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阎乐依照赵高的吩咐,招来了自己的一群狐朋狗友,终于想出了一套毒计。先探得对方踪迹,然后命鬼士乔装成强盗血洗他们即将抵达的村落,将村中所有妇女都掳掠上山。
对方果然中计,聂盖独自上山救援,被三百鬼士围攻。聂盖剑术超绝,但毕竟是势单力薄,身中三剑,重伤而逃。那人在山脚等候,也受到了六队鬼士的阻截,聂盖的徒弟护着那人,一路停停杀杀,力竭战死,而那人也被逼下了黄河。
“他究竟是何许人也?”阎乐囔囔自语,“竟得岳父如此看中,还有如此多的好汉相助。”说着,他问道:“你被打下河的地方具体在哪?对方负伤极是严重,寻常大夫怕是无力施救。他们此刻必在附近城镇的大医馆内接受诊治。”
“在河东郡境内,具体什么地方,属下也无法得知。”
原来,跪在地上的这名鬼士狗屎运极好,因自幼在黄河边长大,水性极佳。因夏夜闷热,跳入河中畅游嬉戏,待他发觉情况有异时,曹操一行人已经杀上了他们的船。他见对方人人狠辣,心知现身必死,于是撇下船只,横游过了黄河。
曹操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鬼士驶来的船上,丝毫没有注意在河面上还有一个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
阎乐问道:“你可记得他们的相貌?”
“记得!”幸存鬼士连点着头,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了由李由粘贴出来的通缉令,道:“就是他们,就是前些时日在雒阳大开杀戒的那一群人。”
“好!记上你一功!”阎乐大叫着站了起来,对方一定在河东郡境内,他们特征如此明显,只要有了画像,只要动用地方上的力量不难找到他们。
只要在义父发怒以前将那人杀了,咸阳令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他冷静的下达着命令,五百鬼士分别驻入河东郡内的四方城中待命,只要一有消息立刻合力围杀,任何有碍任务者,杀无赦。
******************
河东郡大阳县,医馆。
全然不知危机的曹操、萧何、桓齮、夏侯婴四人围在了那名患者的四周,人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此人是谁?他的身上究竟有何秘密?赵高为什么要劳师动众的追杀一个将死之人。
其中以曹操最是怀疑,天下间无人比他更加了解当今之势,秦始皇、扶苏已死,赵高此刻唯一要做的便是入咸阳辅胡亥登基,继承大统,名正言顺的接管朝中大事。按道理说是没有必要如此追杀一人的。
除非此人掌握着非常重要的秘密,足以令赵高忌惮。
第五十九章 小人物张彧
时过正午,贾大夫准时的走进了病房内,开始为伤者换药。
萧何、桓齮、夏侯婴等人都觉得无聊走了出去,唯有曹操看的仔细,似乎要将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牢记下来。
贾大夫见曹操如此模样,也不以为意,自从他为面前的伤者治疗以来,曹操就一直带在一旁,对于自己的每个动作都看的非常仔细,开始还有些别扭,现在已经习惯了过来,笑问道:“年轻人,你似乎对这医术别有兴趣?”
