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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保证。虽然赵远还是有点扶不起的样子,但总算不再是一个光杆皇帝,至少其命令在皇宫中可以得到很大程度的执行,比起以前已经是不小的一个胜利。
现在最让赵远困扰是,淮王派人给他传了个话,说史弥远阴谋作乱,让他尽早防备,还说具体的情况青莲会将消息送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赵远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内心中却对能够再见到青莲感到期待,但又怕对方带来的消息让自己不能接受,所以他很有些矛盾。
听到花公公隐约的话,赵远有些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一边沉声说道:“不管如何,朕都不能坐以待毙,花公公,你按照来人的要求安排好,朕要亲自面见青莲!”
花公公面无表情的微微一恭身:“老奴遵旨!”
赵远扫了他一眼,一甩衣袖离开这里!
钱像祖有些紧张的看看远处的太师府,心中极为担心等会儿自己是否还有命出来,不过事到如今,也容不得自己再三心二意,只有走到底才是一条通路。
一咬牙,下令停车,从马车上出来向着太师府而去,通报之后,他就被太师府的管家引往后院中的一所别院,刚到月洞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丝竹之声,表明主人此时正在举行欢宴。
钱像祖的脚步微微迟滞了一下,就在管家奇怪回头的时候,钱像祖突然问道:“太师是不是和那个霞儿姑娘在一起?”
管家虽然奇怪对方的明知故问,但还是回答道:“不错,太师最近一直都和霞姑娘在一起,钱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钱像祖摆摆头笑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管家也没多想,笑着道:“原来如此,请大人和小人来,太师正在等大人!”
钱像祖不再开言,跟着对方走入别院中。
进到大厅,丝竹鸣乐之声更清楚,而且还看到有一队宫女正在表演宫中的莲花舞,柳腰轻摆,随着音乐组成种种美妙的图形,如同一朵朵莲花在屋中开放,充满了高雅的宫廷韵味,又给人予清晰的美感,可以从中感受女子的年轻活力和青春美艳是如此美丽多娇,盛比鲜花,让人不能不叹服,生出喜爱欣赏之心。
钱像祖虽然心情十分坎坷,但看到这种舞蹈还是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心中暗叹史弥远现在越来越专横无忌,连皇上御用的舞女也是随意招来府中,完全不顾朝廷风评,和以前的他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像祖,你不要在那里站着,到这边来,和我一起欣赏这些歌舞!”史弥远的叫声让钱像祖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去,口中应和道:“太师好雅兴,下官打扰了!”
走过这群舞女,钱像祖就看到史弥远正端坐在主位上,在他旁边还有一个艳丽非常的女子斜斜的靠着他,此女子长着一幅鹅蛋形的俏脸,线条柔美自然,而且皮肤白皙嫩滑,有一种自然的光泽流露,配上其鲜红欲滴的樱红芳唇,让人心中很自然的升起亲近之心,特别是她的神态虽然表现的很是冷淡,可是她的那双眼睛却象是蕴涵着无限的情意,而且还有一种轻轻的挑逗,有一种异样的妖娆流露,让人心里发痒。
这个女子此时是一种巧妙的半卧姿势,上半身虽然靠在史弥远身上,但其身体的重量却非全靠在史弥远身上,就算长时间的保持这样一种姿势,史弥远也不会觉得有多么难过,反到会越发的感受到身边这位女子丰满动人的身躯和香甜腻滑的气息。而且这种姿势也表示女人对男人的一种依靠,一种温顺,可以最大程度的满足史弥远的虚荣心,有效激发他男人的野性,忽略自己足以做这个女子爷爷的事实。
看到钱像祖,这个女子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看了他一眼,很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虽然此女子眼神确实动人,可是钱像祖却被她看的浑身发冷,急忙开声道:“下官参见太师!”
史弥远的左手落在身边的女子的身上,指头有意无意的停留在这个女子高耸的胸上,右手拿着酒杯对钱像祖道:“像祖啊,说过你多少次,这里并非朝堂,这些就用不着了。到那边坐下吧,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
钱像祖微微迟疑了一下,语气犹豫的说道:“太师,下官是因为……”
“什么都放到等会儿再说,”史弥远看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我们先看歌舞,来人,给钱大人上座!”
钱像祖看了史弥远身边女子一眼才低声道:“是,下官多谢大人!”
经过这样一个插曲之后,钱像祖就专心的看着舞女的歌舞表演,没有再试图说什么,而史弥远也似乎忘了他的存在,不仅没有和他说什么,反倒和身边的女子调笑无忌,不时可以听到女子娇柔不依的声音和史弥远得意的大笑。
一曲舞终,让这些舞女下去之后,史弥远满脸微笑的对身边女子说道:“小霞儿,你说这个舞蹈好看吗?这可是只有皇上能够欣赏到的!”
这个叫小霞儿的女子原本柔媚的眼神变的极为不屑,娇哼道:“这有什么,贱妾的舞蹈比她们好看多了,而且贱妾还会西域的胡人舞蹈,太师难道不想看吗?”说到后来,语气又变成那种发嗲到让人舒服到骨头的声音。
史弥远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小霞儿还有这本事,快,让本太师看看!”
小霞儿恬美的脸上出现动人的微笑:“太师要看,贱妾当然会让太师看,只是这位大人来了好一会儿了,如果太师为了贪恋贱妾的舞蹈而耽误了大事,贱妾可不依啊!”
