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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萧寨主有意为之?”
追命道,“没错,只听村民说那刘石在半年前进城买盐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城里和他有故交的只有萧夫人陈氏一人,有没听说过是得罪了什么位高权重的贵人,村里人自然就把这件事安在萧寨主的头上了。”
乔时月道,“儿子死了家里人就不担心?也没有细查过吗?”
追命道,“细查什么?老刘家又不止刘石那一个儿子,而且那时正值农忙,又有谁有那个心力去追查他的事,等忙完了,这件事也自然就过去了。”
众人听到此处不禁咋舌。
无情道,“那你岂非除了萧夫人的身世,什么都没能查出来?”
追命道,“非也非也,其实我有一种奇妙的感知,那刘石一定与萧夫人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乔时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感知出来的?”
追命道,“你忘了?我可是情场浪子鬼见愁,谁和谁之间有点什么事,我用鼻子一闻就能闻出来。”
铁手道,“可是追命,我们现在是在查案子,不是在查萧夫人呐。”
……
第五十七章
经过一致讨论,直觉最准的追命和乔时月打算今晚再去茶楼探一探,那老板娘神神秘秘的,盯着点也有好处。
茶楼并不大,两层的小楼,一层是大堂再加上二楼的雅间和几间客房,还有后院什么的拼拼凑凑就成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就摸透了这里,奇怪的是老板娘并不在。
做事一向都是宜早不宜晚,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乔时月充当过路的客人把门敲开,她是外地人,上次来这也没有惊动太多人,老板娘又不在、不会引起小二的警觉。
追命留在外面望风,乔时月在身上和衣服上摸了些土,装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敲开了茶楼的大门。
“客官,我们这儿已经打烊了,您要喝茶就明儿再来吧。”小伙计边打哈欠边开门。
乔时月在门外道,“小二哥,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刚从外地赶来京城寻亲的,您就开开门让我住一宿吧,明天就走。”
店小二也只是发发牢骚,生意人见客人进门了哪有往外轰的道理?当下开了门将乔时月让进来,伸手要结果她的行李。
乔时月哪里敢让他接,她的“包袱”是追命的外套包了些树杈泥土做成的样子,一拿可就全露馅了,只往旁边让了一下,“这行李我自己拿着就行了,麻烦小二哥帮我烧桶洗澡水。”
小二得了赏钱,烧个洗澡水有什么不乐意的?当下高高兴兴就去了。
乔时月回了房,向暗处的追命招了招手,将他拉了过来。
乔时月道,“目前为止,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追命道,“现在能看出什么,等一会儿那个小伙计来了借机套他的话就成。”说完翻身要走。
乔时月拉住追命的袖子,道,“我不太会说谎啊,说漏了怎么办?”
追命道,“放心吧,这种事情说说就习惯了。”又看乔时月面色确实有些慌张,便道,“一会儿我在扒在窗外看着,若有什么不对就看我眼色行事。”说完当着乔时月的面转了转眼珠,似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乔时月也被他逗笑了,平复了一下心情道,“那好吧。”
趁小二还没来,乔时月先理了理思路,在房里编起了词打算套一套话。
咚咚咚,“客官,您的洗澡水烧好啦。”
要说跑堂这个活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店小二两只手拎着四个大水壶、一滴热水都没洒掉。屋里事先抬进去了浴桶放上了凉水,现在只管往里兑热水就得了。
“客官,您拿手试试水温,若是成了,小的就走,剩下的您看着来就行。”店小二很机灵,说话声音清清脆脆的招人喜欢。
乔时月道,“小二哥,我刚进城就看见你们这茶楼了,装修的不错,相必客人也多吧”
小跑堂说道,“呦,客官,你说的也没错儿。咱们这茶楼才开了小半年,生意不是我吹,绝对是城里最好的!”
乔时月赞叹道,“那这我可得给您道喜了,想必这儿月钱也不少吧。”
小跑堂道,“多可谈不上,维持下日子也够了。可比不上我们掌柜的,光开这茶楼就投了不少银子进去呢,想必现在早就挣得盆满钵满了。”
乔时月道,“那你们掌柜的可不简单呐,这才小半年,想必大宅子、田地、漂亮老婆的都来了吧。”生意人三大乐事,无非是买房子置地娶老婆。
小跑堂道,“客官这您可就说错了,我们掌柜的呀,是个女的,您说的那些她可是用不着。”
乔时月咋舌道,“你说挣这么多钱,她可怎么花呀。”
小跑堂道,“那可不是咱该发愁的事儿。这水好了,您试试水温,若是成我就先走了。”
乔时月揉了揉笑僵的脸,走到窗边一把把追命薅了进来,“行了行了别笑了,你说说怎么样?”
追命想乔时月一抱拳,道,“乔姑娘果然天赋异禀!”
乔时月的脑子还没出大毛病,自然是知道他这什么意思,当下打了追命一拳,道,“好好说话,这查案子呢!”
追命道,“店小二说的倒是与我们调查的不错,只不过这老板娘挣下了不少的钱,又没买宅子什么的,你说她今晚住到哪里去了呢?或者说她每晚都住在哪里呢?”
两人对视一眼,好像终于从茫茫的黑暗中撕出了一道裂口。
两人一个在茶楼里,一个在茶楼外,守了整整一宿。
第二天清晨,老板娘还是同从前一样在店里招呼客人,就好像凭空冒出来了一般。
若说前面的事都是众人的猜测,这个疑点还真是板上钉丁的了。
乔时月道,“我好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事……”
铁手问道,“什么?”
