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的酒纯度还不高,甜甜的不难入口,我虽不会喝酒,但也不知不觉中喝了好几盅。
微有醉意,抬头看月朗星稀,不知今夕何夕,家人是否仍旧思念于我?
“怎么?又想借酒装疯?”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清风,冷嘲热讽的男子声音。
原来是刘彻。他坐了下来。
“人人都说你变了,朕以为你真的想通了呢!原来陈阿娇毕竟还是陈阿娇!”他扬眉恨恨望着我,“你放心,朕明天把她派到浣洗院,再不见她,这总行了吧?你不必再让姑妈去为难母后了吧!”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又转回头,冷笑道:“至于初一十五,从今夜起仍照老规矩吧。”说罢他就拂袖而去。
我有点莫名其妙,不知他突然跑来关照这些,是何意思。
但我不得不承认,喝了点酒人有点犯困,不知不觉竟然伏在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又回到现代,竟然还梦见了前男友,他不停对我诉苦,说和我分手,全是迫不得己,只因他妈妈以死所逼,其实他是爱我的……过了一会他竟然又在脱我的衣服,突然想起我们已经分手了,他这算是在骚扰我?!大怒,便用力一脚把他踹开!他疼叫了一声,愤恼离去……
心里仿佛有点痛,我却大笑起来……
第七章:刘陵
昨晚的梦实在是太逼真太爽了,由此可见我想抽那个混蛋已久,真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只觉这一觉睡得分外香甜,施施然的醒来,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原来才是清晨,突然看到锦云和绣雪跪在屋内。
“咦?你俩跪在那做什么?”我奇道,这两人一大早就一脸衰相,眼睛一瞄,又见外屋还跪着一群下人,“干吗呀这是?”
“娘娘!”见我一无知晓的样子,两人急得快要哭了。
“怎么了?起来慢慢说,谁欺侮你们了?我替你们报仇!”我还在开玩笑。
锦云和绣雪不肯起来,仍跪在那里。
听完她俩断断续续的叙述,轮到我傻眼了,“你们是说……我……我……打……了……陛……陛……下……?”我吃惊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嗯嗯!“两人拼命点头。
当场石化!
昨晚大概精神太紧张还不知是太累了,又喝了酒,结果就在席间睡着了,被送回了宫里,后来居然刘彻也来了,当时侍女们正给我换衣服,我不肯合作,刘彻便不耐烦了,上前看个究竟,没想到刚一靠近,我就飞起一脚把他踹了,踹完后我翻了个身呼呼大睡。
据说那一脚并不重,但刘彻认定我是在借洒装疯,龙颜大怒,当场拍了桌子,扬言再不进我椒房殿,更罚殿里所有下人跪着不许起来。
“娘娘,您赶紧想个办法吧!奴婢们被罚事小,但此事若是被太皇太后知道了……”
“别吵别吵,这不正在想吗!你们先起来吧!杵在那看着难受。”
她俩担心害怕,难道我就不慌乱不紧张吗?殴打皇帝可不是小事,老太太再宠我,恐怕也不会轻饶了我。
唉,本来想要跟他搞好关系的,这下可好了。
心里懊恼得要吐血。
一定要补救,立刻要补救。
把心一横,决定去向他道个歉。
*******
未央一词出自诗经:“夜如何其?夜未央”。所谓未央,乃指未尽、未深之意。以此为宫名,足见未央宫之大。
未央宫内宫殿繁多,主要有前殿、宣室殿、温室殿、清凉殿、麒麟殿、金华殿、承明殿、高门殿、白虎殿、玉堂殿、椒房殿、昭阳殿、宣德殿、柏梁台、天禄阁、石渠阁等。
虽说同在一宫内,但我所住的椒房殿与他所住的昭阳殿,相隔甚远,如果走正常的路径,估计到那正好吃中饭,不过相信刘彻是没兴趣请我吃饭的。
所谓兵贵神速,我决定抄近路,必须赶在刘彻去老太太那告状之前把他挡下,猜想他昨晚之所以罚我宫里下人跪一整夜,也是想把事情闹大,要我好看。
不过这几天老太太身体有点不舒服,已下过旨免我们去问安,估计他要去也是中午前。
“娘娘,穿过前面御花园,就是昭阳殿西偏门了。”绣雪擦了擦头上的汗。
“呼!”我看了看天,“时辰还早,也不知陛下起来没有,我们先去园内休息一下,再走。”太久没有运动了,又赶得急,累死我了。
