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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娥战战兢兢的慌忙退下。
公主笑嘻嘻的端杯饮下一半,将那半杯残酒送到李二唇边:“驸马真是好生俊俏,本宫看了就喜欢的紧,快饮了这合卺酒……”
也不管李二是不是愿意,长平公主捏了李二的鼻子就灌。
“合卺酒也饮罢了,总算是正式的夫妻了,如今当行夫妻大礼了吧?”
李二打个寒颤:“公主,这还是清早,到了晚上再说……”
“什么早上晚上,我是一刻也等不得了。”说着,长平公主抱住李二往床上倒去,急不可待的亲嘴扯裤子,满口里“心肝儿”“肉肉”的乱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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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麒麟吐玉书
到底李二青春年少,被公主熟桃一般的女体腻的久了,也是欲火上撞,渐渐眼中只有情色。长平公主对男女之事煞是通晓,使出千般手段挑逗,以万种风情迎合,遂成鱼水之欢。夫妇二人床第之上激战,尽兴之后,才设放衾枕,薰香澡牝,交股而眠。
李二童子之身,泄了元阳,头脑昏沉,睡到次日方才醒转过来。想起以后就要栓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李二很是不快,坐在床沿,低垂了头闷闷不乐。
长平公主虽然经常和太监做些假凤虚凰的风流勾当,其中感受远不如和李二缠绵时的畅快真实,想起自己“肉肉”“达达”的淫声浪语不曾离口,便是长平公主这样的人也为之脸红。
看那惹人疼爱的小驸马坐在床头,淫心辄起,摸上前去,将白生生的腿儿盘在李二的腰际,整个不着寸缕的光滑身子帖在李二的脊梁上,以甜的发腻的嗓音轻轻呢喃:“驸马,我还知道个叫做‘草船借箭’的花样儿,昨天不曾试过,不如现在……”
李二这几日劳累不堪,又和公主行夫妻之事,纵是有心也是无力,急忙推辞:“我腹中饥饿的紧……”
“昨日里你这冤家太过勇猛,我也懒的动弹,就在这屋子里吃吧。”长平公主低低的喊道:“来人,更衣传膳。”
立即有四名宫娥进来,手脚麻利的为二人更衣,然后以青盐水漱口,净面之后李二接过手巾板儿抹去脸上的水珠。
冷不防公主“嗖”的出手,在那宫娥脸上抓出几道血痕,厉声喝骂:“你这贱婢,驸马也是你看的么?是不是有了僭越之心?”
李二这才明白是因为那宫娥看了自己一眼为公主所不喜。
那宫娥脸上鲜血淋漓,战战兢兢慌忙跪倒,叩头如捣蒜一般:“奴婢知罪,奴婢万死……”
“拖下去,立毙杖下。”
李二震惊!
这就要立毙杖下?也太……太那啥了吧!李二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词汇。
“公主,她也没有什么大错,怎能就这么杀死,终究是条性命。”
那宫娥看驸马为她求情,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拉住李二的裤角不住哀求:“驸马爷爷救命……”
“本宫要斩杀这贱婢也用你来碎嘴?你是不是和她……”长平公主从来就是说一不二,跋扈惯了的,虽然意识到不应该这样对待李二,可内心的骄傲和一贯的嚣张作祟,使她根本没有任何要道歉的打算。
李二没有想到方才还缠绵的公主居然数落下人一般的数落自己,立刻意识到这个驸马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的光鲜。
驸马终究是个高等的奴才罢了!
一想到这里,李二心中就被刀子戳了一般的痛,眼睁睁的看那宫娥呼喊着被拖了下去。
和心一同受伤的还有强烈的自尊!
