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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啸云一拍桌子道,“住口!”
李寻欢站起来急道,“那她现在在哪?”
龙啸云道,“大哥对不起你,昨日不小心伤她,不过寻欢你放心,她现在在客房养伤,恐怕不便见你。”
李寻欢道,“那她现在怎么样?”
龙啸云道,“贤弟放心,你的佳人一定会没事的。”
林诗音听到此处也明白了是何意思,一时间脸上惊悲不定,拧着帕子离开,暗道李寻欢果然害人不浅。
第六十八章
李寻欢问道,“大哥,这偷盗宝物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龙啸云叹口气道,“慕容府前日家中宝物被盗,委托我来处理此事,正巧那位姑娘前来,我们怎么问都不肯说话,故而才生了这场误会。”又道,“既然那姑娘与你有旧,自然不会是那贼人,只盼姑娘伤好后莫要怪罪与我。”
李寻欢坐在远处没有作答,龙啸云是他的结义大哥,乔时月却与他素不相识,再加上林诗音的事她又怎会无介于怀?阿月天真烂漫他又让她受了些委屈,心中半是自责半是懊悔。
这寂静之际,堂下又有人言,“这人赃俱全,龙四爷怎能因为她与李探花相识就既往不咎呢?”
龙啸云一拍桌子,生气道,“林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义弟结交的人哪里会有那些偷鸡摸狗之辈?”
这是如果栽赃在李寻欢的头上,他必定不会计较,他已受到过比这更痛苦千百倍的事情,又何苦在旧友面前、在故宅之中,同一名小人争的面红耳赤呢?但此事涉及到了乔时月他就一定要说一说,他害的姑娘受伤,又怎么能让她身染污名?
李寻欢道,“阁下说人赃具获,人是被你们伤了,赃又在哪里?”
龙啸云道,“兄弟,莫要同这些小人一般见识。”
李寻欢又道,“林荣,赃又在哪里?”
林荣道,“那位姑娘被捕之时正在龙四爷夫人的屋顶,分明是心怀不轨意图加害!身上穿金戴银,招着是将那碧水镯销赃换来的珠宝!”这番话语义不通,但谁都能看出来是恶意栽赃,只想随便寻个人给慕容家交差就是了,可却被他说的理直气壮,这人胡搅蛮缠真是有理无处讲。
李寻欢道,“乔姑娘家底殷实,又得兄长宠爱,吃食衣着无一不精,哪用得着偷什么东西?”
林荣得意洋洋道,“她是哪家的姑娘,若真是鼎盛之家,我等必定登门致歉。”他料定李寻欢不会说,世道上想来都是诬陷容易翻案难,那姑娘自己咬死牙不透露家门,就是怕这一点,李探花又是世人皆知的君子,怎会轻易透露?
李寻欢自然猜到了他的想法,道,“他是李某的未婚妻,日后自然要进李家的大门。我李寻欢虽然流落关外,但为妻子打首饰的钱还是有的。”
这一番话把那林荣说的哑口无言。
龙啸云道,“寻欢原来那是你的未婚妻,我的人伤了弟妹真是惭愧,等你们日后大婚可要给大哥留一杯喜酒啊。”声音亦喜亦悲,似乎在为伤了乔时月而愧疚,也在恭喜他的义弟终于找到了能共伴一生的人。
李寻欢道,“定然。”
龙啸云道,“今天能和你相见又得知你不日将要成亲,真是喜上加喜,怎么能不痛饮一番?”
李寻欢道,“那她……”她自然指的是乔时月。
龙啸云道,“我托诗音去照顾她了,到时候一定还你个美人。现下我们兄弟二人喝酒去吧。”
酒真是个好东西,若是乔时月在这里,李寻欢觉得他一定会高兴一些,酒中的千般滋味也能少一些。在次之前,他从未发现自己的一颗心已经紧紧的栓在乔时月身上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喜也愁悲也愁。
乐观如李寻欢也曾感叹过命运的不公,他进京赶考未中状元,辜负了父亲的期许,后来父兄相继离世,表妹另嫁他人,偌大的一个家只剩了他孤身一人。原以为是自己前世身背重罪,这才落了个家破人亡。谁曾想就在这两年,冒出个小姑娘天天想着要嫁给他,他以为自己绝非良配,怕惹得姑娘伤心,这才一再拒绝,差点儿把小姑娘赶走了,还好最后老天还算偏心于他。
李寻欢又饮了一口酒,他有些累了,也开始醉了。
龙啸云在房里左右踱步,他过的可没有李寻欢那般安逸。
今日下午,他已暗中派家丁把乔时月的尸体从乱葬岗拉了回来,命些胆子大的丫鬟仔细清洗一番,盖上被子还差不多能以假乱真。
林诗音道,“这可怎么办?”她的眉目中愁色更浓,她心疼这位命丧黄泉的女孩,更心疼自己的儿子,龙小云既已办下如此错事,想必那李寻欢不会轻饶于他,李寻欢又是绝顶的高手,他要做的事,谁又能拦得了?眼下又急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龙啸云道,“诗音,不知你心里是偏向那李寻欢还是偏向咱们的儿子?”他的忧虑同林诗音一般无二,慕容府的贼盗可以改日再抓,李寻欢这边的事可不等人。
林诗音道,“当然是我的儿子。”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命,比她的命更重要,想起现在在床上已经入睡的龙小云,林诗音心道,她可以为儿子做任何事!
