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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各部坚决抵抗,要让支那人每前进一步,均付出相应之代价,展现我帝国军人之威武!”
“是,命令各部坚决抵抗,展现我帝国军队之威武!”
等军官快步离开之后,中泽三夫皱了皱眉头,非常为难地说道:
“现在最严峻的问题。是我们的基层军官死伤惨重。再经过那次失败的空投后……必须要想到解决的办法……”
“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之办法。”中岛今朝吾一扫几天来的颓丧:
“从士兵们中间选拔。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采取的办法。我相信优秀的帝国士兵。必然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
中泽三夫点了点头,也许是仇人地名字刺激到了师团长,几天来地悲哀情绪再也从师团长身上看不到了。
这才是他想看到的师团长,帝国真正地军人,一个值得自己辅助的长官……
十七日发起的总攻,从第一次冲锋开始,战斗就呈现出了白热化的趋势。
中国军队攻击决心之大,日本士兵抵抗决心之强,都大大超出杀的想像。
部分阵地,在这一天发生了无数次的白刃格斗。
有的阵地当战斗结束后,无论进攻还是防守的部队,竟然全部阵亡。
真正最为艰苦的战斗,从这一刻开始,正式拉开帷幕。
中国军队还在不断的突击,但每前进一步,付出的都是血淋淋的代价。
师、师、师、师,几乎全部的精锐部队全部投放进了战场,仗打到这份上,已经不存在嫡系和地方部队的说法了,是人就上,是士兵就扔进这个大大的无底洞……
尸体是一堆堆,一群群的,到了后来,几乎是踩着尸体在冲锋和防御。
成批成批的伤员被运了下来,让原本就繁忙不堪的野战医院简直没有立足的地方。
一个重伤员被抬了下来,是个团长,伤得非常重,胸口几乎被打烂了,但还有气,在那张着嘴不断的大口喘息着。
医生走了过来,只看了一眼,甚至没有俯下身子:
“死了,没救了,扔死人堆里吧。”
护送着团长下来的两名士兵呆了,不可能,团长还在那喘息着,怎么可能就没有救了?
“医生,医生,您看看,您看看清楚啊,咱团座还有气,还有气啊!”
士兵几乎是带着哭泣说出了这话。
“是有气,但救不活了。”
医生还是那冷冷的口气。
“医生,我求您了,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您救救我们团长吧,救救他吧!”
两名士兵“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救他?一个明知救不活的人不值得浪费那么多的时间!”过渡的体力透支让原本应该温文而雅的医生也变得暴躁起来:
“看看,你们看看,还有那么多的伤员要救!我不会在一个必死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医生怒气冲冲地走了,只留下那两个还跪在地上的士兵……
“团长,我们没用,医生不肯救你,他不肯。”
士兵不断抽泣着,泪水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他们不怪医生,一点也不怪。
他们也知道团座救不了了,正如医生所说的那样,还有那么多的能救活的伤员等着他们去久治。
团座睁开了眼睛,手痛苦而吃力地举了起来,他指的是战场的方向。
然后,他的手又重重的落了下来,一动不动。
“团座,我们走了,要能活着回来,我们到你坟前再来给你磕头!”
两名士兵对着团座的尸体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站了起来,拿着枪麻木地离开了这里。
他们并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同样泪花闪动。
是医生的。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恨过自己的职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过悲哀。
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伤员死在自己面前,可他却一点办法也都没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冷漠的语气来掩盖内心的痛苦。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再也不要做医生了。
尤其是战场上的医生……队以巨大的伤亡,顽强的毅力不断向前推进。
仅滇军师,一天的战斗中,全师折损过半。
但这样的损失并不是毫无意义的。
大部外围阵地被全部扫清,日军一样也伤亡无数,胜利已经就放在了眼前。
在这一天中日军的飞机好像发疯了一般,不断的飞抵战场上空,与中国战机展开空中激战。
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一个师团被中国军队完歼的事情,这样的耻辱绝对不能发生,如何援救十六师团成为了日军司令部唯一考虑的事情。
但通往救援的道路完全被中国军队堵死,中国军队同样以铁一般的精神,用自己的生命死死堵住了日军的增援部队。
尤其是在常熟一线战场,中国军队与日军血战近二十日,寸步不让,让日军独立步兵第六旅团发出了绝望的哀号。
战斗打到这份上,双方完全都打疯了,打乱了。
在外线,日军拼命想要突破中国军队的阻击,疯狂的向中国阵地发起了一次接着一次的进攻。
而中国军人则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死死阻挡着日军的前进步伐。
在内线,是几个师的中国军人向十六师团发起了潮水一般的进攻。
日军则在中岛今朝吾的指挥下,尽着最后的勇气延缓着覆灭的到来。
在这样的战况下,任何一方只有稍稍支撑不住,将会对整个战场产生无法估量的作用,但究竟是谁会先在惨烈的搏杀中倒下,是日军,还是中国军队?
