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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人道:“东条英机知道他自己的心脏畸形吗?”
松下正雄的精神已经高度集中,形成了说实话的心理机制,听到问题,他立刻道:“知道。”
“他的自杀是真是假?”
“假的。”
既然已经开了口,松下正雄就只有说下去了。
九月十一日,盟军总司令部公布拟定了第一批四十名的战犯名单,东条英机就是其中之一。
名单拟定,随即就开始抓捕。
东条英机在自家院子里看到盟军警察,便用当年希特勒赠送给他的瓦尔特自动手枪向心脏开枪,但子弹打偏了,洞穿了肺部。
美国大兵冲入室内时,东条英机已经濒临死亡,输血救活了之后,东条英机说自己朝心脏开枪自杀是为了让别人能够看清楚他的脸,从而知道他已经死了。
东条英机自杀未遂,原因是这老鬼子既是左撇子,心脏又是畸形,所以才没死了。
还有,就在几天前,东条英机曾让自己的私人医生用炭笔在自己胸口的心脏部位画了一个酒杯大小的圆圈。
韩立涛要让东条英机开口,自然要彻底地研究他。
东条英机自杀,是真自杀还是假自杀,对给东条英机的为人下判断自然极为重要。
松下正雄就是给东条英机胸口画圈的私人医生。
松下正雄死了,因心脏病突发死在了家里。
这个时候,正是最乱的时候,一个私人医生死了就死了,没人注意。
――――
密室里,韩立涛和票儿正在听取汇报,汇报的人是柳铁。
柳铁今年二十四岁,和蒋方程一样,是韩立涛赴日行动的五个助手之一。
柳铁负责松下正雄这件事儿,他汇报的声音依旧是不紧不慢。
东条英机既好面子,又怕死。
这是柳铁最后的结论。
确实,即便东条英机是真的自杀,但人死过一次,再想死就不那么容易了,何况,这老鬼子还是欺世盗名的假自杀。
“这老鬼子为什么要玩这一出?”柳铁汇报完之后,票儿不解地问道。
这个时候玩假自杀,究竟有什么意思?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票儿摇头,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日本人的脑瓜子是怎么长的。
柳铁道:“或许这老小子觉得自己还能活下来。”
韩立涛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道:“如果东条英机真这么想,那事情又得往后拖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每过一天,日本的形势就会稳定一些,而日本的形势越混乱,对他们的夺宝大计才越有利。
否则,即便费劲扒力把宝贝找到了,也要被美国佬分去一大块。
韩立涛向蒋方程看去,蒋方程笑道:“我是不是要常去给这老鬼子上上课?”
韩立涛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东条英机现在怎么样了?”
蒋方程道:“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没大碍,但要在医院躺两三个月。”
这时,票儿道:“立涛,还有一个法子。”
知道票儿指的是什么,沉吟了一下,韩立涛道:“看情况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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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九章 这下发大发了
三二九章这下发大发了
十二月十一日,东条英机身体康复,他的住处也就从医院病房换成了监狱里的囚室。
十二月十五日,蒋方程走进了巢鸭监狱的大门。
巢鸭监狱位于日本东京都丰岛区的东池袋,这里本是关押政治犯的,像是日本**什么的,盟军来了之后,释放了政治犯,这儿就成了专门关押日本战犯的地儿。
蒋方程是这儿的常客,他隔三差五就过来提审这些曾经显赫一时的战犯们。
原本,按规定,蒋方程是不能单独来的,蒋方程要想来这儿审问犯人,必须先通知美方,也就是沃尔上校,然后双方一起来,一同提审犯人。
但是,沃尔上校已经成了蒋方程的死党,两人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所以,巢鸭监狱,蒋方程想来就来,想提审哪个就提审那个,什么时候都可以。
审讯室里,东条英机目无表情。
这会儿,东条英机就是一小糟老头,花白的头发,带着一副又圆又大的老花镜。
东条英机眼里是淡淡的不屑,蒋方程笑了;蒋方程一笑,东条英机眼里的不屑就消失了。
是啊,不屑什么呢?