御花园内繁华似锦,花姿灿漫,一般都是相配种植着海棠、玉兰、牡丹和桂花,取“玉棠富贵”之意。但此园中海棠独占鳌头,已开得娇研丛丛,缤纷簇簇,忍不住细细观赏起来,果真丰艳而优雅,明丽而不骄,繁而不累,此刻朝露仍在,愈显晶莹剔透,真正是应了那两句: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
正陶醉在如斯美景中,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娇蛮声音:“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陵翁主,不是在下不让,而是陛下他不想再见你。”
那年轻男子声音淡定,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动人慵懒。
我环顾左右,发现是从前面不远处传来的。这花园里花树果木郁郁葱葱,他们大概也没想到这一早还会有其它人到这里来。
绣雪想上前看个究竟,我一下把她拉住,摇了摇头。此时走也不是,还是原地不动最为保险。
“放屁,他怎么可能不想见我!定是你这男宠搞的鬼!哼,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难道不是男宠吗?这一大早你就从他的宫里出来,可不要告诉我,你们整夜促膝谈心哦。”
“还请陵翁主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说出这等没有分寸有辱陛下清誉的话来。”
那个男子语气虽是克制,但已严厉渐现。
“韩嫣,求你让我见他吧,他这样利用完了我,就想甩我,我不甘心!让我见他一面吧!”刘陵声音又一下子放软,酥媚入骨。
那被称为韩嫣的男人不仅不为所动,声音越发讥讽冷漠:“陵翁主何必苦苦纠缠,真的要韩某人把话说穿吗?其实陛下不想见你,你也应该知道原因吧!难道不是你到窦太主面前加油添醋告的状?”
刘陵滞了一滞,旋即声音激动起来:“什么?他,他就是为了这个疏远我?他真的喜欢那姓卫的小贱人了吗?”
“陛下一向不喜别人自作聪明,更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陵翁主是个明白人,怎么会做下这等傻事。”
一时沉默无声。
过了会,刘陵竟然笑了起来,“好,好,我明白了,他不过是想寻个借口罢了请代为转告陛下,刘陵受教了!”说到最后语意哽咽,随即咚咚咚的奔跑离去。
那男人冷笑了一声,也起身走人,越过花树,欣长人影一现,我虽惊鸿一瞥,只看到他的侧面,却仍令我惊艳不己,天下竟有如此国色天香的娇娆美男。
这个刘彻还真是亲疏不论,男女通吃,心里无端对他厌恶了几分。
“你俩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和绣雪吓了一跳,一转过身,却没看到人,眼光再一寻,却是斜上方的亭子里,赫然站着刘彻。
“陛下!”绣雪腿一软,卟通一下跪下了。
“我们只是正巧路过而己。”我抬起头解释。
估计刘彻也是躲在那偷听韩嫣和刘陵的谈判结果,居然还贼喊捉贼。
“哦?皇后好有雅性,一大早就跑到朕的昭阳殿来散步!”他不冷不热的调侃了一句,便要离去。
“等等!”我叫住他,又转头对绣雪说,“你在这等会,我去去就来。”火速跑上去把他拦住。
“还什么事?”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俾睨的望着我。
阳光从他背后耀开,使他整个人被包围在灿烂柔和的金光中,更显轮廓分明,俊美非凡,完美近似希腊神话中的太阳之子。虽然他这个人很可恶,不过长得真的是没得挑剔。一想到他与韩嫣两个花样美男在一起,我就很纠结。
“哼!”他见我迟迟不语,越过我欲走。
“我找你真的有事!”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他抬眼,目光凌利的瞪着我。
我讪讪的放到手,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是来道歉的,那个,昨天晚上对不起。”
他不由侧首看我,神情错愕,微开着嘴的样子有点傻,随即剑眉紧拧,冰冷的说:“你又在搞什么鬼?”
