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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重重地被合上,突如其来的力道直把床铺撞得“吱呀”一声响。
顾小鱼躺在床上不敢动,心已然悬到了嗓子眼。
亲密却并没有如想象般继续发酵。江喻白放下她,眉心一皱,开口就是:“对不起媳妇儿。你受委屈了。”
一身潮热正叫人难堪,顾小鱼一脸茫然:“你道什么歉啊?”
“江启这小子油嘴滑舌,满脑子小聪明,平时有二叔管着,我没怎么上心。平时也跟他没什么来往,咱结婚的事情就没跟他说。”江喻白道。
他说江启,顾小鱼琢磨了琢磨,恍然大悟。
他没跟江启说,所以早上才发生了江启凶了顾小鱼一句的情况。要是江启早知道这是大嫂,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绝不敢用那种态度对嫂子说话。说到底,这该怪他这当哥哥的没做到位,叫自己媳妇儿受委屈了。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她原本也就不放在心上,可听他满口歉意,心里竟意外地为他柔软了些。
顾小鱼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家家规当真严厉:弟弟有问题,是哥哥没当好;儿子有问题,是爸爸没做好。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人人自危,不敢乱来——这便也就是这一门男儿尽出忠烈的根本理由了。
江三柏叫他走,顾小鱼有点明白道理了:“下午要去给江启处理事情吗?”
江喻白点头:“恩。孩子还小,不能没妈。我当哥哥的,得出面处理一下。”
他是当哥哥的,惩罚是一回事,疼爱弟弟又是另一回事了。顾小鱼早知道,在这种戒律森严的大家庭里“长兄如父”四个字实在难为。
“你这哥哥可真好!”顾小鱼道。好得她都会羡慕江启江三柏,居然有这种好哥哥,直像是一颗顶天立地的树,一力就能肩负起整个家庭的重担。
江喻白微微挑眉,似是听懂她话中深意,淡淡地笑了:“不也是你哥哥?”
顾小鱼心里一紧:“你是我什么哥哥?”
“不是情哥哥?”
“去你的!”顾小鱼嗔怒。
刚转身想跑,江喻白手上一动,一把把人拖回了怀里,狠狠亲了一口,满口霸道:“是不是我情妹妹?”
“不是!”她一口否认。小嘴直往上撅,满眼含笑。
江喻白跟着抿唇:“恩,不是情妹妹,是我小媳妇儿。”
顾小鱼还想反驳,尚未启口,耳垂先给人咬了一下。身子被他翻了个面,整个都给压在了床上。他又高又沉,顾小鱼被压得没法动弹,狗爪子却顺着她腰肢轻车熟路地扒掉了她两层外衣,握着温顺的两只小东西轻轻搓揉开来。
薄唇在她颈上轻移,一寸寸向下,吻够了姑娘娇美的身段儿,才再次将她翻过身,含住手上拨弄已久的小物。
他吮得轻,舌尖细细地挑逗,蓦然一下酥麻却还是叫顾小鱼不禁惊呼出声。
屋里静谧至极,满屋都飘荡着她一声忘情的哼叫。男人呼吸加沉,嘴上撕咬得厉害,手上轻柔的动作也下意识发沉,顺着腰身直往下探。
身子不由控制地在他唇舌下颤栗,顾小鱼满脸通红。收腿已经来不及,宽厚的手掌顺着腿根径直扎进了深处。
她呼吸蓦的停滞,他手上也跟着一顿。
江喻白探了探,不太确定,又探了探,指腹滑过细肉,激得她再三出声,方才咬着她耳朵哑声问她:“怎么湿了媳妇儿。”
顾小鱼:“……”
他还好意思提。
换做以前她也没跟谁这般亲昵过,怎么会知道只要一亲昵,身体会出现这种羞人的反应?说到底,这也实在怪不了她,她在别人面前撑死了也才窘迫得说不上话,就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落荒而逃。
顾小鱼不好意思开口,脸上红了个透。
她始终不答话,江喻白微微挑眉,俯身重重地吻在她唇上,手上微微用了点力,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滑过危险区域,滑得她身上一颤,骨头软在他手下,唇上来不及喘息,鼻间已满是酥媚地娇哼出声。
“恩?”江喻白轻哼了一声。鼻息重重地喷在她脸上,粗乱的男人气息勾得她浑身一颤,腿间湿意加剧。
“怎么这么害羞,你都湿了乖宝宝,”他道。
这般害羞的话题,他居然接二连三的提起。
顾小鱼不吭声,他就不放过,哑着声音一遍一遍地催她:“好宝宝,跟哥哥说说,哪里这么敏感,恩?”
