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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秦楚-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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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洗心玉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阿里侃和几个胡人的刀剑,刺中了老百贼。
“老百贼!”仓庚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只见老百贼象一片木片似的从马上飘了下来。
十余骑胡骑立即向他们扑来,四五把弯刀和剑向洗心玉而下。韦蒲一见,驱马挡住那至命的一刀,自己却中了一剑。只见鲜血染红了他的左胸,这一剑没刺中要害。洗心玉立即拨转马头,她迟疑了一下,然后一咬牙,一剑就将这个胡人刺死。韦蒲捂住伤口,匐匍在马背上,艰难地勉强地投入战斗,谁也没有办法来帮助他了。这时,仓庚要对付阿里侃和五六个胡人,阿里侃可是象她一样的神穆级剑士。好在仓庚的剑艺此时已更精进了一步,韦蒲又以顽强的意志支撑着,他们左奔右突,企图杀开一条血路,却难以做到。十几个匈奴人象豺狼一样,紧紧地咬住他们。他们彼此都已看清,真是冤家路窄,在这严酷的大自然中,他们演绎了一场人与人之间最残酷的格杀,必欲置对方于死地,所有的失却和人生的仇恨全凝聚在手中的刀锋剑刃上!
胡骑持着弯刀和剑,车轮般向他们滚来,他们顽强地抵抗着。
虽然已有三四个匈奴人被刺中,但敌众我寡,体力透支,他们很快就感到难以支撑。韦蒲又挨了一剑,血流不止,象是要虚脱了一样。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这即将崩溃之际,只听得一个声音从远方响起,犹如一个遥远的春梦从这干漠的沙海上掠过。
“小玉,别慌,我来了!”
这声音是那么遥远又那么逼近,是那么陌生又那么亲切。“北门晨风!”洗心玉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突然之间,上天便把一个无限遥远的梦又送还给了她。只见果然是北门晨风,北门晨风正一骑卷起沙尘土地滚来。这是生力军,是一个养精蓄锐精力饱满的生力军。现在的北门晨风剑艺已走向鼎盛,他已是一个神穆级剑士。只见他一骑冲进匈奴人中,早已刺穿了一个胡骑,又一剑撩过另一个的左肩,这使得仓庚和洗心玉信心大增。她们抖擞神威,也一连刺倒了几个胡骑。
这样,力量就不那么悬殊了,除了阿里侃,这些胡骑中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本来频临死亡的绝境,现在因形势突变,使他们信心大增。人一旦有了信心,就有如神助,那柄剑又恢复了往日的凛烈。只是,阿里侃没有被吓倒,他们在人数上依然大大占优。这沙漠中的格杀,就更加激烈起来,完全没有了妥协的余地,失败的一方只能是死,谁也无法承受这失败在沙漠中的后果。
北门晨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太凑巧了么?是凑巧,但却不是偶然中的巧合,这得从他到上地之后写起。当时,北门晨风带着翠帘母子躲避到了上地,但这躲避没有必要,角者并没有出卖负二。所以过了一段日子,又复返上郡,这样北门晨风被安置在上郡郊外。这时,负二打听得实了,知道仓庚他们随单将军去了老儿盖,北门晨风也就去了老儿盖。但在老儿盖,无法打听得到仓庚他们的消息,又不能多问,这样一拖就是十几天。正好是日,朝廷在老儿盖打了一个十分漂亮的伏击,将偷袭老儿盖的阿里侃一万余骑聚歼。这才打听得实了,原来是单膺白、仓庚袭夺了榆中。这样北门晨风才决定也穿越毛乌素,到榆中去与他们汇合。然而前行不久,就发现了阿里侃所率残部在向沙漠纵深逃窜,这正好为他带路。所以他就一直尾随着阿里侃的足迹而来,这及时赶到,看似偶然,却是由无数个偶然所构成的必然,北门晨风的到来是必然!
