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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蹿将起来厉声嘶吼,他那尖锐如女人一般的嗓音便如厉鬼一般,其实也是信了刘三嘏的话的。毕竟李二不是那种为了自己就舍得牺牲众多性命地“软弱之辈”。说到后来,刘十三的声音逐渐低沉。最后竟然呜呜的哭泣起来……
刘三嘏道:“那耶律玉容也不是好相与的,李兄弟曾说断断不会把那神器给她,若是实在不能脱身,就……就……”
刘十三猛然记起自己曾说要是李二和耶律玉容玉碎瓦全的话,就先那六公主耶律娇祭刀,但是李二却放走了那个暴龙公主。
看来李二自知其中凶险,却是依然前往,想在这里,众人神色皆是黯然,一时无语,屋中沉闷良久,想到李二毅然决绝地前去时候那种慷慨,三人便也感觉不到屋中闷热的空气了。
罗芊芊想要开口说些甚么,却是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我地兄弟呐,你……真是太傻了……”刘十三终于抑制不住嚎啕大哭,好像是李二已经死了,正要发丧一般。
刘三嘏站起身来仰天而叹:“杀身……舍身……哎……”
站立在侧弦窗之下的蕊蝶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却不似屋中三人那般的伤感,但觉双眼眼皮突突的疯了一般直跳,视力已是有些模糊,所有的景象看在眼中都是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再也分辨不出甚么柳绿花红,再也看不到天蓝霞彩,入得眼来都是灰蒙蒙之色。
一瞬间,世界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只剩下浓重的叫人压抑的灰色,视力分辨完全是靠那灰色的深浅而已。
心尖剧烈跳动,胸中热血齐齐的涌上了顶门,脑海之中乱的不行,热血生生将蕊蝶白皙的面容烧的殷红赤艳。
耳旁太阳穴处的血管澎湃的厉害,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叫人心悸的震颤,本是极其灵敏的耳朵竟然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只听到耳内呼呼的好似有烈火燃烧,又似又疾风嘶吼一般。
过了好半晌子,蕊蝶才从这暂时性的失去感知状态中恢复过来,才感觉到手攥的太紧,指甲已经是刺破了自己的掌心……
其实蕊蝶是时常的过来,也算不上甚么偷听不偷听,只是关心李二罢了。
因为蕊蝶口不能言,更不能拿出甚么好的法子来救人,所以从不进屋,只是在弦窗之外静静而立,听听刘十三他们能不能拿出甚么好的法子来。
但是刘三嘏和罗芊芊等人一次又一次的叫蕊蝶失望了。
每一蕊蝶过来,都是听到他们几个唉声叹气,根本就拿不出甚么行之有效的法子,已经拖延了时日的,也不知道恩公在耶律玉容手中吃了多少苦处。
每一想到恩公会遭罪会受苦,蕊蝶心中便是针扎一般的难受,这种心中的刺痛深深折磨着她。
这些世人又叫恩公受苦了,这些作死的世人呐!他们不知道恩公是来拯救他们脱离苦海的么?为甚么还要如此的以怨报德?
蕊蝶曾经无数次的想用那已经得到加强,具备了真正恐怖杀伤的神器天罚这个世界。然每到这个时候,李二那止杀的劝慰就是在耳边响起,使得蕊蝶能够把无边的杀气压抑下去。
直到如今,蕊蝶才直到恩公这一去真的是凶多吉少,竟然是凶险到了要左后身后之事的地步,若不是自直前途莫测,恩公怎么会有这样悲观的安排?
