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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茜茜虽然经常给出夸张的意见,可是有一些,竟是很好的。”
“那她不就是在胡言乱语?这种随心所欲的发言你也能听?”索菲怒火中烧:这个儿子越发大了,越来越不听话,难以掌控。
“妈妈!”弗兰茨有些不喜,声音略为提高了些:“我不希望您这样说我的妻子。虽然我并不十分赞同茜茜也被国家事务纠缠,可是我被她想帮助我的愿望感动了——妈妈!您知道,我现在处境很糟糕……不,是奥地利的处境很糟糕,我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谨慎再谨慎,如果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那么,”弗兰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个奥地利将会葬送在我的手里!妈妈!这是您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我也绝对不愿意有这个可能发生。茜茜是我的妻子,愿意跟我一起分担,虽然我心里很是不舍得,但是,既然茜茜有勇气跟我一起分担,我也将十分坦诚的同她一起分担。”
索菲太后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妈妈,您要知道,有了茜茜之后,我是多么快活……我愿意跟她分享一切,我的就是她的。也许是我很自私,我甚至很高兴,茜茜并不仅仅是个美丽的妻子,我心中最纯洁的天使,她还是个有思想的女人,一个能够成为合格的皇后的女人。妈妈,您应该跟我一起觉得高兴才对。这说明,我真的没有选择错误。”
弗兰茨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和煦而温暖。
他是真的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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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大臣鲍尔建议取消帝国征兵动员令,并且要求同法、英互致照会。弗兰茨批准了动员令的取消,却没有准许同法、英互致照会的动议。
鲍尔一时暴跳,同奥地利驻法大使赫布奈尔咆哮道:“这个巴伐利亚的野姑娘!她为什么不乖乖的待在皇帝的寝宫?”
“鲍尔!你何必为了这个生气?皇帝最后还是会听你的,因为他没有第二条路走。”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如今复杂了,如果拿破仑三世又突然改了其他主意,那么奥地利可就真的得不偿失,死无葬身之地了!”
“天哪,鲍尔!你真是夸张,”赫布奈尔不住抚着小胡子:“皇帝不过是一时糊涂贪新鲜,认为皇后的理论是好的,实际上皇帝什么都不懂,皇后更是一个空有外表的漂亮娃娃。”
“我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不过是担心皇帝陛下自作主张,完全不理会我的计划。”
而弗兰茨这边,则因了格吕内伯爵送来的一份文件而大为恼火。
那是一份奥地利的情报人员送回的密函,“听闻法皇的外交大臣德鲁安德路易斯,曾对克里米亚的局势私下发表意见,云:‘关于圣地问题以及一切和它有关的问题,对于法国都没有任何现实意义。整个这一招致许多麻烦的东方问题,只是帝国政府拆散大陆同盟的一种手段。这个同盟几乎在半个世纪内使得法国陷于瘫痪。最近才出现在强大的同盟中调起不和的可能性,法国便紧紧抓住不放。’此等发言决不会在公共场合出现。所以也无从证实是否属实。然则又听闻英国意欲在土耳其地区取代俄国,表面上致以‘维护土耳其主权’的大义,实则一切都是为了经济利益。又有人云,俄国与法国都在尽力游说普鲁士为同盟。此等消息皆为得到证实,乃是坊间传闻。希望能够对阁下有所帮助,此乃鄙人之微愿。”
在弗兰茨阅读这份文件的同时,一份副本也送到了伊丽莎白皇后的手中。
同弗兰茨的愠怒完全不同,伊丽莎白看完之后,却露出了“原来真的是这样”的恍然的神色。
格吕内伯爵敏锐的捕捉着女主人的神情,如今,年已46岁的格吕内已经渐渐变得相当赞赏这位年轻的小皇后了。如果说刚认识伊丽莎白公主的时候,格吕内拿她当作小妹妹,甚至是女儿一样看待,在伊丽莎白新婚的时候,满怀着宠溺的心情,宽慰年轻的皇后;现在,则是将她当称自己真正的女主人看待,不知不觉变得服从、赞同皇后。心态是从长辈似的半居高临下,转而为同辈的关切,继而转为略为崇敬。
鬼魅吗?确实,万万不曾想到,这位娇滴滴怯生生的贵族公主,能具有成熟的人生观和思想;如果参考马克思公爵自由开放的家庭教育,或者也可以解释。
15、戴着脚镣的钢丝秀(下)
“瞧,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法国会兴冲冲的把部队开到土耳其。原本我一直不大清楚法国这么兴师动众是想做什么。”伊丽莎白露出嘲讽的微笑:“拿破仑三世想做欧洲的大君啊,这一点倒是跟他的叔叔非常像。”
“拿破仑三世可没有他叔叔那么雄才伟略。”格吕内伯爵悻悻的道。
“啊……你那么推崇拿破仑一世?”
