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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皇帝感觉是受了李二的耍弄,脸色沉了下来:“驸马,妄言祸福,假借天命可是不赦的大罪……”
李二最受不了的就是皇家这种动不动就治人罪的做派,挺直了腰杆儿,不卑不亢的说道:“上天之神昨夜已经驾临祭坛,留下天意而去,圣上也不曾见到么?”
“何曾有什么天神降临,朕可是巴巴的盯了一宿的。”眼看这李二空口白话的胡说,神宗皇帝已经在为李二编织罪名了。
李二道:“圣上嘉王及诸位大人且请移步祭坛,一看便知!”
看李二说的决绝,容不得人不信,神宗皇帝在前,嘉王紧随其后,几乎同时上了祭坛。
神宗皇帝刚一步上祭坛,忽然惊叫一声跌坐在地,嘉王亦是同样的跌倒,亦是同样的一声惊呼。
众文武不明所以,唯恐有变,齐齐的涌上祭坛。
但见嘉王哆哆嗦嗦的跪拜叩首,神宗皇帝以手指了祭坛中央高挂着的祭天文书面色大变的高呼:“天神……显圣,始祖……始祖保佑!”不待说完已经猛的跪倒。
群臣顺着神宗皇帝手指方向看那文书,更是骇然,“扑嗵扑嗵”的纷纷跪拜。
原来那祭天文书上本是李二所书写一些寸许大小的文字,其内容正是李二所念的祭天之文,奇就奇在这些小字的下面有一铜盆大小的文字,这文字颜色焦黄,苍劲有力,分明就是一个“赦”字。在这个“赦”字下面另有几个拳头大小的文字:赵元朗亲书。
那祭天文书本是早就挂在那里的,虽然众人和这文书有一定距离,看不清楚上面的最小的文字,但是昨日里这文书上绝对没有那个“赦”字,否则以神宗皇帝等人的距离,绝对没有见不到的道理。
这祭坛在大宋皇帝和嘉王等人的互相监视之下,绝对不可能有人作弊,唯一的解释就是赵氏始祖,那已经成为天神的赵元朗曾经“驾临”祭坛,书写这些了文字,赦免了神宗皇帝的罪过之后又“返回”了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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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国姓
大宋君臣乱糟糟的望空而拜,好半晌才罢了。李二讥笑道:“我李二总是没有妖言惑众的,,各位昨夜里都睡的死了,难道就没有见到始祖驾临?真是憾事呐!”
“昨夜朕乏的紧了,朦胧中见一金色人影从天而降,本以为是眼花所至,却原来是始祖亲临,想朕能见到始祖,亦是此生一大快事。”神宗皇帝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由不得人不信。
李二闻听,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这里头的关节:神宗皇帝虽然死死盯了一夜,却是绝对是不可能看到那子虚乌有的“天神始祖”。若是直接说没有见到什么天神始祖,只能说明他这皇帝是没有福缘的,为了表明自己皇位正统性和上天眷顾仍在,神宗皇帝当然要睁了眼睛说瞎话的。
旁的大臣更是趁机附和:“臣亦是隐约见一金色人影在祭坛上奋笔而书,原来真的便是始祖降临,有天神始祖庇佑,我大宋江山千秋万代……”
群臣纷纷吆喝着:“圣上天神眷恋,福缘无边,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个宗室亲王也不再怀疑皇帝的权威,纷纷跪拜,神宗皇帝志得意满坦然而受。
宋时的宗室亲王不似汉唐之时,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权利,依靠政变和兵变夺取皇位的机会不大,这也是大宋南北两朝从未出现大的夺嫡斗争的根本原因。要想皇位更替,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舆论,如今神宗皇帝“偷窥天机”的罪过已经为始祖“赦免”,又请的天神始祖下凡,民心士气达到了巅峰。
嘉王等人知道大势已去,面如死灰,拜倒在神宗皇帝脚下:“圣上得天神始祖眷顾,自是要将祖宗的江山发扬光大的,臣弟妄揣天意,险些酿成大错,还请圣上责罚……”
神宗皇帝早已把嘉王等人恨之入骨,恨不得一脚将他踹翻,终究是做皇帝的,面上和蔼的说道:“嘉王也是为我大宋社稷着想的,纵有些过失亦是情有可原,朕怎能加罪……”
