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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荼神色一动,犹豫道:“陈兄会同意吗?”他和陈余本是好友,但为了向曹操证明他心向曹营,因而一抵常山,便对常山发起了猛攻,而且是不计伤亡的那一种。
几战下来,臧荼和陈余皆有不小的伤亡。
双方都恨对方入骨。
“一定会。”李左车很自信的笑了起来:“陈余是个聪明人,他也知曹操的强大。此刻他最需要的是盟友,类似燕王这类强力的盟友,陈余不但不会追究以往的对错,反而会感激燕王。便让我去吧,今夜我会说服陈余,促成你们之间的结盟。”
“如此,一切有劳先生了。”臧荼恭敬的说道。
“糟了……”臧荼突然面色一片苍白,颤声道:“今日在曹营时,我以答应曹操明晨一早,便会会襄国发动强攻,若我按兵不动,曹操必然起疑。这……这可如何是好?”他将在曹操军营里的经过一并说了出来。
李左车听了不惊反喜:“天助我也,如此曹操必破矣。”他看向臧荼,高声道:“不瞒燕王,其实李某心中早有一计。这曹操势大,且为人又足智多谋。他不怕计谋,也不怕敌人的强大,只怕突然。因为只有突然,才可以打乱他的阵脚。”
“我本欲设想让燕王和陈余里应外合,陈余可以与曹操正面决战,而燕王可以利用盟友的身份接近曹操,配合陈余打曹操一个突然,让他措手不及,乱了阵脚。”
“只是一直以来,这个计划都有很大的瑕疵。曹操为人谨慎多疑,他不可能相信燕王,更不可能让燕王的军队靠近他而不加以防范。可如今不同,燕王可以依照诺言大势攻打襄国,让曹操看到燕王的诚心,让他对燕王失去戒心。然后再以北门城墙即破,请合兵一处全攻北门,以破襄国。只要曹操同意,那么襄国城下便是曹操葬身之地。”
“若是曹操不允呢?”臧荼也觉得此计甚妙。只是他对曹操颇为忌惮,深怕自己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不成便令图他计喽!”李左车故作轻松地说道,随即面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厉声道:“燕王。你当知道。曹操并非是一个轻易便能够对付的角色。你若是要反抗,那便狠下心来,反抗到底,哪怕身死也无怨无悔。但你若是惧怕曹操,不敢打这一战。”
“李某便奉劝一句。退兵吧。曹操不是燕王这种心态便能够战胜的角色。退回燕国。加强军治。扩充实力,任由曹操破常山、灭代,也许还可以苟活年余时日。”
一语被李左车道破了心事。臧荼面上不由出现丝丝红晕,咬牙狠声道:“也罢。老子这便跟曹操拼了。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燕王好气魄,唯有如此,我等方才有希望胜过曹操。”李左车微笑的恭维了一句,神色满是愉悦。
臧荼突然问道:“为何代王不出兵抗曹,若加上代王麾下的军队,我们地实力便会凌驾于曹操之上。”
李左车一脸地失落,轻声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莫要提了,我主惧怕曹操不敢出战。但将军放心,只要此战得胜,让我主知道曹操并非不可战胜,必会出兵相助。届时,三路大军合兵一处,哪怕曹操猖狂。”
臧荼闭口不言,心中却打起了将李左车这位智士收为己用的念头。
李左车站立而起,道:“时候不早,李某也该出发了。燕王切记,明日攻城之时,如若见城墙上飘有六个杆“陈”字旌旗便以证明李某说服了陈余,反之,便表示陈余不信任李某,那时燕王还需早早为日后做打算才行。”
李左车正欲离去,又折回来道:“燕王,曹操写于你的那封信安在?”
臧荼道:“就在案几上。”
“可否借我一用,有它在,李某有十成把握说服陈余。”李左车似乎已经有了定计,自信的微笑了起来。
臧荼点头这东西本来就没有了用处,只是因为臧荼打算向项羽求援,准备以此信来向项羽证明,他是被曹操逼迫的,并不想打着一战。此刻,应经对决定联合陈余对抗曹操,因而这信也不重要了。所以,也没有拒绝,任由李左车拿去了。趁着夜色,李左车在城下禀明了身份,并且得到了成安君陈余地接见。
襄国议事厅。
李左车看着陈余,见他一脸地疲惫,眼中布满了血丝,给人一种心神俱疲地感觉,心中暗叹:“看来,这些日子,成安君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只是不知彭越是否也是一样。”因为陈余、彭越是此行他将要说服的重要人物,特别在意,目光搜索间,却没有发现彭越地身影。
陈余神色不悦,问道:“李大夫在看什么?不知代王歇命你来有何事情?”也许是因代县发生的事情,陈余对坏他大事地李左车没有任何的好感。
李左车笑道:“大人这是误会了,在下不是为了我家大王而来。而是为了成安君和燕王而来。燕王愿意与成安君暗盟一起对付曹操。”
“什么?”此话石破天惊,陈余神色动容的站了起来,随后又冷冷的坐了下来:“我可记得当初是你说曹操势大,不能与之为敌。反对陈某拥立代王,现在怎么又充当起反曹操的说客来了?”
李左车面色从容,说道:“我是赵国的子民,代王是赵国后裔,而我更是代王的臣子。为代国分析利弊正是一个臣子因做的事情,即便再来一次,我还会反对成安君拥立代王,因为成安君并非是一心为国而是另存私
陈余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李左车这时为自己辩解,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杀了。可李左车是如此的从容,这让陈余的心底产生了好奇,奇怪李左车为何来此。
李左车拿出了曹操写给臧荼的信,说道:“这便是原因,本来在下以为曹操只想要常山,所以劝说大王不与成安君结盟。此刻,曹操取北地之心以显露无疑,在下这才决定与成安君暗盟,一同对付曹操。在下现已说服了燕王,只剩成安君您了!我想成安君应当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吧?”
