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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事?”
“朝廷里想是要于北地开战了的,今日我于官家说闲话地时候才知道这个事情。看官家的意思是有意要驸马为左部正印先锋官。为我大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也好再取些功勋……”
朝廷里自然希望李二可以出马征战契丹,若是李二出征,必然是稳操胜券可制必胜。却不想给李二军权,想来想去弄了个方面军先锋官的名堂出来。一有战事必然冲锋在前,又有监军辖制,也不怕李二做出甚么“大事”。
“官家是如此说的?”李二笑问:“也无有圣旨宣调“驸马自家人,还宣调个甚?咱自己先商议的妥当了是,若是驸马有意便授印就是。”
神宗皇帝也算是精明。没有大张旗鼓地下旨宣调李二为先锋官。也是忌惮李二不遵从旨意,再次的拿那丹书铁券来抗旨,到时候朝廷的面子也不好看!
何况李二和朝廷的关系还没有完全弥合。还是通过长平公主之口先来试探李二的意思为上。
“官家忒也是高看我地,北地士卒雄壮兵强将悍,我如何能当得这个先锋之职?岂不是要误了朝廷的大事?”李二淡淡的说道:“非是我不肯于朝廷出力,此事干系重大,还是另择一宿将地好。”
“既是驸马无心,也就罢了,回头再转告官家另择良将就是。”长平公主说完便是要走。
往日里长平公主总是贪图那鱼水之欢男女之爱,进来却是大反常态。想来是不敢与李二同房,唯恐肚子上的葫芦瓢露出马脚的缘故。
李二却是故意的问道:“春娘也是快要临盆的,公主却是要甚的时候?也好做完全的准备。”
长平公主最担心的便是李二问起此事,玩意人家春娘生个一男半女下来,自己这假孕妇总不临盆也是不好。瞒地过一时,瞒不过一世。
这个问题始终困扰长平公主。真个是事务不知味卧不安眠,一想到这个难题便是头疼。如今李二问到那生产的日期,始终是不好作答:“这个……么……还是要过些个时日的吧,我听得御医说还要五六个月的时光的吧……”
“五六个月?”李二故作大怒之态:“这是哪个御医胡言乱语?公主早先便有五六个月地身孕在身,这眼瞅又过几月,应当是临盆在即才对,如何还能再有五六个月才得生产?此御医实为庸医,公主回去便打杀了她,免得耽搁了……”
长平公主一时不查,说走了嘴,急急的补救:“驸马不说我还真是忘记,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哪有十几个月才生娃娃地道理,真个是险些叫庸医耽搁了,回去便打杀了那泼才夯货。”
“是哩,是哩,”李二嘻嘻一笑:“我与母亲可是真心期盼公主的,干系到我李家香烟后代,千万莫出了甚的岔子……”
长平公主面色微微一变,沉吟半晌终于低了头说道:“那个……驸马……,我……我有些个事情想和驸马……商议……商议……”
晓得假怀孕的事情终究是要露馅儿的,长平公主思虑再三,准备对李二实言相告。
看长平公主的神色,李二便猜个八八九九,笑眯眯的说道:“甚的商议不商议,你我夫妻同心同体,甚的话儿也可直言。”
“这个……都是些体己的话儿,驸马……驸马还是单独,还是单独和驸马说说的好,嗯,单独说说的好。”
可能长平公主很是有些个慌乱的模样,罗芊芊笑道:“既是夫妻私话,相公便去房中听公主说道说道的吧。”
“也好,今日便不录《三国传》的,都早些安歇了。”
李二径直和长平公主出去说话不提,习惯性的只留下蕊蝶一人收拾。
那蕊蝶虽是口不得言,心中却是极为忿忿:早就听说那长平公主骄横跋扈,对恩公真是不善的,不过是仗了大宋长公主的身份才于恩公结成的夫妻。自己每日只有在录书的时候才能陪伴在恩公左右,享受这“片刻”的甜蜜。今晚本是要录书到很晚,却为长平公主几句话便将恩公叫了出去,真是叫人着恼。
蕊蝶早把李二看做是唯一的亲近之人,每晚录书时候才可得陪伴,虽李二少有言语以对蕊蝶,哑子少女心底却是极为甜蜜,总是将在李二身边的时候视为最最幸福的时光,只盼着一直的这么录书,每日所企望的也就晚间的这个时刻。若是旁人将李二叫走,蕊蝶自然是极其的气恼,只是不能开口埋怨。
气恼之下,蕊蝶狠狠的将那桌上铺开的纸张撕扯个粉粉碎碎,伏在桌上低低饮泣……
哭泣的过了,便是坚强的擎起纸笔开始笨拙的临摹书写………只要自己会写字了,才能单独为恩公录书,才能表达自己心中之念!
