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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低吼了一声。一拳狠狠砸在榻边案几,咯啦一声,梨花木几应声碎裂。他喝道。
梨枝和秋棠连忙走了进来。
卫青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除非有我地命令。不许夫人离开侯府半步,也不许任何外人擅自进入侯府。包括霍去病!”
我和卫青关系正式陷入冷战。
除了马良外。卫青不让任何外人来看我。我被变相软禁了起来。
去病来了几次,都让管家以我身体不适为由婉言打发。马良不知状况,有次偶尔笑言,朔方如今流言四起,说两位大司马面和心不和,卫将军不仅从不登霍府之门,而且将霍去病送来的礼物,都全封退还。
我听后一笑,心里没什么感觉,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关心其它的了,我只想平平安安的生下腹中孩子。
可惜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两个月后来了秘旨,强令卫青立即动身去长安,同一时间,去病被委派镇守边关东四郡,调离了朔方。我这才害怕起来,朝里这样地大动作,实是风雨欲来,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提心吊胆的又过了一个月,马良带来了一个举国惊动的消息,让我知道了原因,王太后薨了。
太后逝世,是国丧,礼法要求臣下服“斩衰”三年,这是五种丧制中年限最长的一种。三年之内汉朝不得对外发动战争,民间不应考、不做官、不婚娶,不娱乐。
在这个期间,各地诸侯王都会进京吊唁,前朝曾发生过诸侯王带兵马进京后逼宫的事件,刘彻调卫青去,想必是要他负责京都安全。
而另一方面,北方残存的匈奴势力也肯定会趁这个机蠢蠢欲动,将霍去病调去防卫四郡,有无以伦比的震摄作用。
实在这时,才知此事与我无关,一颗悬了好久的心,终于落地。另一方面又暗笑自己多疑,刘彻想必忙得焦头烂额,早已将我抛之脑后了吧。
时方初夏,天气渐热,院内新植移了一棵石榴树,我让梨枝摆了一张贵妃椅在树下,挺着快要临盆的肚子,坐在那乘凉,梨枝陪我聊天。一抬头见它开得如火如荼,如落霞织锦,一阵风过,殷红如血地花瓣零乱飘洒,烁烁闪闪,不经意飞到发上额间,有些痒痒的,伸手去抓,梨枝却拍手笑道:“别动,这花粘在夫人额间真好看!把夫人称得像天仙一般,不不不,是比天仙还美!”
我被她逗乐了,“梨枝,你怎么搞的,连夸个人也不会,怎么夸让人怎么不信!”
梨枝噘嘴道:“我说地是真的啊,若是侯爷看见了,一定也会这么说地!”
一提到卫青,我地笑意减了几分。梨枝吐了吐舌头,站起身说去给我倒水,跑开了。
太后的丧礼早已经办好,卫青却迟迟未归,越是等待,越是心焦,各种可能每天在脑海中打转,极怕他会出事,派人送信至长安,没有回音,又请马良代为打探,只知他仍人在长安,除此之外,也没得到任何确切消息。子汤已经做好了,吃一点吧?”过了一会,梨枝端着盘子出来。刚吃了两口,忽觉有些不对劲,身下一热,愣了一会,才领悟到,连忙忍痛叫了起来:“梨枝,快,快去叫产婆!”
算算日子,也是该瓜熟蒂落了。生第二胎比较有经验,心理不似生头胎那么慌张,准备也很充分,但仍痛得死去活来。
咬着人参,费尽力气,折腾了三四个时辰,总算生了下来,迷迷糊糊听到产婆在嘀咕:“咦?怎么不哭呀?”
我一听慌了神,挣扎着要起来,全身骨头却好像散架一般,疲软无力,只好喊道:“打屁股!吊过来倒!别怕他疼!产婆犹豫着应了一声,一狠心,啪啪几下用力打在宝宝小屁股上,只听“哇!”地一声,响亮的哭声直入屋梁。
产婆不禁笑道:“还没从听过哭得这么响的小孩子呢!小公子必是大福大贵之人!”
