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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苦笑着禀报道:“莅阳长公主家的小公子要回去了,那言小公子抓着衣服哭闹的不行就是不肯放开。”
一时间众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晋阳道:“去问问,言侯要是舍得,就让莅阳抱回去一并养着吧!”
“长公主此计甚秒,”宽袍高冠的言侯冉冉而至,含笑道:“若是谢家不嫌弃,索性抱回去吧,也省的本侯费心!”
“哈哈哈,你们真以为言侯爷是大方吗?他精明着呢!谢家家风甚笃,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比谢庭玉树般的谢侯差。过十几二十年,言侯不费粒米,那小公子也是成为金陵城中的少年俊彦了,你们说是不是?”言侯身后闪出一个金边黑袍的男子,正是悬镜司首尊虾酱。
“他必定是喝多了才胡言乱语的,言侯切莫怪罪呀!”席间正和女眷相谈甚欢的夏夫人起身笑道。
“夫人客气了,夏首尊的确说出了本侯的心声,何罪之有?”难得一向严肃清冷的言侯如此谈笑风生,大家也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们在这边说笑,那边孩子的啼哭一直未止。
莅阳有些头疼,看着那边的乳母和难分难舍的俩孩子,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景睿在家里天天面对咱们这种年龄的,如今好容易见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玩伴,难舍难分也在情理之中。莅阳莫急,我去试试!”谢玉轻轻安抚莅阳,然后往那边走了过去。
正好言侯走了进来,看到这情景不由含笑道:“小谢这是真要把我家豫津带回府吗?”
谢玉忙笑道:“岂敢,我家景睿耐实,平时摔打惯了,比不得小公子金尊玉贵。万一我们有何怠慢之处,那言兄长可不会善罢甘休吧!”
“无妨,无妨,豫津非要扯着景睿的话,你们就带走吧!”言侯摆了摆手,一脸大度道。
乳母怎么都分不开的俩娃娃,谢玉和言阕一过来,竟是没费多少劲就给哄住了。
“好了景睿,过些天豫津大点了带你来瞧他,好不好?”谢玉抱起景睿道。
那边言阕也几句话就安抚了哭闹不休的景睿,大家都不由得很是佩服,但遥想到当年言侯以一人之力出使邻国安定边境的丰功伟绩,便又觉得也是合情合理。
“长公主,小谢喝多了,别让他抱孩子,小心摔了。”眼看谢玉已经走到莅阳面前了,言阕忽得提醒道。
莅阳有些疑惑的看过去,见他面色如常,却还是让乳母过去接住了景睿。
“哪有?”谢玉甩了甩袖子道。
这边晋阳夫妇走了过来,林燮笑着接口道:“他喝醉了跟别人不一样,要过一会儿才会发作。”
莅阳不由得想起大婚那一夜,他初时却如常人,交拜行礼都顺利进行,但自己更衣洗漱回来却突然酒劲就发作了,不由得更加信服,不敢再耽搁,生怕一会儿谢玉在大庭广众之下撒酒疯,忙辞别众人,扯着谢玉的袖子匆匆出了言府。
乳母抱着景睿和一名宫女坐后面的马车,莅阳带着一名宫女在前面车上坐着。她上车坐稳后挑起帘子看到谢玉已经骑着马绕到了车旁。此刻看上去双眼迷离、脸颊微红,倒真有几分醉意,她有些担心,对着外面的侍卫吩咐道:“小心看护着侯爷。”这才命令出发。
莅阳经不起颠簸,所以车速极缓,离开言侯府行了不到二里路,互听外面有人惊呼。马车顿时停了下来,不等莅阳查问,帘外便有人回禀道:“殿下,侯爷落马了。”
莅阳吓了一跳,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缓缓下车,就看到前面几名侍卫扶起了满身灰土有些懵懂的谢玉,他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要紧不?”莅阳急忙过来查问道。
“莅阳、莅阳,你也在这里啊?”谢玉忽然挣脱侍卫跌跌撞撞的朝她走来。
看来是真醉了,而且没什么要紧的。“把他扶上马车。”莅阳闪身避开,有些不耐烦的吩咐道。
侍卫忙拥过来将稀里糊涂的谢玉驾起来送上了马车。
“你去后面车上坐着吧!”莅阳转头吩咐道。
“是!”宫女将莅阳扶上马车,有些担忧道:“您一个人可以吗?侯爷喝醉了。”
“放心,他喝醉了让他睡觉就行了。”莅阳示意她安心,这才挑起车帘缓缓坐了进去。
车厢甚是宽敞,谢玉上半身趴伏在坐榻上,似乎已经睡着了。莅阳在旁边坐下,吩咐启程。
马车一动谢玉整个人就往后栽倒仰躺在了地毯上,莅阳想着这样也好,睡着比较舒服。可是马车一动谢玉的头就在车壁上磕的咚一声。
莅阳微微侧身,够到他的袖子拽了拽道:“头疼不?”
