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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长期对峙,征战不休,北面、西面的蒙古或突厥必然趁时而起。可以预见,在未来二百年中,必有一族横扫大漠,而后南下、西进,吞金灭辽,入寇中原,一统天下。刀光剑影,遍地血腥,天道之悠悠,何其忽焉。”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耶律大石说道:“刘大人远见卓识,实乃世之雄才。”他哪知道刘通来自后世,原先的历史轨迹便是如此这般。
马仁望:“天道循环不爽,人力如之奈何?”
郡主:“既知未来大势,我们又该如何?”
耶律大石:“如今大辽燃眉之急难解,无力顾及遥远之事。”
刘通:“先解近忧,后谋远虑。我等先救宋辽眼前之急,不管将来宋辽之事是否可为,诸位切记,南边还有刘通等一干朋友在想念你们,随时欢迎大家光临。我刘通若在南方窘迫,或有北上找你们的时候,诸位欢迎否?”
众:“理当如此。”
耶律大石:“你我一见如故,将来我去投你,或是你来投我,皆以朋友相待。”
刘通:“兄弟之义,人情之道,善哉。”二人相视大笑。
众人一边畅谈,一边痛饮。郡主饮酒之后,秋波流转,看刘通时别具异彩,众人自然明了。郡主,女中豪杰,刘通,堪称英豪,二人若能结合,于辽宋而言,或许是个福音。席间,众人多找二人敬酒。这个说,难得投机,来,一起喝二杯。那个说,英雄、女杰,不可落后,一起喝三杯。一桌人众,你来我往,你进我退,宾主俱欢,不觉夜色渐深。郡主已派人去大同驿馆告知,晋王府设宴款待宾客,不必牵挂。
天已不早,耶律大石等人告辞而去。郡主说道:“夏夜漫长,月光正好,有些事还想跟你说。”刘通静听。
六五 大名府新人
郡主心潮起伏。昨夜二人呢喃话别,细述衷肠,刘郎又再告诉自己辽国未来的走势以及可能出现的状况,反复叮嘱小心应付。还说犹需注意六年后中京危急,恐难保住,又说什么这是天机,让人觉得既好气又好笑。我大辽好好的,吓唬我小姑娘么。将来的事谁说得准,难道他是孙武重生、鬼谷子再世?不过,要是刘郎不幸言中,照着今日的计较行事,总是好的。哎,啥时重聚呢?刘郎的意思,六年后辽势难为,是否那时去找他,还是早点去找他?到时再看吧。
大伙问刘通,郡主怎么没有一起南下。刘通说郡主思恋故土,不想马上离开家乡,她以后再来,众人感叹。他们兄妹俩一样的至情至性,或许正因如此,刘通在不知不觉中将他们当成至交,而郡主既是红颜知己,如今又成为妻子。
郡主心忧故国,无法与刘通共享人伦之乐。江山固然可爱,美人亦是可爱。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鱼和熊掌,可兼得乎?刘通赶紧调整心态,不可因为自己的心情而影响大家的情绪。
他说道:“各位辛苦了。咱们出来多日,今天总算踏上南归之路,不容易呀。”
安尧臣:“这一趟出访,收获不小。不到辽国不谙实情,尧臣原先自以为明断天下大事,实则大谬不然。”
陈韬:“这次收获最大的当属刘中明大人,天天抱着大美人,乐不思蜀。可惜没把人家一起带来,是不是得罪人家啦?”陈韬跟刘通相识最久,历来喜欢跟他开玩笑。刘通心想,回到宋国,宋人会如何看待,那些老古董会怎么议论呢,蔡京之流会不会借此大做文章?看来很有必要作些谋划。
何辛:“陈大人怎么不让刘大人帮忙帮忙,介绍一、二个北方女子认识一下?”
安尧臣:“他一见到美人,早就躲起来了,想帮也帮不上,是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啊。”
陈韬:“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刘通:“你还有理了。老做光杆司令,成何体统。这回一定想法帮你解决人生大事。”
陈韬:“不急不急。”
刘通:“可别嘴硬**软。”
马大刚:“陈大人一表人才,学问又深,怎么会找不着女子,真是怪事。”
何辛:“陈大人喜欢怎么样的女孩,要不我帮你做个媒?”