又是儿子,我失望到了极点。
可当产婆将儿子擦干净,轻轻放到我怀里,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我已完全被他征服。
产婆和侍女也围在旁边啧啧称奇:“这么漂亮的婴儿,真是少见!”
宽宽的额头,雪白的小脸,笔直的鼻梁,粉嫩的小嘴,眼睛还没睁开,却已是美男子的雏型。
我与他粉嫩脸颊相贴,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秋棠奉上了一封竹筒,微笑道:“夫人,侯爷已把少爷名字取好了!”我好奇的示意她打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门前交给奴婢的,取了一男一女两个名字呢,用两个竹筒封住,生了男的就用绿简上的名字,生了女的,就用红筒中的名字,侯爷交待说,万一自己回不来……”秋棠停了嘴,她发现我的注意力已全部被那三个精劲有力大字所吸引。
卫——不——疑!
心中百般滋味陡然泼在一起,似惆怅,似甜蜜,似恍然,似无奈……一时无法辩清,只是怔怔愣在那里。
PS:大家太有恶搞潜质了,居然霍去病的投票高于卫青!搞得霍少忍不住跳出来:“拜托,我是清白的!”
第四卷:第112章
温暖的阳光迎着湿润的宜人的微风,碧波中粉荷含苍待放,别样娇羞,野鸭子在田田荷叶间穿梭,时而挥动翅膀,时而弯曲颈项梳理身上发亮的羽毛,相互追逐、嬉戏,贴切的融入在初夏的美景中。
一大早起来,用生姜水洗了一个热水澡,顿觉神轻气爽,心情舒畅。
今天是宝宝的满月,我也“刑满释放”,被十分勉强的允许洗澡冼头。
不知是谁发明了坐月子这种酷刑,要人在床上呆满一个月。我生登儿时,并没有理会这些,三天就洗头,一周就洗澡,但这次情况不一样,马良说我体质本来就不好,生完孩子又是最虚的时候,体内的寒毒如今已经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需要好好调理,否则,恐有性命之忧。我被他这一吓唬,也觉自己确有头痛心悸发寒战的不适症状,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只好乖乖听他按排,每天照三餐吃他配的中药,老老实实的在屋着。吃药了!”秋棠端来了草药,我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呢?”我问道。我觉得不疑这个名字太过沉重,给他取了一个乳名叫“小宝”喂奶呢,喂完就抱过来。”因为自己身体差,无法晡育,只好给小宝请了两个奶妈。
过了一会,奶妈抱着个红色锦面绣满福字花纹的襁袍过来了,笑道:“小公子吃着吃着就睡得了。”
我从她手中轻轻接过,肉嘟嘟的小宝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奶香,小嘴微张。睡得正甜,嘴角还残留着奶水的痕迹,我拿手绢给他拭了拭。粉嫩触感让我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又想了伉儿和登儿,不知他俩现在好不好?这么长时候不见。一路看中文网首发是不是都快忘记我这个娘亲了?而卫青呢?他在长安怎么样了?托人送信去说我生了,他也没有一点回复消息!想起他之前曾说过,总有一天,要让我们一家团聚,又觉看到希望。但愿这次卫青进京,能把两个儿子带回来。
正在胡思乱想,桂枝进来笑道:“夫人,午膳准备好了,开饭吧!”
虽然今天是小宝满月,但卫青不在家,不便铺张,只摆几桌,府里有头脸地下人一起热闹一下。外人也就是马良和瑞莹。
瑞莹探头看着嘈杂人声中仍熟睡在着奶妈手里的小宝,开玩笑说:“灵惜姐,正经主人正在呼呼大睡。我们却借着他的名头大吃大喝,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事。以后你儿子满月时。我带他去吃回来!”我忍着笑道。
瑞莹一听闹了个红脸,扭身不理我了。只顾去看小宝。
马良在旁边爱怜地瞅了她一眼,道:“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成天像野马似的在外瞎跑地!”
我怂恿道:“马良,你别太宠着她,让她生吧,生了你赶她出门,她都不敢去!”
