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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自己真的错了,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还好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
柳月娥细细思量,以后怎么过,还是应该拿个章程出来。上辈子最后过了那样的十五年,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她再不要因为任何事而大动肝火,什么都是假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值得她生气呢。
柳月娥想着,这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修复与寿安郡主的关系,她的一切都是因为寿安郡主得来的,寿安郡主与苏东坡不合,可惜上辈子她因着闰之和陈季常的关系,并没有站在郡主一边,她不帮郡主,所以到最后,郡主也没有帮她。还好,现在这时候寿安郡主对她还是有一点情分在的。
第二件事,就是结束与陈季常的关系,与他们那一拨人划清界线,此后各走各路,各自生活吧。
第三件事,请个老大夫坐堂,固定来府里请脉,有问题要及早医治,自己平日也学学养生之道。
至于闰之,柳月娥叹了口气,上辈子她落魄后,闰之帮过她,她们的关系有所修复,却最终回不到最初只有彼此的时候,这辈子,就顺其自然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自言自语好累也,欢迎大家多多提意见啊
☆、东坡家事…柳月娥
柳月娥打点了几样礼品,让人装好马车,到了郡主府,郡主看到她有些吃惊,“月娥,你今日怎的得空到我这儿来了。”
柳月娥笑着说,“前些日子,家里一团乱麻,我是焦头烂额也没有来看郡主,正好乡下庄子里送了些新鲜的蔬果过来,我便来看看郡主”
郡主笑了:“难得你有心了。”顿了顿,又问:“陈季常还没有回府?”
柳月娥苦笑道:“郡主都知道了”
“你们家的事街知巷闻,因着你们家说书先生都不愁没有段子了”,郡主看着柳月娥面色不好,又说“可要我出面教训他?你是郡马的表妹,我以前答应过郡马会好好照顾你。”
柳月娥没想到郡主会提到表哥,前些日子郡主要招秦少游为郡马,她以为郡主已经忘了表哥,况一向又有私下传言郡主在府中养了面首,这也是她上辈子最后疏远郡主的原因之一。
“月娥,月娥”郡主在柳月娥眼前挥了挥手。
柳月娥回神,“郡主方才提到表哥,月娥有些失神了,陈季常的事哪里需要劳动郡主出手,他既喜欢苏大妹,我便成全他。”
“这苏家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寿安郡主想起总与她作对的苏东坡,不免有些同仇敌忾。
“反正我与陈季常是过不下去了,他待我若有当年表哥待郡主的一半好,我和他也不会走到今日。”
听到柳月娥的话,寿安郡主整个人都温和了下来,眼睛有柔情流转,她喃喃的说:“是啊,你表哥当年待我是极好的”声音极尽甜蜜。
和郡主闲话了半天家常,郡主留她吃了午饭,柳月娥告辞离开。今天郡主的行为推翻了柳月娥一贯的认知,郡主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早就忘了表哥,她分明还是爱极了表哥。那为何又强招秦少游为婿呢?难道别有隐情?算了,郡主的心思她也不懂,干脆就不想了。
离开郡主府后,柳月娥去找大夫把了个脉,大夫说她有些肝火旺盛,喝两幅药就好了。抓了药,她又去找师爷写好了和离书,再给苏家下了帖子,请苏东坡一家人明日中午到醉香楼吃饭,好好的商议陈季常与苏大妹之事。
第二日中午,柳月娥出门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微笑,端庄大方,完美。
到了醉香楼,苏家人早早就到了,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苏小妹在抱怨:“这个柳月娥怎么回事,我们都到了,她还没到,摆什么架子啊!”
“小妹!”苏大妹轻轻喝止了苏小妹,然后有些担心的对苏东坡说“大哥,你说柳月娥想干什么,居然还专门给咱们下了帖子,不会是鸿门宴吧,我这心里慌的很。”
陈季常赶紧安慰苏大妹“大妹,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季常”,苏大妹甜蜜的看着陈季常。
听着苏大妹与陈季常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柳月娥不禁摇头失笑。她略等了等,轻轻了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微笑着对苏家人说:“大家都到了啊?约好的午时,我还特地早了两刻钟出门,没想到还是来的最晚。”
一时间包厢里有些寂静,苏东坡咳了两声,说道:“柳月娥,我们全家人都到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看着苏家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柳月娥觉得有些好笑,何至于摆出这个样子,他们那么多人还怕她柳月娥一个人不成,以为她会吃了他们不成?
她招招手,让小二准备上菜,然后对苏家人说:“不着急,菜都还没上呢。”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侍女给大家的酒杯都满上了酒,柳月娥端起酒杯,对着苏大妹说:“大妹,这第一杯酒我敬你,我虽然平日嘴上不饶人,但大多有口无心,且你假装有孕的时候我也救过你,恩恩怨怨已经扯不清,这杯酒便向你陪个不是吧。”说完便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大家吃惊的看着柳月娥,没想到柳月娥会向苏大妹赔不是,柳月娥也没理,只是倒扣着空酒杯看着苏大妹,苏大妹赶紧端起酒来喝掉。
苏大妹喝了酒,柳月娥也就放下了酒杯,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对苏大妹说:“这是一扇缘的契纸,一扇缘是你的,前面一时气愤抢了你的一扇缘,现在还给你吧。”
“柳月娥你吃错药了?你还是柳月娥吗?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苏东坡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柳月娥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苏大妹很高兴,“月娥,你真的将一扇缘还给我?”
