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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看来,这几乎是非常可笑的,小小的堪寻所竟然有了这样的野心,是在叫人笑破肚皮。
但是李二绝对不会这么看的,情报特务系统,尤其是对内的时候,他的威力显然是被严重的低估了。当年世界上的某个帝国,其疆域为世界第一,其军事实力为两大超级帝国之一,曾经和令一个超级大国展开旷日持久的世界霸权争夺战,后来虽然解体,但是他的实力和野心仍然叫人不敢小视,这样庞大的国家都能够为情报人员当权,可见特务系统的能量绝对是相当的大。
李二甚至不得不佩服这个无孔不入的眼光,这个家伙真是太厉害了,完全就是已经洞悉了自己的力量。
只是旁人还不能意识到堪寻所的威力罢了。
按照无孔不入的说辞,官家好似也知道一些关于延安郡王的事情,只不过神宗皇帝是和当年的太宗皇帝抱了一样的心思,绝对不希望把自己的皇位传给别人,毕竟儿子是亲生的么……
或许皇帝会容忍甚至纵容延安郡王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是李二知道现在的这个皇帝绝对是个好大喜功且又心高气傲的,在前方吃紧时候,绝对没有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做下协助反叛抢劫军粮的事情。
天家人自然又天家人的行为准则,只要是对王朝又妨碍的,绝对不会姑息,无论他是甚么样人。
“你说官家会允许延安郡王来帮我抢夺军粮?呵呵,这么说你认为我会不会相信?”
无孔不入这么说根本就没有指望李二会相信,笑眯眯的说道:“莫说驸马爷爷不会相信,便是蠢如小人这般也不会信的呐!其实小人早就侦知延安郡王和驸马爷爷又这样那样的牵连,却是没有告知官家罢了。应该叫官家知晓的事情自然要及时准的的奏报,不应该叫官家知晓的事情还是莫分万岁的心思了,官家为了国家大事可是日理万机,有些个事儿还是小人这样的下人自己斟酌办理的好……”
这无孔不入是官家的人不假,真的能够做到无孔不入也是真的,只不过他是有选择的把一些机密告诉皇帝而已,至于他究竟保留了怎么样的秘密,李二不用想也是明白的。
李二明白,这个家伙才是真正的野心家,他利用皇帝给与的权利不仅在暗中窥视皇家子弟,而且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延安郡王勾结,他所勾结的也许并不是延安郡王一人。
李二头一回见到这么深沉的心机:此人利用及其有限的权利,在皇帝和郡王之间寻找平衡,而且还可能和延安郡王的政敌有同样的同盟关系……
他的目的是什么?
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的了!
“呵呵,便是我也要佩服你们这些人的!”无论李二对于无孔不入是如何的态度,却不能否认对于此人能力和野心的肯定。
“能得驸马爷爷金口一赞,小人真是荣幸的紧了。当世之中,叫小人佩服也是只有一人,便是驸马爷爷的。”
“你也不必自谦,我是真心赞你,若是他日你得掌权柄,必然是……必然是当今的曹孟德!”
那无孔不入知道具备李二这样最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思,当下也不客套,明白李二的意思:“爷爷的《三国传》乃是小人熟读在胸的,当真是天书一般的犀利无匹。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评语小人实不敢当,如今的朝局爷爷也是知晓,小人是断断不能参与其中的……”
“所以你就要搅乱局面,好浑水摸鱼,是也不是?”
“爷爷真乃是小人生平之知己!”无孔不入同样是由衷的赞美李二一声,算是肯定了李二的说法。
作为一个没有甚么实力和势力的小人物,能够有如此的野心,除了表明他的坚韧之外,说明他早就有了更加深远的安排。
“呵呵,便是心深如海,奈何大局如此,你自以为能够做的到么?”
“小人自知穷一生之力,也是做不到的,不过如今却是不同,如今的驸马爷爷已不是当初的驸马爷爷,只要爷爷肯于小人联手,岂不是两利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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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诡异银针
联手?只不过是个好听的说辞罢了,如无孔不入这般的人物绝对不是甚的善男信女,他这样的人可不会有什么协助灾民的心思,他的心里只有利害二字,所以还是和他讲利益的好。
李二虽然每多软弱之举,却不是个蠢人,很快就明白了许多……
刘三嘏的心智和阅历尤在李二之上,听罢了李二简单的描述,仔细的捏了个盏子,仿佛是在体味那盏中热水的温暖一般,良久也不言语。眸子却似望着远方,目光之中满是悠远之意:“那无孔不入可不是个简单的,李兄你可要小心了的。”
“我也是看出那是个颇有……心机之人,按理推论,确实是又共同利益的。”
“此等样人如何能够信得?纵是为了利益而联合,在更大的利益面前,谁敢保证李兄不会成为他同别人交换的筹码?”刘三嘏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的话语最多能信七分已是不少,若是信的实了是要吃大亏的呐!”
