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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苏瑾没有梳两把头,而是戴着旗头。
旗头上没有簪大朵的娟花,而是在两边装饰星星点点的丝绦珠花,珠花下缀着深深浅浅的粉色流苏,与耳垂上坠着的珍珠耳坠相得益彰。
一段时间没见,苏瑾那张尖尖的瓜子脸仿佛越发圆润起来。
王熙鸾眯眼笑了笑,心情很好的她也没在意的苏瑾前后不符的态度。四人一道逛着花园子,聊着天,时间因此打发了过去。
眼见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王熙鸾便想回自己的落霞苑去。
王熙鸾张嘴想告辞离开,却发现其他三人,特别是苏瑾格外的激动。王熙鸾定睛一瞧,才发现弘历穿着一件半湿的斗篷,正朝着她走来。
“爷吉祥。”
娇滴滴的请安声让人骨头都为之一舒。可惜王熙鸾并不在此列。
王熙鸾慵懒的甩着帕子,那懒洋洋的样子,让示意三人起身的弘历忍不住侧目。按说今天婧女见了家人心情应该很好的,怎么。
完全没想到王熙鸾是因为看到他心情不好的,弘历直接略过旁边三位翘首以盼、朝他孟飞媚眼儿的格格侍妾,转而抓着王熙鸾的小手,饱含关怀的问。
“婧女,想爷了没。”
我屮艸芔茻,今天这家伙吃错药了吗。
王熙鸾打了一个寒颤,不料却被弘历误以为着凉了。
弘历很怜香惜玉的解下自己身上披的斗篷,为王熙鸾披上。然后在三位格格侍妾哀怨的眼神中,拉着王熙鸾就往正院走去。
两人到达正院时,富察氏已经摆好了晚膳。
富察氏见王熙鸾跟着弘历一道踏进正院,先是一愣,随即眉眼都带着和熙的笑。“幸好今晚妾身有先见之明,不然爷和妹妹恐怕就饿肚子了。”
王熙鸾冲着富察氏尴尬一笑,解释道。“我本想回落霞苑的,谁知爷拽着我来了福晋这。唠叨福晋一顿,福晋可不能说我厚脸皮。”
“我又如何会说妹妹呢。”
弘历在上首位置入了座,富察氏坐在弘历的左侧,而王熙鸾则坐在弘历的右侧。
富察氏未出嫁前本是一位规矩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何奈嫁的男人不是一个好讲规矩的人,因此富察氏便丢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做派,在桌案前,一直温言让弘历试吃各种食物。
王熙鸾在一旁安静的吃的,她本来食量就不大。因此弘历和富察氏还在用餐时,她便放下了筷子。
富察氏的食量其实也并不大,因此她见王熙鸾撂下筷子没有再进餐,便也撂下了筷子。两人隔着弘历,小声的交谈起来。
因为弘历在的缘故,两人聊的都是一些后宅之事。说着说着,富察氏也不知故意还是有意的,居然当着弘历的面提前了富察格格。
王熙鸾心知富察氏是在隐晦的上眼药,便逐渐不再发表意见,而是就着富察氏说的话、迎合几句‘福晋说得对’“说得好”之类的口头语。
弘历也知富察氏提起富察格格的目的。当初将永璜抱到富察氏身边抚养、本就是他的主意。弘历希望富察格格好好养胎、不要神。没曾想这个举动反而打击到了富察格格,让她思虑过重,以至于出生的大格格身体羸弱,未出月既殇。
想到此处,弘历心中便忍不住生气。
身为格格本就没有资格抚养皇嗣,当初念在她与富察氏本属一族、私下许了一个庶福晋的位置,又让她亲自教养大阿哥永璜一段时间。没曾想,自己的好心反而助长了她的野心。弘历万万没想到这富察格格居然给乌喇那拉氏那晦气之人泄露了富察氏的信息,让乌喇那拉氏买通富察氏的奶嬷嬷用助孕汤药换了避子汤药,致使自己差点闹出孝期怀孕生子的丑闻。这让弘历如何不怒火中伤。
“让你抱养大阿哥是爷的主意,如今这幅姿态莫非是对爷不满。”
