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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三道剑气分别打向肺腑,心脏以及肝脏。
“说起来这三道剑气的威力也不是很强,只是普通的剑气入体,依那白玉魔的武功调养个数日也就没事了,但问题就在于……”
“问题便在于那最后一招。”
最后一招玉石俱焚瞬间引爆了所有的伤害,让那些本该缓慢发作的剑气一瞬间活了起来,如此心肝肺自然悉数破裂,死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剑气么?
一口咬下一颗山渣,苏拾心中暗道万花谷的武学可和剑气没什么关系。
但转瞬,她又想起第一次见西门吹雪时,对方便问她是不是习剑,随后赶来的那个不知名的人也说洪涛是死于剑气之下。如此说来,难道万花谷的技能在这里的人瞧来很像剑气,以至于所有人都错认了?
管他呢。
苏姑娘心道被当成剑气也好,反正她没闲工夫给人解释这其中的差别。
说到底,苏拾一来此本就是要听一听外面是怎么传昨晚的事情的,是不是把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广为传播了。但事实上可能白玉魔实在是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导致他死了很多人竟都在叫好。
完全没人关注到,这货是被人买凶杀死的。
正郁闷间,便听到那说书先生已经讲到,“那姑娘生得极其貌美,手持玉笛,带着只大雕,身穿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款式有些奇特……那,”他伸手一指苏拾一,补充道“就跟坐在角落里的那位姑……姑娘……似……似的。”
说到最后,他已然看清苏拾一的长相,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恨不能从未说过那话。
然而众人的目光却已经落了过去。
苏姑娘彼时正在啃倒数第二颗山渣,完全没反应过来便被众人瞧了个遍。
“确实漂亮。”
有人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但却没有怀疑这么一个啃着糖葫芦的姑娘跟昨晚银钩赌坊的杀手有关。其中有人看了那说书的一眼,失笑嘲讽,“喂你快别装了,这副反应我们也不会认为她就是那杀手的。”
可她真的是!
说书的心道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提鬼,这说什么来什么啊,早知道一定不为了赚人气以这位为谈资。
苏姑娘却是笑开了。
“讲得不错。”她随手丢过去一锭银子,起身间忍不住补充,“就是忘了提一点,那姑娘似乎明确表示自己是个杀手。”
“是是是。”
“那姑娘说自己叫苏拾一,是个杀手,谁有想要杀的人可以去找她。”
说书的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重复着,等得苏拾一的影子再也瞧不见了,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却再不敢讲这一段了。
但几天后,苏姑娘还是有了新的雇主。
虽然茶馆里没怎么提她杀手的身份,但是武林之中的有心人却是清楚的很,因此很快便有人找了上门。
“我这里可不便宜。”苏拾一说。
因为有了上次的三十五两二十八铜四钱,所以这一回苏拾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提点对方。好在这一回雇主似乎并不差钱,随手就是一叠一千两的银票,估摸着有十张左右的模样递了过来。
“只要人死了,钱不是问题。”
敢情这还是个土豪。
对方戴着维帽穿着黑衣,鬼鬼祟祟的深怕被人瞧见,等苏姑娘接了单之后撤得更是飞快,不过该留的信息却也一点不落。
他要杀的人叫方环。
这人在江湖上的名号也不算低,素有梅花剑之称,武功大概同白玉魔相等。这也是为什么那人会来请她这个‘新手’的原因,大抵在想,既然能杀掉白玉魔,那么一个梅花剑方环自然也不在话下。
而且,新手不比老手,他的身份也不那么容易被看出来。
嗤笑一声,苏姑娘心道你以为自己扮成个男人,我就看不出其实你是妹子了么,只是她懒得拆穿而以。
总归你出钱我杀人,我还管你是谁不成?
这般想着,她走出那个阴暗的角落,拐了几拐回了客栈,正准备进门却是突然停住了,“是你?”
对方笑了笑,“在下是特意在此等姑娘的。”
那天不起眼的车夫今天换了身蓝色的衣袍,提着剑的模样显得十分英气,他抬手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这里面是出入各个城镇的路引批文,还有身份证明,我家公子说,姑娘或许需要这个。”
苏姑娘确实需要,她总不能每次进京都往别人马车里钻吧!
“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顿了顿,她又补充,“若是他请我杀人,第一次我可以不收钱。”
那车夫:“……”
愣了一瞬对方才反应过来,失笑一声告辞走了,看那表情分明在说,我们公子想杀人也没必要请你,有的是人代劳。
苏拾一摇了摇头并不在意。
户部尚书张大人家的公子,大官的儿子手底下怎么会缺人。单看这份手续齐全的文件就知道了,权力当真是个好东西。
正想着,旁边一匹快马冲过,马上的人嚣张跋扈很是张扬。
“这谁啊!”
苏姑娘忍不住皱眉,心道刚才那边的老太太险些就被撞到好不好,骑个破马也能得瑟成这样,简直没谁了。
却听一旁的店小二答,“户部尚书张大人的独子。”
独子。
啥?那她见到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善解人意
苏拾一并不笨,相反她十分聪明,因此很快便想明白店小二没有骗他,因为那嚣张的骑马少年真的是张大人的独子。
至于她见过的那个。
……虽然不敢确定,但苏姑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仿佛随时会被人行刺,手中权力又大,敢冒充户部尚书的公子,带的车夫甚至都比一般人家的正经主子还有气派,而且武功剑法不说很强,比之白玉魔之流却是稳稳的可以胜过的,真要算起来,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在这京城里其实不多。
况且要是那位的话,刚才那车夫的那个表情就得到了完美的解释。
是啊,那位杀人还需要花银子找杀手?