此言李二大为赞同:“莫说是七分,就是信他九分又能如何,此般的情形只要又半分的信不过,也是极其凶险。不过局面已经是现如今的这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防范一些也就是了的。”
对于无孔不入所言的种种,李二实在不敢全盘深信,虽然他话语之中的意思暗合了李二的打算,可是李二知道他完全是处于自身的利益才如此作为的。
最高明的谎言并非是全部胡说,百句真话之中有一句是假呐才叫个厉害。
“天家之事总是诡异莫测,若真是到了利害攸关之时候,那些个貌似光鲜冠冕堂皇的人物还不如市井之中的泼皮无赖更加的痛快,你我都是吃过亏地,哎……”
刘三嘏和李二都是驸马,都有莫大的才气。所不同者是当初的刘三嘏还有许多埋藏在心底的宏大抱负,成为驸马之后才明白了许多道理,才明白了自由的可贵;而李二自始至终都有那种混吃等死的心态,从来没有想过要施展什么样的抱负,更没有想过要做下什么轰轰烈烈地大事。
可是同为驸马的二人却都不能过上自己想过的那种生活,刘三嘏对于功名利禄早就是心灰意懒,宁可老死他乡也不想回去做那锦衣玉食的驸马爷。一心想要笑傲山林逍遥快活的李二却是被时事逼到了风口浪尖。
不论如何。两个大才子两个驸马爷都不愿意做那貌似光鲜地驸马了。
看李二黯然的叹息一声,刘三嘏苦笑道:“李兄还是比我强的多了,长平公主虽是跋扈嚣张刁蛮任性,终于是改了许多。WAP。1 6 K。cN我那发妻虽是美貌绝伦知书达理,却是……”
无论容貌还是才情。耶律玉容都要比长平公主更胜一筹,不过现在看来,现在的耶律玉容或许还真的比不上现在地长平公主哩!
“如今李兄你可是身系万千灾民的福祉,所作所为都是要万分谨慎小心才是,不知下一步做怎样的打算?”
“下一步?”
李二一直认为以自己地本事或许真的不能成就什么皇图霸业。但是用来脱身,用来离开这争争斗斗的世道还是可以做到的。关键是这些灾民,这些已经为朝廷视为反叛的灾民该当如何面对?
就算是能够解决灾民一时的温饱。待到朝廷腾出手来,也是绝对没有放过他们的可能。就算是说下个大天来,就算是再换上十茬八茬的皇帝,灾民也是没有好果子。对待反叛地手段从来就是只有一个:剿杀!
为了长久打算,也是为了自己打算,已经容不得有太多的顾虑,只有横下一条心,真正的反叛了。
对于这个事情。直到见到文定之之后,李二心中才有个大致的影子,待到无孔不入说出自己的打算之后,李二终于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要怎么样去做。
利用能够利用地一切为自己争取可以生存的空间。刘三嘏自然明白李二是这个意思:“此为险棋,李兄小心了。”
“险是够险地了。也是没有了旁的法子,不行此险招何以为生计?“李二抬起头来,声音好似高了许多:“不论是甚么样的王朝,不管是甚么样的帝国,不管军力如何强盛,不论疆域如何的辽阔,民众百姓才是根本,失此根本便是无道。国不知有民,民焉知有国?”
李二终于整理出自己心目中国家的概念,所谓的国家并非特指疆域和政权,更不是哪个王朝哪个朝廷就可以代表国家的。唯一能够代表国这个概念的只有百姓,只有老百姓才是国家真正的主宰。朝廷只是作为国家的管理者而不是拥有者,若是国家的管理者凌驾在国家主人之上,完全不顾国家主人的意愿,那么作为主人的老百姓有权利更换新的管理人员或者干脆是一脚把现在的管理人员踢开。
在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想法也就是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从来没有也不会有什么先贤圣人会认为黎民百姓的地位要比整个王朝整个帝国更高,也从来不会有人认为朝廷应该为老百姓服务。李二也明白自己的思想实在是超前的太多,也不想在这个时代推广普及自己这种思想,但是最起码要让自以为至高无上的朝廷对百姓有敬畏之心!
刘三嘏多少也明白了一些李二的想法,也同样是在为百姓的处境揪心,但是他始终认为皇帝才是国家的主宰,只不过皇帝也有昏庸和开明之分。或许现在皇帝过于好大喜功过于穷兵黩武,也许某天皇帝就会转变成为英明神武的千古明君,或者干脆换一个皇帝也不为不可,不见汉有文景之治唐有开元盛世的么?
以古人思想的局限性,即便是思想十分前卫的开明人士也不可能接受李二的想法,或许这些人的想法有一定的进步性,但是和李二地观念比起来最少落后了两个时代。既然他们理解不了,那就不必明白了。好在在李二心目之中的大业也不需要那些士大夫和文人的支持。李二本就没有想过要以非常的手段来使得江山易主,更不想建立一个怎么样的庞大帝国来完成王朝的更替,只要小心谨慎的去做,也有很大地机会成功。
李二站起了身子,吐出胸中浊气:“左右也是如今的无路可退的局面,左右已是如此,即便是不成功又能如何?还能比这更坏的么?”
“好的多了。这几日可真是好地多了,”大宋官家神宗皇帝同样感觉心头的浊气消散,就是呼吸也顺畅许多,虽说半边身子还是行动不便,说话也费劲的很。和前几日憋闷难受的感觉比起来如今真的就算是神清气爽地了,不由得“龙颜大悦”:“真真的是好手段,果然比御医要强的不少,赏蜀锦一匹,钱三千(是三千个铜钱。不是三千两银子),孙大针果然是名不虚传地呐!”
“官家谬赞,草民所用之法实在算不得高明。想来宫里头的医官大人是不屑用的。”
神宗皇帝心境大好:“御医尽是用些金贵之药,我还还不如你的法子有用。不管是甚的针石,若能医的好病便是好法子……”
司马光看到官家的病情明显的好转,面上也是平添不少地颜色,毕竟这大针先生是出自自己的府上;何况如今市局真的是艰难,官家还是尽快的好转才是。笑的脸上地褶皱也扯的开了:“不论何法,能医好病地就是好方子呐,官家此言实是至理。以臣等愚见,延安郡王的方子虽是有些偏颇,难保不是个有奇效的方子,官家以为如何?”
神宗皇帝早就见到了延安郡王的条陈,对于他所言的要借李二何灾民之力抵挡契丹的方略总是犹豫不决。以大宋目前的国力军力。同时应付北方的两个战场何两淮的灾民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