“真的,我真的是来道歉的,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
“不必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发酒疯。”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我怎么知道阿娇还有前科。
“总之,对不起啦,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奶奶好吗?奶奶身体不好,知道了会生气的。”
他露出奇怪的神色,久久的望着我,突然笑了,那笑容说不出的讽刺,“阿娇姐,你真的是病糊涂了!其实你今日根本不必来求我,我并无去奶奶那告状的打算,”他注视着我,一字一句的吐露:“因为奶奶从来也没有相信过我。”
说罢他便甩袖离去,那英伟背影,竟有几分落寞。
我不由怔住,叹了口气。
不知何时,绣雪回到我身边,轻轻的说:“其实娘娘以前,与陵翁主关系并不亲近,那天……”
我摆了摆手,对她微微一笑,“绣雪,知你忠心为我,但我如今想法与以往不同,我只望能独善其身,不想再掺合这些纷争了。”
第八章:决裂
“姐姐,据说前两天你和陛下吵架了?”刘陵双手支着头,双眼弯弯,天真俏皮的眯眼看我。
“吵架?没有呀……”我一边努力回想现代的窗子是怎么安装的,一边画下拙劣的设计图。
“哟,姐姐还瞒我呀,陛下不是还罚椒房殿的下人跪了一夜吗!”
“哦,你是说这件事啊……”我心不在焉的说:“不过后来陛下没生气了哪。”突然觉得不对,抬头疑惑的问她:“咦?你怎么知道的?”
刘陵抿嘴得意的一笑,“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你俩是为了那卫姓歌女进宫的事才吵的,是吧?”
我不由失笑,嗔了她一眼,“陵儿,你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当然——不是啦,一场误会罢了。”
皇宫内就是这点不好,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流言诽语满天飞,看来以后要更小心从事才行。
她显然不信,幽幽的说:“姐姐,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唉,我也为你不平,姐姐身为金枝玉叶,长得又这么美,岂止比那小贱人强上百倍千倍!陛下居然为了她跟姐姐动手,真正气人!”
我拿她没办法,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见我没有她预料中的反应,她呆了一呆,隔了一会,又道:“说真的,姐姐,你就不想去看看她长什么样吗?”
这个提议我倒是有点兴趣。
看我停下笔,她来了劲,继续怂恿我:“姐姐,我听别人说,此女长得花容月貌,且能歌善舞,难得一见哦。”
确实,卫子夫从一个小小的歌女,以后竟然能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汉皇后,而且荣宠不衰,真正也是传奇女性!恐怕不仅仅是靠美貌那么简单吧。
“你知道她在那吗?”
“知道。”
“好吧,那我们去看看。”
绣雪借口要做事,不愿去,我知她一向不喜刘陵,也不勉强。便和锦云换上普通宫装,随着刘陵一同前往浣洗院。
浣洗院顾名思义就是皇宫里专职负责洗涤的地方,宫里所有需要清洗的衣物、物件都会拿到这里来,可想而知其工作量之大。
一进院里,就见角落里满坑满谷的脏衣物,散发着阵阵臭气,我们掩着鼻子匆匆看了一眼,没见到什么人,连忙退了出来,
“锦云,我们的衣物也堆在那里吗?”太吓人,我宁愿自己洗。
锦云忍不住笑了,“不是的,娘娘。”
听完锦云的回话,我才知道这浣洗院虽然只是洗衣物的地方,却也十分讲究,照样分三六九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