瑞莹不依,横了我一眼,“嗳嗳,你喜欢呆在家里,我可不喜欢,我还有大事要做呢!”大事?”我绕有兴趣的问。
马良噗哧一笑,“她有什么大事!带着一帮城里的小姐们,成天练武,叫嚣着谁说女子不如男!原先崇拜卫将军,现在崇拜霍将军,上次还缠着人家,说要给他当手下,霍将军冷冷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白痴,理都没理她,哈哈!”
瑞莹恼羞成怒,脱口道:“讨厌!你就希望我成天呆在家里,给你生孩子,我偏不,哼!”
她声音虽不响,但我们这桌人可全听到了,我和马良忍俊不禁,秋棠和桂枝捂嘴偷乐,持重的卫管家咳嗽了两声,别过头,瑞莹说了也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先笑了起来。
看着他俩大耍花枪,心中觉得很温馨,曾几何时,自己也如瑞莹这般骄纵的在爱人面前撒娇。
瑞莹忽然想起,说:“对了,灵惜姐,上回我去军营看望爹爹,遇到霍将军时,他还问起你了呢!”病现在怎么样?身体好吗?”我忙问道。
瑞莹“咭”地笑出声,“好奇怪,你俩问的话居然一模一样!”
马良在旁边趁机拆台,笑道:“人家霍将军原本根本不搭理她,她只好把你搬了出来套近乎!”瑞莹推了他一下,随即转回头认真的对我说:“霍将军比以前瘦了好多,不太说话,面无表情,看不出高兴不高兴,说真的,我都有点怕他!”眼波一转,又盈盈笑道:“但他还是很关心你的,我说你快生了,卫将军又不在你身边,他很焦急的样子……”
马良忙拉了她一把,“话这么多,吃菜吃菜!”
瑞莹微一皱眉,刚想发作,突然领悟过来,知道马良是怕提起卫青不在,我会难过,也赶紧扯开话题,笑道:“是啊,我肚子都快饿死了!先让我吃点东西再聊!”
我微微一笑,“好,开席吧!”
侯府内一向规矩不多,我又是个不讲究等级的人,恰逢小宝的满月喜席,卫管家便不像平时那样拘束下人,大家吃得比较随意和尽兴。
正在划酒令热闹时,门外传来通报声:“夫人,宫里来人了!”
我喝了一点酒,撑着头揉着涨痛的太阳穴,没有听清。
卫管家、瑞莹和马良如临大敌般地站起身,秋棠和梨枝连忙来扶我,秋棠在我耳边紧张的轻声叫:“夫人,宫里派了人来,怕是有什么事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吃了一惊,心中顿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这一稍犹豫,厅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先进来了二十多位带刀侍卫,最后出现在我们面前地却是个少年宦官,穿着御前内监的深青服色,约十四五岁地样子,唇红齿白,透着几分机灵,竟有几分面善。
他手持刺眼地朱红色牛皮圣旨,踱着方步走到我面前,并不忙着宣旨,却微微一笑,温和的说:“夫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是福不是祸,是祸惹不过,我心一横,镇定下来,“原来是苏公公,看来是高升了!恭喜恭喜!”我淡淡地道。
来人正是以前刘彻派来服侍过我的小太监苏文,一年多不见,他个子没长,但成熟了许多,说话气度皆与以前不同。
他点了点头,神色一正,将圣旨高举过头,佑大花厅鸦雀无声,只听到他尖细嗓音下达的命令:“接旨!”
呼啦啦,众人纷纷跪倒在地。
第四卷:第113章
苏文展开圣旨,一眼一板的念道:青忠心耿耿,历年来克敌无数,居功甚伟,闻其喜获麟儿,朕心大悦,特封其子卫不疑为阴安侯,食邑五百户。然,近日长平侯身惹微疾,无法离京亲探幼子,为免其思念之苦,朕命专人即日护其子入京,令其父子团聚。饮此。”
耳边响起的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声,我已瘫软在地,苦涩凄凉从胸腔里透了出来,慢慢凝结成悲愤狂潮。
这么久了,刘彻,他始终不肯放过我!
每当我以为自己可以重新开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