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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得不了好下场,地狱都得去个十八层!”一边骂一边呸,只把街坊四邻都吵得出来看热闹。
乔时月虽说武功练得不错,可拿了见过这番景象,被骂的又羞又恼,躲进了隔壁的成衣店。
成衣店的小伙计一看乔时月的脸色就什么都明白了,赶忙端了杯热茶过来,“您消消气,消消气,犯不着为那种人置气。”
乔时月这才明白了始末。
这绸缎庄是个开了百余年的老店,以前时候货物物美价廉童叟无欺,偏偏现在的老板二十年前娶了这么一个刁蛮媳妇,气死了公婆不说,还把店抢过来自己管。客人问价不买便撒泼苦寒,但谁也没办法,这是镇子里唯一一家绸缎庄,若是不在这儿买呀,得多走四五十里路去隔壁镇子买。镇上人谁有那个闲工夫,只好生生忍了下去。绸缎庄的生意便也没有什么影响,老板娘也就更不讲道理了。
小伙计这么一跟乔时月说,可就没个完,看出来平时也是受了不少气。
乔时月也是个爽快人,在店里买了十来套衣服,反正她不怎么会制衣,成衣店的东西也好,干脆买现成的。
隔了这么长时间,她把那茬子事儿忘了,在门口晒太阳的老板娘可都记着,见她大包小包提着东西从成衣店出来,起身又开骂。
乔时月提着东西不方便动手,只暗暗记下了地址,打算回家琢磨坏主意。
第三十七章
日子过得太平稳,总会让人想翻出一些浪花。
到了晚上,天都黑了灯也熄了。乔时月换了身行头,从房里跑了出去。
明着来她吵不过,来阴的她还真算有些本事。镇子里人口简单,大家又几乎都认识,绸缎庄门口并没有店员熬夜看守,只不过落了一把旧锁。眨眼间,那把锁就落下来了,好开的很。
若说会玩,怕是司空摘星听说她现在做的事都要竖起大拇指。她把店里所有的布都偷出来,平均在镇上每户人家的屋顶上都放了几匹布。临走还拿早就熬出来的浆糊把门缝和锁眼都粘了起来。
乔时月拍拍手,想象着明天老板娘气到吃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打定主意第二天早些起床看热闹。
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想象力。
第二天老板娘托街坊四邻打开门都没人来帮忙,只好花了十个大钱请镇子西边的泥瓦匠打开,才刚开门就气的直接破口大骂,门口围了一堆人,咒的是直上云天祖宗八百辈子都照顾到了。
乔时月见这情景,第二天晚上接着去捣乱,打定主意老板娘哪天改了这个坏毛病,哪天就停。
老板娘也不是没有请过人看着,可是再多的看门伙计,哪比得上乔时月一个人耳朵好,跑得快?
这天乔时月刚打算出门看看老板娘早上的态度,就被李寻欢逮了个正着,“乔姑娘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乔时月眼神躲闪了一下,“没什么”她虽然自问做的大快人心,但也知道是些错事。
“没什么?”李寻欢递给了乔时月一个酒杯,替她倒上酒,“乔姑娘知不知道你偷得那些布值多少钱?”乔时月最近早出晚归的,再联系一下镇子上最近发生的事,渐渐的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乔时月双手端着酒杯支吾道,“不是很清楚。”
“今天早上我估摸了一下,大致要有五百多两了。”李寻欢的声音很严肃,脸色也很严肃,乔时月从未见过他这个表情。
她有些害怕也不敢接话,后退了几步。
李寻欢在心里无奈,他年少的时候荒唐事也没少做,比乔时月更加荒唐过分的也有,可是她是自己好友的妹妹,她在这里住些日子回去,若是变的欺凌弱小随意伤人可怎么办?学武功最重要的就是心中有侠有义,否则学会了也只是为武林平添祸事。
“我把那些折成钱都送给贫苦百姓吧,李大侠,我真的做错了”乔时月看到李寻欢的脸色变了几变,犹豫的提出这个解决办法,也不知道是对或不对。
“去给那老板娘道个歉。”
乔时月一听这话,火反倒上来了,“不去”,她从认识李寻欢之后,一直见他彬彬有礼、温和谦逊、学识渊博,活脱脱从书中走出的人,没想到也像现在这般迂腐不堪。而且她恨极了李寻欢那副高高在上的家长式做派,明明只比她大四岁,可表现的却像是比她大四十岁。
当一个女孩子有了心上人,心情阴晴不定,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生气,本就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可惜这一点李寻欢从来没懂过。他也打听过那事,老板娘嘴虽然损了一些,但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心有不快略施惩戒也就罢了,又何至于三天两头的偷东西折腾呢?
