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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雪拉拉念雪,才继续说道:“做为殿下千岁的属下,属下也祝愿殿下能够和小妹幸福。”在她说这话的时候,我似乎从她微笑的脸上察觉到一种伤感,非常淡,淡的让我以为自己弄错了。
“本王谢谢你们!”我拉着念雪也对她们道谢,然后转过身面对文武群臣。
“恭祝殿下大婚,祝愿我大宋国运昌隆,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声的祝愿声冲长空,犹如九天回音,久久不散。
此时喜庆的乐声突停,串串的琴声缓慢的飘了过来,美妙的音符构成动心的天籁,如流泉过石,如细雨打蕉,更如群仙贺喜,那么空灵剔透,那么喜气蕴涵,虽然、没有倾心表白,但一切都以蕴涵其中,让人迷醉,让人不能自拔。
如此悦耳动听,天下独步的琴声除了风飘然,还有何人能奏?
伴着美妙的琴声,我拉起念雪走到皇城城墙边,姿儿也适时的出现在我身边,我用右手轻轻的挽住她,让她和念雪一样,左右陪伴着我。虽然今天姿儿不是主角,但在我心中,她永远是后宫的第一位。
“砰!”的一声响起,漫天的烟花出现在黑暗的夜空中,为我大婚以及新年道贺的庆典开始。
临安皇宫中。
钱像祖冷冷的看着面前这寥寥几个文武大臣,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已经是戊初,再过一会儿就要参加皇上的新婚大典,可是现在到达皇宫的官员还不足三十名,只有应当出席官员总数的十分之一,这个样子,让典礼如何举行?
现在临安还没被攻克就成这个样子,如果淮王真的出现,只怕这些人马上就会倒戈,到时自己这些和史太师关系近的大臣,一定会被他们做为保命的礼物送给淮王。
也许他们现在就在商量如何对付自己。
看到对面几个大臣窃窃私语的样子,钱像祖冷冷的想着。
“钱大人,董大人说他今天退朝后被韩大人的车给撞了,现在腿脚不能行动,故不能来参加皇上的大婚,他想请……”
“够了,这样的话,今天本大人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不是死了爹娘,就是突然得了重病,为什么就没一个人被雷劈了?”钱像祖有些恼火的打断了侍卫的话,然后让他下去。
他们不来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怕了淮王,其他的统统是借口。可惜,自己虽然明白,但也没有办法可想,自己其实和他们一样害怕,如果不是那一千士兵护卫着自己,估计自己也不敢出面了。
现在来的这些官员都是一些低级别的官员,和自己同级的一个都没见到,看来他们这些人比自己可聪明多了。
想到这里,钱像祖脸上露出苦笑。
一切看史太师来后如何说吧。
刚想到这里,一个皇宫中的侍卫领着一人匆匆而来,引的大殿中的大臣侧目,有几个已经认出来人是史弥远府上的管家,都在猜测史弥远为什么派他到这里来。
钱像祖不等他开口就先问道:“史太师什么时候过来?”
来人低声回答道:“回禀钱大人,因为太师家中失火,太师受到点惊吓,故要晚点才能来,小人告退!”来人不等钱像祖再问什么,就又急速离开,完全不给别人询问的机会。
一听连史弥远的家中也出事,那些留在这里的官员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慌,几个胆子大的走到钱像祖身边低声询问道:“钱大人,今天这个……”
“不用多说,太后有旨,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今天大婚照常举行。史太师既然要过一会儿才能来,诸位,我们去准备吧。”钱像祖不想再刺激他们,所以赶紧圆场,招呼他们去准备,意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后将此事避开。
可惜,事情就偏不如他意,一声“太后驾到”的声音,让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使得钱像祖原本的打算化为乌有,连带还担心起自己等会儿怎么过关?
杨太后进来后,扫视了一眼,看到竟然只有这么几个官员,连史弥远都不见人影后,心中惊疑不定,走到屋中的椅子上坐下后,就高声说道:“大家都起来!”
“谢太后!”
钱像祖带着这些官员站了起来后,果然感觉到太后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不等太后发问,赶紧就上前说道:“启禀太后,史太师因为家中出了点事情,故而可能要迟一点过来,不知我等是否可以去迎接皇上?”
杨太后闻言,脸色露出不愉,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连史太师都是如此,那也难怪那些官员们如此。你们现在能来这里,还真是证明你们对皇上,对哀家是一片忠心。钱大人,你记下今日到场的官员名字,等皇上大婚之后,每人各升一品,以表彰他们的忠心。”
钱像祖见太后没有追究自己失职的罪责,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正想说话之际,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突然响起,巨响之中,连房屋都在摇晃,大梁上的灰尘都落了下来,一时大厅中粉尘飞扬,原本还算正常的众位官员一下就如同马蜂炸了窝,惊慌失措,乱成一团,还有人喊‘淮王杀来了’。顿时间,一阵鸡飞狗跳,所有人都乱成了一团。
看到他们的表现,杨太后差点没气炸了肺,怒声训斥道:“都给哀家安静,你们是临安的官员,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护卫,如果现在谁还敢乱跳乱喊,给哀家杀无赦!”
也许是这番话奏效,那些慌乱的官员暂时安静下来,听到外面似乎又没了动静,就先看看太后,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钱像祖,等他出面说话。
钱像祖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启禀太后,下官这就去查出了什么事情!”
杨太后冷淡的说道:“不用,你还是和他们待在这里,外面的事情自会有人来回报!”
