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莅阳心里溢满了甜蜜和感动,只是抓紧了他的衣襟,温柔的像一只小鸟。这一刻,她躁动和忐忑了许久的心,忽然间好像在这个人的怀里找到了可以暂时停驻的地方。就这样吧,只要能这样相偎相依,一辈子是百年还是一瞬有什么区别呢?
她难得呈现的温柔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宇文霖的眼眶有些湿润,生既不幸,他未曾有过怨尤,被送到别国为质子,他也不曾觉得命运不公。只想着此生寄情诗书音乐,即便不得自由,也不算是虚度一生。直到遇到了莅阳,他才忽然发现自己之前都不算是真正的活过,这个少女带给了他一种对新生和未来的希冀,若是今生不能和她在一起,他的余生将不会再有半分色彩……
“传说梧是雄树,桐是雌树,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且枝干挺拔,根深叶茂,本就是忠贞爱情的象征。我想,这么多年了,我来到金陵,就是为了在栖梧院等你到来!古有萧史引凤,得与秦国公主弄玉成为神仙眷侣。而今我在栖梧院等到了莅阳你,这是上天给的缘分,我们一定要好好珍重。”
莅阳陶醉在他吟诵般清雅动听的声音里,觉得灵魂都震颤起来,能得到此时片刻的相守,哪怕是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都值得了!
便在此时,不远处换来煞风景的脚步声,莅阳吃了一惊,挣开宇文霖的怀抱道:“怎么回事?”
宇文霖似乎也很懊恼,道:“每隔一个时辰,禁军便会过来巡查!”
“我也得走了,”莅阳有些难过道:“一会儿宫女们回来找不到我,就又有的麻烦了。”她站起来就要往屋后跑,宇文霖忽然追上去抱住了莅阳,在她耳畔低声道:“我会想你的!”
莅阳心头的阴霾一下子都散了,转过头在他侧脸上啄了一口,一边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一边夺路而逃。留有宇文霖有些失神的站在树影下抚着脸颊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丢了的那一章实在吐不出来了,就精简了一下,当作上一章节的附属吧,啦啦啦啦,侯爷要出现了,好开心
☆、踏莎行
上午莅阳长公主在山上放风筝的时候,山下草场的一帮子世家子弟早就聚在一起起哄了,荣熙太嫔家的外孙荣泰跟武阳伯世子宋沐打赌谁能把长公主的风筝撞下来,输了的人回去后要请所有人去螺市街的歌舞坊听曲。
一早就有眼线下来密报,今日长公主不和陛下他们一起玩,所以只要找到单独的一只飞得最高的,必定是莅阳长公主的风筝。
“哎,荣泰,你就那么有把握吗?万一不是莅阳长公主,咱们不是白费半天功夫吗?”成国公的孙子宁绍辉蹲在一边给自己做的祥云鹤寿大风筝系着提线,抬起头问道。
“你这些年都在老家呆着侍奉祖母,哪里知道这金陵城的事?要说起玩的,莅阳长公主那绝对是不逊于男儿。哎,她虽然骑术不怎么好,但是射箭却是百发百中,往年一起出去狩猎,别人都是捡要害部位射,独独莅阳长公主只活捉不杀生,就这样收获也是数一数二。嘿嘿,去年秋猎时我还跟她替我三妹讨了一只灰毛兔子回去养着呢!好了,听我的没错,一会儿那个最高的绝对是莅阳长公主的手笔,不信走着瞧!”荣泰胸有成竹道。
“绍辉,荣泰可真没骗你!”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陈文清在一边帮腔道:“莅阳长公主绝对跟你见过的所有大家闺秀都不一样,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格疏朗,还可爱的紧!一会儿咱们只要齐心协力把她的风筝给撞下来,她一定会发火,下来教训咱们,那样就有一起玩了!否则不是白来一趟?哎,长公主今年也真古怪,来都来了却不怎么轻易露面,我们又不好上山去找。”
“咦?谢兄,今儿不当值呀?”正说话间,看到那边谢玉穿着便服笑着走了过来,荣泰忙打招呼道。
“我晚上跟秦大统领换班,你们不去比赛,在这里私设小赛场有什么意思?”谢玉袖手站在一边,好奇的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武阳伯世子宋沐带着家仆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宣布道:“刚刚得到飞鸽传书,莅阳长公主挑的竟然是蝉,”他笑的容光焕发,举着手里的金灿灿的大黄雀道:“今儿必然是我胜!”
