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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年来,大宋形势一日不如一日,大宋朝不乏能人智士,早看出局势不妙,朝堂内外主张刘通重出西北的呼声甚高,徽宗宁愿相信太监,都不愿放权给大臣。出兵西夏,镇压河北、山东民乱,都是太监领兵。眼下火烧眉毛,众臣因此力主刘通重回西北。
刘通打定主意,不管这回徽宗准不准,都得西出秦关,西北的那帮铁杆兄弟已经派人秘密潜入京城,拟将刘通的家属接出太原。此次西去,是不会轻易回来的,要来就是带兵过来,或勤王,或清君侧,决不向宋室妥协。此时的宋人倍受煎熬,大宋已经具备造反的土壤,干柴遍地,一旦有人点起一把火,势必要烧起熊熊烈焰。西北军训练有素,谋臣志士云集,非一般草寇可比,成功的希望是很大的。
散朝之后,徽宗犹豫不决,刘中明本是最佳人选,可是前朝的教训犹在,放太大的兵权给外官,朝廷难以控制,给的权力过小,又不起作用,此事伤脑筋。当晚,徽宗将刘通传入宫,一是探探风,二是商谈朝政。等刘通来了,徽宗说道:“中明估计金兵要在年内进犯,何以见得?”
刘通:“这几年我朝要安置北方流民,又遇上天灾,农田欠收,境况不太好。金国已在年初平定北方,气势正炽,如今忙于厉兵秣马,屯粮备战,虎狼之心,昭然若揭。我河北、山东局势不稳,士气不高,这是个软肋,金兵在这里南下,可以长驱直入河南之境,咱们要多提防这一线。”
徽宗:“形势真有这么严峻?”
刘通:“西北那边的金兵已经蠢蠢欲动了,目前他们军队的调配、物资的筹集尚未完成,所以没有动手。再用半年左右的时间,一切准备就绪,就是他们进兵之时,那时候随便找一个借口,就会大举来袭。”
徽宗:“中明是否过虑了,要是你的猜测没错,当用何策较妥?”
刘通:“第一,从现在开始,抽调南方驻军往北移动,至黄河一线布防,河北驻军加强戒备。第二,提拔重用有功将士,任命勇武之士到军营任职。此外皇上要特别留意一个人,最好将他调离燕蓟之地。”
徽宗:“哦,是谁?”
刘通:“郭药师。”
徽宗:“辽国降将郭药师?”
刘通:“就是他,此人甚为可疑,微臣觉得不怎么可靠。”
徽宗:“有什么凭据吗?”
刘通:“只是猜想,辽人都投向女真,他却来投大宋,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徽宗:“他投奔大宋,功劳是很大的,没有过误就将他调走,恐伤人心。”
刘通:“为防万一,皇上还是将他调离燕京的好。”
徽宗:“以后再说吧。”
刘通建议调走郭药师,乃因原1125年十二月,金兵攻宋时,郭药师以燕山叛,北边诸郡皆陷,其后引金兵南下,直抵汴京,刘通怀疑他是金国安插的间谍。完颜阿骨打深谋远虑,必然在宋辽夏三国策反和布置不少间谍。我谍报人员必须加强对他的监视,一旦发现不对,必须将他刺杀。不过他身为一方大员,出入有大批护从,如果他真是间谍,肯定更加小心谨慎,不会给人太多机会。
徽宗:“朕想让你再去陕西,你对遏制西夏有什么想法?”
刘通:“西夏的国力总体上弱于大宋,对他们来说见好就收是为上策。现在金国的态度尚未明朗,西夏不敢过分进逼,我们向他示好,再让他知难而退,他不会固执不化的。咱们重点要防金国勾结西夏,使我朝腹背受敌。”
徽宗:“他们会勾搭成奸?”
刘通:“女真出兵攻我大宋,一定会联络西夏,咱们即使不能说动西夏相助,也要尽量让他保持中立。”
徽宗:“明日颁旨,让你出任西北,中明回去作些准备吧。”能象刘通这样解他心头疑惑的没有几个,可惜宥于祖制,徽宗既想用人,又要防人一手,这也是无奈之举。
次日,徽宗上朝,作出三项决定:一、任刘通为陕西路、永兴军路、秦凤路制置使,总督三路军政事务,即时赴任;二、诏令调回童贯,让蔡京致仕;三、令诸路帅臣举将校有才略者、监司举守令有政绩者,岁各三人。
这三大举措,能否挽回大宋朝的颓势呢?