李二头上戴着银丝嵌宝紫金冠,额头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好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罢了五色蝴蝶鸾绦,越发映衬的少年风流。
长平公主只是简单的在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髻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色比肩褂,葱黄绫的丝裙:“开膳吧。”
各色精美雅致的吃食流水一般呈上,最先是几样的素菜,以枣泥和豌豆作就的炒三泥、凉拌豆腐什锦等爽口之物,紧接着就是银珠扒熊掌、虾籽烧蒲菜、红扒鲨鱼皮、干贝煎菜心等佳肴。
近侍的宫娥在鹦鹉杯中满斟玉液,于琥珀钟间连注琼浆,公主浅饮一口,从描金的叵罗取个小小的霜打馍食用。
“给驸马多吃些双色腰花,那东西补的很。”
宫娥急忙夹了几箸腰花到李二的蓬莱碗里,李二还在想着方才打杀宫娥之事,也没有吃饭的心思,愣愣的发呆。
公主亦知李二是不习惯自己的数落喝斥,亲自夹菜道:“这麒麟吐玉书是汴梁的名味,驸马尝尝,本宫也好说个故事。”
李二吃了几口,原来是鸡肉鱼肉加火腿炒紫米,偏偏取了这么好听的名字。
“冬至以后,那交趾小国进贡来两只麒麟……”
李二闻听,嘴巴登时就合不拢了,麒麟?不会吧!
交趾不过是越南一带的弹丸小国,怎么会有麒麟?要说交趾国送来两只恐龙,多多少少的还有半分可信,毕竟恐龙是历史上真正存在过的东西。可麒麟这种动物只是传说中才有,现实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可能是那交趾国欺负大宋好哄,不知是弄了什么动物来蒙事的。
“皇帝哥哥认为麒麟是书上记载之神物,凡间从未有人见过,也不敢确定那俩只牛一般的怪物是不是麒麟。偏偏交趾的使者铁口钢牙,硬说那是麒麟……”
“下边的龌龊官儿们也胡乱的上书,满篇都是天降祥瑞,社稷绵延的吹捧词句。还有的引经据典,说麒麟又名独角兽,那两只怪物也是独角,必是麒麟无疑……”
从公主说完,李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南部小邦交趾国送来两只大怪物,说那就是麒麟,虽然皇帝不相信麒麟是那般模样,可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动物。
若真是按照那些官员所言,把这俩大怪物供奉起来,万一不是麒麟,岂不是叫小国笑掉大牙?事关天朝体面,草率不得。
皇帝陛下对这俩怪物还真用了不少的心思,命大臣前去辨认。
王安石看一遭之后,直言并不认得,当朝广博之士也就剩下沈括和司马光了。
那沈括头脑还是有的,见识亦多,看了之后便说此物断断不是麒麟,可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动物。
司马光看沈括都认不出,知道自己去了也是白搭,索性不去,上书一封:圣上勤勉政事,祥瑞不驯自服。依愚朽之见,不若赠以金银,赐以诏书,嘉其惠意。如此四夷宾服,天瑞可自至也,不失为怀远之策。朝廷正心以为本,修身以为基,必然三光澄清,万灵敷佑……”
司马光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祥瑞,先赏赐那交趾国,显示天朝的风度,把这事情掩盖过去也就是了。
皇帝也是没了法子,准备用大宋的老办法:输出金银钱帛做冤大头,来宾服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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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高手难掩
李二自认为能够认识包括恐龙在内的所有动物,对于这等可轻易见功的事情自是十分的上心。若是能认出那“麒麟”模样的怪物,就是解决了外交上的难题,不仅为朝廷保了体面,也为己增添功勋。说不定那皇帝一高兴,还能赏赐个外放的官职,从此可脱公主的魔爪亦!
事情却没有李二想的这般简单,那“麒麟”在建章宫里资政殿旁,以李二从五品的官职根本就进不去。李二又不想低声下气的哀求长平公主帮忙,只能通过司马光等人。
“驸马既是要和司马大人去商量事情,本宫自是不加阻拦,”长平公主对李二还是不放心,唯恐这个小驸马趁机逃跑:“德全是本宫使唤的最顺手的奴才,就叫他跟随驸马前去吧。我已派人去山东去接母亲大人,过几日也就到汴梁了。”
李二明白公主是怕自己逃脱,这才把母亲接来为“质”。
既然知道是跑不脱的,李二也就断了逃跑的心思,刚一出门,那怪物老太监就跟了上来,中规中矩的见礼之后,德全神秘一笑:“驸马爷爷好手段,老奴自认当世能在武功上胜我者不出三人,能将我毒倒者不出五人。想不道驸马爷爷这般年纪就能将老奴毒倒,真是英雄出少年。”
煤气中毒之后,总是要休息几日体力才可恢复,没想到这老怪物已经无碍,果然是功力深厚!
