园子心说直接翻脸走人其实也很怂唉,不管事后回头能不能把场子找回来(这个所谓负责人十成十得上门道歉求原谅),但这会儿,他们确实是踩在铃木的脸上。
犹豫再三之下,她就寻思着,要不要也去找个警报器,意思意思砸一下。
铃木小姐穿着一身长袍,循着标记拐弯走了两步,赶上墙角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妹子,正靠在火警铃旁边打电话!
她的表情还挺着急,善解人意的园子小姐于是决定等等她一等。
粉毛妹子对着电话说:“还有三分钟就要颁奖了,阿大你到哪里了?”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被墙挡住的地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眯眯眼可自然的拿过电话,语气温和的说:“青峰,切记学校给的优待和减免,是为了能提高招生知名度,比赛你觉得无趣不参加就算了,多少我们都是亚军,但之后需要露脸的场合,作为奇迹世代王牌的青峰你,最好赶紧来配合工作,我们来年的招生手册还等着杂志截图呐。”
说完啪的把电话给挂了。
——笑的挺温柔,动作超果断!
那粉头发的姑娘就很着急,急的在原地转起了圈圈,碎碎念说:“阿大上次考试成绩就是擦线过的,上课睡觉还正好被教导逮住,这次要是被抓住把柄,暑假八成要被揪去补课了!”
今吉翔一笑容不改,反而敏锐的一转头,看到了侧身站在拐角处的铃木园子。
“哦呀,”他说话带着股显而易见的关西腔:“这位小姐是迷路了吗?”
园子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但很快就被笑的有些意志模糊。
等再回神时,这位眼镜君已经把她重新带回了场馆左入口。
园子一看这个大门,憋屈的记忆瞬间回笼,眯眯眼帅逼的声音再好听,也不能蛊惑她往前走一步!
因为不自觉又回忆了一遍刚才那几通电话,园子的愤怒值飞快的跑回了巅峰,气势汹汹的就走了。
那边厢,今吉看会场吵吵闹闹的,影影绰绰还传来了洛山可有气势的循环打call,随便拉了拉某位旁观者的袖子,问:“颁奖还没开始吗?”
这动作其实有些突兀,不过他语气神色都十分自然,气场还蜜汁和谐,那路人小哥愣了愣,还是回答说:“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说是奖牌数目错了还是什么的,工作人员要回去另取,所以要额外耽误一段时间。”
桃井瞬间松了口气。
“太好了,”她掰着指头一算:“这一来一去最少十五分钟,阿大肯定赶得及的!”
回头就打电话催人去了。
倒是今吉似有所觉的环视了一圈,发现之前跟在他们身后找路的那位小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场馆做出口斜后脚草坪外侧,“不见踪影”的园子小姐叫太阳晒的有些生无可恋,虽然生理上没有任何异常,但心理上她还是习惯了做人,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中暑了。
——心理影响生理,甚至觉得口干舌燥。
园子环视一圈,在前方拐角的路牌下,看到了一个自动售货机。
机器前面站了个人。
黑皮黑衣服,黑包黑鞋,似乎是没睡醒,背还有点驼,一边投币,还一边接着电话,也不知道对方都说了些啥,他整个人似乎都很暴躁,一个劲的回答“知道了”“啰嗦”一类的话。
但手上动作还是懒洋洋的。
结果往机器里投了三次硬币,那玩意儿闪了半天,还是故障着不出货。
就很火大。
园子慢悠悠的踱步过去,眼见他骂骂咧咧的走了,提示灯似乎还是故障的,她盯着机器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轻轻磕了它一脚。
叮当当——
随着一阵脆响,机器上那一排灯挨个亮了一遍,卡在机器中部的硬币似乎也顺利落进了盒子里,然后因为没有按选择键,自动掉了第一排第一个饮料出来。
一罐甜牛奶。
园子盯着机器看了会儿,心说她的幸运值果然还是max的,不过她现在心头有火,喝碳酸类的比较带劲,心想先把那罐子拿出来,结果这机器果然是老旧了,她伸手够了半天,才将将摸到罐子。
腰还没直起来呢,头顶突然罩住了一片阴影。
园子眨了眨眼睛,试探着一抬头。
刚才那个黑脸又回来了。
好——高!!!
铃木园子脖子都仰疼了,才反应过来她可以先站直喽,她手里还捏着那罐甜牛奶,虽然很想说就她的身价绝对不会贪路人小哥一杯饮料,但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有点暗搓搓占人家便宜的意思。
面前这人长得也挺帅,不过眼带嘲讽,还高的跟堵墙似的,就很有压迫感。
园子心说他不是要打我吧?
但为了罐甜牛奶挨打好跌份的,要是让姓道明寺的知道了,她就真的不用见人了。
不过因为这人真的蛮帅的,园子就很善良(这人要是脾气上来了硬抢顺手打到她,很可能会倒很长一段时间的霉,人家也是无辜的,何必呢?)
她抬手往前递了递罐子,肢体语言一个大写的:给你。
青峰大辉居高临下的看她。
他一贯不会什么察言观色的技能,虽然大部分是因为懒,但客观体现出来,就是情商偏低,稍显笨蛋(绿间语),但挺意外的是,他居然能看懂眼前这个货的意思。
要是绿间看到,大概会说恭喜你,终于撞到一个比你更笨(更懒?)的神奇物种了吧?
眼前的神奇物种又抬了抬手。
青峰呵一声,没好气的嫌弃:“谁要这甜兮兮的东西!”
他用舌尖抵着上颚弹了弹舌,居高临下看眼前这个女孩子:其实只能看见个头顶,显得她脸特别小,下巴颏就那么一点点,穿的还特别精致,在青峰大辉的认知里,是高端人偶娃娃才会有的那种打扮。
总体来说,不是他主要吃的那一款,但也不算太讨厌。
青峰君自诩不和女孩子计较,顺手在人家头顶压了一下(他压桃井和樱井压习惯了),语气居然意外变好了点。
他说:“送你喝了。”
说的还挺潇洒。
铃木大小姐当时就炸了。
——当家的大人们天天不在国内,是都忘了铃木家大门朝哪儿开吗?
——前头有个把她当蹭热度打发的,现在路上碰见的陌生人,居然都开始打(…)她了!
园子攒的那股邪火瞬间直充脑门,气的血管仿佛都噼里啪啦乱跳了起来,可想拿钱砸人。
可惜今天跟着御柱塔的车,她被助理小姐照顾习惯了,加上衣服不太方面,很久没有在怀里揣支票本了。
拔剑四顾心茫然!
铃木园子都没想到,她居然还有想砸钱却没带钱的一天!
不知为何突然就想炸一下的铃木大小姐,气愤的薅下手链子就要砸人。
白金链子镶的粉钻,她自备的,换成日元得好几千万呢!
砸了!
自觉很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