刘通心中一动,说道:“这个媒说不定还真要劳驾何大人、马大人。”众人不解。
陈韬:“不要,不要。”
趁陈韬与众人拉开一些距离,刘通上前悄悄地问:“大名府的金翠花姑娘美不美?”
陈韬:“美呀。”
刘通:“你喜不喜欢?”
陈韬:“我,我怕见到她。”
刘通:“我是问你喜不喜欢。”
陈韬:“喜欢,人家能看上我吗?”说这番话已经面红耳赤,刘通想笑却没敢笑。
刘通:“帮你介绍介绍,好不好?”
陈韬:“不不不。”
刘通:“金氏兄妹跟我义结金兰,我这义妹武艺出众,人又漂亮,咱们这次回去就找她问问去,你们好好交流一下。”
陈韬:“别问,别问。”刘通哈哈大笑,陈韬脸色更红。安尧臣三人问什么事好笑,陈韬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刘通在想,他们二人一文一武,年岁相当,郎才女貌,性格互补。二人若能谈得拢,倒是一对璧人。
一行人过燕京、河间府,不一日来到大名府。离大名越近,陈韬的心跳越快,心中既有些甜蜜和期待,又有些腼腆。进了城中,陈韬的心七上八下,踟躇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把刘通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说金姑娘愿意见我吗?”
刘通拍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劲:“有大哥出马,她能不给面子?阿韬这么优秀,女孩会喜欢你的。女人不是老虎,别怕。”
陈韬:“可我觉得女人比老虎厉害。”
刘通:“我给你讲个故事: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老和尚悄悄告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小和尚吓得赶紧跑,师傅呀!坏坏坏,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说罢哈哈笑,陈韬也跟着笑起来。
几人在驿站安顿后,刘通与安、韬三人去金府,何辛、马大刚去通报留守府。陈韬随着刘通来到金府,希望见到金翠花,又害怕见到她。还好,金女不在府上,一块石头总算落地。金府派人去叫金翠花回来,金翠花老远就在门口大喊:“刘大哥回来啦,给我带什么好东西没有?”
刘通:“一来就向大哥问礼物,还有没有规矩?”
金翠花:“大哥到辽国走一圈,架子就变大了,辽人的豪爽没学到,臭毛病倒学回来。”
刘通:“你也别来挤我,我本来是要买礼物的,不过,阿韬说他仰慕你的英雄气概,特意给你选了一件礼物。”
陈韬自从听到金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就开始忐忑不安,刘通一提到他,更是浑身发烫。
金翠花:“陈大人学识高,眼光一定是好的。”
陈韬:“没有,没有。”
刘通:“别客气,拿出来给翠花妹子吧。”
陈韬:“哦。”安尧臣纳闷,这二人咋回事?
陈韬从一个袋子中取出一个红绸包着的盒子,双手捧着递给金女,红着脸说道:“这个送给你。”刘通已在路上告诉他给金姑娘准备礼物,礼轻礼重没关系,重在心意。
众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安尧臣更是大奇:“阿韬,我天天跟你一起,也没见你买东西,你会变戏法呀。”
陈韬:“你中午睡觉的时候,我出去买的。”好不容易说这么长一句话,已经满头大汗。嗨,他一见到女孩,就像二个人。
金女很开心:“谢谢你。”
陈韬:“啊,不用。”
刘通等人很好奇,想知道盒子里面藏着什么,就说:“妹子看看阿韬送什么礼物。”金翠花正要打开盒子,陈韬一把捂住,很紧张地说道:“别打开,别打开!没人的时候再打开。”
众人起哄,一致要求打开看看。金翠花倒很听他话,一改嬉皮笑脸,诚恳地说道:“我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看,你送什么我都高兴。”陈韬如蒙大赦。
金女拿着盒子进里头去,不一会出来。刘通眼尖,看见她头上新插一朵五彩的珠花,衬着她白里透红的脸庞,更增娇媚。刘通赞道:“真漂亮。”金女伸出双手,问道:“好看吗?”