柳月娥微微一下,“是的,我原本就对一扇缘没什么想法。”说着画风转了转:“不过你当时开一扇缘的时候,季常借给你五十贯钱,是也不是?”
苏大妹有些难堪的说:“是的。”
柳月娥又道:“那是我的嫁妆,我把一扇缘还给你,你把五十贯钱还给我,这也算两清了。”
苏大妹赶紧说;“好,你放心,我回去就凑钱还给你。”
柳月娥笑着说:“好,我也不让你写什么欠条了,堂堂苏大人的妹妹应当不会赖账才是。”
然后端起酒杯,看向陈季常:“季常,这第二杯酒,我敬你,我脾气不好,多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包容和忍让。”
陈季常看着柳月娥有些伤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当苏东坡想着柳月娥学聪明了,知道打感情牌的时候,柳月娥拿出了和离书,对陈季常说道:“当年成婚的时候我们便有过约定,一心一意,绝不纳妾,既然你已变心,咱们也就夫妻缘尽了,和离书你签了吧。”
陈季常大吃一惊,他对柳月娥还是有感情的,他不想签,他说:“月娥,既然你也知道错了,那咱们一家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闰之看着她,“月娥,别闹了。”
柳月娥只看着陈季常冷冷的说:“你是否承诺过永不纳妾?”
“是”
“你既然违背诺言,又有何面目要与我好好过日子?我柳月娥说过绝不与人共夫,你若要享齐人之福,我就不奉陪了。”
苏东坡拿起和离书看了看:“家财全归柳月娥所有?柳月娥,你太贪心了吧!”
柳月娥没理苏东坡,只是问陈季常:“这些财产大部分是郡主和我表哥赠与我的嫁妆,还有一小部分是这些年我做生意所得,可有你陈家一针一线?”
陈季常满脸通红的说:“没有。”
“我们成亲之后你可曾往家里拿过一文钱?”
“没有。”陈季常擦了擦脑门的汗。
得到回答,柳月娥看向苏东坡:“如此,苏大人可还有意见?莫不是要我付陈季常赡养费不成?”
这时候苏小妹说道:“柳月娥,你别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柳月娥冷笑:“我欺谁了?我可有哪句话是胡编乱造的?”
看着苏家众人无话可说,柳月娥喝了杯水,继续说道:“和离书一式三份,也劳烦苏大人在见证人处签个字,按个手印,日后,大妹也可光明正大的嫁给季常为妻,再不用为妾,岂不是皆大欢喜?”
或许是不用为妾的话震动了他们,陈季常、苏大妹、苏小妹、苏东坡几人低声商议着什么,只有闰之担心的看着她:“月娥,你日后怎么办呢。”
柳月娥看着这个好姐妹,温和的说:“放心,何况我现在有没有丈夫有什么区别呢。”
陈季常最终签了字盖了手印,苏东坡也在见证人那里签了字,柳月娥将和离书给了陈季常一份,自己收了一份,另一份折好放在旁边,对大家说:“等会儿吃完了饭,我便拿这一去京兆尹归档,注销我和陈季常的夫妻关系,把陈季常的户籍从我家里迁出来”
又对陈季常说:“季常,你的户籍要迁往何处?对了,明日我在家,你可以去收拾你的东西。”
又解决了一件事,柳月娥很是高兴,拿起筷子对大家说:“来来来,吃菜,这家的松鼠桂鱼做的很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存稿箱君。
☆、东坡家事…柳月娥
这顿饭估计只有柳月娥吃的开开心心,苏家人都心五味杂陈,一时有些食不知味。
吃完了饭,柳月娥和陈季常去了京兆尹府,苏家人闲着无事也跟着去了,或许因为郡主提前打过招呼,事情很快就办完了,拿着新的户籍纸,柳月娥很开心,这辈子,她与陈季常终于断的一干二净,再无一丝牵连。
出了京兆尹府,柳月娥与苏家人分道扬镳,陈季常看着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月娥却没有心情理他,走之前,她只跟闰之说了说话,让她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就去找她。
回去的路上,柳月娥专程去加急定做了块门匾,回家把陈宅换成了柳宅,傍晚的时候收到了苏大妹让人送来的五十贯钱,她随手丢在一边,吃过了晚饭,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第二日早上,陈季常依约前来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衣服几本书而已,陈季常磨磨蹭蹭的呆到了中午,柳月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季常,这都快中午了,大妹应该还在家里等你吃饭吧?”
“月娥,你真的半点不顾念夫妻感情吗?你好狠的心”陈季常异常伤心的说。
被陈季常倒打一耙柳月娥一时有些憋不住火:“你若顾念夫妻感情又怎么会苏大妹苟且?纵然我有不好的地方,可是你有跟我说吗?有跟我交流吗?你直接跟大妹在一起了,是你违背了誓言,背叛了家庭!是你陈季常对不起我!”
发完了火柳月娥回过神来,深呼吸了两次,不能发火、不能发火,要心平气和心平气和。
“季常,事已至此,多说无异,你我夫妻缘尽,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你日后好好的跟大妹过日子吧,切莫再三心二意了。”说着,柳月娥从苏大妹还回来的钱中拿了二十贯给陈季常,“虽说你以后住在苏家,不愁吃穿,可总不好伸手向肥坡要零花钱吧,你拿着这钱做点小买卖,也算是我最后为你做一件事吧。”
说完就赶紧让管家送客,把陈季常送了出去。
这辈子,她做一个好人,不知道陈季常和苏大妹是不是还可以像上辈子那样白头到老。
她突然想起来,家里的下人也不是全都忠心为她的,是该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