东条英机是那种长于行动、短于思考的粗人,才智有限,因而被日本第一兵家、参谋总长石原莞尔称作是上等兵东条。
东条英机依旧死撑,为了掩饰尴尬,他以傲慢的语调问道:“支那人,你想干什么?”
这种人怎会成为一个国家的领导者?蒋方程很是不屑,他道:“救你的命。”
“救我的命?”东条英机笑了,讥讽道:“现在美国人才是主人,你们支那人不过是打杂的。”
没理会东条英机的讥讽,蒋方程道:“东条先生,你是不是觉得你不会死?”
东条英机道:“当然,美国人占领日本是为了将来对付你们,称霸亚洲,所以,美国人是需要我们这些人的。”
蒋方程又笑了,道:“东条先生,很不好意思,我们和美国人有协定,包括你在内,一些日本人是必须死的。”
东条英机眼中闪过一抹恐惧,虽然一闪即逝,但没有逃过蒋方程的眼睛。
“我不相信。”随即,东条英机感觉到了,这个回答不妥,好像他怕死似的,又跟着道:“何况,我为天皇效忠,是求仁得仁,死又如何?”
这老鬼子可真够无耻的,蒋方程又不由笑了笑,他站起身来,最后道:“东条先生,战犯审批马上就要开始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时间拖延长了,到时我们就是想救你怕也无能为力了。”
说完,蒋方程就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
三天后,蒋方程和东条英机又在审讯室见面了。
经过三天的酝酿,蒋方程看得出来,这老鬼子求生的**明显增强。
现在这老鬼子虽然还心存侥幸,但是,任何能够让他活下去的保险,那都是多多益善,轻易不会放过。
又毫无营养地强硬了一会儿,老鬼子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自然是因为你有用。”顿了顿,蒋方程继续道:“我们要从你这儿知道你们把财宝藏在哪儿了。”
“你们这是做梦”东条英机一听,立刻神经质地叫了一声。
冷笑一声,蒋方程道:“我们黑神军的信誉你应该清楚,现在我告诉你,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事儿,我们既然找上了你,如果不能从你这儿找到藏宝地,那不仅你死,你的子孙同样都得死。”
东条英机脸色登时惨白,他知道这个支那人绝不是恐吓他。
蒋方程又道:“或许你不相信我说的,你还以为美国人会放过你,那我现在告诉你,要死的不仅是你,还有你们的天皇。”
“什么”东条英机目瞪口呆。
“不要不相信。”蒋方程道:“我们原本是要公开审判你们的天皇的,但最后我们让了一步,就让你们的天皇自杀好了。”
这一刻,东条英机知道这个支那人没说假话。
“不要说出去,你就是把消失传出去,也不过是死更多的人罢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蒋方程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
第一独立师,师部。
票儿一身戎装,那叫一个精神
其他人,也都是一身戎装,他们看着票儿的眼神全都一个样:羡慕,无比的羡慕。
就是韩立涛也一样。
票儿手中握着一把刀。
刀很普通,又很神奇,这把刀是票儿的马刀,一共饮过一百八十七个人的血,这其中,小鬼子有一百三十一个。
像是抚摸最美丽的情人,票儿轻轻地抚摸着刀身。
在日本的土地上用这把刀,这就是票儿来日本的目的。
这是无上的荣耀
下午…十五分,票儿坐上了吉普车。
车上,票儿正襟危坐,马刀横放在膝上,双手握住刀身。
裕仁天皇的临时皇宫在东郊外,此时,已经完全被美国大兵控制起来,普拉达中将坐在一辆停在皇宫外院的吉普车里。
票儿到了。
