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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母亲甚是爽朗的大笑:“老婆子我经历过这个,伺候月子最是在行,还是我来的吧。我熬的不成样子?没有吧?哈哈,那是欢喜的,你们自顾自的吧,也不必过来问我,若是缺了什么就去账房……哎,只是现在不便外出,大伙儿将就些,我儿终归是要……你们去吧。”
驸马府被官军团团的围住,最是禁止任何人外出,不要说是出去置办家什,就是老鼠也跑不出一只。
芝兰正琢磨着是不是再劝劝老夫人,忽然见到外面进来一人。
此人白白胖胖,那服色芝兰最是熟悉,分明就是宫中之人,而且是个品级不低的太监。
那太监也不进屋,在院子当中一站,扯开尖利的嗓音就开始吆喝:“太后懿旨下…众人皆是一个愣怔,立即开始乱糟糟的接旨。
“闻驸马府添丁,赏长命锁一挂,富贵衫一套。”
接旨领赏之后,那宣旨的太监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大剌剌的径直离去。
谁也搞不明白在这个时候老太后为什么还有赏赐,驸马不是已经造反的么?
那老太后久经风浪,最是老于事故,虽然是对李二恨之入骨表明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何况现在还没有把李二绳之于法,也不晓得会不会再出什么变故,所以该做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只不过是一挂长命锁和一套小孩子的衣裳罢了,实在算不得什么稀罕地物件儿,起码可以叫众人看到天家的仁义。
喜儿看那富贵衫穿金走银镶珠嵌玉的甚是华丽,喜欢的紧了:“呵呵,宫里头的东西就是稀罕,先给咱家的李疙瘩穿穿……”
看喜儿要动手给孩子替换衣衫,母亲劈手夺过将那富贵衫丢的老远:“胡闹。天晓得这衣衫是不是好东西,还是莫穿地,前些日子我做好了衣裳的,虽不及这富贵衫华贵,棉花却是用的不老少。暖和厚实,还是穿咱自家的吧。”
春娘心里对于天家也是有很大的戒备之心,这孩儿可是李家唯一地血脉,绝对不能穿宫里的衣衫,更不能碰任何和天家有关联的物件儿。免得被人算计了。
看母亲的戒备之心如此森严,就是喜儿也隐约感到了事情的严重。
母亲回到在家房中,从箱子里取出自己亲手缝制地小儿衣裤。刚一出门就是愣住,以为自己的看的差了,使劲地揉揉眼睛,确信自己不是看花了眼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怎么回来了?还有……还有旨意的么?”
门内站立之人正是方才宣旨的那个太监,所不同的是他身旁没有了那些随从而已。母亲明明是见到他刚刚离去的,怎么转眼之间就又回转?
肯定是有蹊跷,母亲很是戒备的后退几步。刚要张口呼喊,却见那白白胖胖的太监做个禁声地手势,大踏步的靠了过来。
对于天家,母亲不仅是没有好感,而且警戒之心极重:“你莫再过来。我可是杀猪的,你……你……”
那太监见母亲如此。不敢过来,劈手丢过一物,看母亲一眼转身离去。
门后负责“守卫”驸马府的兵丁早就接到了严格的命令,除非是有宫中印信,否则任何人不得出入。前来宣旨地天使印信自然是不差的,可是叫人纳闷儿地是刚刚已经进去出来过一遭的,怎么这么快就又是一遭。
既然前番验看过他的印信,这一遭自然不必再看,否则被这些阉人借题发挥的臭骂一顿也是白挨。
看这太监进去出来,再进去,又很快的出来,忍不住的上前询问:“这位是延福宫的静公公吧,怎么连番两次……”
“真一遭是密旨,尔等也要知晓的么?”宫里的太监就是盛气凌人,抬头望天的看也不看众兵丁一眼。
原来是密旨,再也没有人问了,天家总是有许多的秘密,还是尽量少知道一些的稳当。
那静公公趾高气扬的径自离去……
母亲煞是狐疑的捡起方才那个太监丢下的物件,才发现原是一小小的纸团儿,展的开了见到纸上有几个草草的字迹。虽然感觉事关重大奈何母亲不是个认字,急急的拿到春娘屋子里:“春娘,你看看,这上头写的是甚?”
春娘一看,登时就是一愣:“婆婆,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母亲就将方才所遇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描述一遍,春娘笑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春娘姊姊,写的是甚么,说于我知道的吧。”对于这样神秘的事物,喜儿总是有许多的好奇。
“李二不日去往西夏,老夫人早做准备,届时有人接应!”
要去西夏?
李二去西夏了?
母亲和喜儿暂时还不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春娘仔细的想想,展颜一笑:“我知道了,原来是他!”
“哪个?是谁?”还是喜儿发问。
“还记的那回么?就是相公装扮成个糟老头子那回?”春娘提醒。
母亲和喜儿当然记的,那回长平公主吵嚷着捉奸在床闹的不可开交,不成想春娘的奸夫就是李二本人。
“从那时候,相公说过西夏人呢里头,确实是有个善于易容的绝顶高手,最擅改换容貌,简直可以以假乱真,我看后来的这个宫人就是他装扮的,混进来是要告诉咱们相公要去西夏的消息,叫咱们有所准备,他们在外头已经布置了接应的。”
母亲终于明白是怎么回子事情,有些迟疑的问春娘:“西夏?万一我们真的去了西夏再……这个……可信么?”
“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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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敏而好学
“不可信?到底是怎么个不可信法儿?”