第二部燃烧的大地——第三部刺刀1937 第三百零一章 我以我血卫中华(七)
更新时间:2009…9…8 19:13:25 本章字数:3568
十八日,战局发生重大转变。
在师的顽强攻击下,十九旅团步兵第九联队之阵地被中国军队突破。
这是战场上的重中之重,第九步兵联队阵地被突破,也就意味着整个十六师团的侧翼完全暴露给了中国军队。
而为了取得这一胜利,已经无法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了。
师之旅全部拼光,旅长彭巩英重伤,两名团长阵亡,连级军官几乎全部殉国。
而日军第九步兵联队伤亡三千余人,联队长片桐护郎大佐在失败前剖腹自杀。这也就是说,整个第九步兵联队已经不存在了。
随后,为夺回这一战略要地,中岛今朝吾调动一切可能调动之力量,于夜间连夜对师发起了最凶猛的进攻。
师师长欧阳平亲自坐镇第一线,指挥部队就地防御。
各师、旅级指挥部一律前移,这是总指挥部下达的死命令,但像欧阳平这样直接把师部放到了敌人的炮火攻击范围的还是不多。
“我一生都没有做过这样疯狂的事,没有打过这样疯狂的仗。炮弹就在我的师部周围爆炸,只要有一颗炮弹落进来,我知道自己一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一片。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我早已被师部成员分派到了各部队。整个师部就我和几个参谋在。
这种疯狂地事情一辈子只能做一次,实在是战场上打得太惨烈了,惨烈到我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性格……”
这是欧阳平在后来对部下说的话。
一生只能做一次的事情!
从夜晚打到天明,中日两军死伤累累,中方之各旅、团,日军之各联队、中队都被打残。
激战至黎明时分。无论是进攻方还是防御方都已经精疲力竭,进攻或者防御竟然都变成了只是象征性的而已。
天明。中方增援部队抵达战场,迅速稳定住了战局。并将损失惨重的师调换至二线休整。
中日两国间除了武器装备之外,最大地差距就在这里。
日军补充的兵源,都是经过残酷训练地士兵,到了战场即可投放到战斗之中,并能够在第一时间发挥作用。
而中国军队所补充的兵力。绝大部分是临时征召来地,有的甚至连枪也没有摸过。这样的部队战斗力与日军相比相差极大。
于是,也就有了拉壮丁的说法。
郑永在此之前一直对“拉壮丁”这三个字有些反感,一个强行征召进部队的士兵能有多大地战斗力可言?
但是当自己真正亲身到了这片战场,才能清楚的知道这是唯一地办法。
光靠自发觉悟参军的士兵,根本无法弥补战场上的损失。毕竟很多百姓,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儿子丈夫扔到战场上去送死的。
不用管这些被强迫征召入伍的士兵有没有战斗经验,仗打到了这份上,是个人就行。就是用尸海总也能填补阵地上的空缺。
不用你有什么觉悟,不用什么训练,只有你有一条命就可以了……的手里。胜利的轮廓。在这一刻已经非常清晰了。
中岛今朝吾的末日就放在了眼前。
十九日,第三战区投入全部预备队。进行最后之攻击。
十六师团同样也拿人命在堵塞着战场。
往往一块小小地地方,双方会集结起几个连,甚至几个团地决战。
密密麻麻的一片,根本分不清敌我,拿起机枪扫射过去,经常都会误伤到自己人。
到这份上什么都管不了了。
而中日双方地战机也完全失去了作用。
从天空往下看去,飞机员们完全不能辨认出自己应该扫射或者投弹的地方……
只是上海之战结束后,中国军队投入兵力最多的一次,也是必须要取得胜利的一次。
正如之前郑永所说的一样,只要无法完歼十六师团,就算最后胜利了,也根本不值得庆祝。
而他和蒋百里,甚至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手枪,枪里的子弹是留给自己的……
勃罗姆的心从战斗一开始就在流血。
从上海到这里,大批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优秀士兵,就葬身在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这已经不是战争,是屠杀,赤裸裸的屠杀。
“我们没有办法。”
这是郑永对他的回答:
“如果我手里再有几个完整的德械师,我一定不会这么打,但我们没有。我们除了人命以外,什么都没有,这是我们唯一拥有的最有利的武器……”
勃罗姆能够明白这位年轻将军心里的痛苦。
如果战争能再晚几年爆发,也许就不会出现拿人命去换取一场战争的惨况了。
但一切仅仅是也许而已。
炮火在远处不断响起,士兵们的喊杀声,爆炸声,听得是如此的清楚。
胜利了,胜利已经握到了自己的手里。
不管付出了多大的牺牲,郑永却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情:
当十六师团倒在了自己的脚下之后,日军的步伐必然被极大的缓解,而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很多事情,也许将不再会发生。
历史,已经在自己的手里被改写。
自己赢得了足够的时间,政府也赢得了足够的时间。
当下一次大战来临的时候,或者将不再会用人命去取得胜利……
“总指挥,委座来电,询问战况进展如何!”
“哦。”郑永淡淡的应了一声,说道:
“立即给委座回电,我军已取得重大进展,对十六师团最后攻击正在进行。中岛今朝吾之师团已处于我重重包围之中。最迟至二十一日,苍龙计划即可顺利完成。”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苍龙计划!
为了这一计划的完成,太多太多优秀的中国士兵血洒疆场……
不管是中国军队,日军十六师团也把一切可能动用的力量全部投入到了决战之中。
最后的时刻已经到来,中岛今朝吾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十六师团的使命也许到这已经结束了,自己尽到了最大的努力。
即便死,他也能死而无憾了。
可怕的战争,可怕的支那军队。
他的指挥刀就放在自己的面前,不断地抽出,然后再放回。
这把刀,之后将会架在谁的脖子上?
“支那军队再次增兵。”进来的参谋长中泽三夫面色铁青:“帝国军人正在进行着最后的,最顽强的抵抗,但是,阁下……”
“失败很快就会到来,是吗?”中岛今朝吾替他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