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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还没有答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狂呼,由远而近:捷报,捷报,我倭国远征军大败倭国,捷报,捷报,我倭国远征军大败倭国……
完颜云花听了片刻,等声音远去之后,才揭开窗帘:“外面刚才是何事?”
“是宋国的官差在宣扬宋国的倭国远征军打了胜仗!”外面的护卫很忠实的向主子汇报着。
完颜云花放下窗帘,对着李婉清担忧的说道:“看来要不了多久,赵昀派出的那支远征军就将回来,到时情况或许就要有变化了!”
李婉清对这个消息没有完颜云花那么重视,只是淡淡的说道:“此事对我们影响不大,这次公主邀请婉清和公主同行,不会仅仅是和婉清说这些话吗?”
完颜云花静静的摸了摸手中戴的一枚戒指,语气带些询问的道:“听说你和墨如兰相交莫逆,此次离别,墨如兰还亲来送行,可见她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云花断定此次墨如兰回来将会受到赵昀的重用,或许你可以通过她设法,只要她能在关键时刻说上那么一两句话,也许你我两国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烦!”
李婉清想都没想的回道:“如兰不会背叛宋国,就如同婉清不会背叛西夏,此事提都不用提!”
见李婉清的神情如此坚决,完颜云花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将岳雨可能喜欢墨如兰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她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用。
完颜云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此次邀请公主同行,主要是想告诉公主,赵昀此人野心不在蒙古成吉思汗之下,虽然没有很明显的证据,但郭风的事情肯定和他有关。这次他肯和我们签订条约只是为了借我们之力抵抗蒙古,一旦他缓过劲来,他将是比蒙古更可怕的敌人!”
李婉清立时领会到完颜云花背后的意思,双眼含神的说道:“公主言下之意,你我两国不仅要防备蒙古,更要防备宋国,可是这个意思?”
完颜云花没有半点忌讳的说道:“正是,赵昀胸襟远大,用人不拘一格,而且识人之能也非常人能比,在他治理下,相信要不了多久宋国就可以繁荣起来。到时,以赵昀的为人,他若非南下侵略大理交趾等国,就定然北上来攻我们,如果我们不能彼此守望互助,到时极有可能被他各个击破,亡国有日矣!”
李婉清沉吟半晌,突然说道:“此次回国,我定当劝戒皇兄,让夏金两国可以彼此互助!”
完颜云花露出欣慰的笑容:“公主如此明智,相信一定能使金夏和平相处,共抗外敌!为表诚意,如果公主有心于西北盗匪的话,金国当竭力帮助。”
李婉清神情一动,也语气热烈的说道:“多谢公主,这次婉清能够结识完颜公主,可算此行最大收获,如果公主肯来西夏,婉清定当以上宾之礼款待公主!”
完颜云花灿烂的笑了:“如此就多谢了!”
