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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
她的动机有什么不妥吗?
半晌,只听鸭舌帽冷笑一声,“原来,你也在打宝藏的主意啊。你劝你还是算了吧,这种有的没的的事情,不值得浪费这么多时间。”
贺清扬莫名其妙:“什么宝藏?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贺清扬简直抓狂,这几个家伙怎么一回事啊,讲话讲得不清不楚的。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好像很不信任她,这让她怎么自证清白嘛。
“我真不知道,”她诚恳地说,“我确实听说过,这河里有怪兽,所以好奇过来看看。你们懂的,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什么尼斯湖水怪,长白天池的水怪,不是吸引了很多人吗。但是……什么宝藏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啊。要不,你告诉我一下?”
几个年轻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鸭舌帽才试探着问:“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真的,要是现场有一个测谎仪,我立马就用了,以示清白。”贺清扬想了想,犹觉这种说法不够,又道,“如果我知道宝藏的事情,就让我天打雷劈,行不行?”
可能是她的语气太过认真,鸭舌帽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松动。
“好吧,”他说,“可能你真的不知道。毕竟,怪物的事情流传虽广,但是宝藏什么的,知道的人还真是不多。唉,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吧,满足一下你的好奇之心。对了,你先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怪兽的?”
“听说的啊,”贺清扬半真半假地说,“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嘛。”
“那你是怎么看待这一件事情的呢?”
“我觉得,多半是什么变异了的动物吧。我那朋友少见多怪而已。”
“然后你就傻不啦叽地跑来看。而且是在完全不会游泳的情况之下,跑到水里面去?还有,你刚才在水面老是叫人滚滚滚,不会是在叫那只怪兽吧?我去,你连它的名字都取好啦?”
贺清扬:“……”
她一个问题都答不出来。
这种情况下,只能保持礼貌地微笑。
鸭舌帽就当她是默认了。
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傻的人,笑道,“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怪兽守护着一座宝藏啊?”
“这个倒真没有。”贺清扬道,“想都没有想过。”
“好吧,”鸭舌帽道,“你朋友可能也是外地的。根据我们当地的传说呢,从很多年前开始,就在这一条羽河里面,便生活着一只怪兽,具体长什么样子,没人说得清楚,各种版本都有。然而,有人说,它守护着一个宝藏。据说,只要找到了怪兽,就能找到那一个宝藏。所以,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哦,对了,丰水期的时候——也就是河水宽阔,水位高涨的时候,还有淘沙船停在这里,日夜不停地工作呢。表面上说是为了挖宽河道,淘掉淤泥,谁知道呢,搞不好他们就是在这里找怪兽,也就是找宝藏的。”
“就是嘛,我都见到好几次了。啥都没有找到不说,反而把羽河搞得乌烟瘴气的。”另一个年轻人忿忿不平地说。
贺清扬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她说出想要寻找怪兽之后,这一群人对她充满了敌意。
他们大概对于这种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传说,就大肆破坏当地生态环境的行为,很是不爽。
“你们放心,”她立即表明立场,“我绝对不干那种事情。”
鸭舌帽看了看她,点点头:“关于这一点,我还是很放心的,因为非常明显,就算你有那个主观动机,也没有那个客观实力。”
贺清扬:你简直就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信不信,姐不用什么淘沙船,也能把整条羽河,搅个天翻地覆。
“不过,”鸭舌帽道,“我有点怀疑,你会不会是过来踩点的,只要探听好了时间人物地点,你们的大队人马就会杀将过来。”
“……你想多了,”贺清扬道,“真的要找怪兽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
“你?哈哈,怎么,刚才没有喝够河水啊?”几人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年轻人劝道:“美女,你还是回去吧。这羽河呢,看着虽小,年头久远,里头的秘密多了去了。不管你想干什么,趁早打消这个主意。”
贺清扬道:“行啊,但是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呢,刚才到底看到怪兽没?”
这一次,鸭舌帽果断答道:“没看到。怪兽哪里是那么容易现身的。”
贺清扬:“……那你干嘛一副有所收获的样子。”
“我觉得,”鸭舌帽突然神情一凝,“我可能摸到了。”
“你确定?”贺清扬兴奋了。
如果是真的,那说明鲧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当然,一个在陆地上,一个在水里面,咫尺约等于天涯。
但是至少说明一点,鲧还在羽河里面,而且,刚才极有可能是听到她的呼喊,所以才游到这一段河道来的。
谁知鸭舌帽摇摇头:“我不确定。”
贺清扬:“……”
鸭舌帽嚷嚷起来,“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只是摸一下而已,至于摸到的到底是怪兽的身体,还是其他什么玩意儿,我哪里确定得了。更何况,我刚想好好摸一下,你就一脚踩空了嘛,还带动得那个东西也动了一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贺清扬突然想到一点,忙问:“到底是我脚下的泥沙下陷,导致那个东西移动?还是它先移动,才使得我的脚底出现异常的?”