谢玉翻了个身侧躺着,醉眼朦胧的望向她,忽然笑着爬起来重新又趴伏在榻上,拿起她的手可怜巴巴道:“莅阳我头疼。”说着把她的手按在了脑后,莅阳仔细摸去,果然发现脑后头发底下鼓起来一个包,大概是方才摔得吧?想到自己那次落马摔的一个多月走不了路,可他落马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心里纵使有些气恼,却还是缓缓给他揉了起来。“不碍事,揉揉就下去了。”
谢玉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把脑袋往她身边蹭了蹭,手臂下意识的搂住了莅阳的膝。
莅阳揉的手掌有些酸软,推开他道:“好了,不疼了吧!”说着兀自甩了甩手掌。
谢玉却又蹭了过来,两只眼睛红彤彤的,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含含糊糊道:“莅阳我是不是生病了?脸好烫;你摸摸看。”
莅阳有些头疼,谢玉自从和景睿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怎么比他还要粘人?看来以后他喝醉了还是离远点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乖乖睡一觉醒来就不难受了。”莅阳像安抚景睿一样安抚着他。谢玉吻了吻她的手,靠在她膝头闭上眼睛乖乖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坐在手术室外打的,直到手机没电,呵呵
☆、水调歌
从言府回来不到一个月,莅阳临盆,顺利产下一子,谢家满门大喜,因念及谢玉无兄弟依靠,所以给这个孩子起名谢弼,承望他日后德才兼备,辅佐父兄。
到底是二胎,所以莅阳并没有受多大苦痛,孩子一生下来就交给仆妇和乳娘照顾,莅阳生景睿的时候没有好好坐月子,所以太夫人专门找了民间有经验的大夫帮助她产后调理,一定要把过去的亏损补回来。
莅阳坐月子期间,景睿和谢弼就都养在太夫人的院子里,只是每天乳娘都会抱过来给她瞧瞧。
将养了两个月,莅阳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这段时间她觉得躺的时间太长都有些胖了,但的确精神气色都好了许多。当初生完景睿可是几天都下不了床,硬拖着与卓夫人闹了许多天,加上悲伤担忧和愤怒,的确损了元气。之后一年都时差有腰疼和头疼的毛病。
谢玉进来的时候,莅阳正一个人坐在镜台前,一会儿捏捏脸蛋一会儿拿小手指戳戳酒窝,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叹气。
“别动!”谢玉俯身过来,一手扶着她的脑袋一手在她鬓边插了一朵宫花。
“是不是比去年的好看啊?”谢玉轻环着莅阳的肩膀,望着镜中的莅阳柔声道。
莅阳忍不住笑了一下,顺手摘下那只枝花拈在指间转了几圈,摇了摇头道:“你何必费这心思?我早就不戴花了,估摸着原先的做宫花绣女也早就做别的了。你年年还跑去找人专程做一枝,不是白费功夫吗?”
