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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刚微微点头,满意的说道:“你的忠心朕是非常清楚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你带在身边的,走,回房去吧。”
回到房中,朱玉刚心事重重,脑子里闪现的都是钱应龙和那扬州美女的香艳场面,而且钱应龙所说的话也不时在他耳边响起,自己作为一个皇帝竟然被臣子藐视,实在是太岂有此理,他想来想去,最后把陈其武叫了进来,说道:“明天,你随朕出去,不要被任何人知道。”
“是,皇上,奴才遵命。”
第二天白天朱玉刚又接见了几个地方官员,还有几个地方上出名的乡绅也献上了许多珍奇的礼物,朱玉刚假装赞不绝口,然后在用晚餐的时候,推脱身体不舒服,命刘瑾和朱宁招待那些乡绅,自己在陈其武的搀扶下进房去休息了,并且命令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准打扰他。
夜深人静,确定衙门里的人都睡着后,朱玉刚悄悄叫上陈其武,二人换上便装,从知府衙门的后门出来,上了扬州的大街。因为白天陈其武奉朱玉刚的命令摸清了扬州城的最热闹的所在,所以二人也不闲逛,直接就向那最繁华,最引人向往的飘香院走去。
第十一章 妓院春色
扬州古来繁华之地,宋代柳永,唐代杜牧常在此留连往返,留下了至今令人难忘的诗句,飘香院是扬州四大妓院之一,也是生意最好的一家,据说和当地官府有着紧密的关系,具体情况当然不足为外人得知了。
朱玉刚打扮成一个富商的模样,陈其武则扮作他的跟随,二人来到飘香院门前,一看,果然是个好地方,灯红柳绿,车水马龙,大概扬州城中夜生活最丰富的地方就算这里了,一个个穿着华丽的富家公子在姑娘们的拥扶下进进出出,纸醉金迷的生活莫过于此。朱玉刚整了整衣冠,走了进去。
妓院的老鸨是个四十岁左右,丰韵犹存的妇人,当朱玉刚二人刚踏进门口时她就注意到了,看朱玉刚虽然打扮也不十分突出,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物,而且他身后的那个随从也比其他一些富家公子的跟随高大威猛多了,这么大的主顾她怎能轻易放过呢?老板娘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这位大爷,您是头一次来我们这儿吧?有没有相中的姑娘,我给您去叫来。”老鸨满脸媚笑。
朱玉刚感到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第一次来的呢?一想,他们这些人最会察言观色了,一定是自己东张西望被她看了出来,于是笑了一笑说道:“朕………………正是,把你们这儿最出名的姑娘给我都叫出来吧。”
老鸨大喜,看这架势,果真是大主顾无疑,于是赶紧招呼朱玉刚入座,说道:“您先等会儿,我马上去给您叫来,包您满意。”
朱玉刚微微一笑,就坐了下来,陈其武站在他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情形,不过屋子里的所有客人都在纵情声色,似乎谁都没有特别注意到他俩。不一会儿,楼上就下来了一群穿红戴绿的女子,她们站在朱玉刚的面前,一字排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老鸨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大爷,这就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了,你可以看看,如果看中了哪个,就可以带她上去。”
朱玉刚逐一看过去,才几眼,他就知道并没有他所需要的人在内,这种普通的女子他怎么会看的上呢?于是一句话也不说,摇了摇头。
陈其武趁机喝道:“混帐,你把我家公子看成什么人了?竟然敢拿这种货色出来糊弄,还不快去把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
老鸨吓得浑身一哆嗦,不过她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知道这些来路不明的人得罪不起,谁知道他们是哪个达官显贵府上的公子哥儿呢,忙满脸堆笑的说道:“不瞒二位,有些姑娘正在招呼客人,是不方便下来的,还请您稍等一会儿,等她们一有空,我就去叫。”
“大胆!竟然敢这么敷衍我家公子,我看你这家妓院是不是不想开了?”陈其武得到朱玉刚眼色的暗示,大声恐吓老鸨。
朱玉刚站起身来,说道:“走,咱们上楼去看看。”说完不管老鸨是何反应,径直就向楼上走去。老鸨被他那旁若无人的架势震住了,一时之间忘了去阻拦他,等他醒悟过来,朱玉刚早就上了楼,她连忙跟了上去。
眼看已不能阻挡,老鸨无奈只好把朱玉刚二人带到一间雅致的房间内,说道:“大爷,您就先在此等待一会儿,我去看看,哪个姑娘有空。”
朱玉刚点点头,突然问道:“听说你们这儿的美人很有名,我想见识一下。”
老鸨一愣,但随即又明白了过来,笑道:“哦,原来大爷想要这个呀,那容易,我马上去安排。”
等老鸨走后,朱玉刚端起了茶杯,慢慢的边喝茶边等老鸨过来,自从听说有江南美女这回事后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到扬州,终于可以一睹其中的奥秘了,想想真是浑身热血澎湃。等了半柱香的工夫,老鸨还是不见人影,朱玉刚有点不耐烦了,正要叫陈其武去看看,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喧哗声,心中有点不悦,就对陈其武说道:“你去看看,究竟是谁在大声喧哗?”
陈其武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说道:“皇上,那个人您前两天曾经见过。”
“哦,是谁?”
“就是那个扬州通判古孝天啊。”
朱玉刚立刻想起了那天古孝天离去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他那样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也喜欢来这儿呀,看来他也爱好此道。好,朕倒要去看看。”
“皇上,不可!”陈其武护主心切,连忙阻拦道,“皇上,恕奴才多嘴,现在就奴才一个人在这儿,这儿人多嘴杂,万一皇上暴露身份惊动了某些居心叵测之人,那时候就不妙了。况且那个古通判前几天就对皇上态度不恭,还是小心为上啊。”
朱玉刚一想,陈其武说的也对,这里鱼龙混杂,犯不着冒险,正思量该如何看看古通判的丑态时,陈其武忽然轻声叫道:“皇上快来看,这儿墙上有一个洞!”
