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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希匹”蒋委员长大发雷霆。
葫芦没按下去,瓢又起来了,就在他调兵遣将,准备剿灭鸡鸣山这股共匪之时,他的磕头大哥冯玉祥在昨天通电全国,就任察绥抗日同盟军总司令。
这是打脸,是赤luo裸的打脸别人都抗日,都是英雄,就是他蒋某人一个不抗日,是狗熊
“辞修,你怎么看?”发了一通脾气,蒋介石问在一旁的陈诚。
陈诚是委员长心腹中的心腹,两人的关系最是密切不过。他处处以委员长为楷模,人称小委员长,深得委员长器重。
去年,第四次围剿共匪,他是中路军总指挥,但没想到,遭遇惨败,几乎全军覆灭。
之后,他遭到了同僚各方面的攻讦,何应钦大骂他饭桶,逼委员长严处;江西省主席熊式辉电告蒋说:“辞修骄横,目中无人,不听劝阻,惨遭失败,其责非浅,望委座撤销他全职,改编十八军”;还有顾祝同、杨永泰等人也趁机向他发难。
为此,他被降职一级,记大过一次。
这件事弄得他威信扫地,无颜见人,更是怒火中烧。
忍了几个月之后,他又拟定了两个剿匪方案,这次来南京就是请委员长定夺,但没曾想,正赶上委员长大发雷霆。
陈诚人称小委员长,那就自然不会被困于一隅,而是胸怀全局,所以他对华北的局势也是极为了解。
好机会
沉思片刻,陈诚道:“委座,我看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宋哲元和二十九军的态度。”
点了点头,蒋介石到:“辞修,你继续说。”
二十九军是中原大战后西北军改编的,从军长宋哲元到普通一兵都是冯玉祥的老部下。现在冯玉祥登高一呼,原属西北军系统的已经有不少人重又追随而去,如果宋哲元和二十九军再投过去,那问题可就严重极了。
陈诚道:“委座,我了解宋哲元其人,他现在视二十九军就如自己的孩子,不会轻易放手的。所以,如果委座答应多给他些武器弹药,我想宋哲元会知道怎么做的。”
蒋介石沉吟不语。
陈诚又道:“委座,日本人不得不防,如果平津有失,那这场仗不打也得打了。”
这是一箭双雕。
武装二十九军,一方面可以拉拢住宋哲元,而另一方面,也可以威慑日本人,警告日本人不要太过得寸进尺。
还有,正如陈诚说的,平津失不得,平津若失,河北、山东、山西、察哈尔、绥远这华北五省也就不复存在。
华北五省一失,如果再不跟日本人开战,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最后,武装二十九军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日本人要是打过来,也好用二十九军这把刀挡一挡。
辞修不愧是辞修,蒋介石微微点了点头。
目前,察哈尔周围的军队有宋哲元的二十九军、商震的三十二军、徐庭瑶的十七军、庞炳勋的四十军、于学忠的五十一军、万福麟的新编第四军和傅作义的三十五军。
徐庭瑶的十七军是嫡系中央军,自然没话说;商震的三十二军是杂牌中央军,问题也不大;庞炳勋有奶便是娘,绝对不会跟冯玉祥搞在一起,拉拢一下,也是围剿察绥抗日同盟军的一大助力;于学忠的五十一军、万福麟的新编第四军是东北军,傅作义的三十五军是晋绥军,他们最多是保持中立,也绝不会投过去。
所以,只要笼络住宋哲元和二十九军,那就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察绥抗日同盟军。
和陈诚商量完了,蒋介石的心情好了些,就在这时,门外侍从副官喊道:“报告。”
顿了顿,蒋介石道:“进来。”
侍从副官进来,到了蒋介石跟前,躬身把一份报纸递了过去。
接过报纸,还没细看,只扫了一眼,蒋委员长的脸色就又开始发白。
头版,一行粗体黑色大字触目惊心: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一旁,陈诚的额头也有些见汗,他只看了一眼,就意识到这个八个字的蛊惑力会有多大。
蛊惑老百姓还没什么,但蛊惑军心,那问题就大了。
