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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默默点了点头,她明白韩立洪的意思。如果需要,韩立洪也会抓捕,甚至是杀害**员的。
韩立洪这么说并不是在逼她,实话实说而已。
韩立洪问道:“你的联络点在哪儿?”
没有犹豫,燕子把联络点说了出来。
燕子说完,韩立洪就弯腰站了起来,他越过了妖精,然后躺下,头向燕子的怀里倒去。
怕这小子骚扰,燕子上炕就坐在了炕稍,这会儿躲也没地方躲,她赶紧伸出手,接住韩立洪的头,放到了自己丰腴的大腿上。
舒服地蹭了蹭,韩立洪道:“妖姐,把电匣子打开。”
妖精没动。
妖精不动,是因为不愿意听;不愿意听,是因为必败。如果日本人一心想要拿下山海关,山海关是绝对守不住的。
山海关,人称天下第一雄关,是东北进入华北的咽喉要塞,素有“两京锁钥无归地,万里长城第一关”的美称。
山海关依山控海,外围山势陡峭,形势异常险要,其城墙高十三米,宽可五马并行,全城占地八平方公里,像一座巨大的堡垒。
但是,就是这样一座千古雄关,在南京政府百般退让、不抵抗的政策下,被人为地阉割了。
原本,因为签订《辛丑条约》,北平经天津直到山海关,沿途的战略要地如廊坊、天津、塘沽、秦皇岛和山海关等,都曾有英、法、意、日、俄等外**队驻扎,其中又以日本军队最多。
目前,日本在天津驻有两千多人的日本驻屯军,日本占领东北全境之后,这些驻扎在天津的日本驻屯军就在关内对山海关不断地进行骚扰。
在关外,日军在山海关设有日本宪兵队分遣所,又驻有日本守备队,山海关的南门和东门都在日本驻军的监视之下。
而且,整个山海关又处于沿海日本海军大炮的射程之内。
还有,西南不远又有秦皇岛的日本驻军可以随时切断我山海关守军的退路;东北,又有日军在五眼城至吴家岭之线,居高临下可以控制山海关。
此外,日本凭着不平等条约的掩护,在山海关周围到处活动,日本政府和军队的密探,关东军司令部和“满洲国”所派的情报人员,以及浪人、走私者、贩毒者,皆云集山海关。
在这种情势下,山海关就不仅是腹背受敌,还是内外夹击,处在被日本的陆海空军的严密包围之中。
国民政府戍守山海关的是东北军第九旅,旅长是广西人何柱国。
第九旅下辖三个团,其中625团驻防唐山,627团驻防秦皇岛及海阳镇,而驻防山海关的只有626团和旅部的直属人员,不过区区2257人。
种种情势本就不利之极,又敌众我寡,此战焉能不败!
韩立洪理解妖精,上一世,明代之后的历史,他又何尝不是每每掩卷不忍卒读。
静默片刻,韩立洪沉声道:“妖姐,听听吧。多听听,过几天我带你去杀小鬼子就会更痛快。”
妖精一听,眼睛立刻亮了,问道:“你是说真的?”
罕见的,韩立洪没开玩笑,他沉声道:“我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妖精一听,立刻麻利地下地,把电匣子打开,然后又赶紧转回来上炕。上炕后,她不看燕子,一出溜,就躺在了韩立洪的怀里。
韩立洪笑了,脑袋同时用了点力,压了压燕子的大腿。
他这是在示威。
燕子无可奈何,只能当看不见。
“你……”躺在韩立洪怀里,妖精刚要张嘴问韩立洪杀鬼子是怎么回事,但话到舌尖又咽了回去。
这时,电匣子里传来了女播音员激昂的声音:“同胞们,我们刚刚得到了一条消息,是第九旅何柱国旅长的《告士兵书》。”
接着,播音员开始宣读:“……愿与我忠勇将士,共洒此最后一滴之血,于渤海湾头,长城窟里,为人类张正义,为民族争生存,为国家雪奇耻,为军人树人格,上以慰我炎黄祖宗在天之灵,下以救我民众沦亡之惨!……”
播音员的声音越来越激昂,说到激动处,更语带哽咽。
怀中的妖精身子绷直了,燕子的大腿绷紧了,韩立洪也是热血激荡,但心头,总有一丝难去的叹息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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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章 接头
李达易五十出头,微胖,他左眼夹着一个放大镜,正在专心修一块怀表。
忽然,门一响,有人进来了。
李达易立刻抬起头来。
看清来人,他微微楞了一下,然后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热情地道:“夫人,要修表吗?”
客人是燕子,她看见李达易,也楞了一下。她认识李达易,而且不仅认识,还很熟。
认识也得照规矩来,燕子把一块金壳怀表递给了李达易,道:“老板,您看我这块怀表还能修好吗?”
接过怀表,李达易让道:“夫人,您请坐。”
燕子在桌子旁坐下,李达易也回到座位上坐下,然后把表盖打开。
表不走了,时间定在了两点十八分三十四秒。
这次接头,没有暗语,只有这块表和相应的动作。动作既包括燕子拿表递表,也包括李达易接表。
只有双方都对了,才会有下一步的接触。
“老李,我要见省委领导。”燕子轻声说道。
“急不急?”李达易问道。
“急。”燕子道:“这件事需要省委领导集体讨论。”
“你先坐会儿。”说着,李达易起身,推开旁边的一个门走了进去。
门内是卧室,李达易进来后,把轻轻门带上,锁好,然后走到南墙边,打开了一道暗门。
暗门通向地下室。
地下室不是空的,在一张八仙桌旁坐着四个人,他们在商议什么,见李达易下来,他们都不说话了。
坐在南面的一个四十来岁、像教书先生的一个中年人问道:“老李,怎么了?”