独立第一师和美军的关系一直不好,双方绝对是井水不犯河水,除了沃尔上校那类的,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票儿和普拉达中将相互敬了礼,然后两人都是一句话不说,径直向内院走去。
他们走进了一个小院子。
裕仁天皇坐在院子中央的小桌旁,脸色煞白。
美方已经告知了裕仁天皇将要发生什么事儿。
看着这个伪君子,票儿握刀的手不由自主用力,手背上条条青筋暴起。
最恶心人的就是这种伪君子。
票儿对日本的了解已经极深,随着了解的越深,票儿对日本,不,不准确,应该是对日本男人的憎恶就越深。
日本男人的恶心变态就不说了,最他**邪恶的是以国家的形式组织输出ji女来赚钱。
票儿这些天在日本,他对日本女人的印象越牢越好,而他对日本女人的感觉越好,就对日本男人越是憎恨,恨不得一个不剩都给宰了阉了才痛快。
票儿对日本男人的憎恶,这一刻,都集中在了裕仁天皇这个本就让人极度恶心的伪君子身上了。
见到票儿和普拉达进来,裕仁天皇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本来票儿还想说道两句,但真见到了这个伪君子,半个字票儿都懒得说了。在裕仁天皇惊恐的目光里,票儿大踏步走过来,同时,抽刀、挥刀、劈落。
刀锋劈在了裕仁天皇的脖子上,就跟切豆腐似的,最后,刀锋从裕仁天皇的腰胯间滑了出来。
一劈两半。
普拉达的脸也白了。
普拉达久经沙场,自然见惯生死,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这一刻,最心惊肉跳的不是普拉达,而是跟在票儿身后的摄影师,他的脸比普拉达白多了。
摄影师吓坏了,更急坏了,他的任务是把整个过程都拍下来,但谁曾想这位票儿大爷进来一句话没说就把人给劈了。
幸好,他手脚够快,够麻利。
拍完了,摄影师直起腰来,抬手抹了一把额头。
好家伙,这一脑袋白毛汗给吓的。
相片没拍好,摄影师不是怕责罚,而是怕全国人民骂,更是怕自己后悔的要自杀。
这是历史,是无比重要的瞬间,而他,就是历史的记录者。
把刀身在裕仁天皇身上蹭了蹭,然后“当”的一声,宝刀入鞘,票儿转过身来,对普拉达将军道:“普拉达将军,有劳了。”
麻痹的,看了一眼票儿,又看了一眼被劈成两半的裕仁天皇,普拉达心里一个劲地咒骂。
中国人把人给劈了,一转身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个烂摊子却要他来收拾。
美**方对中国人的恨又多了一桩。
――――
“天皇陛下昨晚七点三十一分切腹……”收音机里,播音员泣不成声,报道者裕仁天皇自杀的消息。
巢鸭监狱里哭声震天,东条英机木然地坐着。
日本的天塌了。
战败投降,国家被敌国占领,日本的天没踏,但裕仁天皇切腹自杀,日本的天塌了。
――――
盟军总司令部里,麦克阿瑟和马歇尔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酒杯,他们边喝边谈着。
马歇尔神态轻松,麦克阿瑟的神色则很是遗憾。
“马歇尔将军,多好的机会啊,可惜了”麦克阿瑟遗憾地道。
这个时候要是把裕仁天皇之死的真相泄露出去,日本人会发疯的,但是,黑神军很快就要走的,而蒋介石的部队要长时间留在日本的。
马歇尔笑了,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道:“麦克阿瑟将军,该你了。”
微微耸了耸肩,麦克阿瑟和马歇尔走进了一间会议室。
记者会上,麦克阿瑟热情洋溢又无比沉痛地缅怀了裕仁天皇一翻,最后,他宣布,盟军不会改变天皇体制。
麦克阿瑟这话一说出去,日本的天立刻又被支了起来。
当初,日本不愿投降,就是因为盟军在天皇体制上语焉不详,不愿做出明确的承诺。
现在好了,不知有多少日本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