说着打开妆台下的一个锦盒,将那枝做工精巧华贵考究的宫花放了进去。
“为夫觉得莅阳戴花最好看,”谢玉痴痴的凝望着镜中的容颜,有些动情的将她揽在怀中,带着几分憧憬道:“莅阳十八岁嫁给我,每年生辰都送你一枝花,等你一百岁就有八十二枝,可以插满头发了。”
莅阳忍俊不禁道:“你当我的脑袋是花瓶啊?再说了,一百岁那比皇祖母还老了,你见过她老人家插满头的花吗?”
“白发红颜,倒也不失一种美。”谢玉笑着道:“你刚才在镜子里看什么?唉声叹气的?”
莅阳又捏了捏脸颊,有些苦恼道:“这段时间养的有些过了,脸上都是肉,再胖下去就成庙里的菩萨了!”
“有吗?我看看!”谢玉好奇的凑过来,拿手轻轻捏了捏,软软的滑滑的,真舒服,“挺好的,人家说女人脸上有肉才有福呀!”说着趁她不备‘吧唧’亲了一口。
莅阳有些羞恼,转过脸道:“大白天的放尊重点,给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谢玉壮了壮胆子,接口道:“那晚上可以吧?”
“你……”莅阳正欲着恼,谢玉立刻上前告饶道:“莅阳莫生气,今天是你的生辰,走,看看为夫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说着便将莅阳拉了起来,拿过披风给她罩上,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十一月中旬,已是草木凋零的时节。
她以前还经常抱怨自己的生辰不好,比不上别人万物复苏的春天绚烂多姿的夏天好风朗月的秋天甚至不如皑皑白雪的冬天。她出生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
“莅阳在想什么呢?”旁边的谢玉问道。
“没什么,”莅阳环顾四周,道:“只觉得这真不是一个好时节。”她不由得苦笑了,缓缓道:“年少不知愁,也就是笑闹着抱怨。如今看来,倒的确是命数不济吧!”
她感到谢玉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忍不住轻笑了声道:“你是从来不信命数的吧?”
谢玉侧过来望着莅阳,忽然站住脚,抬手整了整她被风吹乱的鬓发,含笑道:“我若信命,如何能娶到莅阳?”罢了,携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边说道:“若你真要信命,那就这么想吧!”他微微沉吟道:“我的命是极好的,否则怎么娶的到长公主?你嫁给了我,以后我们夫妻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么两厢抵消,至少也算中上了吧?何必再嗟叹?”
莅阳忍不住笑道:“就你的歪理多!”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湖边,只见人来人往一番忙碌,莅阳很是纳闷道:“这是做什么呢?”
谢玉笑吟吟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莅阳跟着他信步走上了水廊,有些惊讶的发现这边什么时候重新修葺过了。而且那湖心的水阁明显翻修拓增了,远远望去,竟然有几分畅音阁的影子,当下便有些惊喜道:“这什么时候翻修的?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见她难得这么欢悦,谢玉便也开心起来,道:“就是照你上次说的那样做的,我对建筑这些一窍不通,又怕稍微不慎逾越了遭人猜忌,想着莅阳最喜欢畅音阁,便去工部找了修建时的图纸,请姚侍郎按照咱们侯府该有的规格修改了一番,又让工匠们查看了地形,结合你说的那些又改了几次,便成了最早的雏形。当时觉得不伦不类都不敢让你看,又请人过来重新休整了一番,才觉得有点样子了。莅阳你看,三道水廊相通,是不是挺有气派的?里面已经布置成了会客厅,正如你所说,客人不多的情况下便在此处聚一聚,的确挺别致。”
此刻已经走到了水阁外面的台子上,风过处传来清脆的铃声,莅阳抬头,看到檐角挂着一串串青铜风铃。样式虽然古朴雅致,却不及畅音阁那边的韵质。
“这个铃铛不能用宫里那种,我问过姚侍郎了。”谢玉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忙解释道。
莅阳微微一笑道:“我明白,当日只是随口一言,没想到害你花费了这么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