顾小鱼:“……”
她哪里都很敏感,这叫她怎么开口!
顾小鱼脸上红了个透,心虚得不敢看他眼睛,禁不住他一声声地逼问,搂着他脖子,懦懦地答他:“……你一碰就这样。”
这话别有深意。特别的一个“你”字,一如直白勾勒,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他媳妇儿都只对他有独特反应。
没有男人不喜欢听到这种话。江喻白微微一愣,随即闷声失笑,唇上吻得急,指腹多滑动了两次,忽然扒开润透的布料,顺着娇嫩的肌肤往里探了些——
尚未深入,房门忽然被敲响,外面人压着嗓音小心翼翼地通告:“哥,嫂子睡了没,准备好了咱就走了!”
冲到嗓子眼的一声娇喘生生被压回了肚子里。顾小鱼没敢吭声,紧紧攀着男人肩,小脸涨得通红。江喻白皱了眉,拉过被子盖住身下姑娘,沉声应着:“恩,就来。”
他是要走的。罚也罚了,二弟江启的事情总要有家长出面解决。
未婚先孕并不光彩,大家长江爸爸出面有辱江家脸面,再加上他身居要职,易叫人误解为欺压弱小,传出去影响不好。所以到头来,这事还得由长兄如父的大哥江喻白出面解决。
对江启和江三柏而言,他实在是个好哥哥。
情?事凶猛会叫她心里打鼓,可这人真要走了,她又舍不得放:“情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呢喃里有几分盼归,又有几分羞赧。人都还没走,她却在眼巴巴地指望他回来。
江喻白闷声失笑,重重地堵上她的唇,吻顺着脖颈一路游走。屋里又开始压抑难为情的轻哼,外头催得急了,他抬头,不答只问:“是不是我小媳妇儿?”
手还在她胸前拨弄,几番撩拨,叫她一身泛红,敏感如斯。
顾小鱼禁不住他挑逗,脸上滚烫:“就是你小媳妇儿。”
江喻白抿唇,对这答案甚是满意,俯身又多亲了她两口,柔声交代道:“乖媳妇儿,厨房里不用你收拾,爸妈都在部队上工作,上面有分配勤务兵。咱回家妈高兴才亲自下厨而已,平时她也忙,管不了这些。你是我媳妇儿,我娶回来的,你男人娶你没动过家里一分钱,你就是我的,跟爸妈没关系,不用对他们负责。要是有时间和精力,家务你愿意做点就做点,这两天累坏了就不要勉强了,好好休息,别瞎忙,听话恩?”
他在蓉城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有时候为了方便交流,还刻意用了些蓉城特色的方言代替某些字眼,相当有蓉城味道。但回到老家,江喻白说话难得地回归到了北方口音,时不时就得冒两句北方方言。
他说什么都好听,暖风在耳边吹拂,顾小鱼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烫。
她心都快化了,满心的甜蜜不知道该从何开口。顾小鱼蹙眉,跟着他学:“二白哥,你咋这么护短呢?”
她嗓音又娇又柔,即便刻意模仿,也压根模仿不出北方姑娘的味道。欲作蛮横,颦蹙之间,反而成了一抹娇羞。
江队长被问得笑:“不护着你还护着谁?就这么一个宝贝媳妇儿,好不容易才讨回来的。不好吃好喝地供着,不盯紧点,跟野男人跑了怎么办?”