这时韦蒲再也无法坐稳在马鞍上,他的大脚又中了一剑,从马上栽了下来。
仓庚纵起天威,一连刺倒两个胡骑。洗心玉一个马上反撩剑,也杀死一个。北门晨风更是所向无敌,他的青骊马蹄下早已有两三个剽悍的胡骑成了洼地游魂。这样,在人数上,匈奴人已占不了多少优势。看着满地尸体,看着越战越勇的秦人,剩下的胡骑动摇了。北门晨风敌住阿里侃这个最凶狠的敌手,他已在气度上认出了他。现在的北门晨风,无论是在精力上还是在气势上均已占优。洗心玉又剑挑了一个,另一胡骑见状,拨马就走,洗心玉也不追赶,转过马来,向阿里侃杀来。阿里侃一点也不怵,奋勇来战,但他毕竟精疲力竭,又单刃难敌双剑,早已被北门晨风一剑面皮上划过,伤口裂开,露出雪白的肉和鲜血,他忙掩住面。洗心玉又点了他一剑,点在他的腰上,他伏在马上。北门晨风、洗心玉策马持剑穷追不舍,转过一个沙梁,阿里侃终因失血过多,无法支持,从马上摔了下来。
两柄剑同时指向他的咽喉。
他闭上眼睛,唯求一死。
北门晨风欲挺剑,但洗心玉想起了哈婆婆、辛琪,“且慢,”她制止住北门晨风,北门晨风也想起了美丽居。
这时,仓庚因杀散了众匈奴人,也来到这里。
“先问上他一问。”洗心玉说,她意是想证实哈婆婆、辛琪之死。
北门晨风用剑挑起阿里侃的下颏,他是想弄清美丽居受残害的详情,他大声喝问道:“在永陵,是不是你们,挑断了一个女人的手筋?这是不是韩元亮干的?”
“是不是你们杀了哈婆婆、辛琪?”想到哈婆婆、辛琪的惨死,洗心玉心中犹在滴血。
阿里侃一言不发,只闭着眼睛。
“卑鄙,无耻,胡狗!”北门晨风骂道,“谅你也无话可说,对一个女人,你们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这话激怒了阿里侃,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出一丝鄙夷的光。
“一个女人,哼!”他吐出这几个字。
“不是一个女人吗?你们竟挑断了她的手筋,还要将她载往北庭。”
“那是她自作自受!”
“……”
“是她自己跳出来的,你知道不知道?是她自己找上门的!一个女人,这也算是一个女人?世上哪有这样的女人?一个卑鄙的女人!”
“我杀了你。”北门晨风一剑紧逼。
“哈,用得着王爷动手,爷告诉你,是我挑的,是我淳维士挑的。要不是王爷看中了她,要不是她一身血污,我们早就把她……。是我挑的,怎么样?这样的女人,你知道她跳出来干什么?你知道她来找我们干什么?哼,谅你也不知道,让我告诉你,她跳出来是来告诉我们,哈婆婆和洗心玉,还有王剑就藏在不远处的后稷祠里,这就是她跳出来的原因。她那手筋是活该被挑断的!”
“胡扯!”北门晨风如何肯相信这等鬼话,他认定了这是阿里侃在挑拨离间,是他死到临头,还想意图一逞。
仓庚听了阿里侃这话,便拨转了马头,轻蔑地撇了撇嘴唇。她已从亢奋的搏击中平静下来,才想起了什么,遂不顾一切地朝老百贼奔去。
“还编得真象,”洗心玉也不信,“我不是还在这里?”
“你?”
“我就是洗心玉。”
“哈,你可拣了一条命。”
“你这骗得了谁?”
“这就是你们秦人的自以为是,是你们中原人愚蠢,不过,你们中原人也只配是这种样子!”
“美丽居不是这样的人,别以为你骗得了我!”
“美丽居?哈……”阿里侃大笑起来,一脸的血污,伤口裂开,样子很可怕,“她是你什么人?是你内人?哈哈哈,这等女人,——无耻之极!”