史弥远轻薄的摸了她的脸一下,高兴的说道:“真不愧是我的小心肝,没有白疼你。那好,你先去准备,等会儿再出来,我可真要好好的欣赏一番我的小霞儿的胡人舞蹈!”
小霞儿温婉的一笑,没有答言,轻轻从史弥远身上起身,似笑含语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款款离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廊柱之后,史弥远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向钱像祖。
“又出了什么事情?”
虽然史弥远的语气不怎么好,但钱像祖还是马上站了起来,恭身说道:“启禀太师,下官最近接获小侄的一封密报,说是嘉兴的叛逆现在似乎不太安分,有异常的动向,所以想来问问太师的意思!”
自从天闪被龙战天杀了之后,蒙古再没有来人和史弥远联系,史弥远虽然心头恼怒,但也知道淮王是他的生死仇敌,所以看到摩尼教和淮王起了冲突之后,还是派出了一支五万的人部队,由车知勉率领,驻扎在嘉兴一带,以做策应,也防止对方派出大军趁机偷袭建康。
听到这等重要军情,史弥远的脸上半点惊容都没有,淡淡的说道:“就是这吗?知勉和我说过了,本来想等会去找你,不过你既然来了,将事情说了也好。你马上去准备,将所有朝廷宗室,皇亲大臣以太后的名义都召集到德寿宫,到了今天晚上,这些人无论老幼都不准遗漏,到时本太师自会有计较!”
史弥远每说一个字,钱像祖的心头就冷一分,等他说完,钱像祖只觉的浑身冰凉,忍不住的看看史弥远,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不知太师召集他们有何用,难道……”
“像祖,你的话太多了,照本太师说的去做就行,其他的到时你就会知道!”史弥远冷冷的打断了钱像祖的问题,语气中已经有了逐客的意思。
钱像祖不敢多言,赶紧道:“是,下官这就去办,下官告辞了!”
史弥远也没怎么留他,点点头道:“好,你去吧!”
钱像祖施礼之后就向外走去,刚好看到小霞儿换好一套胡人舞姬的衣服出来,暴露的肌肤晶莹白皙,使钱像祖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不敢多看,赶紧向外走去。
还没有出大厅门,钱像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胡人的音乐,有些不自禁的回头看看,发现那个小霞儿正开始扭动着身躯,踏着音乐的节拍舞动起自己的身体,以腰带动全身,似乎全身都充满了火热的魅力,周身的环佩也发出别样的清脆敲击之声,其表现之力,果然和神州固有的舞蹈不同。
钱像祖不敢多看,贪婪了扫了几眼之后就离开这里,刚一出门口就看到一个老人正站在那里。钱像祖认得此人是云老,是史弥远这边贴身护卫的负责之人,不过他和这个人没有多少接触,所以也就只看了他一眼就欲从他的身前离开。
“钱大人,小人来送你吧!”云老突然开声说话,让钱像祖有些意外,看看对方,钱像祖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表示认可对方的话。
两人离开别院,走向大门的所在,不知什么原因,沿途没有撞见多少人,直到要走到大门处的时候,云老才压低声音对钱像祖说道:“钱大人,淮王让小人问候你!钱大人,多保重了!”话语未落,云老已经转身离去。
钱像祖骇然的看着对方的背影,心中再次对对方的势力感到吃惊,越和对方接触,就越觉得对方的势力如同一张没有边际的大网,而且往往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让你感到周围似乎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没有一件可以藏着的秘密,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的难受,可是却无力挣脱。
也许只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才是真正的正确。
钱像祖发了一会儿呆,跺跺脚转身大步的离开。
嘉兴城是淮王势力最接近临安的一座大城,虽然地位特殊,但似乎是为了避免过于刺激临安,淮王没有派多少部队在这里镇守,只有陈雄带着三千人马防守,而且其军队也非主力军团,而是地方城守军。
不过这些却不能动摇陈雄决心死战的意志,而且陈雄内心中也非常渴望借这次机会向淮王证明自己的忠诚和能力,进而获得应有的地位。
在淮王这边的将领中,除了岳家兄弟,就属他跟随淮王的时间最长,但在那件陷害淮王的阴谋中,他虽非主谋,可是因为他的不做为,导致了淮王被掳的事件发生。
淮王得势之后,他本来存了死志,但淮王却因为一件事情原谅了他,虽然还说不上如何重用,但总算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因此在他的内心中还是对淮王有着一份感激,当史弥远意图再次和他接触的时候,他当场就斩杀了那个说客,以示决心。
这次史弥远为了配合摩尼教的攻击行为,派出车知勉带五万人前来嘉兴城,虽然使得嘉兴震动,但也让陈雄觉得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临,觉得自己可以凭借这次防守行动向淮王证明自己,所以陈雄在防守上非常积极,先是让县令带着官员百姓转移到后方府县,然后在守城的许多事情上都亲历亲为,争取做到完善。到了后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就凭三千人就至少可以坚守半个月。
可惜的是,上天似乎一直没有给他表现的机会,先是司令行省直接下了一道命令,严令他不得出战,然后就接到黄龙军团五万人即将到来的消息,而且为首的将领就是岳家三兄妹。而黄龙军团增援的消息传出之后,车知勉就带领大军撤退了三十里,嘉兴之围就这样解了。
现在淮王这边的官员将领,都知道淮王最信任的武将就是岳家的人。当陈雄接到这道命令的时候,心中真是百感交集,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不过有一件事情他知道,这次的机会又没有了。
此时陈雄正在城墙上等待岳风的到来,虽然他和岳风很早就认识,但现在身份地位悬殊,所以他并不敢有任何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