三八 大兵压境
此时,金兵的战略意图、进攻方向、兵力部署还是绝密,大宋朝廷以及西北部分高层人士都还不清楚。范致虚问道:“能否断定金兵确实分为东西二路?”
刘通:“这点应无疑问,铁山先通报一下女真的情况。”
方铁山:“宣和五年,阿骨打过世后,其弟吴乞买接任金国皇位,吴乞买秉承阿骨打之志,扫平北疆,意图一统天下。今年春天以来,金国全力筹措战争物资,大规模调集兵马,不断向我边境增兵,到目前为止,已然基本就绪。据情报,金国已在密谋大举攻宋,吴乞买仍以完颜杲为都元帅,即将任命粘罕、斡离不二人为左、右副元帅。目前屯结在我云州、幽州北面的兵力将近二十万,将在秋冬之交发起进攻。此外,金国仍在北面、西面抽调兵力,估计后续部队为4-6万,该部很有可能增兵云州,进一步压迫我西北。”
吴乞买的汉文名字叫完颜晟,金国第二代皇帝,生于1075年,卒于1135年,终年60岁,在位时间为1123-1135年,庙号太宗,年号为天会。
接下来,安尧臣通报金国的外交情况:“近期金与西夏频繁接触,意在联手夹击中原。金国还派使者前往高丽,知会高丽不得援助宋国。在金的北面、西面,女真人对诸番部族封官许愿,刻意笼络。”
吕将通报双方的军事情况:“金国现有女真精锐二、三十万,其余均为收拢改编的原辽国精兵和女真散勇,女真部族善骑射,骑兵犀利,又都悍不畏死,实为劲敌。幽州北面的女真兵约五万,云州北面约七万,其余兵力为改编的部队。我大宋共有兵力一百多万,散处各地:河北、山东及其周边三十余万,京城及周边兵力约三十万,西北三十余万,南方地区共计三到四十万。我西北将士斗志旺盛,已经作了战争动员和前期准备,只是时间不长。其它地方的战备并不乐观,士气更不好说。”
刘通:“从数量上看,大宋的兵力占很大的优势,河北军是金兵的三倍,西北军目前也是金兵的三倍,如果加上后期增援的五万金兵,则我军是他们的二倍。兵力优势不等于能打胜仗,金兵都是精锐,大宋军队的战力普遍比金兵弱,加上军制、战备、士气等因素,大宋的前景实堪忧虑。”
张孝纯:“其实我西北军并没有金军的二倍、三倍,西北三路都跟西夏接壤,至少要有十万军队驻防,能够抽去跟金兵作战的也就二十来万,金兵前期有十万,后期再来五、六万,双方的兵力约为五比四,数量上我军不占太大的优势。”
邓肃:“女真之谋已为我们所获,咱们针锋相对,先伐其谋,次伐其交,再伐其兵。金兵分为东西二路南下,其势已然分散,散则力弱,只要遏制住一路,其合围汴京的图谋就要破产,此其一也。其二,辽北、辽西尚未稳固,辽人思慕故国,可以策动辽人图谋自立,让金后院起火。其三,金夏相约攻宋,我派出使者游说西夏,阐明唇亡齿寒之理,约其共抗金兵,一同分割辽西辽中之地。若西夏不允,我同时派出使者西出吐蕃、回鹘,约其合兵攻夏,瓜分西夏之地,让西夏三面受敌。”
邓肃之谋为众人所赞同,唐重接着说道:“西夏目前不会轻易出兵,大概只会隔岸观火。我西北若能打退金兵的进攻,西夏便按兵不动,否则西夏人就要落井下石。”
刘通:“唐大人说得有理。我们绝不能让胡虏猖狂,我们有能力保卫西北,打破女真的幻想。打败了金贼,西夏人就不敢轻举妄动,这对我东路军也是有力的支援。”
随后商议具体计划和细节,分派任务,分头行动。吕将负责作战方案和军队调配,方铁山负责清剿间谍,安尧臣负责辽人的策反工作,邓肃负责游说西夏,联合吐蕃、回鹘。