弘历面色阴冷的摔了碗筷,富察氏被吓了一跳,忙说道。“或许富察格格只是想让爷怜惜,毕竟大格格未出月既殇。”
富察氏不提大格格这茬还好,一提弘历显然更加生气。“这是恃宠而骄了。”
王熙鸾在旁插嘴道。“富察格格早就没宠了,哪有什么骄可言。”
弘历被王熙鸾的话一哽,越加恼怒地说。“到底我是爷还是你是爷。”
“你是。”
王熙鸾小声的嘟囔,见弘历又拿利眼瞪她,察觉到不对的王熙鸾立马离桌,向富察氏道了一声晚安,整个人就如同被狗追撵的一般,慌不择路地就往朝着院门外跑去。。。。。。
富察氏本想计较王熙鸾的搅局的,(害她上眼药的时只成功了一半),但看到她的动作,又看了看青筋直冒的弘历,富察氏果断的开口,让弘历去找王熙鸾算账。
反正她现在的身子差不能承宠,与其便宜了后院那一群野心勃勃的女人,到不如便宜了王熙鸾。反正现在还在孝期,无论怎么做,都不会允许再有人有孕的。
富察氏笑着恭送怒气勃然的弘历离开,然后转身去了里屋,就此歇息。
。。。。。。 。。。。。。
王熙鸾如同被狗追撵一般、一路小跑回了落霞苑。刚一进入院门,王熙鸾便让守门的婆子将院门给锁了。因此,弘历到了落霞苑一瞧,好家伙,胆儿够肥,在惹了爷之后居然还敢把院门给锁了。
弘历黑着脸的将守门婆子将院门打开。
被黑脸吓了一跳的守门婆子战战兢兢地将院门打开后,弘历大腿一跨,带着阴风阵阵就往正屋走去。
弘历到了时候,王熙鸾才刚回里屋一会儿。弘历一脚踹开房门时,王熙鸾正拿着水壶倒了一杯凉水、大口大口的喝着。于是喜闻乐见,王熙鸾被呛到了。
王熙鸾大口的咳嗽着,那样子显然难受极了。弘历看她那可怜样,倒熄了一丝怒火。弘历走近王熙鸾,伸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好一会儿,王熙鸾才渐渐地停止咳嗽。
“你干嘛突然踹门吓我一跳。”
如今的王熙鸾才真真算是梨花带泪,她哼说着,如上等的琴弦佛过,让弘历心不由为之一动。弘历心中的怒火再次熄灭一丝,但显然要弘历就此放过她那是不可能的。
蓦地,弘历冷笑了起来。那十分不好好意的笑,成功的让王熙鸾打了个哆嗦。
王熙鸾慢慢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撞到床沿、跌入床榻间时,王熙鸾才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道。“爷,我错了。”
对于王熙鸾的求饶,弘历没有理会。他哼哼狞笑着逼近,王熙鸾伸出腿儿踹他,却被他一手擒住。。。。。。
很快、王熙鸾被剥了个精。。。光。。。
王熙鸾哭着往床榻角落里躲,可惜没有用。。。。。。最后只能哭着任由弘历将自己从里到外啃了一遍。。。。。。
。。。。。。 。。。。。。
这样春意盎然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院那些格格侍妾们虽说眼红不满,但碍于王熙鸾从一进府开始就受宠不说、就连那表面贤惠的富察氏也不与之相争,格格侍妾们只能咽下火气,私底下咬牙诅咒,只除了那高茹慧,她是既暗地里诅咒又明面上耍各种手段截人,还别说,高茹慧运用生病的手段还成功的截到了几次人。
日子一天天流逝,不经意间三年国孝眨眼就去了。宝亲王府后院的那群女人纷纷褪下素色的衣袍,转而打扮得越加光彩绚丽,以期得到弘历的宠幸,争取一举夺男。
孝期结束后,弘历便开始正大光明的留宿后院。他的第一站便是富察氏那里。弘历一连在正院住了三天,便急不可耐的奔去落霞苑。
因为避孕丹丸的停用后堪比孕育丹的效果,王熙鸾与弘历同房后并没有服用孕育丹。因此王熙鸾不用那修炼出来的精神力感知自己的身体,便知自己已成功受孕。果不其然,一个月后的一天早晨,倾雨再将早膳呈上来时,闻到盅里、味道浓郁的鱼汤,王熙鸾忍不住恶心,一个劲的在那捂着嘴干呕。