在李婉清含笑的谦虚中,金夏两国终于达成最后同盟的协议,此时在她们的心中,要防备的敌人不仅仅是现在的蒙古,还有将来的威胁……宋国。
***
“杀!”郭风手起刀落,一个西夏兵的人头就被砍下来,然后非常熟练自然的避过喷溅的鲜血,寻找自己的下个目标。
此时在这座城市中,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大批身穿土黄衣服,头戴铁盔的战士犹如一道不可逆转的洪流,激烈的冲击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凡是身穿西夏军服的,都被毫不留情的斩杀,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彻底的贯彻斩尽杀绝。
自从消灭了阿沙汉之后,郭风的实力大增,成为可以和西夏分庭抗礼的力量,而整个凤翔路都成了郭风可以任意往来的战场,连靠近西夏,原本被西夏重兵屯守的镇戎州也被郭风插足其间。
这次郭风闻听西夏正式委任马肩龙来剿灭自己之后,决定先发制人,抢先攻占镇戎州的州府,调动马肩龙前来救援,然后寻机消灭对方。
在重金收买的内奸帮助下,郭风付出了很小的代价就攻进了镇戎州,进行着最后的攻城之战。
看着熟悉的场景,郭风体内的那股热血也开始沸腾,他不顾夏平的阻止,亲自带队加入巷战之中,面对血肉横飞的战场,他犹如游鱼在水,飞鸟在空,说不出来的轻松写意,曾经的感觉又似乎回到他的身上。
他可以从任何角度的斩杀敌人,而自身却只有极轻微的伤损,他非常熟悉如何才能将敌人一刀了结,甚至让对方连临死反扑都做不出来,其出招之巧妙,位置拿捏之好,没有一个战士比的上。
这是属于他的战斗技巧,是独一无二的。
虽然他今年才只有十六岁,但他却已经在战场上生活了六年,对于战争,对于战斗,他的理解不比任何人差,他身上的血腥和冤魂已经多的不可能数的清。
此时镇戎州内到处可见狂风军的战士,他们凶猛的砍杀着敌人,争先恐后的冲向城市中的每一个要害,面对敌人的拼死反扑视若无睹,其勇悍之处,让人难于想像。
镇戎州的西夏守将看到越来越多的土黄色涌了进来,不禁肝胆俱裂,斗志全消,不顾部属的劝阻,强行的弃城而逃,使得城内的西夏守军整个指挥因此而完全崩溃,被郭风轻易的就撕裂成一块块,然后犹如吃蛋糕一样的分别吃掉,上万的守军完全溃不成军,虽然一些西夏将领竭尽全力的抵挡,可是情况已经非他们能控制。
战斗进行到一个时辰后,西夏完整的抵抗终于瓦解,城市原本的主人变成一只只到处躲藏的老鼠,被强行冲进来的野猫,逐屋逐屋的搜索捕杀,声声的惨叫不时高昂的回荡在城市上空。
郭风此时已经停下手来,因为眼前已经看不到敌人。
举目四望,自己的士兵粗暴的冲进一间间房子,然后就听到里面传出阵阵惊恐的叫声,犹如世界末日,让人闻之惊心。
郭风皱了皱眉头,转头对身边一人说道:“你带人去看看,如果有人趁机猥亵妇女,抢夺民财的话,可以先杀后报!”
“是!”此人简洁有力的回了一声,然后带着一队臂上缠有红布的士兵离开。
郭风下完这个命令,就开始漫步在这座已经要被他征服的城市,仔细的看着染血的房墙,遍地横尸的街道,以及不时从房屋中传来的惨叫声,偶尔还可以发现几具还有气的敌兵,然后不动声色的踩了上去,将对方仅有的一点气息完全逼到体外,神色间一片冷漠。
对于主帅的这种行径,狂风军中的士兵早已视若平常,只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将己方的士兵救护出来,其他的,就当没有看见。
走了一段路后,郭风的脚步突然一停,然后注视着一处院子,就在众人疑惑的瞬间,郭风从地上拾起一把折断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投向那座院门,快的让人只看到一道残影。
“啊……”
听到这声惨叫声,几个亲兵不等吩咐的就冲了进去,院门后,一个西夏兵正死死的握住插在腹中的断枪挣扎,几个神色慌张的西夏兵正想冲到正屋中躲避。
“射!”一声断然的下令,五支连环弩来了一次齐射,几声仓促的尖叫声之后,几个西夏兵抽搐着倒在地上,脸上只留下临终前的惊恐。
更多的亲兵也跟着冲入这个院子,而且很熟练的开始对每个屋子进行搜索,几声简短的惨叫声之后,就听到一声悲天抢地的女子哭喊声,其声之悲伤,其音之绝望,让闻者无不动容。
郭风刚将眉头皱起,一个亲兵就跑出来报告道:“将军,我们在屋中另外发现两个西夏兵正欲**一女子,此两人被我们捕杀后,另外还发现屋中有五具百姓尸体。”
“去看看!”