圣旨一下,谁能不死?
想来那日听闻她没有路引进不了京,对方会满意自然是因为觉得手底下的人能干,这城门守得好。后来听闻她进京要杀人之所以变色,也难怪……做在那个整日被人想着刺杀的位置上,对方会有那种反应太正常了。
不过这些倒是跟她没有多少关系,苏拾一摇摇头便不在多想,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弄死方环呢。一万两银子的订金,事成之后还有一万两,这个价格着实已经不算低,她必须得漂亮的完成任务,让雇主满意才成。
方环最近恰好也在京城。
那位雇主已经打听到,这位梅花剑会在明日晚间会去户部尚书张大人家里喝酒,且是要畅饮一夜。
“说是一夜,不过等到子时他们便醉了,你最好在那个时候下手。”
这是那位雇主说的原话。
虽然苏拾一觉得,哪怕那位梅花剑方环清醒着,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但她也没兴趣给自己的行动增添一点难度。干他们这一行的,从来不流行光明正大,出奇不易才是正途,不然怕有一天自己怎么死的也不清楚。
至于那日杀白玉魔时为何那般嚣张。
这实是因为……
她要出名。
只有出了名才有人继续请她杀人,而一次完美的行动则是最好的方式,但名气一旦有了,这种事情也就不需要了。
说到底,杀手就该有个杀手的样子。
苏姑娘一口咬下最后一颗山渣,决定去尚书府附近瞧瞧,算是熟悉地形。
要换在剑三里,这种事情是完全不需要的,因为她实在太过熟悉,但这里不同,一切都得重新来一次。
却不想再次出门的时候,竟又碰到了一个‘熟人’。
金九龄带着两个六扇门的捕快从客栈前路过,恰好就碰上了刚刚出门的苏拾一,二人便双双停下打了声招呼。
“苏姑娘。”
“金捕头,”
苏拾一心道打完招呼了,可以走了吧!
说实话她对于金九龄的印象并不好,属于路上见了也想装做没看到的那种,奈何这次几乎撞上了,想装没看见都不成。只不过她一心想要趁早分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金九龄看似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又聊了两句,苏姑娘只好提醒,“金捕头似乎挺忙。”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扫了眼其身后的两名捕快,潜台词便是让人家这么等着不好,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却不想……
“不忙。”
说完这话,竟然一挥手让那两名捕快先行回六扇门了。
苏姑娘:“……”
除去小本本上记得那几笔,平心而论金九龄还是一个特别会聊天的人,与他说话十分舒服,这让苏姑娘想来个一言不合扭头就走也不可能,而且对方还特意提起了中原一点红,引得她也愿意再多聊几句。
“姑娘离开后的隔日,中原一点红便又回来,杀掉了袁飞。”
金九龄摇头失笑,“可叹当日我们已经有了防备,却还是让他得了手,并且连人是怎么来的都没发现。”
“中原一点红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自从上次在叶家花船上的事情之后,金九龄对苏拾一的喜好也算有些了解,因此这话说得特别得苏姑娘心意。并且,他还不忘特意提及,“当然姑娘也并不弱,想来不是因为最近才出江湖的话,声名恐怕并不会下于那一点红。”
在他看来,人都是喜欢别人夸的,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尤其,女子混迹江湖总是要被人看轻,这时候若有一个人认同她,支持她,那么必定会在其心中留下不一样的形象。
只是很可惜……
苏拾一轻而易举的就看透了她这些招式。
说到底也不是金九龄在这方面没有经验,做得不好,而是苏姑娘见得太多,剑三里忽悠人的渣男道行高深者可有不少,兼之又有个风景党又酷爱八一八的妹子好友,这些小招数自然早已烂熟于心。
最关键的是,苏姑娘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天时地利人合一样没占,金九龄是注定做了无用之功,凭白惹人厌烦,又被看了半天的笑话。只是他自己对此尚不清楚,离开之时还不忘请苏拾一先行,在那里大大的刷了一把不可能增加的‘好感度’。
哪知道苏姑娘心里都快笑抽了。
“还真没冤枉他。”
果然心怀不轨,也不知道勾搭她想干嘛,还是这货见到个妹子就要勾搭,她只是倒霉被撞上了而以?
此时,她人已然站在张府门前。
户部尚书府邸的位于胡同口,左侧便是道路,右侧则是另一处比之还要豪华气派的宅院,均可用于撤退。而至于后方……那里则是九城兵马司周大人的府邸,选择从那处撤退有可能引出新的敌人,实为不智。
苏姑娘观察仔细。
她发觉张大人府上用的砖瓦同客栈不同,是比较高质量的板瓦,踩起来的感觉应当更为厚实。再看旁边那处宅院,用的却又是另一种琉璃瓦,瞧着便知其十分光滑,普通人若是站在上面,都不一定能站得稳。
心中一转,苏拾一便知如有意外,这点也可被例用一下。
毕竟即便是会些武功的武林中人,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落到这种瓦片上面,也极易出现身形不稳的状态。而她则不同,莫说是琉璃瓦,便是比那更为光滑几十倍的地方,也不可能当真对她有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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