夜深露重,月光如水如银,万籁无声,窗前只余一少女坚韧不拔学习书写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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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妇孺皆知
“公主叫我过来说为何事?”
“何事?说几句贴心的话儿呐!”长平公主勉强做个笑模样:“驸马曾言春娘是要临盆的,不知是在甚的时候?”
“思虑着也是快了的。”李二笑问长平公主:“公主也要在意些身子才是。”
长平公主面色微微一变,张口欲言假孕之事,看李二如此的看重也不知应当如何开口,尤其是左右的宫人尚在,很是恼怒的呵斥:“你们这俩泼才怎还在这里?想是要听本宫和驸马的体己话儿不成?滚了下去……”
长春宫的宫人素是知晓长平公主的脾气,动辄拿下人撒气的毛病实在严重。哪个还敢怠慢?急急的躬身为礼,小碎步的后退,掩了房门远远离开。
“甚的体己话儿?公主不会也是要临盆的吧?”李二看了长平公主双眸笑道:“如此才是最好,想我李家仅我这独枝,若是公主亦要临盆,为我李家开枝散叶,便真是万千之喜的哩!”
长平公主欲发的难以开口,喃喃的说道:“开枝散叶?那……自然是好的,春娘能够诞下儿女,本宫……我自然也能的哩,只是……只是……。”
“甚的只是不只是,公主有甚话直言便是,女人哪有不生娃娃的,公主也不必恐惧,更不必……不必心急。”李二看长平公主窘迫的模样,便是知晓她要道破那怀孕的假象,特意的以话语点她。
不想长平公主却是会错了意思,以为李二所言之意乃是“不生娃娃便算不得女人”,心底愈发的惶恐,登时便打消了吐露实情的念头:“驸马说的是,这么一言我便是心中有底的,那个……那个我这便是要归了长春宫的……驸马莫要为了那邸报操劳过甚……恩。这便回了。”
李二也想不到长平公主这就要走:“公主今晚不宿在此间地么?”
“也不宿在这里的,先回长春宫,过些个时日再来看望驸马,驸马若是又了闲暇也好往长春宫走走的哩。”
长平公主素来便是贪恋那男女之欢云雨之爱,从来不曾如此这般,却是为何?
仔细一想,李二顿时哑然失笑:非是这位大宋的公主改了秉性。实是怕二人同房解衣宽带之后露出肚子上的铁锅!
长平公主还真是这么个想法,内心是极其渴望与驸马快活一回以解相思之苦,奈何夫妻同床总是要脱下衣衫,如此一来,肚子里的娃娃忽然变成个葫芦瓢。实在不好对李二交代,所以长平公主罕见的没有和驸马同房,而是要急急地回宫。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李二看长平公主终于没有道破实情,心底同样是不快,颇有些冷气的淡淡道:”也好。公主好生的将养了身子,也好诞下龙凤之珠!”
长平公主根本就没有心思体会李二语中之意,急急的开门出来:“本是真心的与驸马说几句话儿。再晚了宫门便是要关地。驸马也早些安歇的吧,莫劳累的甚了才是。”
听得长平公主极是罕见的嘘寒问暖,李二心痛也是一热,忽然感觉长平公主变了许多,莫非长平公主心里顾虑太多?这才没有说出假孕之情?
