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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永夜-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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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业知识就要问专业人士,阿尔华达私下找了几个信得过的神官询问祭祀内容,皆被告知学术不精无能为力,他终于找上神久夜。
  听了阿尔华达的疑问,神久夜眨巴两下眼睛,用少女特有的清悦嗓音说道:“也难怪其他神官不知道,由神明指定异世的祭品,属于比较高深的神术。唔,这也不算什么机密,大王兄不嫌我啰嗦的话,我倒是可以和大王兄说一下。”
  “王妹请说。”有米露在阿尔华达面前刷好感度,他对神久夜的态度很快亲昵起来,直称她为王妹,这可是嫡亲兄妹才有的称谓。
  神久夜仿佛被阿尔华达的称呼感动,白皙的小脸浮现一抹红晕,玫瑰花瓣一般的嘴唇微微勾起,表情更加柔和亲切,差点看傻了一群观众。
  跟在阿尔华达身后的米露笑容温婉依旧,内心的小人儿几乎抓狂:口胡!你们这群恋童癖敢不敢不要再冒粉红色泡泡!嘤嘤嘤,我君都没对我这么温柔过……好想让所有观众死一死!!!
  “一般祭祀,是由我们准备好各种祭品献给神,而神明是否接受祭品并聆听我们的许愿,其实是个未知数。归根结底,我们无法确定祭品能否符合主神的心意。”说到这里神久夜顿了顿,阿尔华达一想就明白了,神官的祈祷也不是每一次都灵验。见他点头,神久夜接着说:“如果由神指定祭品则不同。那样祭品必定是神明所喜爱的,只要能找到祭品献给神,那么许下的愿望一定能实现。”
  “那为何……”神殿每年浪费的祭品不是少数啊喂!你们事先沟通一下,你好我好大家好行吗?(#‵′)!
  “直接与神明沟通是非常困难的。”国库不做冤大头,神官哪能个个肥到流油,亲,要习惯潜规则哟!“极少数高明的神官才具有沟通神明的能力,献上丰厚的祭品,挑选合适的时辰,换取万分之一的成功几率,对神官本身的要求也高,聆听神谕很可能会被抽空魔力,因此折寿甚至暴毙的神官不在少数。”
  想为国库省点钱不要太难。
  反正聆听神谕这种事,除了身为当事人的大神官,别人也不知道具体内情,想怎么掰都成,忽悠阿尔华达这个门外汉毫无难度。
  被神久夜这么一说,阿尔华达更好奇娜姬雅如此慎重其事地召唤夕梨,要对神祈求什么。
  这氛围正好的情况下把真相告诉阿尔华达,绝对是傻逼!
  “母后想要为父王延寿。”神久夜面不改色地瞎掰,娜姬雅和舍己为人的品质不搭边,只能从利益层面分析:“修达还小,父王年事已高。我说句不好听的王兄别见怪,十多年前,大王兄不也是父王最器重的王太子吗?如果父王还能再有个十年,他能看着凯鲁王兄羽翼丰满到足以一手遮天?”
  心里的伤疤被戳了一下,阿尔华达顿时不是滋味。回忆起往日自己被姆鲁西利一世寄予厚望悉心教导,到如今不得不舔着脸捧凯鲁的臭脚,落差真心大,现成的失败案例,娜姬雅想要模仿并不奇怪。
  “另外我个人有一点猜测。凯鲁王兄正值壮年,和他有来往的贵女不少,以前可以说她们都不是凯鲁王兄后宫里的人,凯鲁王兄不想给她们子嗣。现如今,凯鲁王兄可是自己挑了位心爱的侧妃,就算那位小姑娘被绑到米坦尼,听说在那之前凯鲁王兄夜夜离不得她,连上战场都要带着,还跟大王姐商量出‘战争女神’的头衔来,哼,身为神官居然亵渎神灵……”
  神久夜的猜测正好说到阿尔华达的心坎里去,真是报应,西娣王妃害他绝后,结果她自己的儿子也是个无能的!倘若凯鲁真如神久夜说的那样,那么,父王再活个十年,凯鲁就只能步自己的后尘了!那画面真心太美,哥好想看!
