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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景平日倒很沉稳,但人人都有一好,他身为医者眼看着疑难重症得以轻松解决,心中定是极为高兴,神情是又惊又喜,拍着我的肩大笑:“好,好,早知道民间多有藏龙卧虎,小兄弟原来如此了得,乐景有幸结交,实是三生之幸!”
总督和夫人过来看到儿子好了许多,均是喜欢得不得了,一个劲的道谢:“果然没有信错先生!”
乐景倒是个胸怀坦荡之人,坦白道:“大人误会了,此次确是我小兄弟的功劳。”
总督和夫人一看我年纪小小,均是意外:“原来先生的朋友也是个神医!”
我连连挥手:“哪里哪里,只是凑巧而已,在下和先生比起来,还差得远了。”
之后,我和苏木在总督府待了三日,小公子三剂下去,脖子已经可以全部转回,也能认人了,虽然还需继续调养,但有乐景在就可以了,我还是要去紫京的。
三日来,乐景时常与我讨论医理,对我极为欣赏,认为我的医术虽然不能算得多么高明,跟当世的杏林高手相比确实还很有差距,但我的医术贵在与大酉现行医术颇有不同之处,很多方面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特别是针灸之术,大酉并未有此此疗法,若是与大酉的大夫合作诊疗,互补长短,那就无人能及了。
他还表示会修书一封将我推荐给紫京的同行朋友,让他们多关照关照我。我自然高兴,但突然想到一点:“先生可识得大酉的太医?”
乐景点头:“也识得一位。”
我不自然的握了握手:“不知道先生认为我的医术可否有资格进太医院?”
他诧异道:“小兄弟想做太医?”
我点头:“晚辈从小的志向就是做名太医,只是怕自己不够资格,提出来显得狂妄了。”
他沉吟了片刻:“若你真想做,也无不可。只是你年纪尚小,名气也无,须得在紫京行医数年,竖起良好名声,再让三名经验丰富名声皆佳的大夫保荐,再经太医院审察方可。”
虽然有点麻烦,时间也有点久了,但这也无可厚非,一国之首的太医院岂是常人想去就去的?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几年时间我也等得。
不过如果乐景想去太医院,估计就容易得很:“先生医术如此之高,从来没有做太医的打算吗?”
他似是对此一点兴趣也无:“人各有志,乐某向来闲散惯了,受不得那些约束,再者我只想医天下人,不管贫贱富贵。”
他这等心性,我倒是佩服,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之心。只不过我的目的并非行医,我现在只是一心想要替太子报仇。
想到此处,我心里暗道:当今王后身在深宫,像我这样的人平日是见都见不着,还谈何报仇?如今唯有进太医院一途才是正道,我必定努力争取,他日若是真让我进了太医院,我见着王后那毒妇,便狠狠给她一根毒针报销了她!
本来次日便要去紫京,但耐不住苏木的好奇心,只好抽了一天时间陪他逛街,如今有了总督大人的赏银,我倒也不吝啬,给苏木买了一些衣服和一些小孩子家的玩意。
正逛街中,突然旁边一人经过,我见了大为惊讶,这,这不是张坤么?
可惜他走得太快,这闹市人又多,我一时半刻也追不上他,急得我慌忙中还摔了一跤,苏木本来在一旁玩得起劲,这时候见我摔跤,赶忙过来扶我:“哥哥小心了。”
我狼狈的爬起身来,指着张坤的背影:“木木,快,快去追他!”
苏木一听,立刻追上前去,他小小的身子在人群中如一只小豹子穿梭着,片刻工夫就到了张坤背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膀子:“喂,站住!”
张坤本能地往后一拳打来,苏木闪身一躲,两人竟然动起手来。张坤打得几拳,见是个不认识的小孩,忙道:“停!你是谁?干什么要和我打架?”
苏木横眉倒竖:“你欺负我哥哥!”
张坤莫名其妙:“欺负你哥哥?你哥哥是谁?”
这时我已经跌跌撞撞来到他们面前:“张坤,还认得我吗?”
他把我上下打量了几眼,突然冲上来一把抱住我,原地转了几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苏木见状,却十分恼火:“喂,你个大黑炭,快放开她!”
张坤放开我,大概想起我是女孩子,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仍然握着我的肩,将我又仔细看了一遍:“不错不错,大半年不见,你长高了许多。”
我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他面前,的确没有当初那么矮了,莫非我平时吃那么多饭不长,天天昏睡着倒还长得快?真是让人意外啊。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吃了老爷爷那些丹药的缘故。
我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自从逃回大酉,我一直在通州。”
我想起太子,眼圈一红:“你能回到大酉,真是万幸。只可惜殿下他……”
张坤一听,急忙对我嘘了一声,然后四下望望:“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第五章 莫名其妙成了别人媳妇…
我们三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张坤压低声音:“从成国逃回来的不仅仅我一个人,还有玉书他们,你想见见么?”
我点头:“那太好了,见到你们,为殿下报仇的事也多了些胜算!”
苏木虽然觉得街上的热闹还没有看够,不过他是个乖巧的小孩,知道我们说的是正事,不能由着他的小孩子心性,便也乖乖拉着我的手跟着。只是看起来他对张坤没有什么好感。
张坤领着我们到了一处大宅子外面,敲了敲门:“快开门!”
“哦,张爷回来了!”
进门后,他带着我们直奔后堂去,然后把我和苏木放在一处厅堂:“你们先在这里稍等一会,我要进去通报一声。”
我心里暗想:玉书的架子好大,还要通报啊?
不多时,张坤又折回了:“尹兰,他们在另一处等你,你一个人过去就是,这个小孩就先在这里玩吧。”
苏木一听,又生气了:“不行,我要跟着哥哥,谁也休想把我们分开!”