也许是为此话做注解,一个护卫又匆匆的走进来,原本是要对钱像祖汇报,但看到太后也在,就转移目标的对杨太后道:“启禀太后,刚才接到‘显德殿’执事回报,原本放于此殿旁一百丈的烟花火烛等物突然发生爆炸,守卫士兵死伤多人。现在此处仍然有不少烟花火烛不时爆炸伤人,显德殿守卫已经有多人受伤,故此执事想请太后下旨,让守卫澄碧,福极,泰来三殿的守卫参与营救,请太后决断!”
杨太后听完,微微想了一下,点点头:“准!钱像祖,为何烟花火烛会放到皇宫中?”
钱像祖连忙解释道:“是史太师说,这样可以为皇上大婚增加喜庆,让临安的百姓可以感受到太后和皇上对新年的祈福。下官就照太师的意思做了,只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杨太后看着钱像祖表面上惶恐,但心里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临安已经和先皇在时不一样了,难道真的就已经无力回天了吗?
虽然感叹临安的衰落,但现在却还要打起精神应付这些人,如果自己都失去信心,那这些人不立即逃跑才怪。
“此事不能怪你,想来史太师也是一番好意,不过却有人疏忽了些,故造成此事。等查明此事的肇事者之后,哀家会严惩,至于那些死伤的护卫,也要厚厚抚恤。钱大人,此事就交给你去负责!”
钱像祖恭敬的说道:“下官一定会尽全力处理好此事!”
杨太后点点头就站了起来,对着下面稀落的群臣说道:“时辰已经差不多,大家和哀家一起去迎接皇上吧,今天是新年,大家就去宫城墙上看焰火吧!”
“多谢太后!”
听到这种公式化的语言,杨太后摇摇头,起身走出这里,钱像祖带着那些大臣们跟在后面。
刚走出此殿不远,突然一阵隐约的喊杀声从宫城方向传了过来,似乎还伴随着一些人临死前的哀号声,不过声音很小,让人不能确定。
钱像祖听到这样的声音,心都差点蹦了出来,第一个念头就是‘淮王是否杀来了?’。
等再转念一想,就觉得此事不可能,以自己掌握的情报上来看,淮王短时间内根本无意再进攻临安,况且,就算淮王来犯,也不会如此快就到达宫城,看来是别的事情。
当钱像祖刚想明白此理的时候,一道飞也似的身影跑了过来,隔老远就高声汇报道:“启禀钱大人,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欧阳义率部反叛,如今正在攻打宫城,史都指挥使正指挥部队在宫墙上进行阻击,请大人赶快派军增援,以免有失。”
这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落入了原本就心怀不安的那些官员心中,顿时这些官员都将目光放到太后身上,想看她有什么指示。
杨太后沉默了一下,然后高声说道:“钱大人,关于剿灭叛党之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哀家还要去看看皇上如何,你和这些大人们商量一下对敌之策吧!”说完,不管一切的就离开这里,将所有责任都丢给了钱像祖。
见到太后如此,那些官员也都计算起来,不等钱像祖开口,这些官员就以种种的理由借词离去,不大一会儿,这里就只剩下钱像祖一人而已。
钱像祖看到这样一个结果,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狠狠的在心里骂了几句,看到那个传令兵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当下满腔的怒气终于找了个出口,对着他大声吼道:“你去找王才,让他先派人去支援史信,本大人去调集禁军围剿这群叛逆。”说完,也什么都不管的离去。
这个传令兵到没什么迟疑,马上就又去找王才,此地就只留下隐约传来的喊杀声。
当王才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先愣了愣,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怎么落到自己头上。不过,他也没犹豫多久,马上下令召集皇宫中的护卫准备迎战,毕竟这只是一场小规模的叛乱,皇宫本身的守卫还是可以应付的。
王才下完命令,问了一声,发现闻人豪还没有回来,不光是他,连应该此时当值的王人雄也不见人影,过了一会儿,派去找李人杰的护卫也报告不见其人。
听到这些消息,王才心里泛起了嘀咕,以前的皇宫守卫基本上死个精光,现在守卫的骨干力量就是以以前那帮叛变的皇家护卫为主,其中,更以胡元属下的那帮叛变之人为重中之重,因为当初就是他们负责保护皇上和重要官员的,可谓经验丰富。
闻人豪等人就是出身于这个系统,王才虽然也是皇家护卫中的一名总管,但并不是主管护卫的,因此,很多的事情还要倚重闻人豪这些人,如今他们竟然都不见了,王才马上敏锐的感觉到出事了。
李人杰是下半夜当值,此时不在还可说跑去玩了。王人雄现在却是当值时间,而且今天早上自己还叮嘱他小心,不能让那些神出鬼没的刺客破坏了皇上的大婚,更重要的是,和他应当在一起的那二十多名护卫,是现在皇宫中的护卫精华,如今他一失踪,连带自己也不知道那些人去了那里,让自己的实力严重不足,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闻人豪,自己派他去办件事情,结果到现在都没回音,如果不是他办事不力,不敢来见自己,就是他也出了什么变故。如果情况真的是后者,那就……
想到这里,王才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现在宫城外正在发生叛变,而外城的禁军又暂时处在群龙无首的状态,虽然钱像祖自己说去调集禁军,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是这么勇敢的一个人,也许还没到禁军营地他就先跑了。
难道偌大个临安城竟然连场小小的叛乱也应付不来吗?
王才沉默了一会儿,才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