  “或许是大神殿出了奸细,祭品女孩被凯鲁王兄先一步夺走,更在父王面前承诺送一百头纯洁的母牛和母山羊作为交换,补偿母后和大神殿,父王也当着大家的面准许了,事情也就那么定了。用哪女孩做祭品本是为了母后的私心,何况凯鲁王兄也是神官,说不定对献祭有不一样的解释,恐怕父王会更相信凯鲁王兄的说辞。”
  没想到连大神殿也有凯鲁派的007,可想而知凯鲁现在的势力有多大,军队的高层军官们唯凯鲁的马首是瞻,第三神殿明显倾向于凯鲁,国会里三分之一的元老支持他……现在连大神殿都被凯鲁渗透,那可是父王都不敢插手的地方!
  “可惜母后已经去了,祭祀已无法举行。”神久夜遗憾地叹了口气,而后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在阿尔华达有些不耐烦的目光下,压低声音说:“父王看上去身体仍健壮,但不久前我在祈祷时看见了不祥的影子,母后神术比我精深得多,肯定是早前就得到预示,才会想靠神迹延长父王的寿命……不,也可能是我多心了,大王兄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
  今天的地雷好多,阿尔华达被炸得晕头转向,大脑差点当机。
  神术方面阿尔华达是菜鸟,故而他理所当然地以为神官不通权谋。五王妹才十五岁,自小长在神殿,不曾接触过宫廷权利,又有那么个满头小辫子的亲妈和单蠢如逗比的亲弟弟,阿尔华达丝毫不怀疑她话语的真实度。
  在阿尔华达眼中,神久夜就是娜姬雅的翻版,有着强大的魔力天赋,接受神殿的精英教育,是掌握高等神术,祭祀手段令人惧怕的神官长,却是阴谋学的小学生。如今他们是盟友,想必神久夜不会拿这事欺骗他,只是国王的安危事关重大,所以她才迟疑不敢说太多。
  做国王的,有了世间最高的权势财富,理所当然会希望自己活得更久一些,好享受更多的人间权贵,娜姬雅若明着告诉父王他快翘辫子,说不定会被当成诅咒。以自己父王对凯鲁的宠信程度,到时候凯鲁再挑拨几句,娜姬雅就能直接去垫棺材底。
  所以娜姬雅偷偷摸摸搞献祭,想要用神术手段帮父王续命。
  姆鲁西利一世既是凯鲁最大的靠山,也压抑着凯鲁上进的道路,只要国王在世,凯鲁就只是一个王子罢了。而作为王妃,娜姬雅不仅是凯鲁的长辈,更是国家当权者的妻子,身份上还是可以压凯鲁一头的。
  一旦父王过世,凯鲁无须再隐藏他庞大的势力,娜姬雅分分钟被架空!达瓦安娜虽然是独立的头衔,但没有国王配合,难道那个异国女人还能独自对抗整个国会?
  凯鲁为什么不愿意让父王长寿?肯定是迫不及待想要篡位了呗!
  喵了个咪的!凯鲁不愧是西娣王妃的亲儿子,跟他老娘一样嘴甜心黑!哥以前居然还以为这小子为人正直,颇有王者风范,有些犹豫该不该为了私怨赌上西台的未来……妈蛋!当真是瞎了钛合金狗眼!!
  阿尔华达觉得自己真相了,他看穿了凯鲁的真面目!
  如此想来,说不定娜姬雅被咒杀真的是凯鲁做的手脚,只要娜姬雅死了,就没人能再为父王举办献祭,好一招釜底抽薪!
  父王和自己这帮兄弟,个个被凯鲁耍的团团转,对了,还有元老院议员和上层贵族家的小姐公主们!
  凯鲁既想借助他们家的东风,又唯恐步上姆鲁西利一世和西娣王妃的后尘,日后受大家世族的约束,所以只跟那些无辜的女子们逢场作戏,空着正妃的位置吊足大家的胃口。
  所有人都觉得自家女儿可以成为王妃,个顶个出钱出力支持凯鲁上位,以求日后自家女儿能够获得达瓦安娜的头衔。更甚至热烈欢迎凯鲁在他们家后院走动,随意所欲爬上自家女儿的床,他们只恨自家女儿被糟蹋的不够多,没能生下未来的王太子。
  可笑凯鲁连个名分都吝啬给她们,那些女人让凯鲁白玩了这么多年,迄今为止当真一个都没有怀上。哈,不管凯鲁是真不能生,还是打着吃完就甩的好主意,这都会一个极佳的把柄!
