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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算不上是那种顶级的兵器,但也远在普通的一流名家宝刀之上,即便与干柿鬼鲛手中的鲛肌硬扛,短时间内也是能不落下风,诸如寻常削铁如泥之举,也是轻而易举,更遑论硬度不如精炼合金的人骨,以他手中宝刀的锋利,只要力道用足,要做到断肢、腰斩也非难事。
但是,如今,他竟然连一个白白净净,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小鬼,那么纤细的手掌,脆弱的手骨都斩不断,也不由得花泉左京为之一愣,当然,以花泉左京的能耐,这点错愕,不用到一眨眼的瞬间就可以恢复过来。
可惜,花泉左京还是太过轻忽君麻吕了。
手心上令人望之生疼的伤口,完全没有影响到君麻吕的动作。
他甚至没有任何的迟疑,极其快速地将右掌呈爪状,就直对准花泉左京的双眼抓去。
由于激烈的动作,君麻吕那皮开肉绽的掌心创口,赤艳的鲜血从中飞溅而散。
(该死的!)
花泉左京可不想让自己的脸上沾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厌恶似地眉头一皱,迫不得被逼退了几步。
趁此机会,君麻吕尽管身体重心尚未恢复,却是借势对准花泉左京露出空隙的腰椎踹了过去。
这一踢,显然就出乎花泉左京的预计之外,柔软的腰际不算是人体上致命的要害,却是相当容易影响四肢动作的关键部位。
不过,不得不说,花泉左京确实不复为一名S级的叛忍,远在白发少年反踢的力道完全若实之前,花泉左京已经反应快速地以左手支刀在地面一顶,强行改变身体的方向,借力弹开,让伤害降到了最低。
而攻击没有达到预期目的的君麻吕亦没有迟疑,持刀反手就是一挥,身体则是借着侧踢的力道纵起飞退,将自己与花泉左京之间拉了开来。
转瞬,两人间已有七八公尺长的距离。
白发少年身上有着多处的伤口,衣服上浸染出好几朵鲜明的艳红,很是狼狈样,不过,稍一注意,却发现,除了右手掌心上的那个伤口外,那些红花几乎集中那些不会影响到战斗力的部位绽开。
对面的花泉左京,则是身上衣服有些皱折和脏污外,一切完好,只要能忽略他脸上那一道狭长却不严重的伤口正缓缓流出红色的液体。
那是君麻吕在方才的最后一击给花泉左京所留下的礼物。
花泉左京伸手往脸上刺痛的部位一抹,看到那已染成鲜红色的指尖,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这是花泉左京开始进入状态的迹象,显然,经过刚才一番短暂交手,现在的花泉左京,才是真正把眼前的白发少年当成一个平等的对手,而不再是原本的玩戏心态。
严肃起来的花泉左京,整个人的气息也都产生变化,自然不可能没有引起在场他人的注意。
比如说对面的君麻吕、还有一旁的若残和干柿鬼鲛。
“左京好像开始认真了,你……………不担心你的那个工具吗?不管怎样,左京他好歹也是组织现任的成员,不管是出气或是为了试探,刚才的程度都应该已经够了吧?再继续下去,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收尾了……………”剩下的话,干柿鬼鲛觉得就没有必要说得那么明白。
事实上,干柿鬼鲛可不在意那个白发少年的生死,更不用说白发少年的名字,这对他来说不重要,只是,干柿鬼鲛想要摸清身旁的黑发青年的想法,或者说,想要明白那名白发少年在这位第七任三台心中的地位为何。
“应该说,从一开始,你就从各方面刻意挑起左京对你的敌意,最后,更是让左京特地向你这位第七任三台提出挑战,然后让你的工具会主动抢先你出手也绝对在你的预计之内,虽然不常显露战斗能力,但是在这种事情的计算上,却还是那么地………………”干柿鬼鲛看着身旁不动声色的黑发青年慢慢将视线转向自己,剩下的话,却是没有再说出口。
“一把刀,如果不能拿来杀人,也不过是把装饰品而已,而一把好刀,总是需要合适的磨刀石来砥砺,你说不是吗?鬼鲛。”黑发青年貌似莫名奇妙忽然说了这么段没头没尾的话语,令干柿鬼鲛有些不知作何反应才是,不过,而黑发青年紧接所说的内容,却是让干柿鬼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而且………………”黑发青年拉长了尾音,“这一位新任的三台会对前前任的我有如此大的敌意,难道没有受到你………你们暗自推波助澜的影响吗?”黑发青年的语调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如同以往在晓组织时不变的温和口气,也和晓之第七任三台被人触碰到底线时的口气一模一样。
“所以,然后呢?鬼鲛,你还想说些什么吗?”