在旁同用早膳的弘历吓了一跳,再叫人将早膳撤下去的空档,又忙不迭的让吴书来亲自进宫去请太医。
太医院的太医匆匆赶来,一摸脉搏,立马眉开眼笑的朝弘历恭喜道。
“侧福晋这是有喜了。”
闻言,弘历喜上眉梢,派人去宫中告之这个好消息后,又乐哈哈的给落霞苑的所有人赏了三倍的月钱。
王熙鸾怀孕的信息传开后,各院落里的人表现不一。首先,正院的富察氏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忍不住失手打落了手中的茶盏。
“怀孕了吗。”
富察氏伸出手掌,失神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温柔的神态,仿佛她腹中也有一块肉。可惜。。。实际上却是。。。。。。
“孩子,孩子。。。。。。”
呢喃间,富察氏泪流满面,她也好想再有一个孩子啊。可惜。。。。。。她再已怀不上了。乌喇那拉氏,富察格格,高茹慧,黄氏。。。。。。
富察氏每念叨一个名字,眼中的狠厉便多一分。到了最后,连她身旁伺候的喜嬷嬷也忍不住心惊,忍不住为她心疼。
“福晋你还有二阿哥啊!”喜嬷嬷泪流满面地说道。
听到喜嬷嬷提起永琏,富察氏那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绽放出绚丽的光彩。对,她还有永琏,她聪明可爱的永琏。
富察氏呢喃着永琏的名字,忙不迭地问道。“嬷嬷,二阿哥呢。”
“大阿哥带着二阿哥往落霞苑去了。。。 。。。”
“去那儿了。”富察氏神色一松,随即很快又皱起。“如今王侧福晋已有身孕,他们再去,怕是会打扰到王侧福晋的休息,喜嬷嬷,你马上去落霞苑,将大阿哥和永琏给本福晋带回来。”
喜嬷嬷知道富察氏下这样的命令无非是怕王熙鸾怀孕后起不好的心思谋害二阿哥永琏,因此,喜嬷嬷恭声应答,便忙不迭的去了落霞苑。
富察氏得知王熙鸾有孕后,处于小心,她对王熙鸾多了一分本能的防备和一分疏离。而一心爬上侧福晋位置的高茹慧呢,在得知王熙鸾竟然刚出孝期就怀有身孕,她大发雷霆,体罚了院中一干大小的奴婢不说,还将整个房间里的摆设砸得一干而净。
高茹慧闹出的动静不小,与她同住一个院落的黄氏听到动静,抱着幸灾乐祸的心跑到高茹慧的院中看笑话。
“哟,这是怎么了。”
今天的黄氏穿了一条百褶如意月裙上套月白色菊纹上衣,宽宽的广袖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的美丽。她说话时,头上发髻两端簪的银镀金点翠穿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晃动,更衬得她肌肤雪白,越发的娇俏可人。
高茹慧一瞧,心中冷笑。这打扮得再美丽又能怎样,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物。自己再怎么也比这黄氏强,爷一月难得踏入她的院门,而自己好歹每月能分得几天的宠幸。这样一想,高茹慧心便不那么难受了。
忘了黄氏之所以一月都难以见弘历的面,都是因为自己半道截人的缘故,高茹慧笑得眉眼弯弯,对不请自来的黄氏说道。
“这身边伺候的人就是毛手毛脚的,居然打碎了这么多东西,可不得受罚吗。”
高茹慧的话让黄氏将那画得弯弯好似柳叶的眉高高的挑起,眸中带着一分嘲讽、面上带着两分似笑非笑。“这毛手毛脚的丫头就该好好的处理,万幸只是打碎了一些家装摆件,这万一要是打碎了爷赐下的东西,那就不好了。”
说罢,黄氏摇了摇手腕上的那水绿色的玉镯子,冲高茹慧炫耀道。“我呀,恨不得将爷赏赐的东西贴身收藏,日日戴上。”
这贱人,跑到我这炫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