那边的宁绍辉忍俊不禁道:“女孩子不都喜欢蝴蝶、牡丹、凤凰之类的嘛,这长公主可真逗,居然挑了一只黑不溜秋的蝉?哈哈,飞得起来吗?”
“嗨,绍辉,你就等着打脸吧,别说是蝉了,莅阳长公主就是挑一只蚊子也比你的大鹏飞得高!”那边荣泰有些不乐意道。
“我说荣泰,这长公主择婿可是人人有份,你别整的好像已经成了你们荣家人似得护着!”宁绍辉不满道。
“咳咳,”一边的谢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蝉好啊,高踞树梢,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这莅阳长公主果然不是一般人!”
“谢兄还算你有眼光,既然来了,咱们就一起玩。你没带家伙也没关系,跟我一起就行了!”宋沐招手道,一边对宁绍辉道:“人家宁国侯府世代武侯,谢兄却是比你这个文学治世的成国公长孙读的书多呀!说话都中听!”
“好你个宋沐,记住你的话,下次你文章不过关了,可千万别央我去求我爷爷放你一马!”宁绍辉没好气道。
“你们别吵了,来了,来了!”荣泰忽然兴奋的打了个口哨,大大家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只见东南方向的山坡上,似乎有几个小小的人影在移动,在她们头顶上空,一只小黑点似的风筝正冉冉升起!
“那么远?行吗?”陈文清一边嘟囔着一边在随从的协助下拉着风筝跑开了。
“当然行了,你看看今天的风向就知道了!哎,长公主今天选得那什么位置呀,她的风筝就是不给咱们缠住自己也会往这边来的!真是天助我也!”荣泰兴奋的跑开了。
不一会儿,几个公子哥就已经四散开来,一边兴奋的大胜交谈,一边各施手段避开对方的攻击,玩的不亦乐乎。
谢玉全程看热闹,只不过好像对宋沐的大黄雀很感兴趣,一直跟着他,偶尔指点两句!
说来也真是巧,费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最后终于把莅阳的寒蝉撞下来的就是宋沐的黄雀,不过搭手的却是谢玉。
“撞到了,撞到了……”宋沐高兴的手舞足蹈,荣泰等人也激动的大户大叫,抬头看着天空那一大一小的风筝在风中缠斗,最后小风筝随着风势往山下飘坠……
“谢兄的文才武略一直都是金陵子弟的表率,今儿才知道,玩起来也不赖呀!”那边的陈文清喊道,其他人也一起起哄。
“误打误撞罢了,各位好好玩着,我先撤了,还有事!”谢玉谦和的笑着,拱了拱手,大家也都互相回礼,看着他急匆匆的走了,可是还没走远就又折回来了,叮嘱道:“若是有人问起,哥几个可千万别说是谢某人所为,感激不尽!”
荣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见他走远了才说道:“这个谢玉在莅阳长公主手下吃过瘪,定然是怕了!咱们几个可得争气点,不能轻易屈服!”
“这宁国侯世子谢玉也不简单,听说早年间就和赤焰军的林帅和国舅爷言侯交好,只是这么多年了依旧籍籍无名,想来是胆子太小了吧?”那边的宁绍辉摸着下巴沉吟道。
“宁国侯虽然也是贵族世家,但毕竟袭爵已是第三代了,况且有这个虚名累着,谢玉即便再有才干,哪怕是调到了赤焰军任职,也是挤不进高阶将领中的,他又不是林帅的人,朋友能和部属一样吗?好了,好了,官场上的事,咱们就不议论了。”荣泰截住话头道。
谢玉有些后悔方才的鲁莽,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怎么还跟一个姑娘较劲呀?逞一时之快,弄得人家姑娘不开心了,有什么意思?他想着去找莅阳道个歉吧,不然和上次一样,误会越积越深,心里也很不好受!
