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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大家都沉默了,都看着撒贝谢克主教。“主会保佑他的子民的!”撒贝谢克主教坚定地说道。
沙克尔城的统治者-沙克尔大公一直没有回应。等了一阵,东方人又说了一句话,拨马回去了。
普图斯特神父把可萨人翻译过来的话用拉丁语说了出来:“那我们就用血与火来证明我们是征服者!”
很快,费勒听到霹雳巨响,上百个圆罐飞到了北城。一轮接一轮。他们砸的很准,在北门后面方圆数百米的地方都是这种圆罐。圆罐一砸到地就碎了,流出了黑色的浓稠的液体,还散发着一阵怪味。
在这时,城下的数万人突然叫喊着,如同一个人喊出来一样。它就象春雷一样从天边滚过来,压在沙克尔人的心中。
费勒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见“蓬“的一声响,天边飞过来一片乌云,发着尖锐的叫声。什么东西呀?费勒在寻思着。
很快,随着不断的惨叫声,费勒知道了,这是箭雨。接着又是夺人心魄的喊声,箭雨又来了。费勒看看周围,大家一片混乱,都躲在掩体后面。地上躺了一大片人,身上插满了箭,血流满地,其中就有普图斯特神父。费勒感到想呕吐,肛门也一阵抽搐,他再也受不了了,趁乱跑了下来,在靠城墙的角落里,费勒又吐又拉。他听着外面的震耳的喊声,恐怖的啸声,还有那凄惨的叫声。
突然,城外没有了喊声了,除了城墙上的惨叫声,整个沙克尔出奇地安静下来了。费勒慢慢地走了出来,这时他隐隐约约听到城外有人在大声说什么,过了一会,又是霹雳声,上百个火球飞了进来,接着是数万支火箭飞了进来。它们一落到那黑油上,顿时就是腾天大火,费勒看地目瞪口呆。很快北城一片火海,而且这时的北风大助火势,迅速将沙克尔城里遍布的木棚点燃了,沙克尔变得的通红的了。
街上的人在哭喊着亲人,逃避着火势,四处逃窜着。在费勒的眼里,沙克尔变成了炼狱。
突然费勒看见撒贝谢克主教和十几个教士往城南的教堂跑去,“主教大人,主教大人!”费勒这才明白自己还是一个教士,连忙跟在撒贝谢克主教的后面。
远远地,费勒看见教堂已经起火了,撒贝谢克主教等人毅然冲了进去,待费勒也准备冲进去时,大火已经将教堂大门吞噬了。“主教大人!”费勒围着教堂叫着,他发现教堂四周都被火包围了,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
费勒看见撒贝谢克主教出现在高高的钟楼里,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撒贝谢克主教举着从君士坦丁堡带来的十字架,向着天空喊着什么,而此时的钟楼的钟被敲响了。在钟声里,举着十字架的撒贝谢克主教被熊熊大火吞噬了。“天主呀!”费勒跪在地上
费勒躺在路边,呆呆痴痴的,海西军进来时他都无动于衷。
在俘虏营里,费勒发现自己和上万名拜占庭人关在沙克尔西边的一个山谷里。大家都不安,不知那这些东方来的征服者会对他们干什么?
这天,费勒听到有人在说熟悉的乡音,他发誓,这是非常纯正的塞萨洛尼基口音。他连忙看去,在数十名东方军士的保护下,一个中年人在四处查问些什么。他是一个纯正的拜占庭人,但不知为什么却很受那些军士的尊重。
费勒赶紧挤了过去,用地道的塞萨洛尼基口音说道:“尊敬的先生,你能帮助我吗?”那人果然惊奇地问道:“天啦,你是塞萨洛尼基人吗?”“是的,我是塞萨洛尼基下克洛尼镇人。”“天啊,我也是下克洛尼镇人,你叫什么名字?”“费勒。安东尼奥”“天啊,难道你是教会学校安东尼奥老师的家人?”“是的,卡洛尼加。安东尼奥是我的祖父。”
那人再也忍不住了,抓住费勒的手,“感谢主,让我碰到了安东尼奥老师的孙子,我叫菲多利亚。凯利。卡尔思。”
“卡尔思,你是我祖父嘴里说过的他最出色的学生,你怎么到这了?”
