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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的把手收回来,云裳眨眨眼睛,疑惑的目光定在秦王脸上。
“美人既好山间景色,不如明日随孤一起去山间行猎。”秦王缓缓说。
云裳兴奋的瞪大眼睛,贴着秦王问:“大王明日无事吗?”
“孤无事,美人下次再有什么想要的,与孤说便可。”
这时候自然是他说什么云裳都答应,她点头,然后一下子跳下床榻,“妾去找找有什么适合的衣服。”
秦王看着云裳像一只兔子一样的跳出去,帐幔被拉起又落下,他身边周身还落了一层女儿香。
刚刚躺下他又见一人从帐子间回来然后钻到被子里,云裳靠在他身边有些低落的说:“妾这里好像也没有合适的衣物……”
心里多少有点怕刚刚秦王说去郊游不过是顺口说的,现在她这儿没合适的衣服就去不成了,想想真遗憾。
看她这蔫头耷拉脑的可怜样!
秦王拍拍云裳的头,“那些琐碎的事情交给宫人去做即可,明日当然还去得。”
云裳一秒开心,乖乖巧巧的躺在床上打算养精蓄锐,这时候秦王翻了个身笼在了云裳的身上,云裳看了她一眼,眼睛转了转,晚上玩妖精打架白天郊游捉兔子好像也挺好,不一会儿两人便都热得脱了衣服。
一夜绣帐笼春*色,漫漫无边。
日头刚刚越过地平线,黄橙橙的像是一块烧得通红的铁饼,元良人手脚戴着镣铐,身上穿着一身略脏的囚服还带着稻草潮湿的味道,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被刺得眯了眼睛。
身后狱卒喊她,“犯妇白氏,快些走,莫要拖延。”一人推她的后背一人拉绑在她手上的绳子,随后被推上了一辆灰扑扑的小车,帘子一拉挡住了视线。
秦王果然说话算话,第二天一早,云裳就收到了新衣服,都是窄袖口也没有大衣摆,她换上走了几步,轻快又方便,照照镜子,还挺好看。
出行一切有人负责,方便得很,云裳和秦王坐在一个车内,她也不知这样规不规矩,反正开开心心,还问秦王:“地方远吗?”
“不算远。”秦王道。
但是得了他这句话之后云裳在路上睡了两觉还没到地方,秦王见她挣开眼睛把人按在肩头,“再睡一会儿。”
车里摇摇晃晃的,云裳又闭上了眼睛。
元良人坐在黑乎乎的车子里面,车子四面没有窗子,车门扣了锁。轱辘在青石地板上滚动的声音清晰入耳,这是宫道,宫里的车轮子大同小异,在地上驶过的声音都令人耳熟,平生她第一次有机会坐在这样的车子里面,从前只能见别人乘车。
驾车的太监抽了一鞭子,不一会儿,行至一处偏僻的院落中,吆喝一声,“老地方到了!”
拉开院门发现里面居然站着许多人,各种服侍的女人,有侍女又有宫妃。
视线一扫,太监发现云美人那里的侍女居然也在,他问过来接犯人的太监,“这是怎么回事儿?”
对方和他小声说:“除了宫里的三个美人都到了,云美人身边的侍女除了那个贴身的,也都到了。”
“这是?”
