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平摇头道:“本来郭风将军是想亲来,只是来的途中得知金国突然在几处地方增兵,我军一支小部队因此而被其击溃,所以郭风将军临时决定亲自带人过去看看,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实在是怠慢了将军!”
就在夏平有些担心的时候,长空无忌突然大笑起来:“这才是郭风,不要紧,我等他就是,你先带我参观参观你们这里吧,能在深山里经营成这种规模,你们真是够厉害的,我自问就做不到!”
夏平也放心下来,笑着说道:“将军过奖,既然将军有兴趣,请跟我来!”
在分寨逛了一圈,长空无忌发现这里基本上是个纯军事用途的山寨,除了防守的士兵,并没有任何多余之人。
“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风弟的情况,我们还是去总寨看看吧!”
面对长空无忌的要求,夏平微微流露出一点为难,好半晌才说道:“非是我们想对将军隐瞒什么,只是总寨之中多是妇孺老幼和军中将士的家眷,论及战力,实在是比不得这些战士。不知将军对我们这个分寨有什么意见吗?我们这里的战士个个都经过郭风将军的严格训练,不论作战技巧和战场熟练程度都不会比西夏兵逊色多少,加以时日,我们完全机会驱逐西夏人,请将军放心!”
长空无忌恍然,知道对方误会自己的来意了,看样子,他是把自己当成皇上的特使,以为他来就是视察他们的战力情况的,估计郭风走的时候只交代这个夏平好好招呼自己,以至这个夏平将意思弄拧了。
明白到此点,长空无忌淡然一笑:“风弟和夏平参谋的能力,不仅我知道,皇上更知道,所以皇上才会对你们如此放心,我这次来一是传达皇上对你们的关心,二就是想和风弟讨论一下下步的计划,因为朝中已经和西夏金国达成协议,等对方特使还朝之后,这些协议估计就要颁布,如果要想有所行动,就只有这几日的空闲,如果错过了,只怕将来的一些事情更难办!”
夏平先是惊异,后是有些涩然,不好意思的说道:“夏平愚昧,误解了将军的来意,只是郭风将军为了保持军中士气,故允许将士家属每月三天进行交易,如今正当其时,到时失礼处还请将军原谅。”
长空无忌不以为意的说道:“此是小事,夏参谋不用介怀!”
夏平再无顾虑,很爽快的说道:“既然如此,将军请,总寨离这里还有一个时辰的路途,如果不早点上路,估计到时只能请将军吃干粮了!”
长空无忌见对方也如此放的开,心中不禁也暗自赞赏对方的胸怀,淡淡一笑:“那好啊,我也想尝尝你们这里的大饼,光吃米饭也吃腻了!”
夏平也笑了起来,话既然说开,几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马上收拾了一下,一行数百人就向着总山寨而去。
因为照顾长空无忌一行人初来,夏平前进的速度微微放慢,以至让长空无忌他们如愿以偿的吃到狂风军中的干粮……大饼。
看到长空无忌等人甘之如饴,毫无介意的吃着大饼,原本还担心他们吃不惯的夏平才放下心来,笑着和他们说起这种大饼的来历。
当初郭风带人初来的时候,因为作战频繁,战士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准备后勤,后来郭风看到这里流行的烙饼后有了灵机,就让后勤人员每到空闲时间就煎制大量含盐的烙饼,而且饼面很大很薄,二十几张卷到一起,还没有手臂粗。
每次出任务,郭风军中的将士都会带上足够的大饼出去,用一块布一包,缠在腰间,既轻便也不显得累赘。如果时间紧,还可以一边行军一边吃,既可以保证战士不饿肚子,又可以保证时间,可谓一举两得。
就在夏平有些得意的讲解这些大饼往事的时候,长空无忌却仔细的将大饼观察了一遍,然后抽一张包好,放入怀中。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下午时分长空无忌他们才到达狂风军的总寨。
一到总寨,长空无忌他们才恍然为什么夏平不愿意带他们来。
总寨的规模是不必说了,占地范围比之分寨大了几倍,几乎半个山峰都在其范围之内,但里面的建筑却让人扼腕,虽然这里房屋都是土石制成,但高矮低平,大小不一,而且还有不少房屋明显就是粗制滥造,让人看了都觉得不舒服。
但是很明显,越往山峰上去,建筑就越精致,而且其牢固程度也非一般,更为让人惊叹的是,无论建筑是精致还是简陋,它们都和山峰周围的地形结合在一起,几个关键的位置上无不恰到好处的放着几个坚固的建筑。如果遇到战事,整个山寨都可以层层抵抗,不致寨墙被破就任人宰割。
不过这些还不是让长空无忌他们最惊奇的,当他们和夏平一起进入总寨,看到寨墙后,那如同集市一般的热闹才真正目瞪口呆,这才明白为什么夏平会先告诉他们此事。
“这是我男人从西夏兵身上夺过来的,听说是个什么西夏神,可以驱邪避凶,只要半斤面粉,拿回去给你家男人戴上,保证西夏人伤不了他!”
“看我这里,看我这里,这是我们家独门的金疮药,任何刀伤,箭伤只要一抹,就可以止血收口,绝不含糊,一瓶只要一两面粉,快来买啊!”
“你识不识货?这可是那个杀千刀的西夏都统阿沙汉佩带的,当时要不是我男人奋勇拼杀,风将军还不会将这个给我男人,你只出五斤面粉,起码要十斤我才卖!”
“哦,客人来了,你看看我这里的东西,这些都是我男人在战场立功后风将军赏赐的,都是珍品。这个钗啊,是别人让我代卖的,听说还是什么杨贵妃用过的,当时可是用十个人头的功劳得来的。客人果然识货,只要五十斤面粉,咦,客人给我的这是什么啊?我虽然不认得字,可这不是提面粉的单子,你想骗我,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个骗子,抓住他呀!”