干柿鬼鲛心中一跳,立刻闭上嘴摇了摇头,果断地中止刚才的话题。
对于干柿鬼鲛非常机敏快速的反应,若残朝着他瞥了一眼,却看到干柿鬼鲛一副好像对眼前战斗极有兴趣,热衷到目不斜视的专注模样。
(呵呵,鬼鲛……………他还是这么聪明。)若残淡笑不语。
并不是所有的疑问,都是为了得到答案而问。
※※※
花泉左京原本是想挑战黑发青年的,虽然他有听说过,这位传言中的第七任三台,并不是战斗型的成员,却没想到他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还要软弱的多,就连一场小小的切磋都不敢,甚至得让他身后的下属主动挑起。
在花泉左京看来,这名白发小鬼的年龄,能有接近上忍水平的能力,算是相当不错了,但是,对他来说,这种程度,还不用他放上全部的重视,顶多是,不能一笑置之的程度。
花泉左京旋转着自己的特制武士刀,刀尖的位置却是一直对准着他的目标,这是花泉左京在战斗中激烈思索时的下意识动作,而那柄武士刀在手上轮舞着,就好像他身体的一部份一样。
(看似散乱,可是招招都非常的毒辣,眼前的小子果然很有问题,一些招式是相当阴险的,并不是针对要害,而且最大限度地想要废除他的攻击力,显示出这个小子绝对不是那种从普通正式管道成为忍者的人!)没有闲欲发现战场外两人的短暂交流,花泉左京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白发少年,在心里暗自盘思着。
“看不出来,那个小鬼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的多了嘛!不过,光是这样的话,前辈,你的工具可能就得在这里报废了欧。”花泉左京抬起头,露出一脸挑衅的模样,举刀朝着黑发青年张扬地挥了挥。
“你的话………………还真是多啊。”面对花泉左京的挑衅,若残想回以微微一笑,只是没有人能看到黑发青年面具下的嘴角拉起浅浅的弧度,尽管话语中没有出现任何粗鄙字眼,不过,其中的轻蔑意味,却是那么地显而易见。
在若残身旁的干柿鬼鲛,听到黑发青年这句不同以往,情绪鲜明的发言,顿时一愣,忍不住朝着某人望去,却总觉得对方面具遮掩下的右眼似乎正瞥着自己。
干柿鬼鲛心下一跳,开口张了张,却是没有说出任何话语,反倒是紧接着退了一小步,令黑发青年的身躯,就这么隔在他和花泉左京之间,不让花泉左京有机会从他的眼神变化中察觉出什么。
完全没有注意到干柿鬼鲛异样的花泉左京,再次听到这种评语,没有像方才那样马上大怒,显然处于战斗状态下的花泉左京,心理素质有着显著的提升。
花泉左京听完黑发青年的发言,一愣之余,也慢慢在嘴角扯出玩味般的笑意,狭长的凤眼也清楚浮现冰冷的杀意。
原本,花泉左京顶多是打算致残那个白发小鬼的,现在,那位前辈就等着替那个白发小鬼收尸吧!花泉左京在心底是咬着牙念出前辈两个字。
至于,要是真的杀掉了那名白发小鬼后,就凭那个连应战都不敢的软弱前任,难道还敢多说什么吗?