李达易低声道:“王书记,燕子同志来了。”顿了顿,跟着又道:“燕子同志说有件事要省委领导集体决定。”
王道林是**河北省委书记,他看了一眼另外三人,然后道:“老李,请燕子同志过来。”
李达易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了地下室。
燕子一个人下来的。
她在北平天津呆过一年多,认识王道林,但另外三人不认识。
打过招呼,王道林给燕子介绍那三人,他们分别是军委书记李贺才、工委书记蒋权和农委书记王玉珍。
落座之后,李贺才道:“燕子同志,我们正着急找你呢。”
燕子笑了笑,她清楚李贺才为什么急着找她,是为了鸡鸣山,具体的说是为了梁桂英。
离开鸡鸣山之前,韩立洪对李志道等人特意交代过,鸡鸣山如何发展必须听他的,而在目前,韩立洪的主张是鸡鸣山必须低调。
按照韩立洪的这个主张,不仅在反围剿其间,要以躲藏为主,能躲就躲,能不打就不打,即便能打也要尽量小打。
在围剿解除之后,就更要低调,千万不能把国民政府惹急了。
对韩立洪的这个主张,燕子非常赞成,也全力支持。
她之所以是这个态度,不仅仅是认为现在就大力扩展根据地的时机不对,更主要的还是为了韩立洪。
鸡鸣山成立的这个红色苏维埃,一开始,她只以为是韩立洪为了转移视线而建立的,但后来,她感觉韩立洪似乎并不介意鸡鸣山变成真正的红色苏维埃根据地。
这个发现让她非常高兴。
她对韩立洪的认识极为清醒,知道把韩立洪争取过来有多大的意义,所以,绝不能触怒韩立洪。
因为,李志道等人要想不按照韩立洪的要求做,那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取梁桂英而代之。
而以梁桂英的脾气,结果只有火并一途。
如此一来,不管谁胜谁败,都会触怒韩立洪,而一旦梁桂英有个什么散失,那以韩立洪的能力,剿灭鸡鸣山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个局面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所以,她也跟李志道、白剑等人深谈过,把成破厉害讲的非常清楚。
现在,全党左倾盲动的思想非常严重,她此前被调回上海就是因为反对左倾盲动而回去接受审查。
如果不是事出紧急,非她不可,她还不可能回到河北。
河北一直不能建立起一个革命根据地,这是河北省委上下的一块大心病,所以,一听到鸡鸣山建立了红色苏维埃,不管多困难,多危险,他们都会千方百计与之取得联系。
现在,听李贺才的话,他们一定是联系上了。省委的主张必定是要命令李志道轰轰烈烈,大干快上,而李志道知道轻重,一定不同意,而这就必然要把她推出来。
燕子道:“对不起,我一直不方便跟你们联系。”
李贺才道:“燕子同志,你们在鸡鸣山干的很好,同志们打的机智勇敢,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李贺才这话得分开听,在鸡鸣山建立革命根据地很好,但不听省委的指示不好。
燕子道:“李书记,鸡鸣山的情况特殊,还要特殊对待。”
李贺才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都是党领导的队伍,有什么特殊的?”
燕子平静地道:“李书记,鸡鸣山现在还不是党领导的队伍。”
王道林道:“鸡鸣山的同志跟我们汇报了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不是不清楚,而是无法相信,燕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道:“梁桂英是土匪头子,天不怕地不怕,她只听墨鱼一个人的。”
墨鱼指的是韩立洪,韩立洪的真名只有白剑清楚,李志道都不晓得。
李贺才刚要说话,燕子知道李贺才要说什么,她不愿意听,就跟着道:“墨鱼的力量很大,如果鸡鸣山一旦有什么意外,他要消灭那里的革命武装很容易。”
眉头又皱了起来,李贺才问道:“五万白军都没用,那个墨鱼可能么?”
燕子严肃地道:“白军没用,是因为找不到他们,但墨鱼可以,而且墨鱼的队伍战斗力要远远高于白军。”
王道林道:“燕子同志,中央已经发来了指示,要你务必把墨鱼争取过来,发展壮大革命力量。”
摇了摇头,燕子道:“这是不可能的。”
王道林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问道:“为什么?”
这个真不好说,沉吟了一下,燕子道:“王书记,这么说吧,墨鱼就好像是一个独霸一方的军阀,他讨厌国民党,同情我们,也愿意帮助我们,但不代表就会加入我们。”
李贺才道:“燕子同志,中央指示让你回去,但因为这里需要你,所以省委请求中央暂时停止对你的调动。”
很明显,李贺才的意思是,燕子要是没用,那就回上海好了。
燕子道:“我不能回去。”
李贺才问道:“为什么?”
燕子道:“当初为了要营救被捕的那些同志,墨鱼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我一辈子跟着他,我同意了。”
四个人都吃惊地看着燕子。
一一五章 话不投机
李贺才的脸更阴沉了,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他沉声问道:“燕子同志,如果党中央命令你回去呢?”
燕子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她沉静地道:“我要留在墨鱼身边,如果组织不允许,那我只有退出组织了。”
李贺才大怒,他一拍桌子,斥责道:“燕子同志,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
燕子沉静如故。
一看要弄僵,王道林赶紧把话岔开,问道:“燕子同志,你来找我们有什么急事?”
燕子道:“墨鱼要杀天津的鬼子,他希望能得到我们的帮助。”
“这是应该的。”王道林道:“燕子同志,墨鱼要我们怎么帮助他?”
燕子道:“他希望知道在天津地下党的情况。”
这时,工委书记蒋权问道:“燕子同志,这是什么意思?”
燕子道:“墨鱼想知道我们在天津所有地下党的情况,这样他在有所行动的时候就知道有谁可用。”
李贺才道:“这怎么可以?”
王道林也道:“燕子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