年十月,金兵开始发难。西线的金兵越过长城,自内蒙古丰镇、山西的阳高二路南下。西面的丰镇,完颜宗翰自统大军六万,以完颜娄室二万人为先锋,直下大同;东面的阳高,由元帅右监军完颜希尹为主将,元帅右都监耶律余睹为副将,统兵四万,以完颜银术可领一万人为先锋,自东向西合围大同。
东面的四万金兵,有一万是辽汉联军,其兵力和战力都弱于西面。我军最初的战略构想是:首先寻机击溃或歼灭东面之敌,然后回师大同,夹击西面完颜宗翰所部。为此,西面必须打艰苦的阻截战,阻滞金兵快速南下,同时阻止金兵往东增援。由于西面的金兵兵力多,战力强,我军未必能够阻住金兵东出。此外,跟金兵打野战,正是以我之短攻彼之长。这个作战计划很快就被否决。
随即制定了较为稳妥的方案:逐次退守,纵深防御,倚靠层层营垒和大同坚城,拖垮敌军,待敌军疲敝,再与之决战。
在大同至丰镇一线,西北军以杨震、花荣领兵三万,以岳飞为参议军事,北上拒敌。我军在宏赐堡遇上金兵的先锋,杨震、岳飞领二万骑兵发起冲锋,花荣领一万骑兵掠阵。完颜娄室领一万骑兵押阵,完颜挞懒率一万骑兵发起冲锋,三万骑兵展开大战。花荣看准敌将射出一箭,金兵副将韩常左眼中箭,竟是一无忌惮,用右手一拔,连箭带着眼珠一起拔出,掷向宋军骑兵,大叫着冲向宋军阵营。其余金兵受其鼓舞,奋力冲杀。
花荣一看,你这蛮子难道是牛皮做的,竟然不怕箭矢,叫你再吃二箭,一箭射人,一箭射马。韩常躲开一箭,座下的战骑躲避不开,中箭倒地,将韩常掀下马来。宋军士气鼓荡,向前猛冲。金兵强悍,我西北军也是劲卒,我军以多打少,金兵占不到便宜。完颜娄室的一万骑兵迅即加入战团,宋军再战一阵往后退却。花荣的一万骑兵以强弓硬弩射住金兵的追击,随即快速后撤。
金兵一路尾追,在孤山北面中伏。前方金兵踩上地雷,炸死几十号人马,宋军的箭弩从两旁射来,射死金兵数百,完颜娄室督兵上前,找宋军搏杀,金兵被困在狭小的地域,骑兵不易展开,损失三千人马。完颜宗翰的援军赶到,宋军往南撤入孤山。
金兵来势汹汹,大有踏平孤山之势。我军避敌锋芒,撤出孤山,退守古店,一路埋设地雷,炸他个心惊胆颤。目前火器不多,为了最大效率地发挥地雷战的威力,一些战士顽皮,写下小心地雷的牌子,东插一块,西树一块,虚虚实实,金兵提心吊胆,疑神疑鬼,地雷成了攻心战的活武器。到了后来,金兵想了个办法,使用战马或驱使牲畜在前头开路。敌变我也变,火器兵将自爆地雷换成拉线地雷。火器是最有效的杀敌利器,可惜数量有限,又被童贯浪费了一部分,剩下不多。火器坊正在日夜赶工,加紧制作。
我军自晋北的得胜堡、宏赐堡、孤山、古店,直至大同,倚仗城池和营垒,边打边退。宋军小股部队利用沿途的地形地势骚扰敌军,尤其是夜间特种兵强弩、火器的远距离偷袭,使金兵大为头疼。我军熟悉地形,金兵不熟,等金军大队人马一出,我麻雀军溜之大吉,若是小股金兵来追,则诱其中伏,聚而歼之。
宋军这种正规战辅以游击战的战法,使金军很不适应,金兵的步伐一再受阻。金军既要攻打宋军的堡垒,又要防范宋军突然袭击和设下的埋伏,还得“小心地雷”,大为恼火。
自从孤山中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