卡尔思感叹道“这说来话长了,我从安东尼奥老师那出来后就四处求学,在小亚细亚我被大食异教徒俘获了,押到了巴格达,后来因为救活了大食一位王公而获得自由,并在那成家,生活了十年。我听大食商人说起东方大唐的富强和文明,非常羡慕,想去看看。我带着家人到了康居国,康居王知道我是巴格达有名的学者,就硬把我留了下来。我在康居国居住了三年,直到大将军打败了康居王。而我却成了大将军的官员。”“大将军?”“是的,就是这支军队的统帅,好了,好了,你先跟我回去吧。”
看来卡尔思很有权势,他毫不费力地把费勒从俘虏营里带到了自己的大帐。
在大帐里,吃饱了的费勒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当他说到撒贝谢克主教殉道时,不由泪流满面。卡尔思不由也黯然了。
过了一会,他对费勒说:“大将军也听说了撒贝谢克主教的事情,他还亲自去教堂看了。当他看完沙克尔和教堂的惨象后,对大家说了一句话,”费勒立即竖起了耳朵,“神只会保佑胜利者。”卡尔思说道,但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跟费勒转述,那就是“一个民族的崛起是以其它民族的血泪为基础的。”
第三章 传教士(下)
费勒被卡尔思带到刘镇宇面前。为了故人恩师的后人,身为海西军受人尊敬的博物院教授(博物院分教授、副教授、教谕、副教谕和讲读、待读,而讲读和待读基本上是在边读书学习,边研究)的卡尔思费尽了心思。在临来前,卡尔思对费勒敦敦教导。
“大将军是个爱才如命的人。而且他自己在哲学、物理、数学等方面是非常有造诣的人。我每次都能从他那学到不少东西。”费勒知道卡尔思在下下克洛尼镇就以物理和数学闻名全希腊。他对力学和几何学的造诣让君士坦丁堡的皇家学者都赞叹不已。现在如果卡尔思在对一位学者发表敬佩之意,费勒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个世界的能人学士太多了。但卡尔思对刘镇宇在学术方面的赞叹让他惊奇不已。
在他心目,一个伟大的统治者雄才伟略,博学多才是可以想象的。但伟大统治者的博学一般表现在他的鉴赏能力,也就是艺术造诣。拜占庭的历代君王有很多对艺术都有很深的研究,那只是陶冶他们的性情。如果一个统治者醉心于科学,那他就不是个称职的君主了。可刘镇宇表现出来的能力不表示他是个一般的统治者。
费勒带着疑问觐见了卡尔思口中念道的伟大的王-刘镇宇。
刘镇宇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撒贝谢克主教真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见到费勒在用心的听,刘镇宇继续说道:“象沙克尔大公这样投降的人,我们没有理由去责备他们,因为人为了自己和亲人的生存可以做任何事,这无可非议的。但象撒贝谢克主教这样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任何为了信仰而甘愿牺牲自己生命的人都值得尊敬!”