大伙见她二手戴着兰莹莹的玉镯,衬着她青春健美的肌肤,甚为相宜,大为赞叹。金翠花笑意盈盈。刘通:“阿韬确实有眼光。”心中怀疑,阿韬这小子是不是早有预谋。金翠花赞赏地看陈韬一眼,陈韬觉得不好意思。刘通心想,这二件礼物文雅大方,没什么好保密的,那盒子里头一定另有古怪,否则阿韬不会那幅样子,几时给他懵出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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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朋友们的意见和提议。
六二 异国情
郡主带刘通来到一间书房,房中除了书籍,还有几把兵刃,皆非凡品。郡主拿起一杆长枪,说道:“这是哥哥的书房,这是他以前用的枪,给你吧。”刘通接过枪来,枪尖黝黑,枪身极重,的是精品。
郡主:“我听南京人士说,中明武艺高强,枪法出众,这把长枪送给你或许适合。”
刘通:“谢谢郡主。”
郡主:“还跟我客气?”
刘通:“不,是高兴。”
郡主:“还没见过你的拳艺,今夜月色明亮,咱们去练武吧?”刘通应诺。
二人来到练武坪,郡主想先看看刘通的枪法。刘通绰枪在手,一招凤点头,接着一招横扫八方,随后蛟龙出水、四夷来服、力压千钧、飞渡险滩,一路使将下去,但见人影翻飞,枪花簇簇,寒光闪闪。他所使的杨家枪法气势雄浑,力透枪尖,中平正直,已具名家风范。
郡主赞道:“好个杨家枪法。”刘通使到最后一招万岳朝宗,凝枪收招,神完气足。王府众人鼓掌赞道:“刘大人武艺高,舞跳得好,什么时候开始教我们跳舞。”郡主让他们先去歇息,众人领命而去。
刘通:“早听说郡主武艺不凡,你试演一段让我也长长见识。”
郡主:“我的武艺没你好,等会别笑哈。”
刘通:“不会,不会。”郡主手拿一根狼牙棒,刘通大为惊讶:“你哥哥使枪,你怎么用狼牙棒?”
郡主:“我几代先祖都用狼牙棒,到我父王手上,一位南方隐士来我辽国,父王因缘与他结识,他传我父王一路枪法,父王与哥哥觉得使枪更具王者之气,就改用长枪,不用狼牙棒了。”
刘通:“那你怎么不选长枪?”
郡主:“我是女子,什么王气不王气的,我可不在意。狼牙棒使出来那才有契丹霸气,我喜欢狼牙棒。”
刘通:“我还没见过狼牙棒法呢。”
郡主笑道:“现在就让你见见。”说罢一声纵喝,举棒前指,突地棒交右手,狼牙后砸。她使这招竟然头也不回,只是侧转腰身,既突然,又力大,委实令人防不胜防。此招用于对付前后夹击或是后方来袭,极具神效,不亚于回马枪、杀手锏。
狼牙着地急旋,扫敌下盘,她双手握棒,顺势飞棒而起,以狼牙砸敌兵刃,接着狼牙回拽,既可划伤敌身,又可拖敌器械,一举两得。她一路使开棒法,风声猎猎,腾挪纵跃,直砸斜击,前推后挡,拦封堵格,或用狼牙,或用棒身,但见狼牙飞舞,人影飘忽,端的气势骇人。刘通为之赞叹。
五月的白昼相当炎热,夜间就着月光演武,正是时候。晚风拂体而来,让人神清气爽。郡主棒法练毕,将狼牙递给刘通,从刘通手中接过毛巾拭汗。刘通掂了掂狼牙,估摸着有几十斤重,暗赞郡主好大的力气,不知她跟金翠花谁厉害一些。
郡主:“我这路棒法怎么样?”
刘通:“狼牙棒攻守兼备,奇招叠出,棒法高明。你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