到了现在,蕊蝶才直到恩公最后的安排还是叫刘三嘏照看自己。刘三嘏却也不完全是如以为恩公那般的照顾关怀,还有许多牵制的意思,唯恐蕊蝶闹出甚么风波。
虽然这是李二的安排,虽然刘三嘏为人也是不错,对蕊蝶也是无微不至,但是在蕊蝶心中的感受却是完全不同的。
只要是伴了李二,蕊蝶便是能够感觉到幸福祥和,心中更是安宁,无时不是阳光灿烂,甚么也不用担心甚么也不用恐惧,最重要的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能够感觉到这个世界依然是美好,依然值得留恋。
这是源于蕊蝶对李二的敬仰和绝对信赖,把李二当成了自己的希望和意义。
虽说刘三嘏也是同样的照顾,虽然蕊蝶根本就听不进刘三嘏的话语,但是还要对他时时的做出客套模样,其实内心早已找不到那种满足祥和的感觉了。
李二或许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对于许多人来说更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对于蕊蝶本人而言,却是至关重要,万不容有失。
若是恩公真的和耶律玉容哪个贼女人玉碎瓦全……蕊蝶被这个想法吓住了,如此闷热的天气之中竟然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出了通身的冷汗。
真的是不敢往下想了,现在已经是冷汗淋漓两腿发软,蕊蝶怕被自己这么可怕的想法吓唬到崩溃。
耶律玉容那个贼女人处就是险地,恩公九在彼地必然是凶险量多,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蕊蝶可是百死莫赎了。而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指望得上的,蕊蝶很快的打定了心思,准备自己去做了。
既然是恩公有了危难,蕊蝶去救助那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至于用什么法子通过什么途径来达到救处;李二的目的,蕊蝶想也没有想过。
何必费心想那些无用的法子,最简单最直接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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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宿命之争
“白莲众已倾巢而出,四殿下可取之!”无孔不入刚刚写好了纸条,正要想法子偷送出去,忽然一只手儿夺了过去,却是孔家女子那个痴痴的孩子。
“你这傻……孩子,”痴孩子拿了纸条就跑,无孔不入急急追赶,看那孩子要把纸条当作吃食吞下肚子,赶紧的去抢,孩子只是死攥了不给,却是惊动了母亲孔家女子。
那孩子口挂涎水对于无孔不入这样的生人有天生的排斥心理,嘻嘻笑着把纸条给了母亲,孔家女子便是要展开观瞧,可是把无孔不入唬的不轻,劈手就要争抢。
“写的是甚哩?还不叫我看的么?”孔家女子面上满是幸福的笑意:“想是相公又作了甚的好文章……”
这孔家女子本是两淮人氏,原不姓孔的,只不过随了夫家姓氏而已。当年的孔家女子尚在闺中时候,也是貌颜清秀形容俊美的大家闺秀,颇能作几首诗词,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在二九年华时候,舍许多富家子弟的媒聘于不顾,竟然于一当地孔姓男子私通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可是绝对不能叫家人接受的,成为当地一大奇闻。
家人自是不能容忍此种有辱门风之事,将她撵了出来生死不顾,而那男子进京考取功名却是一去无音。可怜的女子抱了情郎高中荣归的理想依旧坚守如初,更为可怜的是不久就诞下一子,这个孩子却是天生的残疾。她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了十几年,虽从没有得到过情郎的半点消息,心中美好的梦想始终不改,相信终有一日,情郎会跨马挂彩的荣耀而归,然后风风光光的把自己带走。
所以她一直称自己为孔家女子,然孔家族人却不认她。处处排挤,其中艰辛自不必多言。
而后来两淮大灾,民不聊生,才带了孩子跟随万千饥民来在河东,有多少地艰难苦楚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
初来在河东还不待安定下来,众人便开始了抢占原住民土地,孔家女子人单势孤又有孩子拖累。终究是争抢不过别人,好在李二安顿了个照顾老夫人的营生,还不至于饿肚皮。
不过还不待得老夫人赶过来,却是惊喜的在城中见到自己的情郎,孩子的父亲。也就是当年的那个孔姓男子。
当年姓孔的男子就是如今地无孔不入!