“……虽然臣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毫无疑问,路易拿破仑根本比不上他叔叔的一半本事。虽然拿破仑的铁蹄曾经特踏遍半个欧洲,给无数的人带来了痛苦,但是不得不说,拿破仑确实是一个军事天才。在这一点上,几十年来还没有人能够超过他。”
伊丽莎白若有所思:“路易拿破仑即使只有拿破仑一半的能力,大概也能把欧洲打个落花流水了。”
格吕内失笑:“陛下,有军事指挥才能也并不会因此百战百胜。军人的素质似乎更重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格吕内伯爵,请多跟我说一点。”
“好的,陛下。”格吕内略为思索了一下,“虽然在人数上,奥地利堪称欧洲人口最多的国家,但是,大部分都是农民,很少有受过军事训练的、合适的军官;我国的人口种族复杂,大部分人民都对奥地利的统治心存不满,因为皇帝陛下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带来的只有越来越重的赋税,以及战争时被要求募集的部队;陛下也许并不了解,这对于一些贫困的地区代表着什么。”
“……我可以理解。不过这之前,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
“嗯,这样说吧,由于奥地利帝国一直以农业为主,大部分贵族都拥有大片土地,依靠农业收入来充实自己的荷包。如果说,我国同普鲁士相比,差了十年的话,那么同法国至少差了四十年,同英国相差六十年。”
“……有那么大的差距?”伊丽莎白深深蹙眉。
“在军事力量上,也大概相差那么远。法国很注重军官的培养,法军有大量的有实战经验的中层军官,这一点上是奥地利军队完全不能相比的。”
“我听说奥地利已经派兵进驻多瑙公国了。”
格吕内表情古怪的撇嘴:“那支军队……基本上等于俄军的开胃菜,只要俄军进攻多瑙公国,我军必败无疑。”
军事盲伊丽莎惊骇:“怎生至于?”
“陛下,您不了解我军的战斗力和装备落后到了什么地步。在米涅步枪和拿破仑炮的进攻下,奥地利军队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那么,奥地利军队目前的实力,完全没有可能同俄国、法国、英国对抗了?”
格吕内伯爵摇头:“完全没有可能。一旦奥地利同任何一个国家开战,必定输的很惨。届时便割地赔款,帝国大势不在,趋于崩溃。”
“割地赔款……”伊丽莎白嘀咕着:这个词好生熟悉。
“再说了,目前奥地利的经济也完全不允许开战。财政大臣每天都在跟皇帝陛下抱怨,说不知道从哪里弄钱来维持帝**队的开支。”
“弗兰茨很穷吗?”伊丽莎白开始有点担心……
“不是,陛下。皇帝家族的财产,以及皇帝本人的财产,在帝国内算是相当富有的;但是国家很穷,可以说,已经是负资产了。”
“负资产?”伊丽莎白很不理解:堂堂一个欧洲大国,神圣罗马最后的后裔,一举一动都能够左右欧洲局势的国家,居然已经千疮百孔,到了负资产的地步?