母亲是真的想离开这个牢笼了,又唯恐西夏人也是不怀好意,若真的是如此,岂不是刚脱虎口又如狼窝了么?然而这实在是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母亲实在不愿意放弃,虽然是有这样那样的疑虑,不过只是心底的感觉,却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来证明西夏人是真的不怀好意。
如果是第一次离开汴梁时候,母亲还是存了无所谓的态度,那么这一回是真的想要走了,和上一回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前番是自己想走而朝廷不放,这一遭是自己想走朝廷囚禁。
喜儿知道自己在这种事情是没有发言权的,只是瞪大了眼珠子听春娘说话。
“怎就说是不可信的哩?婆婆你想,咱家添人进口这般大的事情,相公如何能够不知?孩儿才不过是落地七日,怎能经得起辗转千里的奔波?去到西夏宋廷定是不允,这里头还有许多的凶险,就算是打打杀杀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相公肯于让咱家的孩儿冒这个风险?”
“春娘说的硬是在理,确实是这么回子事情,疙瘩这么小,就算是咱们吃些苦,也不能叫孩子辛苦奔波,万一受了风寒惊吓什么的,我就死了也是不能合眼的。”
春娘知道母亲对于这个新生的疙瘩是极其宠爱,面带微笑的说道:“再者说来,相公自有通天的手段,要是想接咱们出去,哪里还需要旁人来做的哩?轻易就能把大家带走的。亦相公的本事就是九幽地府凌霄宝殿也能走几个来回,小小汴梁又算个甚么?即便是相公真的是身有不便,也会带个信物什么的物件过来,好叫咱们放心。那西夏地习作假冒宫人,却不见持有相公的信物。自然是不可信的。”
虽说母亲不认为李二真的能去什么九幽地府凌霄宝殿,对于春娘所言的“信物”一语大为赞同。就算是李二派人前来,终究是要拿个能够取信于人的物件儿,有那个物件儿就可信,没有那物件儿铁定的是不可相信。
“嗯,先不敢信他,看看再说地吧。”
这个事情的调子终于确定下来。喜儿也是终于逮住了说话的空当:“我哥出去了不少的时候,怎么也不回来看看咱们?”
“他是……他是不方便……”李二既然以倒反大宋,怎么可能想回来就回来。
“他不是有好的本事么?怎就不方便了?该不是忘记咱们地吧?”
“不会!”春娘知道李二不会忘记家人。
母亲笑道:“你哥定然是会和咱们相见的,我估摸着也不远了。”
“姑姑怎么知道?”
春娘也是同样的关心这个问题,看母亲说的如此有信心。莫非老人家有什么新的消息?
“哈哈,你哥哥本就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地,他想什么我怎会不知?”
“那……公主嫂子哩?”
这一问真的把母亲和春娘问住了的。…Wap.16 k.Cn看来长平公主短时期内还是不能行动地。
李二虽是心急如焚的赶了回来,这一来一往的终究是在路途耽搁了许多的时候,等返回泗州之时早已经交了六九。眼看着就是要过新年的了。
春打六九头一天,过了六九就已经算是进了春天的。只不过距离人们所想象的那种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情形还有相当地时日。
寒冷还是在继续,却不象以往那边一冻就是个结实。现如今的水面也不过是结一层薄冰罢了,连脚也经不得,到了晌午时候,冰也是见不到的。
看到长平公主挺过了最艰难的关口,李二终于松一口气,看来她肚皮上发炎的伤口没有伤及腹腔膜和体内地脏器,否则公主殿下早就是凶多吉少了。
只不过长平公主依旧是躺在床上,任由她带来的那个宫人伺候了。看长平公主面对食物时候地挑剔,李二甚至是暗暗发笑的:这才是真正的长平公主,她是真的没有大碍了。
见到李二回来,长平公主亦是喜欢,满面欣然。也不避人的拉扯了驸马的手儿不住说些肉麻而又暖人心的情话:“可是想死相公的,相公也有一时半刻想我的么?”
李二早已不是当年十六岁的李二。面对长平公主这些叫人面红耳赤的话儿已是坦然,呵呵笑着连声应承“想了”“我也是想死是女的哩。”
“不如那个……不如那个什么,相公今晚就宿在房中的吧!”
李二愕然,惊的下巴几乎要掉下来,长平公主的秉性愈发的夸张了,伤成这般的模样还有心思想了男女之事,真是想不佩服都不成的。
“不成!”还不待李二说话,老德全已是大声的反对。
“怎就不成?我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是不渗血的,怎就不成了?”
李二实在想不到长平公主竟然如此直接,而且是对老德全说的,哪里还有个公主的样子,分明就是刁蛮的丫头。
其实德全一直是长平公主绝对信赖之人,几十年来德全就是寸步不离的保护了她。这些日子德全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就算是老德全是个正常的男人,因为他一心一意的醉心于武学,心中早就没有了男女之分。何况德全是个宫人,根本就不把长平公主看做是一个女人,经过这些时日的无昼无夜的照料,更是把公主视如己出,在不知不觉之间,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得到极大的升华,真的是心无芥蒂,想到什么直直的就说了出来,没有丝毫的扭捏做作。
老德全也不客气:“公主肚子上的伤口虽是结疤,动作过大还是会迸裂的,所以不许同房!”
意思已经很明显:夫妻同房肯定是要有大幅度地动作,伤口有可能因此迸裂,所以不许。
长平公主的伤口已经结疤了?愈合的还真快的。李二一直认为就算是最好的情况,起码也要月余的光景才会出现结疤的情况。
有德全这样地武林高手在,自然是会好的快一些的,以内力疗伤好像是每一个高手的必修课,德全这样的超级高手定然是以自身地真气为长平公主疗伤,所以才会有如此的奇效。
“以内力为他人疗伤?”德全好似捡到了金宝一般,眼中满是光彩:“怎么个疗法?驸马教我?”
德全一直以为武术是用来伤人的。最多也就是对自己的身体有好处而已,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武学一途还能为别人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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