“杀鸡儆猴,也不知道里面这个胆子怎么这么大。”
车门的大锁被解下,来人说:“出来吧,动作快些。”
元良人被拉到了人群中间。
连年在这里处罚犯了错的宫人,地上的石砖已经结了一层浅黑色的灰尘,空气里弥漫着怎么也散不去的腥味,在众多人的视线里元良人被绑上木架,旁边有大刀有火堆。
第一声尖叫落下,行刑之人将木丸塞到元良人口中,此后再无一丝声音流出。慢慢的,地上血流一点点的变多,蜿蜒成了一条黏腻猩红的河流。
几个距离近的人躲着地上的血往回退,却不小心倒下几个,薄衫便沾上了血腥。
杜良人站在人群最前面,看着前方一片血色她几乎站不稳身子,一个高大的太监架着她的一条胳膊,用尖细的声音说:“夫人得从头看到尾,若是晕倒了可还得回牢中再住上几年。大王仁慈,才给您一个机会,夫人得此机会,合该珍惜才是。”
表姐扶着杜良人的一条胳膊,“阿巧。”
“我知道。”杜良人看着眼前的惨状,丝毫不敢挪开视线,周围已经有人晕倒了,又有被太监叫醒。
火堆里冒出的烟气熏得人眼睛发疼,太阳蒸干了空气里的水珠,地上环绕的河流涓涓流动。
一条沾着水珠的鱼从河里被扔上来,云裳抱着一只灰色的毛茸茸小兔子夸秦王,“大王勇武!”
旁边的木桶里已经装了半下子鱼,今天的烤鱼已经有着落了,再炖上一个鱼汤也是够的。
秦王上岸,把已经湿掉的衣袍扯下来,由太监伺候换衣,云裳走到她身边,侧过头,指着那里的一朵小野花问他,“好看吗?”
“好看”,秦王伸手在云裳怀里的兔子身上摸了一把,兔子吓得瑟瑟发抖。
“想吃兔子了?”秦王问。
云裳摸兔子的皮毛,“兔子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
“那吃鹿?”
“不吃。”
“……”
“不吃。”
“说是打猎,倒不如说陪美人采花来了。”秦王这样说,声音里不见怒意,而是带着宠溺。
云裳看看自己采摘的花,笑了笑,秦王说的也没错,到了地方本来是计划打猎,是她见了活的动物活泼可爱也不想见血了,捉了几只兔子又捕了一只漂亮的梅花鹿,想撸哪只撸哪只。
剩下的时间都来摘花,到了饭时才拖着秦王捉鱼,对方居然也都由着她。
挺让人惊讶的,但也是真好玩。
第54章 红红火火
楚公终于回了家; 亲友的贺礼尚未拆尽,转眼就和魏公干了起来,几个老友从楚公的接风宴上下来; 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这两个人拉开。
“这是怎么了!魏公刚刚抱了孙子都不曾在家就过来了; 楚公这是做什么!”一个友人劝道。
楚公吹胡子瞪眼,魏公一手扶着歪倒的发冠一边红着脖子说:“真是有辱斯文; 也不知道你在那段时日里经历了什么; 变成这个莽夫性情!”
好友生怕这楚公因魏公出气这两句话再度发怒; 两人一同把人按住; 一边转移话题; 问他:“今日怎不见贤侄,我们哥几个都不如贤侄一人少年英才,一人出马便说服大王将你放出来,真是年少敢为又有才华。”
楚公不见消气,反而似是更怒,眼睛瞪得大大,喘息如牛,一声冷哼之后; 他说:“挨了一顿家法; 养伤呢!”
好友一脸惊讶; 齐齐看向楚公; “这是为何!”
“若非是他胡为,这国中现已少一祸害,我这老朽就算是死了又有何妨!真是不该让他学那些东西; 优柔寡断不堪造就,反而是救了那妇人性命!”
“公此言差矣,若非贤侄救你,你可要在那牢中待到老不可?”
“这有何不可!”楚公目光凛然,目光落到对面的魏公身上,登时变得怒气腾腾,“你献女入宫,肖那小老儿,行此谄媚之举,可是为了宫中再添一个宠冠后宫的姣妇?”