“陛下,您大概不知道,早在梅特涅担任首相的时期,便已经向罗斯柴尔德银行抵押贷了大笔款项,具体数目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绝对是奥地利帝国几十年都还不清的。”
“哦……那也无所谓。”伊丽莎嘟囔着,相比日后各个大国之间你欠来我欠去的巨额国家债务,这时代奥地利的负债怎么也不会超过二十一世纪的。
“不过,罗斯柴尔德银行的触手伸的可真长啊。”伊丽莎白长叹一声。
“犹太人的天性便是追逐利益,罗斯柴尔德只是将这种民族精神发扬光大了。”格吕内伯爵略有不屑。也难怪,自古商人便是受歧视的,无论中外都是如此。要直到下个世纪人们才勇于**裸的追逐利益,甚至不惜任何代价。用金钱来衡量任何事物,并且用金钱来购买任何事物。道德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文。
“我不喜欢罗斯柴尔德家族。”伊丽莎白总觉得有个债主是很讨厌的事情,而且她十分担心弗兰茨最后会拿珠宝去做抵押,那她会直接抓狂的。
“我也不喜欢。”格吕内伯爵微微欠身:“罗斯柴尔德家族便像吸血虫,哪个国家有什么经济危机,他们就会恶狠狠的扑上去,然后便如附骨之蛆,永远不能摆脱。”
“……天哪!”伊丽莎白脑海中出现一幅吸血虫附骨图,心中充满憎恶。
远在法兰克福的某人,突然猛烈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16、少女萨琳娜的烦恼(上)
外交大臣鲍尔仍然试图说服皇帝接受与英、法结成同盟的概念,并私下继续接触法国外交大臣。然而在伊丽莎白的灌输下,拿破仑三世被塑造成了一个阴险、反复无常的政治掮客,虽然弗兰茨常常因为伊丽莎白使用的夸张的形容词而忍不住大笑起来。弗兰茨约瑟夫并不是对政治一窍不通的君主,他很明白,各国都是基于国家利益才热情洋溢的参与到这场肮脏的战争里面来的,只是,有时候你明白一件事情是一回事,能否很好的处理事情,是另外一回事。政治本来就是高难度杂技,不仅需要经验,还需要天分。
皇帝召见鲍尔,明确的告诉他,“目前我国并不想同任何一个国家结成同盟,目前你的首要任务,是同俄国和普鲁士沟通,尽量避免奥地利直接参战,减少不必要的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
鲍尔自然又是一阵暴跳,写信同已返回巴黎的驻法大使赫布奈尔抱怨:“年轻的皇帝真是昏了头!我敢说,奥地利帝国会毁在那个女人手里!”
外交谈判暂时陷入僵局。这种情况是普鲁士和俄罗斯方面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状况。
由于联军战事僵持,12月13日,英国政府致函撒丁王国,要求撒丁派兵参战。撒丁首相加富尔表示同意,但是提出了条件:一,给奥地利施加压力,让其撤销对于在皮蒙特的伦巴第难民财产的扣押令;二,保证如果法国政府同奥地利政府达成协议,不可包含任何对撒丁有害的条款;三,同意在议和前考虑意大利的要求。
这其实是在为将来必然会到来的统一意大利的进程扫平外交障碍。
虽然奥地利皇帝不愿意同法国政府谈判任何可能会写在纸面上的协议,但是两国外交大臣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撒丁的要求被传达到维也纳,一群即得利益者为此争吵不休。
军人出身的撒丁国王维克多厄曼努尔二世很不满意他的大臣们永无休止的外交争吵,声称“如果再为参战条件争吵不休,就启用保守派,转到奥地利阵营去”。加富尔立即采取措施,罢免了包括外交大臣在内的一批反对派,并且与1855年1月10日决定无条件加入英法联盟,随之又签订军事协定。加富尔把撒丁王国引入从表面上看来与撒丁毫无关系的克里米亚战争,在意大利公众中引起强烈抗议。但是后来事实证明,加富尔的这一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