在他的印象中,莅阳的脾气挺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每次见到他好像都很暴躁。
等他终于到了莅阳放风筝的地方,却发现人早就走了!一时间有些懊恼,不由得狠狠打了自己一下,刚才怎么那么傻,让那些小家伙自己玩去,他偷偷找过来兴许还能见到公主人呢,这会儿风筝都给撞下去了,公主又不傻难道站在这里吹风?
☆、竹枝词
等他终于到了莅阳放风筝的地方,却发现人早就走了!一时间有些懊恼,不由得狠狠打了自己一下,刚才怎么那么傻,让那些小家伙自己玩去,他偷偷找过来兴许还能见到公主人呢,这会儿风筝都给撞下去了,公主又不傻难道站在这里吹风?
谢玉苦笑了一下转身就走,正巧在附近找到了条回行宫的小路,便顺着走了上去!今晚他在行宫值夜,正好早点回到班房更衣休整。
或许是出身军旅,所以脚程并不慢,不到片刻就看到了红色的宫墙,谢玉辩了下方位,便朝着禁卫班房那边走去!他一向都是很警觉的人,可是这回大约是若有所思,所以心神有些不安,听到有人唤了好几声才醒过神来。
“喂,喂,你过来一下……喂,听到没……”一个少女压低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响起。谢玉陡然一惊,环顾四周只见林木葱茏,哪里有半点人影?真是活见鬼了!这九宫山周围的路可都封死了,哪里会有人上得来?
定然是错觉,他晃了晃脑袋,正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又听到了那个细细的声音,“上面呢,上面呢!”
谢玉愕然抬头,顿时就愣住了,不由得往边上挪了好几步才看清楚那宫墙里冒出来的香樟树上竟然站着一个红衣翩然的少女,正是让他神思不宁半日的莅阳。
此处是外宫墙,所以不到两丈高,可那也不是一般女孩子爬得上去的。而莅阳此刻正抱着树干,站在宫墙里的树杈上,一条腿踢呀踢,就是够不到墙头。
先前她进去的时候就是借着墙外的树爬进去的,可是要出来时找了半天就找到了这么一棵离墙头近的,哪知道爬上去之后才发现从下面看距离有误差,要放在平时或许勉强还可以冒个险跳过去,但如今她走路可以,剧烈运动却是不行。怎么挪怎么够都够不到,来回试的久了,腿跟都有些发软了。
墙外倒是过去了好几个巡逻的禁军,她吓得躲进树叶深处不敢露面,等人走了才敢钻出来继续努力去够,但脚尖就是差了那么半尺的距离。也是倒霉,今天挑了个蝉,不仅被黄雀撞了下去,现在自己也成了高踞树梢的蝉。
正当莅阳快绝望打算破罐子破摔喊人来救命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一个身穿青纹锦袍的人缓缓走了过来,既然不是禁军,那怎么都好说,但那人跟个聋子一样,自己喊了半天也没有反应,真想跳下去砸死他!好在上天垂怜,最后都快要错过去的时候终于听见了。
“你你你……怎么又是你?”莅阳有些傻眼了,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谢玉?还有这人怎么穿便装和戎装就是完全两个人呀?看那翩翩身姿还以为是个儒雅的贵公子,哪里想得到竟是平日冷硬凛冽的将军?
谢玉倒是识趣,当下就敛衣跪下行了个大礼,伏地道:“谢玉拜见长公主!”
莅阳还没来得及发话,他就又行了一礼,道:“下臣告退!”振衣而起,便要离开。
莅阳急的都快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