“雨农无能雨农无能雨农无能”看完报纸,蒋介石就气冲冲地来了三句“雨农无能”。
陈诚弯腰捡起被蒋介石丢在地上的报纸,一目十行地读了起来。
厉害啊,厉害
报道的主要内容有四:一是鸡鸣山匪首梁桂英宣布脱离**,红七师改名黑神军;二是国民政府如果允许,黑神军愿意接受改编,接受国民政府的领导;三是政府军如果不来进剿,黑神军不会出雄县;四,黑神军将于后日,也就是五月二十三日,于雄县县城释放三十八名政府派来潜入雄县的人员。
要是没有报头的“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这一行粗体黑色大字,那鸡鸣山共匪的宣告就是中正平和,没有丝毫激烈之处,可有了报头这行点睛之笔,宣告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有了“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这八个字,宣告的第一条第二条就把鸡鸣山共匪那种委曲求全的心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第三条是威胁,表明鸡鸣山并不是无原则的退让,而第四则完全是赤luo裸地打脸了,这也是蒋委员长大骂戴笠无能的原因。
显然,如此高明绝不是梁桂英那个二十来岁的女土匪能够做到的,毫无疑问,梁桂英身后就是**,这篇宣告就是为了让蒋委员长难堪的,打脸用的。
最后,陈诚的目光落在了照片上,他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照片上,是一队身穿黑色军服的骑兵。
太肃杀了
这是陈诚看过的最有震撼力的照片。
过了一会儿,待委员长的脾气发的差不多了,陈诚问道:“委座,鸡鸣山共匪到底有多少军力?”
说到这个,委员长又是大怒,道:“雨农无能,对鸡鸣山共匪毫无所知”
沉吟了一下,陈诚指着照片,道:“委座,您看看这张照片?”
蒋介石刚才光顾生气了,没细看,这会儿一细看,就愣了。
蒋委员长的指挥虽然烂的一塌糊涂,但对军事是极为了解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支骑兵的厉害。
蒋介石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陈诚又道:“委座,要是他们的骑兵超过一个团,我们就得慎重了。”
何止一个团?这帮万恶共匪光缴获的马匹武器,组建一个骑兵旅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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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章 黄金
一八七章黄金
保定,在戴笠下榻的大旅店内,被释放的三十八名特工正在接受问讯。
戴笠亲自参加了问讯。
问讯的结果大同小异,三十八人的答辞几乎如出一辙。
戴笠没有责备他们,反而多加鼓励。
一个人被抓可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但无一例外,三十八个都被抓,那就不是特工自身的问题了。
问讯之后,那支骑兵引起了戴笠的高度重视,他清楚,要是突击的话,这样的一支两千人的骑兵冲垮一个没什么准备的师不是难事儿。
晚上,戴笠摆宴,为被释放的三十八名军统特工压惊。
宴会结束后,韩立涛陪着胡静致在长街上漫步。
问讯的时候,胡静致没有说出她心里的疑惑,更没有把韩立涛告诉她的“那边不是日本人”的话讲出来。
从大旅店出来,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走着。忽然,胡静致停下脚步,看着韩立涛,道:“站长……”
没等胡静致说下去,韩立涛笑道:“副站长。”
笑了笑,胡静致低声问道:“那句话除了我,你还和别人说过吗?”