他这一句话落地,刚刚还一脸怒意的魏公一脸失意的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老了不止十岁,出口便是哀叹,“吾那小女对大王思之如狂,在家中几寻生死,为人父者,焉能真的看着她去死。”
“你便是真的看着她去死,也不该做此行径!”楚公略微气弱。
眼看着他这一句话又是要拉起一场战争,一群朋友先站出来数落楚公,又有人过去安抚魏公,席下热热闹闹,桌上杯盏闲置。
楚王孙由一个小厮搀扶着,在窗格后面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话音,两个小厮一个站在他身侧看楚王孙,随时准备搀扶,另一个手里捧着礼盒。
叔父向来倔强,楚王孙本想在宾客散去送些礼物好让人消气,便带着两个小厮等到格室,不想听到这一番言语。
宫中又要进新人了,还是应该对大王一片真心的公卿之女,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日见到的云美人,宫中危机重重,王宠一事最是难测,又总是有新人进宫,也不知她是否忐忑难安。
虽然知道云美人没他想象的那样善良,但是楚王孙就是有些放不下心来,这一丝不舍缠上心头便再也挣不开。
他抬起头,透过窗格的缝隙望过去,王宫的方向有飞鸟越过。
云裳带着兔子回了宫,她把头靠在秦王肩头,粘着他说:“什么时候再出去玩?”
秦王把靠在自己身边的人抱到自己膝盖上,像是抱着一个没有骨头的大型布娃娃,云裳双臂熟练的环在秦王的脖颈,在他眼前眨眼睛,见他不做反应又把自己的脸贴在秦王脖子上,一个劲的往人耳边歪蹭,柔柔腻腻一声又一声的叫“大王。”
过了一会儿,只听秦王说:“不如孤让人在那里搭个帐子,送美人过去玩耍?”
“谢大王恩赐!”云裳说。
“孤还有政务恐怕没时间陪美人过去,美人若要去只能自己过去了。”秦王拍着云裳的后背说。
云裳挂在秦王身上认真想了想,秦王不能过去其实也情有可原,毕竟他没有义务天天陪着她玩,若是担忧安危有护卫也就够了,在加上一两个宫女陪她说说话,带着厨子做做饭,这样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山间万一什么时候窜出来一只老鼠或是蛇怎么办,灵光一动,云裳说:“不便耽误大王,不如命人将妾的胖猫抱来也能帮忙驱赶蛇鼠。”
心中向往了一会儿,云裳忽然发现秦王好像还没有说话,后知后觉她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大王?”她提醒。
“美人莫非是觉得孤尚不如一蠢物?”秦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淡的。
听见你这么说猫会哭的。
秦王是不是在怪她刚刚忘了撒娇,云裳有点后悔,也知道不能独自出游了,想想跟着自己回来的兔子稍稍感到了一丝丝的安慰。
“大王当然比胖猫重要!”云裳斩钉截铁。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秦王还是觉得云裳说的这句话不是很合他的心思。
居然拿一只猫和秦王相比了!
云裳反应过来,偷偷看了秦王一眼。
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高兴,云裳轻轻摇摇自己的两条腿,被秦王按在怀里,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烫得她一个哆嗦,软着身子看看摇摇晃晃的车厢,便安静了下来。
猫和狗是天敌,第一次见面之后一个猫炸成刺猬,一个疯狂大叫。
没想到,猫遇到兔子也像是遇到狗一样,云裳看着不知不觉炸成刺猬球球的猫,过去轻轻摸了一把,猫的眼睛已经完全被不远处不敢动的兔子占据,它轻轻抬起爪子,优雅的抬起猫步过去试探了了几下,挠挠兔子,然后和兔子蹲在了一起……
看着这一幕,云裳觉得自己仿佛是养了两只猫。
这两天,回了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裳觉得宫里好像更安静了,其实侍女一直不是很喜欢说话,一般无事不说话闲聊也是挑没有人的时候,现在更加惜字如金之后就让人觉得四周好像是空荡荡的。
忽然发现这一点,云裳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太过在意。
只是重新投入了红红火火的撸宠大业……
过了几天,云裳刚刚送走秦王就有人来通报说楚王孙来为自己请脉,她的丸子药还没吃完,只是心里这么奇怪了一下就请人进来了。
随着太监一路走过,楚王孙看到那道被徐徐推开的门只是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