哪有什么野男人,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非要班门弄斧,跟他江队长比对媳妇儿好?假想敌虚幻至此他居然还能揪心,说到底,还不就是江队长太在乎这个媳妇儿了!
连耳朵里都跟灌了口蜜糖似得,甜得挠心挠肺地叫人欢喜。
顾小鱼抿唇偷笑,越知他好,越不忍放手:“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嘛……”
江喻白失笑,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地吻:“乖乖在屋里睡着,睡醒了老公就回来了。”
她脸上愈发烫,鬼使神差地脱口,满口含羞,娇得能滴出水来:“老公你早点回来,我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江队:乖宝宝,中午不想老公,晚上才想老公(微笑)
小鱼:(脸红)恩!晚上才能干羞羞的事!
☆、第184章 大喷唐小炮
顾小鱼居然无言以对。
——还野男人呢!
哪里有什么野男人呀!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明摆着得自惭形秽,却非要班门弄斧,跟他江大队长比护媳妇儿?
假想敌虚幻至此他居然还能揪心,说到底,还不就是江队长太在乎这个媳妇儿了!
连耳朵里都跟灌了口蜜糖似得,甜得挠心挠肺地叫人欢喜。
顾小鱼抿唇偷笑,越知他好,越不忍放手:“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嘛……”
江喻白失笑,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地吻:“乖乖在屋里睡着,睡醒了老公就回来了。”
她脸上愈发烫,鬼使神差地脱口,满口含羞,娇得能滴出水来:“那老公你早点回来,我想你。”
多半是这句“想你”惹的祸。
江队长微微一怔。人已走到门边,吻却还能往回落。无论外头催得有多急,他都充耳不闻,足足在房里多磨蹭了十来分钟,吮得她双唇微微肿起,眼神迷离得厉害,方才肯起身,把被子给她盖好,只露一张红通通的小脸在外头,临了,多搓揉一把:“乖宝宝,快睡觉了,等老公回来。”
顾小鱼懦懦地点头:“嗯,我……”
“想你”二字已经惹了祸,“等你”二字多半还会惹事。
话音未毕顾小鱼先是一怔,赶紧闭嘴,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末了也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家小媳妇儿懦懦地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看,眼睛瞪得老圆,带着些防范,满眸娇羞,又实在乖巧。
江队长抿唇,看完看尽她细微的动作,不禁闷声失笑,最后摸了摸她的脸,转身带上了门。
***
临近下午一点,正是午睡小憩的最佳时机。
江喻白已经走了,顾小鱼还缩在被子里发愣,久久不能入睡。
两人同居已久,并不是没跟他亲热过,只是能把她嘴唇都亲得红肿,这还真是有史以来的头一回。
回想起江队长最近愈渐热切的吻,顾小鱼脸上莫名发烫,心里就像是揣了一窝调皮捣蛋的小兔子似得,七上八下,蹦跶得厉害。
没结婚时就能你情我愿,现在他两连婚都结了,有的事,自然更是顺理成章。
顾小鱼并不排斥。道理她都懂,可她还是害羞。
或许是因为结了婚,对他毫无芥蒂,又或许是因为听了他教训江启的一番话,心已经落到了实处,不再飘荡无所皈依。男人的吻从未有一次如今日般电力十足,明明啄在她唇瓣上,却更像是亲吻在她心间。
她心里难免一阵阵地发软,意识也跟着他的吻疏散开。悸动在发生,生疏而蠢蠢欲动,实在要命。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顾小鱼也能坦然,可关键在于游走的不止是意识,甚至还有些难言的酸楚,让她也说不清究竟是羞赧还是窃喜,只知道心里怦怦直跳,脸上高烧不退。
他们已经结婚了,有的事必然是顺理成章。
顾小鱼却总是忐忑,辗转无眠了一阵,硬着头皮给唐小炮发短信:“炮炮,第一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