伴随着这声尖叫,原本散布在四周的巡逻士兵马上围了上来,几个人的弓弩也对准了那个所谓的“骗子”,还有为数更多的妇女,无论是卖东西的还是买东西的,马上围成一个圆圈,将几条去路堵上,只留下几条士兵通过的道路,
此举不仅堵住了来人逃走的路途,还让狂风军的士兵可以迅速到来,端的是应变有素,让人赞叹。
当那些士兵冲过来后,第一眼就看到夏平,马上立正站好:“夏参谋!”
那些经营买卖的妇孺此时也看到了夏平,也一起高声喊道:“夏参谋好!”如同排练过一样,整齐有致,不过话语中却含有一种真心的拥戴。
夏平苦笑着摇摇头,对着那些士兵妇孺摆摆手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这里让我来处理就行了,今天是集市的最后一天,大家要抓紧,明天这里可又是校场了。”
夏平显然很受大家欢迎,在一群妇孺的起哄中,人群又渐渐散去,跑来的士兵也收起兵器离开,很快这里又恢复了热闹,犹如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长空无忌不等夏平开口,就走向那个“肇事者”,他是自己从摩尼教带来的亲卫,一向很稳重,刚到这里就搞出事情,肯定是有原因。
那个肇事者一脸尴尬的看着长空无忌,一时喃喃不知该说什么好。
先看了看那个正满含歉意看着身后夏平的妇女,然后目光就转移到那张引起祸端的纸币上。
“一百元!”大宋现在流行的纸币,放在京兆,至少可以买八十斤的面粉,如果是江南,一百斤都不成问题。
“我看他们也是用纸币,我以为和我的一样,所以就想买下这件东西回去送给我老婆,将军,对不起,你按军法处置我吧!”
不等长空无忌开口,夏平就说道:“看来是这位兄台误会了,我们这里并不流行纸币或者金银等物,买卖物品都是用面粉票来交换的。我军将士每杀一个敌人就可以得到五十斤的面粉,如果家用有多余,就可以兑换成面粉票来和别人交换一些日常用品,这位兄台初来乍到,所以有所误会也是情有可原。这位大嫂,这件东西你卖给我如何?”
“不敢,不敢,夏参谋喜欢就拿去,如果让我家那个男人知道我收夏参谋的面粉,回家还不把我一顿打死,当初若非夏参谋,我全家早就饿死了,那里还有今天?夏参谋喜欢就当我们送给夏参谋的一点心意吧!”
夏平看到对方带着诚惶诚恐的诚恳,脸上露出习惯的和蔼笑容:“你怕你家男人打,难道我就不怕风将军杀我的头?风将军早就说过,不仅这里不准强买强买,我们这些人如果擅自拿了将士的物品,也同样人头不保。拿着吧!如果你男人回来问起,就说是我说的,狂风军中的军规上下一样,如果他还敢打你,我让人打他的板子!”
看到递到手中的面粉票,这个大嫂颤抖着接过,语气哽咽的说道:“谢谢夏参谋,我这就给这位客人包好,刚才真是对不起!”
夏参谋再安慰了这位大嫂几句后,就拿过已经包好的凤钗递给那位肇事者:“这个就算一点纪念,想必兄台也很疼爱自己的妻子吧,拿回去好好哄哄她,说不定一高兴,过几天就可以得个大胖小子!”
夏平的调笑让气氛缓和了许多,不少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长空无忌也适时开口道:“拿着吧,我们和这位夏参谋不是外人!”
这名亲卫红着脸道了声谢后才接过这份礼物,不过看夏平的目光已经带着几丝敬佩。
不以上欺下,不谋取私利的将领,无论在那里都是让人尊敬的。
经过了这场小插曲,长空无忌对狂风军,对夏平的认识又深了一层,等夏平带他们穿过集贸市场,走入山寨的第二层时,他有些感叹的说道:“看来你和风弟果然经营有道,无怪在如此短的时间就可以威震西北,皇上果然慧眼识人啊!”
夏平谦虚的笑道:“那里,将军实在太客气了,比起将军忍辱负重,动辄身死的潜伏之举,我们又算得什么?”
长空无忌被夏平的话触动了往事,心中突然一痛,摇摇头转而说道:“刚才看那些妇孺的举动就知你们平素没有少训练,不知你和风弟是凭什么使得狂风军上下一心,悍不畏死的?”
夏平微微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我军能有今日,除了皇上的秘密支持外,还多亏郭风将军指挥得宜,驭下有道,再就是军规严密,赏罚分明,无论上下,一视同仁,连郭风将军都不例外。故将士求战之心坚决,临战之时战心决定,不会发生不战而逃之事。”
长空无忌微微点头,暗自思考起来,虽然还没有完全看清狂风军的实质,但狂风军的战斗力不可小觑看来也是真有其事,无怪乎当自己向余介将军报到时,他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古怪,看样子,余介将军对郭风的不满十分严重,而且还有所忌讳,如果他回来,只怕我的所谋难成,反到不如趁现在,干脆先将事情做了,等余介将军回来时,木已成舟,事情就好办多了!
就在长空无忌思量已定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夏平高声问道:“姚琼枝,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今天不用去西云老人那里去学习吗?”
长空无忌闻声抬头看了过去,微微一怔,眼前的丽人为何让他如此熟悉?那眼睛,那鼻子,还有那眼神,似乎都和她太相似了,只是她给人感觉是一种圣洁,而眼前这个女人却给人一种野性,一种不容驯服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