无孔不入乃是他的诨号,因为此人做事想来谨小慎微,尤其是左右逢源的长袖善舞,几乎和所有的势力都保持了联系,常常能够探听到旁人接触不到的秘密。所以人送绰号无孔不入。
其实无孔不入早就是知道昔日地露水夫妻同在城中的,只是不曾想到这个痴心的女子竟然一直在等候着自己,更是想不到那个傻的有些恶心的孩子竟然是自己地儿子。
偶然的机会。孔家女子见到了无孔不入,极是欢喜之下大诉衷肠。后来无孔不入听闻孔家女子是要在李二身边,才有了些个热情。
欢喜的过了头地孔家女子也不曾想到太多,很快就被无孔不入把话套了出来,因为李二曾经对孔家女子说过母亲等人的行程,无孔不入通过她知道之后很快就推算出春娘她们过来的时间和路线。而延安郡王早就有杀掉李二灭口的意思,奈何要做的不声不响实在太难,而无孔不入更是不敢亲自下手。得到母亲等人的消息之后。无孔不入便是通过特殊的渠道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耶律玉容。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母亲等人才莫名被耶律玉容拿住,才引出这么许多的事端来,这里才是所有祸事地起源。
孔家女子一见那纸条上的字迹便是大叫:“你……你……是你透露老夫人的消息给契丹人的?你是契丹人的走狗?”
昔日风度翩翩言辞激昂地郎君本是个疏狂的文人,也曾胸怀大志。1 6 K小说网。电脑站www.1 6 k.Cn也曾少年豪迈地指点江山,正是因为如此。孔家女子才是一见倾心,即使是受尽磨难依旧是无怨无悔的坚持,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昔日故人,竟然做了契丹人的鹰犬,更是做出出卖恩人的行径,怎不叫人寒“契丹人的走狗?我不是任何人的走狗!”无孔不入明白已经是瞒不过昔日的枕边之人,大声说道:“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穷苦窘迫的日子我是受的够了,我要腾达飞黄,我要富贵荣华,这一切都是需要实力的。我本一介寒生,如不做出非常之举动如何能成就显赫的名利?”
“那你为何要出卖恩人他们?你这么做不觉得有愧于心的么?”
“哈哈,要成就一番事业是何其之难,尤其是我这样没有丝毫根基的更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有了些浅薄的基础,我自然是要加倍努力……”
“我也不反对你做朝廷的细作,”孔家女子也知道一个寻常的儒生爬到无孔不入现在的地步实在不易,尽量温柔的说道:“你看咱们的孩儿也是不小的了,应是稳妥下来好生的过日子……”
“我好不容易有了些根基,如何能够放弃,这次只要把消息发了出去,李二这个祸患便是可以根除,四公主亦能轻易拿下太原……”
“你本是宋人,如何帮了契丹?”
无孔不入笑道:“做我这个行当的,甚么宋人还是契丹人哪里还分的十分清楚?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就是在做的,至于其他也不能顾及许多的了。”细作,也就是间谍,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纯的行当,尤其是如无孔不入这样的高级细作。
要想成为一个有能力的细作,必然是要取得敌人的信任,总是会出卖情报或者是自己的战友给敌人,以期取得对方的信任来换取有价格的情报。时日久了也就陷地深了,再然后就分不出哪个是敌人哪个是自己人,甚至是究竟为哪一方服务也已经是模糊不清的,再也没有明确的界限。
而细作这个大的圈子本就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实在是最寻常不过的景色,好的细作从来就不是一个面目,双料间谍甚至多料间谍更是层出不穷。
尤其是无孔不入这样野心很大却又一心谋取自己发展的任务,早就刻意地模糊了自己的立场,只要对自己有利随时准出卖任何人,甚至是准备出卖自己。
在这个圈子久了,昔日的热血豪情早就消磨的一丝不剩。心中只有利益二字,无论是汉人也罢是契丹人也好,只要有利可图就是合作的对象。
双方都清楚这种情况,但是为了取得情报在很大程度上是默认了这种人地存在的。
而这种人就在双方不断的利益交换之中捞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