“公主便回宫的吧,以后……以后若有甚地事情便是直言,咱们夫妻还有甚不好说的么!”
长平公主看李二一眼,双眸竟然满是关切之情。欲言又止的转头而去,终于没有说出旁地话语!
七月十五,中原鬼节。
似乎每到这个时候,天候总是阴沉,便真的如同万鬼出了那修罗地狱一般。也不似往日的那般炎热,到了未时光景。竟然淅淅沥沥的落起雨来,只片刻功夫便是密密沉沉潇潇洒洒,如海口倒悬一般浊浪直滚而下,恍如天河倾泻便似玉宇空漏一般。渐渐浇的瓮泼盆满。
看这架势,雨水一时三刻是止歇不住,方才从北境归来的司马光甚是烦躁,出了书房,独自在抄手回廊转悠,却溅的袍角满是泥水,转而来到厅堂。
“君才十倍于那曹丕,必能安邦定国以成大事。若嗣子可辅,则辅之,若不当辅,君可自立为成都之主取嗣子而带之,莫让大汉基业败于嗣子之手……”
厅堂正坐便是司马光的老母(是不是亲生母亲已不可考,反正在最后扳倒王安石之后,司马光是有高堂地),旁边是夫人与子司马康,侧首站立的便是几个贴身的家人,正听那府上的先生说讲那街知巷闻的《三国传》。
这位先生也是司马府地老家人了,早年间便是颇有才名,又是一手的好针法,最是擅长针灸之术。曾是司马康地西席,也是个无意功名的,便一直逗留在司马府上,如今专一的为众人瞧些腰腿酸痛的毛病,最为司马光老母所重。
这先生姓孙,因针灸手艺出众,人称大针先生。
这大针先生平日里最是喜好打探个小道消息,爱听个东家长西甲短的闲言碎语,如今这《三国传》一出来,登时便为其曲折的情节和恢宏的场景所吸引,每日都在追看。
今日暴雨如注,出不得门去,老夫人便是唤了大针先生来讲述那《三国传》里头的故事。
大针先生讲述的便是关云长玉泉显圣、刘玄德白帝城托孤的段子。
司马光不言不语的在侧听的罢了,众人皆是夸赞这文章巧妙,司马老夫人眯缝了昏花的老眼笑道:“那诸葛卧龙是个有真本事的,刘备以托孤之重,以后便可大展雄才,击败曹贼的了。”
司马光从来便认为曹操才是正统,想不到这《三国传》一书满篇的胡言乱语,竟然能叫如老母这般的人儿说曹操为贼!
“母亲差矣!”司马光忍不住的上前,摆手示意众人免礼:“曹氏执掌汉家,为中原正统,最终一统三国。如何能称为贼?那刘备恬不知耻自诩皇叔,实则为窃取天下的大贼……”
“我儿精通史家,怎就不晓得那曹操托名为汉相实为汉贼的道理?”
司马光更是惊诧,想不道母亲竟然可以和自己讨论起史学来,一时还真的说不清楚曹刘二人哪个是贼人哪个是豪杰。
“便不说这些个大事,关羽玉泉显圣终是荒谬,已死之人如何显圣?子不语怪力乱神……”
“那关云长一世英明神勇。为吕蒙所败,自是不服,胸中怨气无限自然是要显圣地。”
“母亲又是差了的,麦城一站,关羽本是诈降。为吕蒙识破半路劫杀而亡,这可是《魏记》实实所录……”
“我可不信关云长天神一般的人儿会用诈降这般的龌龊手段,若是兵对兵将对将的正面厮杀,便是十个吕蒙也打不过云长……”
战争从来只看结局不论手段,想不到母亲对关云长有这般高的评价。纵是对老母讲述些本质的东西。想来老人家也不会明白,司马光只能苦笑道:“母亲喜好这三国传也就罢了,只当是听曲儿看戏图个欢喜就是。康儿切莫当真。免得弄错史实叫人笑话……”
司马康很谨慎地对父亲行礼:“父亲大人所言甚是,儿必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