  既然娜姬雅不方便告知父王,那么,就由自己来让父王知道,他所宠爱的儿子到底是个怎样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作者有话要说:  

☆、告黑状

  抛开仅剩的犹豫之后,阿尔华达行动迅速。
  这些年阿尔华达的作为,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亲近凯鲁的。
  事实上除了不断变着法子作死的娜姬雅,其余王子公主都认为姆鲁西利一世着重栽培的凯鲁更有前途,进而或明显或隐晦地讨好他,在姆鲁西利一世面前各种展现兄友弟恭的和谐美好。
  何况阿尔华达身上有着“无子”这一致命缺陷,身为嫡长子的他,只能做国王的应声虫来换取平安,他如今对姆鲁西利一世有多恭敬,就是日后对凯鲁的态度。连多疑的伊尔·邦尼也不会刻意去防范“懦弱无能”的阿尔华达。
  正是这样没有权利前途的阿尔华达,才最能让所有人放心信任,比如姆鲁西利一世,比如元老院和贵族,比如夕梨,比如修达。
  修达是阿尔华达的首要目标,如果这小子没有踩着尸骨往上爬的觉悟,旁人做得再多多全是无用功。好在阿尔华达不是吃素的,娜姬雅的死就是最好的导火索。
  使节团比凯旋的军队早一个月回到哈图萨斯,由阿尔华达为修达举办接风宴。因为是王太子办的较为正式的宴会,自然也宴请了元老院和诸位贵族,算是洗去达瓦安娜之死为哈图萨斯高层带来的不安。
  虽然修达被洗脑洗的几乎变成凯鲁的脑残粉,但他毕竟是个善良单纯的少年,对娜姬雅不亲近却仍抱有孺慕之心。
  乍一听说娜姬雅暴病而亡,修达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直到亲眼看见娜姬雅的尸首,这才伤心难过地痛哭不已,在不得不出席的宴席上表现的心不在焉。
  作为关爱弟弟的好兄长,阿尔华达宽慰修达之余,少不得陪他喝上几杯,结果一不小心就“喝高了”,糊里糊涂对修达“酒后吐真言”,绕着舌头低声说出娜姬雅不是病死,是被咒杀,嫌疑最大的是涅彼斯依露拉。
  西台排得上名号的高等神官,只有娜姬雅、凯鲁、神久夜。
  娜姬雅中招的时候,凯鲁远在米坦尼战场,神久夜是娜姬雅的亲女儿,涅彼斯依露拉能力稍逊于娜姬雅,然而她毕竟是第三神殿的神官长,绝对有真材实料,难保不是有谁协助,帮她出其不意暗算成功。
  放眼哈图萨斯真找不出其他能做到这种事的神官,阿尔华达几乎已经把罪名定在涅彼斯依露拉身上。可惜神术不能用常理衡量,也找不出能摆上台面的证据,只好以“暴病而亡”来结案,可怜娜姬雅死的不明不白,没人能为她伸冤。
  至于涅彼斯依露拉这么做的理由,必须是为了凯鲁!
  难不成你以为是为了二王子迪立奴吗?
  亲,快别逗了!涅彼斯依露拉看不上她出身低贱的生母,这么多年一次安都没去请过,连带对同胞弟弟迪立奴看不上眼,见了面打声招呼还嫌脏了自己的嘴,上一次他们姐弟对话是好多年以前的往事了好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比起血脉下贱没有前途的亲弟弟,凯鲁血统高贵俨然下任国王的不二人选,涅彼斯依露拉早早甩节操扑上去抱住他的粗大腿一点都不稀奇!
  没有娜姬雅这个达瓦安娜兼大神官罩着,说不定下一个被咒杀的就是神久夜,涅彼斯依露拉有凯鲁撑腰,妥妥再上一层楼,成为第二神殿神官长不是梦!
  修达整个人都惊呆了。
  实际上他早发现从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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