曹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给您老给看出来了,不瞒您说,我祖上就曾是个大夫。而且医术非常的高明,名扬当地。只是医者不能自医,得怪病去世了,一身医术也未流传下来。打小我对医术就十分喜爱,只是苦求无门。从大夫治疗我朋友的手段来看,就知您老的医术非同一般,在本县内当属第一,所以不想错过这观摩的机会。”
曹操几具吹捧之言,直将贾大夫吹的晕头转向,胡子都得意的翘了起来,口中直道:“好说、好说。”随后又说:“难得年轻人如此上进,有空我们聊聊,传授你几手绝活,也好让你开开眼界。”
“那感情好。”曹操对贾大夫躬身行礼,拜了一拜。
贾大夫似乎更得意了,直接道:“年轻人,门口有一些草药,你去将他们碾碎了,我们在坐下详谈。”
曹操微笑着,一口答应。
出了房间,见门口那堆成小山一般的新鲜草药,痛苦的敲了敲脑袋,埋头苦干了起来。
萧何、桓齮、夏侯婴均觉得奇怪,上来询问缘由。
曹操擦了一把汗,心中纳闷,怎么干这活比打仗还累,叹了口气横了他们一眼道:“想要帮忙的就坐下,不想帮忙的一边乘凉去,别碍事。”
桓齮、夏侯婴哪有这个耐心,在一旁比划拳脚去了。只有萧何蹲坐下来,帮忙一起干。
忙了一个下午,两人终于将草药全都碾碎了,各自松了口气。
曹操撇下萧何,兴致高昂的去找贾大夫。
贾大夫见曹操竟然在一个下午就将他准备三天做完的事情给干了,也为他的热诚打动,倒了杯水坐下与曹操相互聊了起来。
曹操问得都是如何医治刀剑伤、如何预防感染,以及何时上药的重重问题,贾大夫也是一信守承诺之人,对于曹操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直至累了方才歇息。
当夜,曹操便命人去附近城镇购买仙鹤草、冬虫夏草、茯神、蒲黄、刘寄奴草、延胡索、人参、鹿茸等草药。
次日天明,曹操就带着一行人等人离开了大阳县,往北而去。
萧何路上问道:“孟德,我们此行可是去河东安邑县?”
“不是。”曹操摇着头道:“是去首阳山,我们在前方人稀的地方就转道。”
首阳山,是附近的最高山峰,连绵数十里,人迹罕至。
桓齮大急上前问道:“此人烧刚刚退,身体依旧虚弱,昏迷不醒。没有大夫,在山上我们如何为他治疗?”
曹操正想说话,萧何豁然顿悟,高声叹道:“孟德深谋远虑,萧某万分佩服。”
曹操微微一笑,横了桓齮一眼解释道:“这人被车府鬼士苦苦追杀身份定不简单。赵高的那群鬼士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对方不是傻瓜,这人伤的如此严重,怎可不加紧医治?因此,第一搜索的地方便是医馆。若我们继续呆在医馆,那同等死无疑。
是以,我们必须远离医馆,并且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为他疗伤。可我们又不通医术,也只能现学现医了。好在,他受的是剑伤,高烧已退,如何换药,如何用药,如何选药,如何包扎,我都明白个大概。所需要的药材我也分批在周边各县备齐,只要不出意外,治他的伤因该不是问题。”
曹操说的轻松,但萧何、桓齮、夏侯婴均露出了佩服的神色。他们一心只是想到救人,完全没有想的这般深透。曹操似乎已经看穿了对方的一切动向、意图,并且妥善的安排了一切应对的措施。
一行人花了半日的时间来到了首阳山,在一个僻静向阳的山谷里暂居了下来。
在曹操那蹩脚的医术下,伤病者日渐好转。曹操开始在他的药里适当的加了一些补药。在人参、鹿茸的滋补下,他苍白的面色已经开始泛红,出现了一丝血气。
也许是伤的太重,话不能多说。话不过三句就会气喘连连,一副透不过气来,猝死当场的模样,吓得众人都不敢跟他多说。唯一知道的仅仅只是他的名字……张彧,字子秦,一个似乎很平常、很普通的名字。
半个月后,张彧终于能够下床走路了,气色也已经大好,但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整日沉默寡言,眼中充满了迷茫。
那是一种无法抉择的迷茫,似乎每一个决定对他来说都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对于他的经历,萧何好心询问,意图开导,但他却一字不提,眼中只会加倍的露出痛苦以及迷茫的神色。
众人也就不再强求。
曹操本就疑心病重,见张彧如此更是好奇、疑惑,常常旁敲侧听,希望能够从对方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只可惜,对方口风严谨,完全不露任何声色。唯一令曹操高兴的是经过不断的接触,他竟然发现张彧竟是一个少见的人才。