李二也不解释,反正德全见识再高也不知道一氧化碳是什么东西,径直去了司马府上。
“李二请见司马大人。”把司马光的名剌递给门子,不一刻的功夫那门子飞跑了出来,将名剌还给李二:“李公子来的不巧,我家大人出门未归。”
司马光不在?那就找王安石好了。
德全嘿嘿笑道:“驸马爷爷,那司马光本就在家中,只是不想见爷爷罢了。”
“为何?”
“若司马光外出未归,那门子始时就会说出,偏偏进去禀报之后才说,分明就是司马光闭门不见。”
李二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可能是司马光事务繁杂吧,也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真如德全所言,司马光就在家中。
司马光为了自己的儿子幸福而把李二“贡献”给了公主,终究是做了亏心之举,很是愧疚。李二新婚就找上门来,定然是发现了公主的狰狞面目的,所以司马光才闭门不见。
王安石的府邸比司马光的要寒酸许多,门口也只有一个瘸了腿的老门子。
“王相公可在家?”李二把王安石的名剌给那老门子。
“安石与苏家相公在论文哩,你径去吧。”
下人直接称呼主子的名讳,李二还是头一回见到:“你直呼家主名讳,似为不妥……”
“安石命我等这般称呼的。”
原来王安石素不喜下人称呼官职,遂命家中仆役直呼己之名讳,这在当时也算是一大奇闻!
李二进到中厅,见王苏二人相谈甚欢,仿佛在说什么诗词,旁边还有一胖一瘦两个和尚。
和王苏二人见礼之后,那胖大的和尚咬着个油腻腻的猪蹄呵呵笑道:“早就听苏相公说过你李二的名头,洒家叫佛印,以后就算认识了。”
李二好像记的哪本书中说过,苏轼确是有个叫做佛印的和尚朋友,见这佛印胖胖大大,身上的九条纳衣大多开线,油乎乎的也不知道多少年月没有洗过,以李二来看,他这身衣服完全可以直接拿去做拖布,果然有风尘奇人的本色,还礼道:“能与大师相识,幸哉!那位大师上下……”
“那是我师兄佛木,他这人不好言语,不必理会于他。”
李二看那瘦和尚面色焦黑,愁眉苦脸的闭目不语,还真的象是一段枯木。
“王大人,朝廷里……”
不待李二说完,苏轼笑道:“李公子莫言朝廷之事,我刚刚调离山东回到汴梁,来拗相公这里叙旧。他却不叫说朝廷之事,咱们只谈风月不说国事,诵诗说佛岂不快哉?”
李二知道苏王二人政见不和,尤其是在变法的问题上更是大相径庭,所以二人尽量避免谈论政治。
佛印一直注视站立在门口的老太监德全,便似见到什么怪物一般。忽然朗声道:“门口的高人,何不进来叙话……”
老太监德全越发的猥肩琐背,完全是一幅奴才相貌,王苏二人怎么也看不出这老太监是什么高人。
佛印大笑道:“莫装了,锥隐颖中也难掩其锋芒,你若再装出小人的模样,反而惹的方家笑话。”
苏轼知道佛印的本事,既然他说那老太监是高人,那定是不会错的,上前道:“既是高人,何不进来一叙?”
李二当然知道这太监是当世之中少有的高手,看来佛印也是奇人。李二对这老太监虽然厌恶却也无可奈何,顿时想引佛印和他争斗一番:“佛印大师真是好眼力……”
德全被人识破,也不改方才的猥琐模样,低着头进来:“大师见笑,我早已引身为奴,当不得高人二字。”
佛印大大咧咧的笑:“不管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