郭风进入亲兵所说的房子之后,入目就看到一个外衣已经被撕破的女子正抱着一具幼童的尸体号哭,在她旁边还另外有四具尸体,看衣着,除了两个下人外,另外两个应该是男女主人。
注视了片刻,郭风又去打量了被杀的两个西夏兵,观其衣着,应该是西夏军中的低级军官。
自从来到西北,和这家主人相似遭遇的情况郭风见过不少,相比之下,这个女人还算幸运,如果不是自己发现此屋有异,这个女人还能不能哭都是个问题。
对于这些,郭风并不想多说什么,正想离去的时候,那个号哭的女子突然抬头,刚好和郭风即将要收回的目光相遇,满脸的泪水和眼中的绝望犹如一支利剑,轻轻的将郭风已经尘封的记忆刺穿,让他想起许久之前的往事。
“拿酒来!”
亲兵虽然对这个命令感到奇怪,但还是很顺从的找来一坛酒,顺便还拿来几个大海碗,也许在他们看来,郭风是兴奋了,所以要喝酒助兴。
接过酒坛,郭风一把揭开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几个亲卫还没来得及将到口的馋涎吞了下去,郭风沉闷的吩咐就已经响起:“将这个家伙抬过来!”
顺着郭风的手指,几个亲卫只看到一具西夏兵的尸体,面面相觑了一眼,还是顺从的将这个家伙从地上给拖起来,然后抬到郭风身边。
“倒过来!”
尸体在亲兵手中又被翻了个,鲜血很快就从这具刚死的尸体中流出来。
郭风伸过海碗,很快,碗中就被注满了鲜血,接了两碗之后,郭风就放下海碗,然后盯着那个女子看了两眼,猛然上前,迅猛的从她怀中将幼童的尸体夺过来,其力道之猛,让这个女人被连带的拖倒。
看到手中的尸体被夺,这个女人如疯似狂的就要冲向郭风,几个亲兵赶紧上前,扣手,抓脚,按头,堵口,转眼之间,这个女人就丧失了一切攻击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风抽出一把小刀,在幼童尸体上逼出鲜血,而她对此最多也只能挣扎几下身体,发出几声呜呜声,表示软弱的抗议。
很快,从幼童尸体上也流下半碗鲜血,犹如丢弃一块废物的将手中的尸体抛下,郭风抱起酒坛,将三个装了鲜血的海碗全都注满,烈酒混合着血腥,发出一阵非常古怪的味道。
端起一碗血酒,郭风走到这个女子面前,毫不躲避的看着她愤怒仇恨的眼神,淡淡一笑,然后低下头嗅吸了一口碗中的血酒味,犹如说着最天经地义的话道:“在这个乱世,要么喝自己亲人的血,要么喝敌人的血,该怎么做,是你的选择,但是最后的结果你只能接受!”说完,也不管这个女子听没听懂就端起手中的海碗一饮而尽。
“啪!”
郭风将海碗扔到地上,还伸出舌头添了添已经变的血红的嘴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那个女人顿时呆住了,不仅没有再挣扎,反而犹如痴呆一般的看着郭风,含蕴其中的是深深的恐惧。
对于这样的眼神,郭风见过许多,早已没了感觉。
转身将一粒解药丢在一碗血酒中:“这就是你敌人的鲜血,旁边这碗是你亲人的鲜血,你可以自己选择!”话音还未落,郭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几个亲兵也很快的放开这个女子,留下她一个人呆楞愣的看着桌上的两碗血酒。
郭风走出这个院落就将里面发生的事情抛到脑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街道上慢慢的巡视,偶尔解决几个漏网的西夏兵,视这血肉遍地的战场如同自家的后花园,那一具具的尸体就是经过工匠精心培育的奇花异草。
等脸色青白的夏平找过来的时候,郭风正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