顺序不同,差别大了去了。
如果是后者的话,搞不好,鲧是故意为难于她的,那说明,他完全不想出来见面嘛。
鸭舌帽想了一想,迟疑着说:“我觉得,有点像是后者。但是也说不好,我不是很确定。”
毕竟,他知道那个东西的移动时间——如果那真的是怪兽的话,他也知道眼前这个美女溺水的时间,但是,他并不能准确地知道她脚下的泥沙下陷的时间。
因为几次事件发生的时间挨得很近,所以很难确定它们的先后顺序。
贺清扬郁闷,其实,她觉得,多半是后者。
这么说来的话,想要通过常规方法,将鲧召唤出来,是不可能实现的。
看来,她只得动用二郎神教过的那一招了:翻江倒海。
只是……
看了看眼前这几个,她在想,是当着他们的面进行,以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呢?
还是等他们走了以后,再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行动,以掩饰鲧的行踪呢?
☆、鲧的现身(二更)
就在这时; 一个年轻人说道; “美女; 我们要走啦。你走不走?可以搭我们的顺风车哦。”
“不用了; 谢谢,我再待一会儿吧。”贺清扬道。
她正在发愁怎么选呢; 这人就帮她选好了。
“真的不走吗?”鸭舌帽不放心地说,“你的全身都湿透了; 不回去换件衣服?小心感冒。”
“真的不用啦; 谢谢,”贺清扬红着鼻子,说,“反正冷啊冷的,也就习惯了。”
几个互相看了一眼; 摇摇头; 准备走人。
鸭舌帽特别叮嘱了一句:“你一个人; 千万不要到河里去哈。小心再次溺水,这次就没人救你了。”
“嗯; 知道。”贺清扬道。
等到那几个年轻人走了之后; 她捋起袖子,拿出穴位图和自己的小本本; 照着二郎神所说的,开始集中意念,调动灵气。
很快,一股热热的感觉就从丹田之中升起; 很是舒服受用,就连身上都不太冷了。
与此同时,湿透了的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干。
她一喜,心想,原来灵气还有这种妙用啊,比烘干机还好使。
但是这样一来,她的注意力就略有分散,丹田之中的热气一滞,处于将散未散的境地。
贺清扬赶紧收敛心神,集中注意力,用心感受灵气的运行轨迹,拼命将它向着自己的手臂引导。
她本来不抱太大的希望,结果没有想到,这一招还真的管用。
那股热流很快就流出了丹田,沿着身体往上窜,最终到达手臂部位,然后经过了各种重要穴道,每经过一处的时候,她都感到那穴位之处一热。
最后,感觉到灵气即将冲出身体的时候,她赶紧将整个手掌浸泡在河水之中。
这样一来,灵气一出去,就进入了河中。
很快,水里就荡起了一层一层的涟漪,然后开始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气泡。
贺清扬一看有戏,加紧集中注意力,向水中输送灵气。
整条羽河的动静越来越大,渐渐有小小的波浪一层接一层地涌向岸边。
她心里一动,索性将整条手臂都浸入水中,然后如同勺子一样地,开始顺时针搅动。
这样一来,果然效果更好。
小浪慢慢变大,气泡成了漩涡。
不过片刻功夫,小小的羽河之中,居然掀起了一人多高的巨浪,一波一波地,直朝岸边扑来,将贺清扬再次淋了一个透湿。
她不由得庆幸,幸好没有回去换衣服,否则的话,算是白换了。
当然,更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此刻,这一段河道的岸边没人。
就在一片巨浪的喧嚣声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卧槽,这是你干的吗?”
贺清扬扭头,只见鸭舌帽独身一人,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心里一急,便想,这个家伙怎么早不来迟不来,现在过来。
这一分神,羽河之中的波浪就小了一些。
她毕竟灵力有限,修行时间尚短,远远没有达到收放自如的程度。
好死不死,鸭舌帽见她不答,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德性又犯了,“你是神仙,妖怪?还是那怪兽的同党?”
贺清扬看着开始恢复平静的羽河,心里一急,道:“闭嘴。”
心随念动,一股水箭从河中激射而出,正好打在鸭舌帽身上,立时将他打晕了过去。
贺清扬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很是愧疚:哪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可是……
这小子好吵啊。
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大不了以后再道歉啰。
她决定,加快进度,争取早点把鲧逼出来。
这么一想,她便集中意念,将丹田之中的灵力通通调动起来。
羽河水很快就如同一锅煮开了的热水一般,翻腾不止,随即又化为浪涛,向上一窜,在半空之中,如同一条白龙。
越来越多的河水向上涌来,河底的某些地方便露了出来,尤其是泥沙地带,简直看得一清二楚。
贺清扬竭力睁大了眼睛,在河底搜寻鲧的身影,突然听到一个清冽之极的声音叱道:“停手!”
她的第一反应是:切,你让停就停啊,你算哪根葱。
可是循声望去,就见到一只巨大无比的王八,正蹲在岸边的一块巨石之上,怒气冲冲地看着她——虽然她自己也说不清,是如何从两只王八眼中看出怒气二字来的。
但是,倘若没有认错的话,这只长得像鳖,其实只有三只脚的东西,就是鲧变成的黄能了。
她的心念一动,意念一散,灵气停止外泄。
整条羽河水开始从半空之中落下,然后迅速恢复了平静。
她欣喜若狂地跑了过去,正要叫一声“鲧”字,但又觉得这个字的谐音不太好听,于是迅速改变主意,低眉顺眼地叫了一声:“祖宗!”
鲧:“……”
此人为何前倨而后恭也?
但是……他可不打算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