花泉左京已经设想好,不过,却没有马上出手。
即使花泉左京认为自己的实力远在眼前这个白发小鬼之上,但是出于历经多年叛忍生涯应有的谨慎,他可没有绝对把握在那另外有人可能的出手干预下,杀掉那名白发小鬼。
花泉左京知道机会只有一次,第一次下死手,还可以说是情绪激烈下的下意识反应,第二次,可就没那么容易混弄过去。
而且,花泉左京看着对面的白发小鬼依然一变也不变的冷酷面容,以及那老练的戒备姿态,更是不由得深觉这根骨头真是难啃。
所以,为了避免最大的风险,花泉左京决定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他就不信眼前的小鬼会有足够的耐心跟他消耗!这个年纪,一个不是忍者的小鬼会是有多少机会杀过人?现在可不是各地还充满战乱的十余年前。
(再给他一点时间酝酿好一个杀招,那个白发小鬼只要一动,就是他的死期!)花泉左京笑得有些快意,这种需要时间准备才能施展的秘招,他自己可也很久没机会用在活人身上了。
一想到绝招施展后,那血溅满天,散落如樱的场景,花泉左京忍不住伸出舌头浸润着有些干燥的嘴唇,藉由这个动作缓和自己的杀意。
只是,花泉左京殊不知,比起耐性其实算不上好的君麻吕,若残那令人无法琢磨的心思,才是最大的变量。
这个结论,不少与若残有多次接触过的人,都有过类似的体悟。
而在场四人就这么陷入诡异的对峙和死寂之中。
这股沉默持续的时间,远比干柿鬼鲛所预计得还要长得多,过了良久,久到干柿鬼鲛几乎以为自己变成了石像,他身旁的黑发青年就在此时,率先开口叫唤了那白发小鬼一声。
君麻吕的视线及注意力立刻从花泉左京身上移了开来。
顿时,原本就危如累卵的平衡被打破。
(好机会!)
作为一名长期在生死边缘游走的S级叛忍花泉左京当然不会错过对手的这个破绽,但是,即将手刃目标的喜悦,和见证美景的兴奋,虽然没有降低花泉左京的警戒,却令他不意忽略场外同袍的那一声极低的轻呼,和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诡谲神情。
转瞬,非常惊人的速度,几乎是一眨眼间花泉左京就来到状似有些分神的君麻吕面前。
花泉左京一来就是一记膝撞顶向君麻吕,君麻吕整个人就此被击飞,而花泉左京立刻动作追了上去,半空中,花泉左京抓住了君麻吕的左肩,身体猛地翻转,扣住君麻吕的脉门朝着地面撞去,更致命的是,君麻吕的脖子还被花泉左京以刀抵住,只要往下一拉,这场战斗也就结束了。
轰…………猛烈的冲击激起一地尘烟飞起。
(结束了……………?)干柿鬼鲛都对这场名为切磋的对战,这超出预料外的结局感到讶异。
虽然干柿鬼鲛从来没有觉得那名白发少年会打赢认真起来的花泉左京,但是,对于胜负出现得如此快、绝、狠,而感到讶异。
平时在晓之成员间的切磋,因为知道彼此之间都有保命的杀手锏,未避免同归于尽的状况,很少会到决生死的地步,更不用说是这种状况。
就算那名白发少年有着上忍的实力,面临这种受制于人的双杀局面,也几乎是必死无疑了。
(面对这种杀势,心理素质稍微不够的,只怕连身体都早就僵硬掉了吧?那个小鬼头断的时候,应该没有太痛苦吧?)
(不过,想不到那个娘娘腔的左京也会这么狠辣的杀招!)虽然不觉得花泉左京有机会在自己身上施展这招的余地,亲眼目睹这一招的冲击,还是让干柿鬼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而真正造成这个局面的推手,全是由于自己身旁的那个人………………)干柿鬼鲛心道。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
干柿鬼鲛还在犹豫要不要观察一下身旁的黑发青年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