北门晨风被这污辱性的语言激怒了,一剑刺进阿里侃的咽喉,鲜血喷了出来,犹不解恨,又一连数剑。这失态,这狂怒,使洗心玉把它看成了是对美丽居的爱。她吃惊的“呀”地一下张开了口,她看见北门晨风这样愤怒,这愤怒是因为阿里侃玷污了他的妻子。是啊,这可不是为了她洗心玉,而是为了美丽居。别人玷污了他的妻子,他在为她复仇。他爱他的妻子!他爱美丽居!他爱她!洗心玉一下子伤心之极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满心的欢喜没有了,她颇为颓丧地垂下剑来。多少次梦中幻想,能和这个男人仗剑走马天涯,却不过都是一个梦,一个无法惊醒的梦。她用这个梦欺骗了自己一辈子,现在再也无法用这个梦来欺骗自己了。这个男人一次次地对她所表示的亲密,都不过是一种欺骗,或者说是一个男人的欲望在使然。他爱的只是美丽居,自己只不过是他逢场作戏的对象。想到这里,她悲痛欲绝,她真想立即掉头而去。
北门晨风站了起来,没有察觉到洗心玉刚才这一瞬间的心理变化,他正在为美丽居这凭白所遭受到的污辱而激愤,他用脚狠狠地踢着阿里侃的尸体。
洗心玉黯然神伤地离开。
看见北门晨风的满怀欢喜没有了,“这个男人不会为我支撑起一片蓝天。”这时,她想起了韦蒲,那个深爱着她、刚才为了她而挨了一剑的男子,自己却把他给忘了,这真令她鄙视自己。她忙跑到韦蒲身边,把倒伏在沙地里的他扶起。韦蒲面色苍白,还醒着,洗心玉赶紧给他上药,为他包扎伤口。
“老百贼,你这个老百贼啊!”她听到了仓庚在呼叫。
“师叔!”韦蒲无力地惊叫起来,轻轻推着她,叫她去。
洗心玉这才想起,转过头,看见仓庚正伏在老百贼的尸骸上,伤心之极。她惊慌地跑了过去。
老百贼身中四五剑,腹部的一剑却是致命的,这个一辈子都是那么玩世不恭的任侠,一辈子都蒙受着天下非议的达者,终于玩完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局,还有那与仓庚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都随着这生命的逝去,而画上了最后的句号。
他以生命的本真,将生命的本真显露了出来。
仓庚并不是不明了他的心迹,也不是对他没有感情,只是仓庚不原谅他,不能原谅他的过失,不能原谅他的突然离去,更不能原谅他的自暴自弃。仓庚对他的排斥不近人情,其实是爱的另一种表示,当恨铁不成钢的正是爱的祈求的另一种表示的时候,死亡终于终止了这一切,一切也就再也不复存在。
仓庚悲痛欲绝,只是她是仓庚,不会呼天抢地,她站了起来,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向一边。夕阳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也很瘦很瘦,一瞬间,她又苍老了几分。
洗心玉泪流满面——掩不住的悲泣。她用(巾兑)巾默默地拭去老百贼脸上的血痕,她发现老百贼的眼窝已经干凹下去了,她没想到,沙漠中的干燥竟有这么厉害,这也令她伤心。北门晨风站在她身后,低垂着头,想劝她,也劝了,但洗心玉不理他。北门晨风与老百贼胡息没有太多的接触,对他的死没有太多的悲伤。他和洗心玉不同,洗心玉和老百贼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很长,对他有着很深的感情,他就象是她的长辈一样,娇宠她,匿爱她,使她能凌驾于他之上,这是洗心玉尤感珍贵而倍感痛心的。北门晨风的无动于衷,使洗心玉更视他为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还是仓庚平静,对洗心玉说:“人已去,你就别哭了,我们得赶快把韦蒲带出去!”见洗心玉依然不听,就一把把她拽了起来,对北门晨风焦躁地说,“飘零子,把他埋了,赶快离开。”
北门晨风也劝洗心玉,洗心玉不理他。北门晨风并不知道她心中的变化,以为她是伤心过度,还劝她去照看韦蒲,自己则用黄沙将老百贼埋了。
黄沙之下,什么也没有,沙漠就象一张巨大的口,把一切留下的和没留下的都吞没了,就象亘古的历史一样,包容了一切。没有人知道在那历史堆积的漠海下,那些是真实的史实,那些又是虚构的荒谬?但历史不会改变,华彩只不过是那被风吹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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