刘镇宇让费勒坐下,卡尔思坐在他的旁边,顺便把刘镇宇的话翻译给他听。
“你可以回拜占庭,也可以留下来。我准备让西奥费。提克安将军带一部分人回去,顺便传达我对你们的皇帝君士坦丁五世的问候和带去一封亲笔信。这信其实是卡教授写的,我只不过签个名而已。”说着,和卡尔思一起笑了起来。
“听卡教授说,你的亲人都不在了。你可以先留下来,跟着卡先生在海西多看看。”刘镇宇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个虔诚的传教士。其实宗教这东西,说来说去只是一种心灵和精神上的寄托。只要是劝人向善的,都是好的,那里分的清楚谁对谁错呢?”看到费勒有些不可思议,刘镇宇笑了,“其实我是个无神论者,这个世界哪里有神?谁又真正见过神?其实凡人信神奉教只是安慰心灵,而智者却明白信教还是一种敬畏,一种对未知的敬畏,一种对秩序的敬畏。”
卡尔思飞快地翻译着,看的出,卡尔思对此非常欣赏,正是这种看法让一直在信仰和思想等领域探索的卡尔思深深折服,从而心甘情愿地待在这里。而费勒却全晕了,头脑一片迷糊。这些东西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费勒地家族是一个学者的家族,按中国的说法,是一个书香门第。费勒从小受家族影响,酷爱思考,思想活跃。但后来由于家庭没落,费勒只好去了修道院,十年修道院的苦修让他一时接受不了这种思想,但他还是决定留下来。
费勒跟着卡尔思开始到各盟的中等学堂讲学,但更多的是到随军各旗的高等学堂里讲课。卡尔思郑重地对费勒嘱咐道,这里有自己的宗教,你除了讲你该讲的,其他的不要多讲,更不要头脑发热来传播上帝的福音。这里多的是新教狂热分子,你要犯了忌,谁也保不住你。
费勒暗暗记在心里,他一边讲些数学、物理,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海西军。
这里的人们仿佛很怪。他们都像野蛮游牧部落。大队部众跟在军队的后面,一路前进。这里的人民吃苦耐劳,他们在野外的生存能力令人吃惊。他们风餐露宿,却没有丝毫不开心。他们有很多方法来对付恶劣的环境,尽可能地利用各种资源。例如,他们杀羊不直接用刀杀,对他们来说那样太浪费了。他们的方法是先用小刀在羊的胸口开个小洞,再用一根通心长细骨穿进去,一直到肺,同时在外面用一个牛羊的尿泡(膀胱)骤然往里灌气。羊立即就象触电一样死了,血和营养都留在了体内,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了羊(这种方法参考了十二世纪蒙古行军打仗时用杀羊方法)。
这里的人不管男女都带着一把刀,有的甚至还带着一把强弓。他们每天除了干活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在一起切磋骑射,同时还酷爱学习一种叫“技击”的运动。在费勒眼里,这纯粹是一种杀人技巧。
这里的人从五岁开始,就“立童”。他们的父母为他们准备一匹小马,一把童刀。然后他们参加到童子队,有专门的人开始教他们骑射、技击。七岁时进入各录的初等学堂,一边学习规定的新教各圣人学问和数学,一边继续在童子队训练。到了十三岁,进入各盟的中等学堂,这时除了继续学习圣人学问和数学外,还开始学习物理等各门初步科学。到了十八岁,这里的人就举行一生中很重要的仪式-就元。这时的男人们都要结队去野外狩猎,如果单独猎到猎物,就可以由家里摆宴,向世人宣布其成人了。如果猎不到猎物而举行就元,则会被众人嘲笑的。而女生一般不会举行就元仪式,她们到了年纪除了考上高等学堂女子校学习医术等技术外,大多数就是嫁人立家,开始照顾自己的家庭。而男人们除了一部分考上各旗的高级学堂外,就是报名参军。这是男生从小梦想的职业。参军要经过各项测试,合格的则根据各人的特长编到所属各旗的骑兵营、或步兵营。而测试不合格的则会到各个行业学堂,学习例如锻铁、制刀、制箭等各项技能。学满三年后,获得各行业执照后,即可以到各旗的工匠场里干活,也可以加入军队的工匠营。
在军队必须服役五年以上才可以正常退役,人们带着各种军阶回到各旗各录,一旦全旗动员,他们会按照自己的军阶又自动编制成军。
这里的人民个个都自带武器,一天到晚除了生产就是军事训练。在费勒看来,这支庞大的部落唯一的目的就是-战争。
说他们是野蛮部落,但他们一点都不野蛮。相反他们相当文明。他们虽然随身携带武器,而且个个骑射了得,武艺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