有些事他明白,乔时月可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两个人对视片刻,李寻欢一挥袍袖走了。留在原地的乔时月满心是火没处发,拔出随身佩剑就往树上砍。
刚开春,干枯了一整个冬天的老树又重新发出生命的气息,抽出了柔软的枝条。
几剑劈下去,“新春”混合着“旧冬”一同落在了地上。
李寻欢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乔姑娘若是觉得委屈了,大可以不必在我这里受气。”
这话可是点了□□包,乔时月虽也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但来了这以后认识的人也都是疼着宠着,恶作剧也是互相开着玩,从来没有过一位朋友站在长辈的角度对她如此严词厉色。
当即回去收拾东西,铁传甲在一旁怎么拦也拦不住,一件小事挑起来的火,他也灭不了。急忙去找他们家少爷,乔姑娘若挑起毛病来,顶多顶多说一句有些娇气,其余各项都是一等一的好。别的不说,她来了之后,少爷酒喝的也少了些,更不会像个活死人似的整日里望天发呆。这乔姑娘一走,少爷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
李寻欢的答复却与他想象的大相径庭,“让她走,我李寻欢的庙小,容不下她这一尊大菩萨!”这话声音不小,摆明了就是说给乔时月听的。
乔时月听了这话,背着包袱走到院外,提剑指着李寻欢说:“李寻欢你给我听着,我现在就去占山为王,以后天天打砸抢烧,你有能耐就在这盯一辈子!”说完头也没回就走了。
李寻欢和乔时月这一番争吵过后,最开心的莫过于老板娘。偷布的恶作剧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十来天,老板娘也意识到了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跑到镇上的小寺庙去给菩萨烧了好几天香,对邻里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这一下子,还真以为是菩萨显灵了。
第三十八章
话说的漂亮,走的可并不潇洒。
乔时月在李寻欢家做客了两个多月,镇子上的路线她是摸得差不多了。可是论起哪里有山头、哪里有匪寇却还是半点儿摸不着边际。
自古以来,茶馆都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一个茶馆的伙计,知道的东西可能比地方上的县太老爷都多,更何况这个根本没有县衙的镇子。
“小二哥,我能跟您打听个事儿吗?”乔时月叫了壶茶,顺手拉住一位跑堂的伙计。
小伙计似乎也习惯了这种事,一边勤快的抹桌子一边答,“这位姑娘,您吩咐。”
乔时月也清楚这问题有些不妥,把伙计拉过来低声问道,“小二哥,你们这儿有没有土匪什么的?”乔时月对自己那点武功也是有数的,她也不盼着能上山剿匪,只想着能混进土匪窝气气李寻欢就成了,实在不行了大不了就跑嘛。
乔时月自认在逃命这方面,没几个人能撵得上她。
谁知,小伙计听她问话,脸色陡然一变,“姑娘,这话咱可不能乱说。”
乔时月好奇道,“怎么?”
小伙计神神秘秘的答道,“咱们这镇子上可是太太平平的,从我爷爷那辈儿起就没闹过什么土匪了。不过什么事都禁不住念叨,尤其是这开春的时候。这说着说着哪天真蹦出一伙土匪来,咱可受不了。”
乔时月了然,点点头结了钱。
等问遍了大街小巷几乎所有的茶馆、客栈、小吃摊,乔时月才发现这个镇子真的是太平的很。
什么逢小镇必有劫匪,逢客栈必会砸店,逢江湖必备魔教,女孩子一生气心上人就跑过来各种道歉陪哄告白并火速结婚生子都是骗人的!
艺术还真是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
“姑娘,您是要包子花卷还是馒头?”包子铺的老板也纳闷儿,一个漂亮小姑娘跑到他摊子前面也不说话,总是直勾勾的盯着一个空笼屉算怎么回事儿?要说是饿了没钱买,这也不像啊。
乔时月被这一嗓子叫回了神,“来五个包子吧,谢谢老板。”
刚刚打听出来的也不只是这些没用的,镇子四周虽然没什么山贼但是有山头,好巧不巧东北街的宋老猎户在那里有一间小木屋,现下年纪大了,也不怎么打猎,屋子自然空了下来。不过宋老猎户喜欢那件小木屋,时常会去收拾收拾,里面的东西都一应俱全。她已经和宋老猎户谈好了租住的价钱,现下虽然不能当山大王,但有个山能让她过过瘾也好。
山路崎岖,更不用说关外刚开春的山里,雪还未融化完全,一踩上去土和雪混合而成的泥水都粘在了鞋子和裙摆上。
乔时月一开始还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沾上污泥。后来看了一眼裙摆,马上就放弃了这种举动,一边走一边骂李寻欢。日头向西时,才找到小木屋安定下来。
她这边安定下来了,李寻欢那边过的可是鸡飞狗跳。
第三十九章
冷静下来,李寻欢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乔时月负气走了很快就会回来,所以也没有着急。
等到晚上掌灯了,还没有回来的迹象,这才开始着急。
乔时月在这算个生人,又没头没脑的打听了半天,要找到她特别容易。
看着上山那条路,李寻欢都快气笑了,这嘴里说着占山为王还真去了,亏得没嚷嚷着去当海盗,要不还得弄条船哩!
提着灯笼映着泥泞的路上山了,镇子周围哪有什么高山,说是山也不过是个小土包,也好上。
乔时月可不知道李寻欢的心路历程,在屋子里玩的开心。小木屋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只余下干燥和温暖。山里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木头。木屋只一张床一个桌子,在房里生火地方绰绰有余,把衣服洗好烤干,这会儿正演着。她一人分饰两角,编排着自己和他重逢后的情景。
李寻欢冒着风雪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在她的故事里,乔时月已经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山寨王、李寻欢还是隐居山林的江湖人,生生数落着他的过错,连例不需发的小李飞刀也能被乔寨主一手接住。
他没有刻意隐蔽身形,不过一个抬手侧目乔时月便发现了他。
乔时月不敢想象自己当时的表情,她打赌一定很搞笑,不过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她整了整衣服做好表情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的寒风夹杂着雪花争先恐后的奔了进来,不做防便被吹退了两三步。他的手有些凉,碰到了乔时月手腕上的一小块肌肤。
还未等她心跳便注意到了李寻欢的脸色,早上刚刚吵了一架,乔时月太懂那个表情的意思。
这时候最需要找些什么事来做,想到这,乔时月把火堆边温着的包子递了两个给李寻欢,怕他不要嘴里还说道,“吃吧。”
李寻欢接过包子抬眼看了看她,什么都没说出口。离家出走还不忘带着干粮,这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