现在若是急吼吼的处置嘉王等人,恐怕落个没有气度的名声,神宗皇帝一面想着慢慢的泡制这些宗室亲王,一面上前搀扶嘉王:“此事虽得始祖饶恕,朕仍是要对天下人有个交代的,太后已自请责罚,长平公主么亦是要受些惩处的,驸马请的下天命来,功劳不小,当另行封赏。始祖在祭文之上留书,当将祭文供奉于太庙,以昭示子孙万代……”
“圣上不可,”李二急忙阻止,那祭文上“天神始祖”所书文字其实边是李二所写,只不过用的是墨水有些特殊,是以土碱水化合了甘油的隐形墨水。以这东西为墨写在白醋浸泡了的纸上,寻常的时候自是看不到,一旦纸张着了露水受了潮自然会显现出字迹,若是永久的保留在太庙,难免叫人发现里头的关节。
李二道:“那祭文有了始祖所留文字,已算是天书,上天之物怎能留在凡间?还请圣上以火焚之。”
众人对于李二“知晓天命”的本事再也没有怀疑,李二将那文书高举过顶,迎了初升的朝阳,大声诵道:“皇天厚土大宋始祖在上,后进小民李二谨以大宋社稷为念,特请始祖降临凡间,今已知晓天命,谨将天书上缴。”说着把那祭文焚烧。
在众人跪拜之下,那祭文被李二焚烧,冒出淡蓝色的火焰。
刚好李二的身影为跃出地平线的太阳所笼罩,身前便是那淡蓝色的火焰,恍惚之间便真的如同天人一般。尤其是清风拂过,李二那单薄的衣带当风而舞,说不出的洒脱飘逸,看的众人心中痴痴呆呆,神宗皇帝当先的拜了:“不肖儿孙谨尊始祖之命……”
此时此刻,神宗皇帝脑海中翻腾汹涌,他的心思并不是狂喜有加,而是始终在想想李二以前的种种。如此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短短数月的光景便成为大宋驸马,紧接着便解决了征伐西夏的军粮问题,力博牛怪,捉拿刺客,拯救太后一直到眼下的祈天请命,无不显示这少年有莫大神通。李二的才学与那苦读诗书的才子们大不相同,这一点阅人无数的神宗皇帝自然分别的出来。尤其是这祈天请命一事,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难道这李二真的便是上天的使者?
旁的众人看神宗皇帝都在跪拜,哪个还敢不拜,呼啦啦跪倒满地,唯独李二站在那祭坛之上。
这一刻李二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意气风发的代表上天对皇帝说了些勉励的话,又代表皇帝感谢上天的宽宏,诸般繁杂琐事,不一而足。
祭天事件总算是取得了还算是圆满的结局,任那些朝廷大员宗室子弟如何的调转风向,李二是懒的去关心了,只想着赶紧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神宗皇帝以满是崇信的口气对李二说道:“驸马既是能请的始祖下凡,便是与我天家有莫大机缘,驸马又是皇亲,从此以后,朕赐你以赵为姓氏。”
赵姓在宋时那可是国姓,由圣上赏赐国姓,本身代表着极大的荣耀,神宗皇帝猪腰子脸上堆满了笑意,眯缝着眼睛等待李二欣喜若狂的爬过来谢恩。
若是换个旁人,只怕早就趴在神宗皇帝脚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叩头谢恩了。然李二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激涕零的模样:“李二不敢承圣上美意,若圣上此举是为筹功,李二以为欠妥。想李二我本是大宋子民,为君分忧是份内之事,不敢当得圣上如此厚赏。”
虽然李二说的婉转,意思却表达的分明:叫我改姓赵?门儿都没有!无论前世今生,李二都是姓李;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国人对于自己的姓氏都万分的重视;何况李二想和皇家脱离关系还来不及,又怎会攀结富贵的去做甚么国姓之人。
神宗皇帝实在想不到李二竟然会拒绝,神色颇为尴尬的说道:“驸马说的……有理,朕……朕再好生思量思量……”
神宗皇帝身后的长平公主看到机会,急忙出言解围:“皇帝哥哥真是画蛇添足,驸马本就与我是一家人,是不是国姓都是一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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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悔已迟
驸马本就是皇家的姑爷,就是外姓也算是自家人的,长平公主巧妙的以这话来替神宗皇帝解围,神宗皇帝趁势顾左右而言他:“祈天之事已毕,朕将去太庙慰告列为先皇。”
一众的宗室亲王并后宫嫔妃随神宗皇帝而去,众官员跟随在皇帝仪仗之后,偌大的光禄寺人迹渐少。
李二便欲离去,却为长平公主拉住了衣袖:“驸马留步,”“怎?甚事?”
