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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围,三支队的异常被敌人所侦测。新乐、无极两县日军从两面夹攻,把孟庭贵逼地一步都前进不了。好在关键时刻,各分区积极地展开配合作战,埋地雷、挖公路,炸汽车,到处都是爆炸声和喊杀声,一时间,连敌人都分不清到底有多少八路军。兵力四出的四个县城时刻都传来预警,保定和石家庄也同时是一片鸡飞狗跳。这些地方,都是一一0团的协防范围。区的心脏地带因为刘香玉,忽然从一片死寂变得热闹起来,各兵种、各单位,不分你我,军区甚至派出了参谋长作为此次作战的前敌总指挥。杨越的一、三支队在平汉路以东以犄角之势相互呼应,交替前行,就像一颗钉子一般死死地嵌入了敌人四县的中心地带。临到傍晚十分,派出去搜索的侦查分队已经抵达了李家坳。
北面的一分区主动请战,在老贺的亲自指挥下,接连三次在行唐、唐县的外围伏击了日军的增援部队。平汉路北段的第四混成旅团和第三十五、三十六治安师团也因此紧急出动。和随后赶来的120一部、大洋湖支队、各分区的独立旅、独立团、独立纵队在太行山北麓、环大洋湖地区以及保定以北等地域展开了激战。
仅仅过了两天时间,除了在和国军有所冲突,地处三方势力交接点的晋冀鲁豫根据地的129师不能轻易出战之外,整个河北地区都变成了战场。八路军在不知不觉中投入了三个主力师中地两个:120和一部。各军分区更是精锐尽出,在东进中撞上南墙地冀中军区索性掉头西进。其主力独立三纵兵分数路。一头扎进了对四县的围攻当中。
让杨越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佯攻变成了主攻。新乐、无极的日军主力被一、三支队牵制在了野外。四分区和五分区打了个协同,以万人之势一鼓作气地拿下了两个县城。沱河流域的安国和深泽也不堪重负,八路军甚至搬出了所有为数不多的火炮和迫击炮,“乒乒乓乓”地两天打下来,安国城墙被炸成了废墟,大批地八路军和民兵从缺口处蜂拥而入。唯一得到支援的深泽情况稍好,八路军久攻不下。就掉过头去朝四县中心地带的日军扑了过去。
公路被切断了,铁路被切断了。一夜之间,冀中地区又丢了三座桥头堡。多畑俊颓然地看着地图上地北平保卫圈。在这个***里。挤着至少六七万皇军,可是在他们地面前,却没有一条路可以安然到达石家庄的外围。
一场简单的营救行动发展成了一次大规模战役。消息传到总部地时候,让很多人都瞠目结舌。当然,冀中军区并没有说明这次行动只是单纯地为了救一个人。汇报中详细地介绍了凤凰山怎样奇兵急出,怎样吸引敌人放弃坚固的城防设施,将自己暴露在野外。给大部队创造了良好的战机。也详细地介绍了晋察冀军区和冀中军区怎样通力合作,双方首长下了怎样的决心来一口吃掉这四个县城。为稳固冀中局势奠定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战略基础云云。
彭老总自然喜上眉梢,左副参谋长也眉开眼笑。因为这一份战报,就连寒冷地冬季也不觉的冷了。
“好哇!贺老总和吕正操这一仗打得不错啊。这样一来,保定和石家庄就天各一方一方了。多畑俊怕是坐不稳了吧!”
“谁说不是呢!”左副参谋长附议道:“眼下国民党不是搞十二月逆流么?冀中军区这是狠狠地在蒋介石地脸上扇了一巴掌。长期以来,一个地下冀中,一个地面冀中的均衡局势已经打破了。目前来看,冀中的部队已经具备了攻城拔寨的战斗力。只要在战术战法上运用得当,咱们的计划那是指日可待了!”
“怎么样?”
彭老总眼里爆闪出两道精光,“延安对于这个计划还没有批准,不过贺老总可是给主席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了。原本我们就打算用二十个团左右的兵力在合适的时机破袭敌人的交通线和后勤线,没想到这一次,光晋察冀和冀中两个军区投入的部队就已经有二十四个团、三个独立纵队和足足七个团的民兵力量,总兵力更是超过了十万人之多!无形之中,为我们的破袭计划积累了一次相当宝贵的经验啊。”
连环效应一旦产生,其后果的不可预料性让总部的首长看到了八路军的强烈伸缩力。彭老总
方案虽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延安驳回,可是在华北想在日军的眼皮子底下有生存的空间,就必须加强自己的军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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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芦苇荡里呆了两天两夜的刘香玉,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而晕了过去。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军区的野战医院里。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她在昏迷中呼喊了无数遍名字的杨越,另一个,则是曾经的死敌——许晴。
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杨越看着她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厌恶,他的脸上,埋着深深的自责。一边的许晴虽然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是她的眼神里,刘香玉读到了一丝愧疚,居然会是愧疚。
在许晴的面前,醒来的刘香玉一把抱住了杨越。她脑海里还深深地映着青娃子和所有警卫员们坚毅的面容,他们的鲜血和年轻生命,像风筝一样飘荡在她的心里。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他们是为我而死的,为了我,你知道吗?杨越!”
滚烫的泪水再一次决堤,杨越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片湿漉漉的,温热的水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他那只颤抖的右手上。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看着自己肩膀上哭得再一次晕过去的刘香玉,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刘政委醒来了?”
一群护士默默地从门外走进来,却看到杨越把刘香玉缓缓地放回在枕头上。
“你满意了!?”