我知道张坤是怕旁人知道多了不好,但苏木不是旁人,他什么也不懂,就是个小孩子,而且我现在还是他监护人,他对我十分依赖,就让他知道了也无妨吧。
于是我为难地说:“这小孩是我义弟,他爷爷把他托付给了我,不是外人,就让他跟着吧。”
张坤也不好坚持,就带着我们两个去了。
等我们来到一处房门外,张坤黑黑正派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个神秘而意味深长的笑:“我就不进去了,姑娘自己进去吧。”
小苏木生怕我不要他去,手上加了力,紧紧拉着我,也跟进去了。
我走到房中,却不见玉书他们,只见另一人站在房中,虽然背对着我,但那修长挺拔的背影,紫红的长袍,是那样那样的熟悉。
我看着他的背影,几乎停止了呼吸,甚至怀疑此刻正身在梦中,不敢置信眼前所看到的。
我半响才颤声道:“你……你是……”
这人缓缓转身,面如冠玉,长眉斜飞,眼眸清涟如水。我呆呆地看着他,再也无法语言。
虽然他看上去比我冷静得多,但我却看得出,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内心的激动。
他慢慢走过来,轻轻拉住我的手,将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只差将我的毛孔都看得仔仔细细,最后才梦呓搬地低声道:“你,果真没事么?”
我抬起泪眼:“真的是你么?”
他的手又抚上我的头发,我的脸,口中答非所问:‘真的是你。?
从见到他的那一眼开始,由于太过激动而且不敢置信,我的身子就一直僵直着无法动弹,这时终于接触到他手掌的温热,真切的感知到他的存在,终于忍不住唤道:“殿,殿下?”
我这一叫,他突然就伸臂,把我紧紧拥入怀中:“尹兰,我……今日好喜欢。”
两个人紧紧相拥,似乎忘了世界,只有彼此的存在。一切时光都在此凝住。
如果可以,我宁愿此刻永远停顿,再不要受那离别之苦。
本来是多么美好的气氛啊,岂不料有一个小小人儿被我们这般无视的态度给激怒了,他在一旁小脸通红,握拳大叫:“不准抱我哥哥!”
我和太子这才猛然惊醒过来,我看着苏木,啼笑皆非,太子也恢复了正常,微笑着逗他:“哦,她是你哥哥?说说看,为什么不能抱她?“
苏木怒道:“爷爷说了,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和她这么亲近!“
我估摸着当初是他爷爷不便给我换衣服,便骗了这小孩,跟他说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碰我:“木木啊,爷爷是哄你的呢,不能当真。”
他哼了一声:“爷爷说你以后就是我媳妇了,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亲近。终身大事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哄我呢。”
我晕了一下,什么终身大事,他才这么大点,知道个什么啊?
“一定是死老头!“那死老头,疯疯癫癫的就算了,还这样教坏小孩子,真是老不正经!
太子也觉得有趣,指了指我:“哦,可是你有没有问过她自己,愿不愿意做你媳妇?这媳妇可不是你爷爷一个人说了算的。”
苏木见我们都有些不信,小脸涨得更加红了,他大声说:“好,我问你,如果你和一个姐姐光着身子在一起,是不是应该娶她?”
太子看了看我,有些狐疑,但还是点头:“没错。”
苏木说:“那就是了,我天天帮姐姐……哥哥洗澡,她也是光着身子的,爷爷说我以后要娶她,对她负责,所有才要我跟着她的。”
死老头,估计是怕苏木不肯乖乖跟着我吧,竟然说这些瞎话,以后要让我见着了他,非把他胡须拔下来烧掉!
算了,跟个小孩子说不通,等他大点自然就明白了。只是他再三说我光着身子,实在让人难为情:“咳咳,木木啊,这事以后再跟你说。”
他看着我,十分委屈:“我不喜欢他们,刚才那个黑大个抱你,现在这个白脸哥哥又抱你,你是我媳妇,为什么总让他们抱?”
哎呀,真是个屁小孩,越说越让人难堪,我只好推开太子:“谁说的,我们这是……一时激动。”
“难怪爷爷不让我在你面前说你是我媳妇,他说你会害羞的,还真是的。”苏木嘟着嘴,又挠挠头:“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就说了,怎么办?姐……哥哥你不会生气吧?”
我真是拿他没办法:“不生气。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老说,这样别人会笑话姐姐的。”
太子倒觉得苏木甚是可爱,让人拿了些好吃的过来贿赂他,我们两个则在一旁说话。苏木一边吃东西一边拿眼瞟我们,看看我们还有没有什么“不轨之举”,后来见我们只是规规矩矩坐着说话,这才放松了警惕之心,开始全心享受美食了。
太子和我说了原委,原来他们当日上了船之后,追兵就再也没追上来了。后来他们才知道雷金在阵前杀了个假太子,大概是为了鼓舞士气吧。
不过因为这件事,太子反而改变了打算,决定趁着王后以为他真的死了,干脆借这个假消息在通州暂时隐藏了起来,然后准备韬光隐晦,蓄养力量,等待时机再起。
这个计划是不错,要不然王后知道太子回大酉,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也把分别之后自己的遭遇和目前的打算说了一遍,太子点头道:“乐景乃是当世名医,你若得他认可,在紫京行医也必定有所作为,到时候若真能进得太医院,确是一大好事。”
他说到这里却又沉吟了:“只是……你始终是个女子,要女扮男装做这等冒险事,实为不妥。”
我倒觉得无所谓:“在大酉身为女子纵然再多才华也是无用,尹兰从来不想过寻常女子那笼中鸟的日子!”
太子有些怜惜地握住我的手:“尹兰,我也知道你不同寻常女子。只是这样太辛苦了你。