长平公主把李二拉到僻静之处:“便是要于驸马说几句体己的话儿的……”
李二实在想不出这长平公还要说甚么体己的话儿,想来是要阻止自己回去阳谷的,索性老实不客气的挑明:“为太后治病之时,太后便允了我回阳谷的。如今祭天之事也罢了,圣上亦是有言在先,纵是公主阻拦,李二亦是要离开汴梁的。”
“真的便要走了?”长平公主看李二说的斩钉截铁,那果断决绝的模样分明就是没有商讨的余地,却还是不甘心的追问。
“我已是铁了心的要回阳谷,与母亲在山野间过逍遥快活的日子,纵是粗茶淡饭布衣短衫亦是要比驸马府的日子要开心许多。”
“驸马浑不念你我夫妻之情份了么?”长平公主紧咬了下唇,盯着李二的眼睛,久居上位的那种威严还真的有几分气势。
李二也不惧她,迎了公主的目光冷冷一笑:“公主差矣,若说我与公主之间有几分男女之欲还算不虚,至于夫妻情份么又何曾有过?纵是有几许情份,亦是叫公主的板子打的烟消云散了。如今我替你那兄长保住了皇位,也算是对得起你们天家,我们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吧。”
“你……胡说……”长平公主尖利的高叫:“我皇兄是授命于天的,命中注定便是真命天子……”
不待她说完,李二讥讽道:“说甚么真命天子,若不是我李二帮他,他的皇位已然不保。若不是我李二,你与太后并你那皇帝哥哥此时此刻已被拘禁到了宗正寺的。”长平公主再是嘴硬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低了头悄声说道:“本宫……我知道驸马是对那日的板子怀恨在心,事后想起来确实是下手重了些……,本……我给驸马陪个不是也就是了,何必定要回去阳谷?”
以长平公主的秉性能说出这般服软的话来,实属不易的。李二确实是记恨那无情的板子,然而最主要的却不是这些,李二和公主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感情,再加上公主的骄横跋扈,便是没有那日的毒打也是有别的事件出来,李二与公主的情感危机总是要爆发的。
这便是偶然之中的必然!
公主自小便是千娇万宠,喜爱的东西从来便是要占有的,哪里懂得爱情的真谛,看李二年少青涩又是才高渊博,自然是要变着法的占有。长平公主对李二的感情说成是夫妻之情实在在牵强,要说她把驸马当成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下人还更贴切些。
当时之人都不能容忍这样的公主,何况是李二。这也是长平公主一直也嫁不出去的根本原因。
“便是没有那日的板子,我与公主亦是不得长久的。”李二正色询问长平公主:“你可知道甚么叫做爱情?”
“爱情?”长平公主稍一愣神,旋即色色的吃吃而笑:“男欢女爱的多了自然就有情的,不若我天天的到驸马府,多与驸马亲热几回甚么样的爱情也便有了。”
李二汗流浃背,这便是长平公主的爱情观!
看来对他说解释伟大而又神圣的爱情完全就是对牛弹琴,李二顿时失去了耐心:“也不是那顿板子的事情,纵使公主不打我的板子,亦是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