无论是军事、智计还是谋略他都多有涉猎,而且造诣颇深,是一个难得的智谋之士。如此评价,还是在不真正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得出结论的。
对于他真正有多少潜力,曹操一时间也无法看透。
第六十章 愤怒、杀意
在山上住了月余,张彧的伤势已经完全得到了控制,在这期间曹操的五名护卫不断的在山下收集情报。
此刻,胡亥已经正式登基,号称“秦二世”。
这秦二世刚一登基便开始向世人表现自己的“孝心”,建始皇庙、葬礼祭祀、棺椁入穴以及运棺覆土,等等看似简单的工程,无不是最最隆重的,征用徭役及材料无数,百姓叫苦连天。
听得这些消息,萧何长叹一声:“这天下,真的要乱了。”
“乱了更好!”正如曹操所说的一样,这夏侯婴是被父母灌输着恨秦的理念长大的,对于秦朝全无好感。听了萧何的长叹,他不忧反喜。
桓齮一脸的痛苦,对于秦朝他还是有着感情的。
张彧眼中的迷茫也相对更加的重了。
一行人下了首阳山,正如曹操预料中的一般,因为河东郡曾经过了严密的监控,对方在无所得之后,现在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路行来,丝毫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再度路过大阳县,曹操等人又听到了一个关于秦二世愚蠢的消息。
在不久前,秦二世派使者命蒙毅自裁。
张彧听了这个消息,似乎傻了,呆立了半响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接下来是蒙恬将军了!”
曹操心中一禀,惊奇问道:“不至于吧!蒙恬战功卓绝,在北方军中声望无人可比。他们就不怕士兵哗变?”
张彧失神的摇着头道:“你不明白,在秦国士卒只认虎符,不认将军。此刻掌管北方军的秦将乃是王离,王离此人是一个将军,一个只依照虎符命令行事的将军。蒙恬现在不过是一个罪人,杀了他除了寒将士的心以外,不会有任何动乱。”
曹操追问道:“似乎张兄对秦国的军制异常熟悉?”
张彧神色转常,淡淡的说道:“略有耳闻罢了。”说着不再多言。
这时,夏侯婴却长叹了一声道:“可惜了,一条汉子。”
众人均觉得奇怪,夏侯婴是他们这群人中最痛恨秦人的一个,如今却为蒙恬而叹,有些反常。
夏侯婴大大咧咧的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若不是蒙恬当年破匈奴一战,收复了河套地区。那些匈奴异族不知要如何奴役我们华夏子民了。”
“我要去救他。”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桓齮突然说了一句石破惊天的话来。他看着曹操道:“蒙氏有功于天下,现蒙毅已死,蒙恬已是蒙氏唯一的血脉。当年,我与他们的父亲蒙武交好,现在不能见死不救,就算是拼上一命,我也无悔。”
他低下了头,沉默了许久,随即抬起了脑袋坚定的说道:“孟德,不管你是不是阻拦,我都要救他。”
说完,他看了众人一眼顿了一顿,说道:“要不,我们在这里分开……此后的事情,我独自一人承担。”
“啪!”曹操勃然大怒,狠狠的给了桓齮一拳,直将他打退了五步。
众人呆了,曹操向来是冷静多智,任何事情,任何问题几乎都难不倒他,如此反常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们却是不知,此刻的曹操胸中充满了怒火与杀机。在后世中,他本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麾下能人无数,无不对自己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占尽了天时、地利。
蓦然穿越到了后世,虽有一腔抱负,但实际上是孤立无助,没有后世的声望,没有后世的地位,亦没有一班支柱自己的同宗兄弟。凭借一番努力,用尽心机,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基业,只待天下大乱之时,成就一番霸业。
而桓齮是他在秦末认识的第一个有才识的人,一直以来,他都将桓齮视为自己唯一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