第六十九章
林诗音看着床上乔时月的尸体,虽是害怕但也不得不仔细的端详了一番,随后从梳妆盒里拿出一盒胭脂,颤巍巍的抹在乔时月的双颊上,她的脸色终于红润了一些,没有刚刚看起来那样惨白。
说来也奇怪,她去世已有三天了,却仍未散出味道,也没长过尸斑,除了失去了呼吸和心跳,就像一个沉沉入睡的美人一般。
不过林诗音现在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她定了定神向门外走去,“她还未醒来,你只在这儿看她一眼吧。”龙啸云特意叮嘱过她,不能显得太过热情,她觉得自己做的似乎没错。
李寻欢也没太注意她的表情,自这次相遇之后,他觉得他已经想通了。
想通了这三个字看起来容易,却不知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真正实现,若世间每个人都能说句想通了,也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李寻欢观她气色还好,只是唇色有些发白,只道是这次受了一番罪还没有缓过来,又想她有了这次教训以后,若能在说话做事之前多想几分,也算是没白受了这些苦。
这时龙小云不知从哪跑了出来,拽着李寻欢的袖子道,“李大叔,你陪我上街去玩好不好?”
他生的粉雕玉琢十分可爱,李寻欢知道他是龙啸云和林诗音的孩子,自然不会拒绝,连声说好。
林诗音道,“小云,你吃饭了没有?出门去做什么?”
龙小云撒娇道,“娘,我吃过饭了,而且爹已经准我出门了,李大叔长得这般好看,我当然想和他一起玩。”他知道林诗音从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林诗音略带担忧的点了头,又道,“那你可要早些回来,莫要玩得太晚了。”
清晨的街道上也没有多少行人,龙小云拉着李寻欢的手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一会儿问问东西的价格,一会儿指着样东西道,“李大叔,我想要这个。”
李寻欢乐得跟在后面结账,他看着满脸兴奋的龙小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候他也是在街上疯跑,父兄头疼的跟在背后找他寻他,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一位姑娘就在这时候忽然出现在了李寻欢的面前,还未等他看清她的容貌,她就把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小李飞刀名声在外,阻止一名女子寻短见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龙小云死死的拽着他的右手,另一只手上也满是东西,纵然有绝世的武功,也不能在顷刻之间救下这个刚刚丧命的女子。
见大街上有人丧命,两旁的人自然就围拢了过来。有人的地方就有热闹看,周围人越挤越多,旁边有个大高个问道,“兄台,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寻欢答道,“实不相瞒,在下与这位姑娘素不相识,实在无从得知。”
地上那个女人生的极美,眉眼五官生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怕少,纯真和风情在她身上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只要看过一眼,余生就休想忘记她,可惜这么一位绝代佳人,已经躺在冰冷的地上,变成了一具死尸。
龙小云摸摸李寻欢盖在他眼睛上的手,道,“李大叔,我想回家去。”
李寻欢也心疼龙小云,这么小的年纪就遇到如此可怕的事,急忙牵着他回了兴云庄。
谁知刚进厅堂龙小云就变了脸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向龙啸云跑去。
黑无常张勇问道,“小少爷,这是出了什么事?”
李寻欢惭愧道,“我们在街上恰巧遇到了一位年轻女子自尽,想是吓到他了。”又道,“大哥实在是对不住。”
还未等龙啸云开口,龙小云便道,“他杀了姨妈!他杀了姨妈!”龙小云虽然声带哭腔,但吐字清楚,满屋中人都知道他说了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李寻欢愕然的站在原处,并未反驳,他倒要看看这个刚刚谋面的侄儿想做些什么事。
龙啸云沉下脸道,“你这冤家莫要胡说,你李大叔又不识得你姨妈,哪里会害他?”
龙小云急道,“就是他,我亲眼所见,李大叔见姨妈长得美,要上前结交,可是姨妈不从,他一时恼羞成怒,便杀了姨妈来泄愤!”龙小云所言脉络清晰、因果明了,林仙儿也确实是个有着那般倾城美貌的女人。
龙啸云斥责道,“我兄弟的人品我自然清楚,你这个孩子莫要侮辱他,回屋跪着去!”
林诗音刚好从外面进门,她听说儿子回家了,特意来等着他,身后的丫鬟还端着祛暑的酸梅汤,“你凭什么罚他跪?你若罚他就同我一起罚吧。”
龙啸云道,“诗音,你这是做什么……”
龙小云见林诗音来了,拽着她的衣襟哭喊道,“娘,李大叔杀了姨妈!”他已经哭了一段时间,嗓子都开始有些哑。
林诗音心疼的抱住了他,对李寻欢咬牙切齿道,“李寻欢,你怎么这么会害人!”林仙儿是她前些日子去普陀寺上香时遇见的,两人一见面便感投缘,拜做姐妹。如果李寻欢两人不来保定城,她们的生活都很平静,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了还要白白搭上她妹妹的性命!
她说完后牵着龙小云就走了。
林仙儿是公认的武林第一美人,美人的事从来不是小事。
李寻欢站在远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在心底叹了口气,不发一言。
龙啸云道,“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八成是睡糊涂了,众位莫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张勇立即反对,“龙四爷,小少爷才这么大,哪里会说慌?分明是这李寻欢杀人却不认,人命关天可不能包庇罪犯!”
龙啸云走过去,揽着李寻欢的肩膀道,“寻欢,别与他们一般见识,大哥陪你去喝酒。”
正在此时,堂下众人一同发难,快剑随即就到,一双手快速点上了李寻欢的周身大穴,现在就算李寻欢的飞刀再快,也无法将它发出。
龙啸云道,“寻欢,实在对不住。”
第七十章
他被绑到了柴房里。
此处原是乔时月的殒身之处,现在又关上了她的爱人。
柴房本就潮湿,又正直初夏,从地面上都能渗出水来。
李寻欢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本是这所宅院的主人,现在却像狗一样被关在这处地方,他实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