乔时月道,“你们注没注意到,萧夫人满身华贵,头上虽说带了不少珠翠,但是发间却戴有一根朴素的单珠簪。”
追命道,“这又有什么奇怪之处?”
乔时月道,“平常姑娘、妇人家带首饰,都会求个协调之美,初次见萧夫人发觉她这么戴,我还以为是她不懂这些,只管把自己觉得漂亮的头面一股脑全都戴在身上。可是刚刚见那位茶楼的老板娘,似乎也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发簪。”
铁手道,“可是那种簪子满大街都是,她们戴两个一模一样的好像并不奇怪。”
无情道,“单说起来不觉得奇怪,但是连起来看却不像是那么简单。乔时月说的簪子我也注意过,萧夫人和老板娘头上的好像都是时有时无,可以说是每天戴不同的,也可以说是……”
两个人换着戴。
萧夫人和老板娘怎么看都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又怎么会两人分戴一根发簪?事情像是渐渐的朝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可能最后众人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可能那个方向就是通往谜底正确的路途。
第五十八章
风声越来越紧了,萧宅和茶楼那些捕快一天都能来好几次,每次变着法儿的试探、查问,有好几次春桃都要忍不住跪下说实话,可是她不敢,她还有父母在世,她刚刚及冠的弟弟还没能成亲。
“哎呦,你是干什么呢,莫不是想把我的头拧下来?!”萧夫人嗔骂道。
她刚刚在思忖自己的事,想入迷了手下自然就没了轻重。春桃急急的跪了下来,“奴婢知罪,还请夫人责罚。”
萧夫人那眼角瞟了她一眼,似是立即就知道了春桃有些什么心思,挤出些笑来,拉着春桃的手说道,“好妹妹,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抱怨两句罢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亲自给你弟弟寻个好亲事,风风光光的把媳妇迎娶进门,到时候也让你爹娘高兴高兴啊。”
若说变脸之快,真是非萧夫人莫属,不知道的看见了眼前这一幕,还得以为她是个体恤下人的好主子呢。春桃答了声,“是”,心里却明白,萧夫人可不是好惹的,稍做的不称她心意,做奴才的就得倒霉,轻则大骂一顿,重的就直接拖出去一顿毒打。就算是这样,还有不少的人羡慕自己想要跑到夫人手底下做事,只因为她给的赏钱多。
在钱的面前,穷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次又是如此。
萧夫人是江湖帮主的夫人,权大势大,弄死自己一家根本不会有任何麻烦。别说自己家只是小门小户,官府一向是不管江湖中事的,就论上抱云寨和皇家的关系也没有哪个当官的敢在明面上找萧夫人的晦气。
第二天,铁手和金剑分别在暗中监视了老板娘和萧夫人一整天,白天两个人都没什么不对劲儿,可到了晚上老板娘再次不翼而飞了。
事情渐渐清晰,这世界上哪有人能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分明是茶楼地下藏着密道!
只不过那条密道,究竟通向哪里?
一天的时间追命和乔时月早就歇息过来了,众人商议决定还是由他们二人前去探一探,原因无非是这里他们的轻功最好,实在有些突发事件,现跑回来也是来得及的。
晚上子时,老板娘如往常一般早已消失不见,茶楼里一片寂静,众人都进入了梦想,此时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铁手和无情在茶楼外望风,追命和乔时月在里面找了一圈,才发现密道在账房之中,一把锁头难得住铁手可难不住他们两个。想来早上老板娘从账房中查完帐出来也算合情合理。
密道就在账房柜台的下面,想来除了老板娘,算账的先生也不会去翻那个地方的。入口很窄,幸亏两个人都不算胖,钻进去也不算费事。
里面还算宽阔,旁边的墙壁上还燃着火把,想必是常来常往的。
只是两人谁也没能想到,密道底下竟放着一口棺材!别看棺材的谐音是升官发财,现实中可没人觉得只是个吉祥的物件,任谁也不会凭空摆口棺材的。但若问一问里面躺着的是谁,好像不觉间也有了答案。
棺盖并没有被钉死,轻轻一推便有一张脸映入眼帘。那人乔时月不认得,追命却知道是谁,“萧寨主!”
果然。
密道不算长,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尽头,侧耳听了听外面并不像有人的样子,俩人合力把上面的盖子推开了。头顶上的盖子是一些砖块拼接成了一块,上面只盖了薄薄的一层土。
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
屋里还有人在睡觉,幸好听着呼吸声不像是习过武的,否则就刚刚两个人闹出来的动静,就不是现在这般相安无事的场景了。
两人环顾周围记下位置就回了客栈。
第二天一打听便知,那处小院住着的人家并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他们家的女儿春桃被卖身到了萧宅里做事,日子过得倒还不错。
春桃是萧夫人的贴身婢女。
萧夫人面对众位捕快,眉头都没皱一下,“你们说我就是凶手?那证据呢?”
铁手道,“你让你的贴身婢女易容成茶楼的老板娘,萧寨主的尸体现在就在密道内的棺材里,你还不想认罪吗?”
萧夫人道,“铁捕快这话说的也太冤枉人,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哪里能杀得了一寨之主?”
乔时月道,“一个女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杀掉她的男人,这好像不是什么难事呐,萧夫人。”
萧夫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悲壮,道,“那也是春桃那个小蹄子干的坏事,与我的夫君私通不算还害死了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