朱玉刚闻言走过一看,果然有一个很小的洞,不仔细看的话还真难发现,不知道这个陈其武又是如何发现的,他凑过去一看洞中,显示的竟然就是隔壁的情形,连忙对陈其武说道:“你去守住门口,不要让人进来!”自己就凑上去继续偷看起来。
里面的情形却让他感到有点意外,因为并没有什么香艳的场面,而是几个大汉在那喝酒。其中一个正是扬州通判古孝天,而他的身旁还坐着两个男子,看上去对他的态度颇为恭敬,估计是他的下属,他们三人的身旁还各坐着一个女子,正在频频劝酒,不过,这可骗不了朱玉刚,那三个女子一看就是拿来遮人耳目的,那么他们这么神秘,跑到妓院里来究竟要搞些什么名堂呢?朱玉刚按捺不住好奇的心理,屏声静气,生怕漏了一个字。
第十二章 忠肝义胆
“真没想到我们的皇上竟然会这么无聊,放着国家大事不管,跑到扬州来游玩,真是不像话!”一个满脸通红,长满胡子的男子说道。
“张兄弟,你喝多了,你这些话对皇上是大不敬,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小心你的脑袋!”古孝天急忙劝阻。
“古大哥,你对皇上的忠心皇上是不会知道的,他的身边都是刘瑾、朱宁那样的人,早就不知东南西北了!”另一个皮肤白净,身材颀长的男子叹息了一声。
朱玉刚听了他们话中对自己多有不满,看来正德的名声是不好啊,不过看得出这个古将军似乎对自己还是蛮忠心的,且再听下去。
古孝天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桌上的盘子都震飞了,三个女子都吓得浑身发抖,古孝天怒道:“最可恨的是那个钱应龙,明明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偏要摆出上司的身份,强要我去,哼,早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总兵,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朱玉刚一惊,以为他们发现了自己,却见他们并没有动身的样子,看来是虚惊一场,不过说实话,他对那个钱应龙也没什么好印象,死了一个怀空,他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敢和自己讨说法,而且他在背后还小瞧自己,真的要找个借口惩治他一下才能出这口气。
那个被古孝天称作张兄弟的男子说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刘瑾的手下,背后有人撑腰,就算皇上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啊!”
朱玉刚听到这儿,差点叫出声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个钱应龙竟然是刘瑾的人,刘瑾野心不小啊,在扬州也有同伙,朱玉刚心中突然涌上一个念头,一定要除掉钱应龙!
“其实要对付钱应龙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古孝天突然神秘的说道。
“哦,有何办法?”另外二人惊讶的站起了身,问道。
古孝天挥挥手叫那三个女子出去,等她们走了以后,他才放低声音道:“钱应龙在皇上跟前说了谎,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对那个怀空的死那么在意吗?”
二人摇摇头,古孝天说道:“其实钱应龙在乎的跟本不是怀空是他的亲大哥,而是他所贪污来的银子都藏在了龙兴寺一个隐秘的地方,那地方只有怀空一个人知道,而那个怀空也是个表面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什么高僧,都是骗人的!”
朱玉刚听到这儿,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钱应龙会那么失态呢,他在官场上打滚那么多年,这些东西是根本不会忘记的。原来龙兴寺就是他的贼窝呀,那个怀空,可恨,竟然这么会伪装,自己还为他的死而难过呢,真是死有余辜啊!不过,这事也是说来碰巧,自己都没想到会间接逼死怀空,看来都是注定的。
“啊,原来他是这样的人,这个老狐狸,那我们到皇上那里揭发他,皇上一定会处置他的!”张兄弟二人齐声说道。
古孝天摇了摇头,道:“皇上不会相信的,就算他肯听我们说,我们也没有证据呀,我也是听一个在龙兴寺里多年的老和尚说的,可惜他也不知道那些贪污来的金银珠宝藏在什么地方,况且刘瑾也不会让我轻易见到皇上的。现在怀空一死,那些赃款恐怕没有人知道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那二人沉思起来。
“有了!”古孝天突然叫道。
“什么办法?快说啊!”
朱玉刚急忙竖起了耳朵,他倒不相信这个外表粗鲁的古通判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我们可以派人去和钱应龙说知道那些银子的所在,以钱应龙的贪婪性格,他一定宁可信其有,绝不信其无的,等把他引到我们布置好的地方,然后再由我去把皇上请来,就可以揭穿他的真面目了。”古孝天郑重的说道。
“可是万一皇上不去呢?”
“我有办法,一定可以让皇上去的。”古孝天信心十足。
朱玉刚暗想,这个办法只能说是一般,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置钱应龙于死地,不过古孝天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对他来说已经是不错了,这个钱应龙,自己对他实在是厌恶至极,而且他又是刘瑾一伙的,除去他对自己的将来也有好处。那么就暂且按照古孝天的这个办法来进行,自己先暂时装作不知道好了,就算事情败露,也能从容脱身,现在毕竟还不能和刘瑾正面较量呢。
拿定主意后,朱玉刚怕被他们发现,悄悄离开墙壁,对陈其武说道:“走,回去。”
刚走到门口时,老鸨却带着一位女子过来了,她看见朱玉刚要走,惊叫道:“大爷,您怎么就走了啊?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
朱玉刚的确有点不耐烦了,她推开老鸨就欲离开,不料老鸨哪肯轻易放走他这个大主顾啊,一把拉过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