沉默。
沉默就是答案。
夜色里,看着眼前的男人,胡静致忍住了,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
炕上,依旧。
燕子坐着看书,韩立洪头枕在她的腿上看书,妖精枕在韩立洪的肚子上看书。
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
戴笠已经放弃了继续往里派特工的打算,所以,就让王天木和韩立洪回天津了。
“立洪,你真打算不理他们吗?”把书放到一旁,燕子问道。
这个动作,就表示燕子要好好谈一谈了,韩立洪把书扣在了胸前,望着低头看着他的燕子。
燕子说的“他们”是指察绥抗日同盟军,指冯玉祥,指方振武,指吉鸿昌,更指的是察绥抗日同盟军中的**员。
鸡鸣山到底怎么回事儿,外界知道的人极少,冯玉祥等人就知道鸡鸣山是**的队伍,所以就想和鸡鸣山取得联系。
联系的要求是通过**河北省委转过来的,没有丝毫犹豫,韩立洪拒绝了。
现在,正是太祖被排挤,李德、博古等人取得红军领导权,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党中央即将被迫放弃苏区,进行长征。
这个时候与**联系过多显然不是什么好时机。
实际上,这还不是韩立洪拒绝的真正原因,他拒绝的真正原因是他和蒋委员长一样,他也不希望察绥抗日同盟军存在下去。
七七事变必须如期爆发,历史不能在这里发生转向,而要让日本人最终疯狂,蒋委员长的不抵抗政策居功至伟。
单论这一点,从客观上的效果来说,蒋委员长虽然比慈禧太后还窝囊,但对国家民族的贡献,却是任何人也比不了的。
正是蒋委员长的一步步退让,让日本人唾手而得许多不可思议的胜利,这既极大地助长了日本人的贪婪,更使得日本人瞧不起中国人,所以,“三月灭亡支那”才会叫的震天响。
可惜,蒋委员长玩的不是无间道,而是货真价实的愚蠢和窝囊。
燕子极有主见,韩立洪拒绝,但她不理解,所以忍了一会儿,就又发作了。
韩立洪本不愿说,一来找理由挺累的,二来这种事儿说白了影响情绪,但燕子一来这劲儿,不给交代那是不行的。
沉吟片刻,韩立洪道:“同盟军是没有前途的,很快就会失败。”
燕子不服,问道:“为什么?”
韩立洪道:“冯公登高一呼,立聚十万人枪,但实际上,冯公的号召力也已大不如前,起码,他叫不动二十九军。”
顿了顿,他继续道:“蒋介石必然会以武装二十九军为诱饵,诱惑宋哲元将军和二十九军。”
这时,妖精翻过身来,问道:“宋将军和二十九军将士那么打鬼子,又怎会轻易被诱惑?”
韩立洪心里苦笑,他道:“这不仅仅是个诱惑的问题,这主要是和个人的看法有关。”顿了顿,又道:“如果宋将军和二十九军声援,甚至是参加同盟军,那形势就将变得异常复杂而不可测。”
这种异常复杂而不可测的形势对国家是极为不利的,燕子和妖精都沉默下来。
韩立洪继续道:“商震部和徐庭瑶部是中央军,自不必说;庞炳勋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儿,扔两根骨头就能拉过去;万福麟是东北军中的异类,他倾向南京政府;至于傅作义傅将军,他也不会看好同盟军,保持中立是至少的。这样一来,不要说发兵围剿,就是封锁察哈尔,断了同盟军的弹药物资的补给,他们就是坚持不下去的。何况,发兵围剿打内战,这种事儿蒋委员长是不会在意的,但冯公不行。凡此种种,我判断冯公很快就会辞去同盟军总司令的。”
韩立洪关于时局的判断还没有错过,沉默良久,燕子问道:“那同盟军的十万将士怎么办?”
微微叹了口气,韩立洪道:“冯公会把同盟军交给宋哲元将军,其中的大部分接受改编,少部分不愿的,比如你们**,会继续坚持。”
不用问结果了,在那种形势下,受到国民党军和日军的夹击,失败是必然的结局。
韩立洪道:“姐,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欢迎他们到鸡鸣山来。”
察绥抗日同盟军失败后,主要领导人方振武在香港被国民党特务暗杀,吉鸿昌在天津法租界被捕后,引渡给了南京政府,在北平也惨遭杀害。
“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