冰冷的语气,冰冷的面容,这一次,却是朝向了许晴。许晴低着头,没有做声。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护士们被分了开来,小兔崽子挤了进来,“司令员。罗院长在门外等着你呢。”
“我知道了。”杨越擦了擦脸上已经冷透的泪水,站起身和小兔崽子一起出了刘香玉的病房。
冀中军区的野战医院是旅一级单位,见到了杨越,罗肖民院长还是正经地敬了一个军礼。警卫员似不经意般拉着小兔崽子走远了些,两人的周围,只剩下了呼呼刮着的寒风。
“按职务,你比我要大。可是按资历,你却是我的晚辈。在这里,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杨司令员多包涵。”
罗肖民虽然客气,可语气听上去很不友好。杨越当然知道,刘香玉是军区野战医院的一枝花,又是罗肖民曾经的政委。现在在他杨越的手下出了事,罗肖民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
“罗院长,有什么但说无妨。你们曾经救过我的命,有什么还请直说便是!”
“好!”罗肖民摘下了眼镜,递给了杨越一份诊断书:“刘政委的身上没有伤势,只是在冰冷的水里泡得太久了,体力不支,她的下半身现在还没有苏醒!”
“你是说,她。。。有可能瘫痪?”杨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也没有去看诊断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是!”罗肖民黯然地点点头,“能不能痊愈,就看她的造化了。只是,这还不是重点。”
“这不是重点?那她到底怎么样?”
“你不知道吗?”罗肖民很惊讶地看着杨越,继续说道:“许情报长比你先到一步,刘政委的病情我已经全部告诉她了。怎么她没告诉你吗?”
“没有!”杨越摇头,“到底怎样?你倒是跟我直说啊!”
“对不起!”罗肖民的脸上犯起了一丝不屑和隐隐的愤怒:“早就听说你和刘政委的婚事了,本来我们医院所有人都很高兴。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让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到处乱跑!在冰冷的水里泡了两天两夜,你知道对于有身孕的女人来说,那是什么后果吗?我的杨大司令员!”
“身孕!?”
杨越象似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般,脑袋里空荡荡的,竟然一瞬间失去了思维。
“是!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罗肖民在低喝:“很奇怪啊,你们整个凤凰山,居然都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她流产了!而且在以后,她也不可能再有孩子!”
罗肖民愤然,甩手而去,只留下一个被晴天霹雳轰得不知所措的杨越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卷十四 冀中新局面 第十七章 许晴的告别书
更新时间:2008…11…7 20:12:25 本章字数:3619
是那个夜晚,李家坳血染的土地上。
青娃子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愤恨和不甘心。银亮的刺刀相互辉映着,膏药旗帜耀武扬威地发出猎猎的响声。
地上躺着的是他的同伴,死不瞑目的双眼,触目惊心的鲜血,黑夜衬托下的殷红,刺痛着刘香玉几欲崩溃的神经。
青娃子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他扔下了手里只剩一截的刺刀,捡起了同伴的三八式步枪。
四个鬼子后退了一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不可思议。
“喀拉。。。”
枪栓被缓缓地拉动着。光秃秃的枪膛里泛起一丝冷光,没有子弹了。
扔掉,再捡一支。
青娃子旁若无人地挪动着那沉重的双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开了枪膛。
还是没有子弹!
“哈哈。。。。。。”
嘴角的鲜血还没流尽,无奈的笑声震颤着脚下湿润的泥土。青娃子傲然地抬起了头,面对明晃晃的刺刀,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孙子,朝。。。朝这来。。。。。。”
。。。。。。
“不要!”
刘香玉满头大汗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这是她第四次被同一个梦惊醒了。
“开枪啊,快开枪啊!”
她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一只手却无力地指着偏南四指幅:“你们快开枪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两行清澈透明的泪水滚滚而下,滴落在掩在她胸口的棉被上。
“他们都死了。”
杨越握住了刘香玉的两只手,哽咽地泣不成声:“你还活着,听着!他们没有白死!”
散乱的视线重新聚焦在杨越地脸上,刘香玉朦胧的视线终于找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男人。
“杨越!”
抽泣的刘香玉双手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脖子。永远流不干的泪水瞬间打湿了杨越的衣襟。在场的护士无不被两人的悲伤所感染,小兔崽子黯然地抹了抹眼角,悄悄地退了出去。
警卫排的战士都是他一手带出来地好兄弟,大家平常睡一张通铺,吃着一口锅里的饭菜。一副副音容笑貌,在李家坳一次性阵亡十个人,这种打击对他来说比杨越要强烈地多。
门口的医生拈着那份已经被杨越捏成了团的诊断书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小兔崽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拉着医生的白大褂:“大夫,陪我去一趟停尸房。我的弟兄,都在那里。”
“可是。。。。。。”医生很为难地看了看诊断书。
“刘政委的病情。她自己早晚都会知道的。你也别操这份心了,有杨司令员陪着,比什么都好。”小兔崽子知道,刘香玉这一次是被彻底刺激到了,如果再告诉她双腿可能残疾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当然没有想到,比起肚子里无辜的生命,残疾又算得了什么。
野战医院本来就没有固定地地点。哪里是前方,哪里是后方,都因战局的变化而不断地变化着。日军地飞机三天两头就来骚扰一番。扔几颗炸弹,扫上一梭子炮弹。所以。医院隐蔽的地点,也相对复杂。尽是在一些山坳里、树林里或者土洞中。
专门用于停尸体的,实际上只是一个帐篷,帐篷上已经用树叶和树枝编起的伪装网加强了伪装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