陈余见信不假,结合他自己的情报来源,略一思索,已然有了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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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毒计显露
便在李左车与陈余共商大计的时候,曹操也在等待着陈平的到来,他一边看书,一边耐心的等待着。
自从得到秦国书库中所有的书籍后,曹操便不再为无书可读而烦恼。那千万扎失传的孤本,一本本如梦幻似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有《握奇经》、《吴子》、《太公韬略》、《鬼谷子》等等,诸多只闻其名,不见真容的书籍。
他喜不甚喜,自此卷不离手,日夜苦读,先贤的智慧结晶,再加以结合他自己征战多年的经验,相互印证,对比使得他在用兵之道的领悟更上一筹。
夜幕降临,大约是凌晨时分。
侍从劝说曹操休息,并说天色以晚,陈下卿是不会来了。因为曹操说过,若陈平到来,无需通报,直接请他入内,所以侍从知道曹操在等候陈平。
曹操摇头笑道:“你不懂他,他会来的。”没有原因,他就是知道。
又过了半个时辰,陈平果然走了进来。
曹操精神大震,笑道:“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在等半个时辰,孤王便要去睡了。”
“因为属下需要分析一些情报,故而来迟,还望武王恕罪。”陈平作揖赔罪,然后再道:“属下知道,在没有等属下到来之前,武王无心睡眠的。”也没有原因,他就是知道。
曹操、陈平相视一笑。
虽说曹操麾下地第一文臣是萧何。第一谋主是张,但真正能和曹操做到心灵相通,达到君知臣,臣知君的境界,也只有陈平一人。
“快说说。有什么消息。”曹操让陈平坐下说话。
陈平笑道:“不久前。属下得到了高仲传来的情报,说是他在臧荼的营帐内发现了一个男人,而且臧荼也已经决定与我军为敌。”
那高仲便是已被陈平收买的臧荼心腹。
“那男地是谁?”曹操明白,这男人便是一切因果地关键,是他在暗中布局。只要知道他的身份。便可以通过种种迹象来发觉他们的意图。目的。
“不知道。”陈平摇着头,说道:“臧荼为人谨慎,纵然他非常信任高仲。也没有将对方的身份透露,反而请高仲出去。”
曹操微微点了点头。没有露出担忧地神色,只是认真听着。他相信陈平已经解决了这个困难,陈平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水准。
“于是,属下便翻起了近日来地消息。一则不甚重要地消息出现在了眼内。自从李左车那日劝说代王歇无果后,便气出了病,告病在家,高挂避客牌,谁也不见。细查下来发现在李左车避客之后的不久,臧荼便决定出兵了。恰好这个时间正是由代县快马至燕国国都蓟县的大致时日。所以,臣下有八成把握,那个藏身在臧荼营帐地神秘人便是李左车。”
李左车,又是他。
曹操颇感意外,低声轻笑了起来。对于这个让韩信也信服的智者,越来越有兴趣了。
“你可知道李左车地背后目的?”
陈平微笑答道:“在二十余日前,李左车曾向代王歇说出了两个建议。其一、联和陈余,集合两国兵力,在常山抵御武王。常山山险,他们兵足粮足,未必没有胜利的机会。其二、忍气吞声,答应武王的请求,让武王没有借口进攻代国。他料武王不仅仅只会用此手段,若他们选择出兵,那么武王定还会用其他的方法来激怒代王,让代王失去理智,做出一切出轨的事情,让武王抓到借口,从而除之,以达目的。”
陈平竟然将李左车在二十余日前说过的话,几乎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曹操神色动容,大是震撼,定了定神道:“如此说来,李左车很可能打算促使臧荼与陈余结盟,由他们合力,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同对付孤王?”
“此法确实阴毒,若孤王不知,很可能中其鬼计。现在孤王以晓得对方用意,又何足顾虑?且等他们出手吧……”
有一句话说得好,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但同样还有一句,越早进攻,越早露出破绽。此刻曹操顾虑的是常山地险,顾虑的是襄国的城厚。
若是他们抛下这一切,主动出击于野外决战,反而正中曹操下怀,让曹操又机会将他们一口吃掉。
心思百转,曹操已经定下了初步计划,望向陈平问道:“孤王很是好奇,不知下卿在代国收买的对象是何许人也?竟能得到如此精准的消息。”
陈平也不隐瞒,微笑的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名字:“代国相国赵卜。”
曹操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惊讶道:“竟然是他?”曹操对代国也有初步的了解,知道赵卜的来历。
他在二十岁时,便在赵国出仕,至今已有五十年了,对于赵国可谓赤胆忠心,是一个异常忠贞的老顽固。
陈平能够收买到他,这在曹操的眼中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是事情。
曹操的惊讶,陈平看在眼中,淡然道:“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弱点、死穴,只看你是否能够发现,掌握。好比那高仲,高仲此人刚烈、耿直,但他终归是一个人,是人人始终摆脱不了自己的出身。这高仲身世悲凉,其母在二八芳龄被东胡异族掠至塞外,充当官妓供人淫辱。后来便有了他,对于他的父亲,不说是他,纵然是他母亲也不知道究竟是何许人。此后,其母逃出返回家乡,但家中却逼迫其母杀了高仲这个孽种。其母不从,离家当了养活了高仲。既是异族孽种,又有一个的母亲,注定了高仲的幼年饱受欺凌,遭同年人的鄙夷。因而,在他内心的深处有着一种对权力的渴望,他要人人怕他,要人人都敬畏他。只是他埋藏的很深,没有人察觉。
于是,属下便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